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也就是我們絕食第十三天,惡警給我打開手銬,說有人找我談話,我知道他們向來撒謊騙人,不知又耍甚麼花招。她們把我帶到一樓一間辦公室,來了三個住所派出所的警察,一個是公安局派駐姓王的指導員,一個是劉宗才,一個是姓彭的,他們說要和我談談,幫我們解決問題。我對他們講了這件事的起因,並對他們說了,我們遭受的不公正待遇,並對他們說,我們絕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們修大法無罪,不該被非法關押。可我們上告無門,被非法關在這人間地獄,受著不為外人所知的迫害,我們希望他們不要再殘害無辜,希望他們講最基本的人道,最起碼也得按照共產黨對外宣傳的法律法規政策去做,而不是無視法律,傷天害理,卻不受法律制裁。可我得到的回答是他們管不了,政策不是他們定的,上邊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我說上邊政策說警察不許打罵體罰學員,可你們打了,既然說要解決問題,又說做不了主,那又有甚麼必要再談?明擺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嗎?
他們說在這兒說話不方便,要換個地方,要我和他們去對面廢樓,我知道他們幹壞事,也是怕見人的,就問他們,你們到底是要談話,還是要單獨關押?說明白了,我也去抱行李。他們嘴上口口聲聲說:「不是,只是要談談。」在路上我告訴他們:「我今天是絕食絕水第十三天,而且我還能這麼輕鬆地走路,能這樣和你們談話,你們也想一想,不修煉的人,行嗎?你們行不行?」我告訴他們,如果不是有大法,在這麼殘酷的迫害下,我早已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也許早已死了八、九回了。可他們卻說是精神作用。我說:「你們相信共產黨,那也是你們的信仰,因為他讓你們幹甚麼,你們就幹甚麼,你們也給我來個精神作用瞧瞧。」三人不作聲。
1、惡警國振山瘋狂作惡
到了廢樓,他們找了個破桌子放在一間屋裏,要給我做筆錄,我說:「你們口口聲聲為我們解決問題,解決問題卻不找迫害我們的警察,給我做甚麼筆錄,我絕不做!」他們問:「誰迫害你了?」我說是江澤民等一些敗類利用手中的權力迫害法輪功,非法關押好人,還有一些幫兇充當打手,早晚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他們像抓住了把柄似的說:「把你剛才說的話都寫下來。」我說:「你們妄想!你們以為你們要殺人,我會為你們磨刀,你們那是想錯了!」他們又問:「那你到底說不說?」我說:「該說的我都說了,只是奉勸你們不要再助紂為虐,那一定是害人害己。」惡警劉宗才一聽我這麼說,就開始罵大街,見我不答理他,他們就將我一隻手銬在床上,說去向領導彙報。直到下午三點,又來了幾個男惡警,他們將我按在光板床上,銬住我雙手,我掙扎著不讓他們銬,派出所王指導員,抄起我一條腿使勁向上撅,其他幾名惡警使勁按著我另一條腿。我看著他,沒有說一句話,心想,他快50歲的人了,一定有父母親人、妻子兒女,可他的心卻那麼狠毒,但他卻不知道是在害人害己,真夠可憐的。他看我半天不吭聲地看著他,這才鬆開手說:「這回饒了你。」
