大法蒙難的初期,堅定不屈的年輕人,特別是拋家捨業來京上訪的外地學員給我們很大的啟發,我們明白了「關鍵時刻」對大法弟子意味著甚麼。既然悟到了,人的甚麼能阻擋我為大法付出呢?
第二天還沒到人民大會堂跟前,就有一個聲音問我:「你們是練法輪功的嗎?」我脫口而出:「是!」「上車吧。」我們就這樣被抓上了警車。天安門,真是考驗弟子的「天門」啊。
神聖的集結
警車上裝滿了大法學員,派出所裏,警察的嚴密監視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幾百同修已經先到了。聽說我們是北京的,大家一起鼓掌,說:「你們北京學員終於來了。」
一個七八歲的小孩領頭背《論語》和《洪吟》,洪亮而堅定的童音讓我落淚了。我們整齊堅定的聲音震撼著所有的人。這莊嚴神聖的法會,多久沒有開過了?
我們被輾轉拉到一個棒球場,這個場館裏已關押了近千名學員了,警察把大家按地區分好,北京這塊只有60多人。外地學員堅持煉功和背法,全場充斥了警察的打罵聲。沒吃沒喝沒廁所上,有的老年人憋不住尿了褲子,還是樂嘻嘻的。天黑了,雷雨交加,輪班的警察穿上了雨衣,學員在雨中默默承受著。我只穿了兩件單衣,雙盤坐在風雨中冷得發抖,警察全換上了棉大衣,倒班吃飯還不時發牢騷。我背著《論語》和《洪吟》,「堅修大法心不動 提高層次是根本 考驗面前見真性 功成圓滿佛道神」。
犯人說:「大法真叫好。」
凌晨兩點多,我們被帶到郊區拘留所,和20來個刑事犯關在一起。我們想睡擠都擠不下,我和一個63歲的學員就在睡板邊上坐到天明。
我們13個學員一天一夜沒吃沒喝,又淋又凍,第二天精神飽滿,憋不住地樂。犯人們了解我們情況後特別奇怪,「你們怎麼沒一個生病的?」我們就講起了大法的神奇。這裏還關了一個外地學員。我們14人中,有尖端領域的高級工程師、研究員,有中、小學教師,有大學生,有軍籍人員,有售貨員、農民專業戶。我們每個人的修煉體會都不一樣,各自訴說著大法帶給我們的好處。高尚的素質和慈悲祥和境界震撼犯人的心,師父的慈悲,來到了這個「被與世隔絕的角落」。
我們很快適應了監牢的生活。窩頭、饅頭、水煮白菜,我們很習慣,掉到地上的飯渣都撿起吃掉。衣食住行的執著自然地都放下了。我們認真幹活,毫無怨言。吃飯到露天的風圈,不和她們擠,有錢買東西和大家一起用。從我們身上,犯人們看到大法和師父的真實形像。她們發現自己被新聞輿論矇騙了,發自內心地說:「大法真叫好。」
這裏造就了一片淨土
北京的監牢是嚴禁大法學員煉功弘法的,但我們自有修煉人的標準。以前這裏撕打叫罵是家常便飯。當她們聽我們講了造業、失德的道理,在我們的影響下,形成了親切祥和的氣氛,監號全變了。
她們很願意聽修煉方面的故事,全體20多個刑事犯跟我們一起學動作,幾個人出現了很明顯的淨化身體的反應,又拉又吐,很快就過去了。一個已經坐牢2年的人,蒼白的麵色很快紅潤起來,精神面貌全變了,有一次提審,管教看到她的變化愣了,第一句話就是:「你煉法輪功了吧?」她自豪地說:「是又怎麼樣?」一個對大法有很大偏見,轉變最慢的人,後來成了最堅定的修煉者。她說:「如果早點接觸大法,就不會犯罪到這來了。」好幾個人說:「要是在外邊,我們聽不進這些,是師父安排我們在這裏得法的。」
20多犯人中有6個說自己修不了,可是她們說一定會按法輪功講的做一個真正的好人。她們說髒話都習慣了,現在偶爾髒字一出口就馬上用手捂住嘴說:「阿姨我錯了,我錯了。」監號裏再也沒有不文明的事了。
牢房裏不准有任何金屬的東西,他們用紙箱上的扣釘磨成針,在僅有的幾塊塑料布上,刺下了幾十首《洪吟》,對著亮光就能學法了。後來的學員帶進來了《洪吟》和《精進要旨》,她們捧著寶書天天都在抓緊時間背,出獄時就留給了她們。
這個被遺忘的角落、人間最低下的地方,變成了一片淨土。大家學法、集體煉功,交流法會天天開,在外邊也難有這樣的修煉環境啊。
警官的變化
面對提審,學員都笑瞇瞇地走出牢門,半天後又笑瞇瞇地進來。面對代表政府的警官,我們堂堂正正地講述著大法給自己帶來的身體健康、道德回升。在嚴厲的威壓下,我們這是向師父交上自己的修煉的答卷。我們法學得越好,講話就越恰到好處。警察的嚴厲和敵對,被我們的善心所融化。事實改變著他們的觀念,這不是師父的慈悲在救這些人嗎?
