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一下自己幸運得法也是在必然之中的。小時候我是個非常溫順的孩子,卻有一個「毛病」,就是午睡醒來大哭不止,有時哭得昏天黑地,讓家人毫無辦法。大人問為甚麼哭,那時年齡小回答不出來。其實是每次醒來睜眼一看日已偏西,一天就要過去,時光真是如流水般無法挽留,不免感慨人生是這樣短暫、無奈、淒哀,這種銘心刻骨的傷感太強烈不哭不行。說來人會覺得不可思議,小孩子會懂這些?!事實卻是如此。這不禁讓我想起師父在《瑞士講法》中說的:「你們在座的每個人,在歷史上你們沒有來到人間之前,你們的心靈深處都埋下了今天要得法的種子。在人類社會當中我多次找到你們,曾經給你們授記過,這些東西都強烈地起著作用。……像你們當初一樣見到法:唉呀,我等了多少年了,就是來得他來了。」當初我得法時的心態就是如此。
在得法前我對人生充滿困惑。96年得法前20天,我在一篇日記裏記錄了當時的心態。那時我在單位拿一點錢做期貨,大概是受現在人皆為名利的影響,自己要強,總想超過別人,為了那點可憐的得失吃不好、睡不好,精疲力竭,後來單位瀕臨破產,自己要重新擇業。這時靜下心來想,內心深處真正追求的是高尚,是了悟人生真諦的智慧。對於工作,真正的意願是找一份能對別人起到真正幫助的工作,哪怕只能幫助幾個人。
可現代的哲學思想與實證科學根本無法解釋我對人生意義的探索,以及一些反映到世間的超常現象──如我五歲的外甥女經常描繪她看到的一個形像:坐著花盆,身著白衣,也就是菩薩的樣子。96年5月份帶著這些困惑我到氣功中去尋找答案,但好幾門氣功都使我很失望。正在我迷惘之時,我與法輪佛法註定了千百年的聖緣終於到來。為了尋找好功法我來到一親戚家,有一天我突然見到床頭放著一本《轉法輪》,一看見封面,我就驚喜萬分地抱在懷裏(原來是親戚為幫助我,借來他戰友正學的法輪功書給我),我一口氣讀下去,「真、善、忍」深深震撼了我,人生中的所有問題都有了答案,我覺得人就是為他而來到世上的,於是從此走上修煉之路。
得法後連著生了兩個孩子,學法時間少自己又在情中纏繞不休,不能精進,到了去年七、八月份才真正加入助師正法的隊伍。2000年8月底一天,因去朋友家串門被滄州道東派出所抓走。一進派出所,所長唐雲山開始帶頭打我們、逼口供,小警察們為了在所長面前表現就使勁打。那時抓了轄區內的許多大法弟子,他們為了搜刮錢財,家人來求情,就索要一萬元,沒那麼多錢就還價到5000,當場交錢的就放回家,沒錢的就送到看守所。當時愛人出差了,家裏只有兩個年幼的孩子與保姆,沒人交錢,他們就把我弄到看守所非法關押。
在看守所見到鞠鳳華大姨,她因向世人講清真相被道東派出所無故抓去,被所長唐雲山打得嘴裏噴血,陰部流血不止,大姨義正詞嚴地說他狠毒,告訴他這樣做對自己是非常危險的。他得意洋洋地說:「你知道苗素娥(60多歲的同修)嗎?我打得她拉褲子!」他對孤苦無依的人最兇,最愛打老太太。這夥人沒有任何手續非法抄了鞠姨的家。在非法關押我15天後,愛人的朋友說情,派出所才把我從看守所弄出來。因沒有給他們錢,他們不肯放我回家,把我帶到派出所,逼寫保證書,還強迫我撕師父照片,我抗拒,所裏男女老少所有的人都圍過來,打的打,羞辱的羞辱,搬胳膊扯腿,逼我踩、逼我撕。過了一會兒,我愛人與他朋友開車來接我,見派出所的人不給錢不放人,只好把身上帶的幾千元錢全掏給他們,說晚上還得在最豪華的飯店花上千元請他們吃喝。