他們留下兩個機關女警牟春燕、呂燕霞和一名犯人看著我,我要上廁所,她們卻不給開銬子,說是不允許,我就使勁用銬子敲床。牟春燕打手機向何強彙報,一會兒來了十幾名男惡警。一個惡棍進來從後面一把揪住我的頭髮,揪起我的頭,使勁向床板上一上一下地撞,其他幾名男惡警開始用手銬銬我的雙腳,把我分成一個大字,但套不進去,他們就拿繩子捆住我雙腳,綁在床兩邊,接著又用繩子把我全身一圈一圈地緊緊捆住,動不得。那流氓惡棍揪我的頭撞累了,就又用他那黑手放在我的臉上,按住我的鼻子和嘴使勁往下壓,使我窒息的喘不過氣來,半天我才用力將頭側向了一邊,透了一口氣,我朝他喊道:「鬆開你的臭手!」他卻極下流地說:「我剛上完廁所,就不鬆。」接著又使勁向下壓,半天,見我實在不行了,惡棍才鬆開手。接著他就用拳頭左右開弓地向我臉上猛打,一邊打一邊說:「你記不記得我?認識不認識我?」直到打得我臉全麻木沒有了知覺,我看著他那邪惡奸壞的臉對他說:「你這樣打女人,你沒有人性!你家裏沒有父母親人嗎?」他卻無賴一般地說:「你是我爹?我媽呀?」接著又照我的臉上就是幾拳。這哪裏是人民警察,簡直就是披著警服的禽獸、流氓!我對他說:「你哪裏是警察,是個純粹的流氓、惡棍!你別看你現在逞兇,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的惡行上網,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們這些流氓警察在幹甚麼!」他卻哈哈大笑地說:「上網吧,我才不怕呢,我等著你上網。」說完又搧了我幾個嘴巴。一群惡警又是一陣狂笑。接著一個惡棍從兜裏掏出榛子下流地對我說:「我餵你呀?」見我不理他,他就吃完往我身上吐,並用榛子往我臉上扔,打在我臉上,脖子裏全是,惡警又用手電筒對著我眼睛照,並不斷地說著罵人的髒話。臨走時對兩名女警說:「不許她上廁所,就讓她往褲子裏拉。」
很長時間以後,一個機關幹警才告訴我,打我的惡棍叫國振山,是佳木斯勞教所政治處的主任,其人是勞教所盡人皆知的玩弄女人的流氓。
第二天來灌食的獄醫按著我被打的青腫的臉,問我疼不疼?我要求去醫院檢查,但無論是向獄醫,還是向勞教所領導反映都沒人理睬。一天辦公室主任徐立豐和紀檢科的劉春蘭來了,徐立豐說他是我的幫教,我問他:「流氓惡棍打人你們管不管?」他卻說:「打你是為你好呀,你看家長不都打孩子嗎?」我就問他:「你對你家人就往死裏打嗎?」他翻翻眼沒吭聲,我又說:「國家文件三令五申警察不許打罵體罰學員,你們為甚麼不遵守?惡棍為甚麼這麼瘋狂打人,你們卻不懲治?」徐立豐說:「你悔過,你悔過了,我就處理他。」我說:「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悔過!但是我也告訴你,人不報天報,打人兇手一定會遭到報應的!」他搬了個凳子坐在我床邊又說:「所裏安排我當你的幫教,叫我和你談談。」我告訴他:「下回你再來時披張狼皮來,不然你表裏不一,我看著你彆扭。」他聽我這麼一說臉紅一陣白一陣,站在一邊的劉春蘭說:「你怎麼這麼說話?」我說:「流氓打人,他認為該打,流氓做惡他不懲治,還叫我悔過,這不是狼心是甚麼?我和你們有甚麼可談的?!」
2、精神摧殘 肉體折磨
這一次我就這樣被整整銬在床上40天,正像那惡警何強自己說的,他銬人不像劉洪光銬幾天,其他學員全被銬了35天。
在我一個人被關在廢樓的日子裏,一直是由20多名機關幹警和幾個犯人輪流看守,我向他們講真相,向她們講述我們遭受的迫害,絕大部份對我們深表同情,而且說也不反對大法,但也有個別的盲目追隨者說:共產黨不讓幹的事,就不幹,如果有一天共產黨讓煉法輪功,她也煉。我就問她:「讓你殺人,你殺不殺?」其實就是這麼個問題。人怎麼能沒有自己的立場和判斷是非的能力呢?這不是愚昧又是甚麼呢?