和警官談話,大家沒有一樣的方式,卻體現著自己在法中的修煉情況。有一個老太太,不識字卻會流利地念大法,可是同一個字不在大法書上她就不認識。她講述著自己學法中識字的奇蹟。她身上有多處手術刀口,是大法給了她真正健康的身體。
一個71歲的高級知識分子,關了7天放走了。第2天又去上訪,又被抓回來。警察說:「又提高層次來了。」
一個60多歲、有30多年黨齡的軍隊的研究員,上訪前給單位寫了4份退黨申請,沒有批准,被刑事拘留後黨籍被開除。審問時,面對6個警察的嚴厲審問,她說:「30多年前黨是為人民服務的,我入黨很光榮;現在黨連群眾的心裏話都不聽,還制定違法的政策這樣制裁,鏟除這麼好的大法,這樣的黨退了,我不遺憾。」警察無言以對,一個說:「那你給我們講講大法吧。」她講了2個來小時,警察很愛聽。
管教也開始讀《轉法輪》了,她聲明是為了和我們辯論才學的。她跟我說:「你們來了我可省心了,刑事犯互相打罵的事再也沒有了,可以在家過個塌實的週末了。」她讓我們給犯人們講做好人的道理,只是別講太高。
我們在這裏好像專修弟子一樣。坦然地泡在苦中,去掉了很多的人心、各種情的執著。我的雜念也越來越少,清淨自然。
難是師父在安排,我只是達到更高的標準
這裏邊,給我定的罪最重。甚麼糾集罪、戲弄警察罪、擾亂罪,很好笑。審訊是對我們修煉的檢驗,我的話沒有任何保護自己的東西,思想也沒有甚麼彎彎繞,簡簡單單地做到我悟的標準。修煉的路是師父安排的,不是人想判就判得了的。
幾個人跟我一起上訪,我只是告訴了她們電視新聞,他們都是自願跟我去的,這就成了糾集罪。我樂呵呵地承擔下來。如果我不能捨身而出,就會影響到她們!她們恐怕也難堅定地為大法走出決裂人的一步。我沒有擔心自己的甚麼後果。我自己修好才能帶動別人精進。
追查我手裏一份材料時,我沒有順著他們下去。《轉法輪》中講過:「......我不願意說的話,我可以不說,但是我說出來的就得是真話。」審了幾次,我也是這樣,不牽連別人,這就成了「戲弄警察罪」。個人的得失,隨其自然,我願意承擔這一切。
獄中最後的考驗
很多功友的親人都有親人送錢送物。有的親人寫信不斷用情勸說,都沒能動搖大家。看到別人的難,也是對我的考驗。沒有親人理我,真象斷絕世緣。別人問我家裏的情況,我說:以前愛人很反對。我做好家務照顧好他,堂堂正正地和大家交流,他跟我發火,我都耐心地講大法的道理,講清真象,我也反問他。漸漸他站到了大法這邊來。也不反對功友來了。女兒在美國留學修大法,我講了美國修煉弘法的情況。我的妹妹在司法部門工作,她提出辭職要為大法上訪,單位不接受辭職。她們母女也和我一樣,上訪後在獄中修煉了。
一個學員的親人跟公安的人很熟,她被放時說:「如果是托人把我弄出去的,我馬上回來。」一出門就大聲問接她的親人,結果說不是托人辦的。
大家陸陸續續地走了,只穿夠了能出去的衣服,其餘東西都留給犯人了。犯人們很是留戀我們。有一個老太太走後,好幾個犯人當晚難過得沒吃下飯。最後抓進來的學員只剩我了。犯人說:「都走了,就剩您一個了。」我說:「哪天走不是警察說了算的,我在這裏修煉的任務完成了沒有,師父看得清楚。」還有的提醒我:「30天都過了,可能勞教了。」我平靜地說:「每個人的修煉道路不一樣。在人看來是我觸犯的「罪」最重,這都是表面的表現。修煉人,沒有偶然的事情。」也許勞教所還有有緣人在等著我吧。牢頭說:「看您在這裏受罪我們希望您走,但心裏不願您離開。怕您走後我們監號又恢復原來打罵的樣子了。」我說:「不會吧,你們都已經得了法了。」
出獄的那天,我沒有高興,心靜如死水。犯人們流著眼淚目送我離開,一個說:「我們再也見不到你們這樣的好人了。」
從看到電視消息決定走出去到出獄,前後33天,我圓滿地完成了師父安排的修煉任務。境界的昇華我只是略有感覺,但身體的巨大變化卻是深有體會。
回到家裏,環境又變了,老頭又極力反對起來。我又從頭開始正這個環境。一天,他說要去天安門去看抓人的警車,告訴我警察要問起來千萬別說是煉法輪功的。我心想沒那事,任何壓力下我都會堂堂正正說自己是大法弟子,這麼偉大的法我當然會給他一個正確的位置。如果該我抓進去,那是我還有這個難得承受。第2天,陪著老頭在天安門一輛一輛轉警車,也沒警察問我。
現在我又進入一個新的艱難的環境修煉了。我如飢似渴地學法,坦坦然然地交流心得。用法的標準熔掉人的東西,跟上師父安排的路。
《負責人也是修煉人》中講的:「...自己修得好,會把那一地區的法弘揚得好,學員們會修得更好...」精進的修煉,對大家是最好的幫助。
北京學員
1999年12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