後來我去北京證實大法,所長唐雲山從滄州去接人,他問我的包哪兒去了,我說丟天安門廣場了,他眼露饞相:「丟天安門了?包裏有錢吧,天安門這幫小警察可肥了。」這一次辦事處接人,他又伺機勒索了大法弟子許多錢。聽說這個人還新提拔為分局副局長,可苦了老百姓。
去年10月下旬我帶著一歲多的孩子去了天安門,那天有六、七百名弟子被抓。我被抓後分送到北京海澱區清河派出所。我們三個帶孩子的同修在那裏遭到毒打折磨,一小眼睛警察還耍流氓在女大法弟子身上亂摸,不堪羞辱我們被迫說了地址。到了滄州辦事處,又見到道東派出所所長唐雲山等人。他們知道我愛人手裏積蓄了些錢,又經常在北京工作,想就此勒索一筆錢,再把我放了。他們偷偷給我愛人打了十多次電話,但也奇怪,那天愛人手機像有甚麼故障就是不通。後來我被關進滄州看守所,在那裏我們幾個大法弟子集體絕食來抗議非法關押,被警察用電棍電、被吊在外邊、被打被灌食,幾番殘酷折磨,我們衛護正義、真理的心卻更加堅如磐石。在絕食絕水8、9天的情況下,我們七名大法弟子被家人取保出來……
想起來像唐雲山那樣的壞人如不懸崖勒馬,等待他的只能是在無盡的痛苦中償還罪惡。而看守所裏的犯人卻是很幸運的,通過與一批批大法弟子接觸,她們都被感化了,好幾個想不開要自殺的犯人得遇大法弟子的勸解和幫助變得樂觀起來,甚至有幾個犯人得法。其中一個得法不久的犯人被放出去後,還去北京證實法。那裏所有的犯人都知大法好,大法弟子都是好人。我真為她們生命永遠的美好而高興,這是法輪佛法洪大的慈悲救度了她們。
在護法中有些事當時不覺得,過後一想才明白。我一直覺得自己與師父講的「善德巨在」相差太遙遠。可回想起:大法弟子在天安門被打得滿臉青腫、血跡斑斑,仍淚流滿面不停地向身邊的警察講清真相,讓他們轉變觀念棄惡從善,將來能有好的未來;在看守所裏絕食幾天的弟子對吊打他們的警察、灌食的醫生、來察看的檢察院工作人員苦口婆心地講,讓他們明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道理。儘管遭到的大多是蔑視和嘲笑,但他們還是不懈地勸善,這是何等的慈悲大善呀!
我從看守所絕食出來後見到在某市市委做秘書的一大學同學,我簡單地跟他講了一下我在看守所裏的遭遇。他沉默良久說:「你那樣一個自尊的人現在竟被整得這樣沒有尊嚴,任人欺辱。我深有體會XX黨太腐敗了,真願有人能夠推翻它,但你們不行。這樣一群不會爭鬥、實來直去、手無寸鐵的人怎能鬥得過XX黨?」我說:你說錯了,修煉人對政權毫無興趣,更無意推翻誰。試想一下,當你從大法中明白了宇宙的真理、人生的意義,甚至有些人的生命都是得法後才延續下來的,在壞人迫害大法、誹謗師父,電視上黑白顛倒、造謠惑眾,善良的人被矇蔽時,你卻不敢站出來說句實話、公道話,這樣算有尊嚴嗎?我們只想做好人,做好人就得敢說真話,堅持真理。所以我們大法弟子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去天安門依法反映法輪功的真實情況。我們遵循「真、善、忍」這是最正確的事,別人抓我、打我、羞辱我、蔑視我、勒索我,那是他們的無知和不幸,為了對正義真理的信仰我們不畏懼邪惡勢力。大法弟子就是要把邪惡勢力對正義、善良的迫害曝光,希望每一個人都從被謊言的矇蔽中清醒、能受益於「真善忍」大法,這才是最有尊嚴。我只想做一個更好的人、做一個修煉人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