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被中國當局投入監獄並因為他的信仰而被毆打,他仍然帶著一顆平靜的心返回。
(照片)緬因州瓦薩伯羅市的丹尼兒.帕莫洛最近在中國大陸被捕,他的兄弟抵達中國後失蹤。(吉姆.艾文思拍攝)
他在星期一到達北京,在那裏他乘一輛汽車進城,在一個地鐵站下車,街上滿是騎自行車的人。他攜帶著卡片,上面解釋他此行的目的以及50個國家的人民煉習法輪功。
「我來告訴他們法輪功好,好人不應該因為煉法輪功而被殺害,」他說。
他把卡片給了一個人,那個人笑了。在他發出五張卡片之後,一名戴著紅臂章,穿著普通衣服的瘦小個男子抓住了波馬盧的右胳膊,手上拿著一張帕莫洛剛才發給一名過路人的卡片。
「我用中文告訴他放開我,」他說。
一大群人開始圍住帕莫洛。另外四名戴著紅臂章的人到達並試圖把他帶到一個大門後,這樣看熱鬧的人就不能看見他。
「我說我不動,我就站在這兒,」他說。
一名男子找到了一位有無線電通信設備的警察,大約10分鐘後,7名警察開著一輛警車到達。有一人給警官看了帕莫洛在街上散發的法輪功資料。
警察抓住他時他高喊:「法輪大法好」。帕莫洛說他會一些普通話。
「警察非常生氣並抽打我的臉,」他說。「他們踢我的腿,但我一直說『法輪大法好』,直到他們把我塞進警車裏。」
他說當局把他推倒在警車後座上踢他,其他人關上窗子,不讓外面看見。他集中思想去想他學到的原理,也就是「真,善,忍」的宇宙原理。「在那一刻,我在想我知道發生了甚麼並保持鎮定,」他說。「我頭腦清醒,有一點緊張,但不很多。」
到最近的警察局用了5分鐘。每件事都像鐘錶一樣機械移動。「他們肯定以前幹過這些,」他說。「他們一切都安排好了。」
在那裏,他被告知他違反了法律,並就他的訪問審問他了一個多小時。他不同意當局的看法,他說殺害和折磨修煉法輪功的人是違反中國憲法和國際人權公約的。
他說他被關進一間布置很好的房間,在那裏他找到了他的行李。他說一台攝像機不停地記錄他被關押的情況。一名官員讓他拿起他的行李。他擔心當局會利用錄像鏡頭來對付他,所以拒絕了。
「我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想我拿我的行李就需要讓我離開,」他說。「一名男子於是很生氣並威脅我。」
他被帶出房間上了一輛警車,帶到附近的一棟高級大樓下面的一個拘留所。
他說他被要求在一些表格上簽字,但他拒絕了。他試著與逮捕他的人理論並告訴他們他為甚麼來中國。他解釋法輪功如何改變了他的生活,把他從一個魯莽吵鬧的人變成一個更平和安靜的人。
一些人聽著,但其他人對他的話感到厭倦。
他問其中一名警衛他是否能夠要回他的書。他帶了一些作業,他需要在他下個星期返回克拉克大學之前完成。但他沒辦法同有些警衛理論。
他被推進一個由三面牆和一道門組成的監室。他說一名警衛對著他的嘴,肚子猛打並把他踢倒在放在骯髒的水泥地板上的一個滿是污跡的床墊上。他接著嘗到了從撕裂的嘴唇裏流出的血。雖然很疼,他不讓自己表現出來感到很疼。
在他那天晚上睡覺前,他練習了他的功法,兩腿雙盤打坐。他說一些警衛幾乎是帶著敬畏觀看一名西方人煉習這個在1999年被取締之前中國人民曾經在公共場所煉習的功法,。
他覺得很累,試著睡一會兒覺。
帕莫洛半夜醒來,躺在污穢的床墊上,只有他的夾克作他的枕頭。一名警衛坐在椅子上睡著了,電視機開著。雖然他們拿走了他所有的物品,但他們沒有拿走一枚硬幣,他用硬幣在監獄的牆上寫,「法輪功好。」
他又睡了一會兒,直到早上6點鐘醒來。
「最初,警衛沒有看到我早上寫了甚麼。他們一遍遍地讀,」他說。「一名警衛不停地問我甚麼時候寫的,但因為我沒有表,我不知道。他們害怕別人會發現。這造成了不小的混亂。」
這時帕莫洛感到飢餓,他在上飛機後就沒有吃過東西。他開始打坐。大概早晨8點時一個男孩進入他的監號,把牆上的字跡擦掉。他們又開始問他甚麼時候寫的字。
他說:「我用中文告訴他們,他們的問題沒有意義 - 毫無意義。」
在坐著的時候,一個獄卒給他套上頸枷並把他從床上拖下來。他帶著頸枷被拖出監號,那些獄卒想給他拍照。他拒絕照相,於是一個獄卒揪他的頭髮,搧他的耳光,並猛擊他的臉。
他擔心他可能被拿去做宣傳。在他被送進監號不久,一個獄卒告訴他「該走了」。他說:「我不知道他們要把我送到哪裏去。我希望他們會把我送到機場。」
幸運的是,他們確實把他送到了機場。
他被七個中國警察押往機場。他在那兒登上了飛往溫哥華的飛機。在他登機前,一位飛機乘務員注意到了他。他說:「我告訴他法輪功好,他笑著說是。」
他說:「這次迫害不會有任何結果。他們不可能扼殺這些原理。我不僅僅是為中國的法輪功學員擔憂,同時也對中國社會擔憂。」
帕莫洛對他的經歷保持低調。他說和中國大陸那些一直堅持向中國政府請願和面對死亡威脅的人所做的相比,他的所做所為微不足道。
他說:「我們應該重視這些,同時我們也應該回顧歷史,比如納粹德國。我們應該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