她們中大多數以前沒接觸過法輪功學員,只是被邪惡害人的宣傳欺騙了,通過講清真相,以及和法輪功學員的接觸,她們逐漸轉變了認識,都認為法輪功學員是好人。後來在查崗的沒在時,她們有時就給我打開手銬,讓我洗一洗,活動活動。我被解開手銬後,有時我煉功她們也不再管了。
我絕食了20天,何強說:「都吃飯了,就你一個了,你還不吃?」由於沒有在法上認識法,又覺得一個人繼續絕食沒有用,就在女警勸說下停止了絕食。
在我被銬的日子裏,邪惡不但肉體折磨,還進行精神摧殘,一天副政委一進屋就大罵法輪功,罵我們是社會渣子,並用他那滿腦袋骯髒下流的思想詆毀我們師父,我叫他閉嘴,告訴他,他的一言一行,才真正是社會的渣子,也只有他這種滿腦子骯髒的人,才幹的出那種骯髒的勾當,他的行為才讓我看到了渣子的素質。助鐵紅和姓付的一唱一和地繼續胡說八道,我實在聽不下去他們惡毒地攻擊,我就將臉扭向一邊,淚水流了下來,我心裏非常難過,是弟子做的不好,惡人才這麼喪絕人倫地污衊師父。我不再理兩個惡人,助鐵紅見我不理睬他們,就叫一個新來的犯人使勁兒晃我的頭,她覺得這個犯人不夠用勁,又招呼來一個賣淫吸毒犯,使勁兒晃我。沒有人性的迫害在他們邪惡的奸笑著離去後才停止。
事後那個新來的犯人悄悄對我說:「大姐你別生氣,我雖然剛來,但我接觸了你們二樓的法輪功,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我是不得不這麼做,你別怪我。」後來我向一個機關幹警提起這件事,她非常氣忿地說:「你為甚麼不問他們,幹嘛晃你?出了人命他們負責呀?你血壓那麼高怎麼能讓她們晃呢?下次再這樣,你就使勁作(東北方言,使勁折騰),寫信向駐所檢察院告他們。」
兩個惡人罵過以後,我又絕食了六天,絕食第三天醫務室姓楊的惡醫給我灌食,我不讓灌,她一把揪住我的頭髮,捏著我鼻子使勁往裏插,一下插進氣管,我說不出話來,拔出後她又要插,我告訴她,她在殺人,不讓她繼續插,惡警劉春蘭帶來幾名女犯,要強行按著我插管,我對劉春蘭說,你知不知道插進氣管會嗆死人的,你不怕負責任嗎?這她們才換了人。
在我絕食期間,她們多次給我灌加了大量鹽和不明藥物的豆奶,灌完後嗓子溢上又鹹又苦的汁液,隨後就是又吐又拉,口乾舌燥痛苦難耐。
在此期間,犯人告訴我,他們將北京叛徒寫給我的信不經我同意在廣播中放,隊長張小丹還拿著複印件,對我說已複印了許多份,都發給學員了。我向何強抗議,他們侵犯人權,私自將我信件公開,是違法的。同時告訴他,叛徒的信是非常不好的,是撒謊害人的,在廣播中放既騙了更多人,又使寫信人造下了更大的罪業。他叫我去告。我說告他不是目的,希望他們不要繼續這樣幹,他這才說以後不會再發生。他們是執法機關,卻在天天幹著違法的事。
3、揭露邪惡 惡警瘋狂報復
機關女警也有道德極其敗壞的,劉英芝就是一個。她唆使賣淫吸毒犯打人罵人,還恬不知恥地當著我弟弟和一姓張的管教告訴我,因為她看不慣機關女警對我好才那麼做,醜惡的變態心理暴露無遺。
每次她值班時,那犯人就像有了撐腰的,滿嘴髒話,惡語相向,食堂學員來送飯她就說餵豬來了。我曾抗議絕食兩天,並向所領導反映,但無人制止。
一天又是劉英芝值班,不知她對該犯講了甚麼,該犯破口大罵了我二十多分鐘,我說她一句:「這麼下流的話,你也罵的出來?」該犯竟對我大打出手。劉英芝反叫另一學員喊來何強,不顧另一幹警在場栽贓我打罵該犯,在另一幹警做證不是事實情況下,劉英芝又說我罵幹警,我問她我罵誰了,她說我罵徐立豐披著狼皮。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結果何強明知錯不在我,卻不由分說叫人把我銬上,我對何強說:「你總標榜你正直,可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所做的臉紅的。」我被銬上的第二天,何強還叫人寫了一份規定貼在門上,其中一條是不許機關幹警進屋和我說話。機關幹警很氣憤,說:「這是誰看誰呀?我們也被限制了。」為此他們還去找了所領導。
後來我問何強為甚麼不講理將我銬上,何強一聽我問,反而更氣不打一處來說:「誰讓你向司法部來人告我狀,二十多人都跟我說了,我找理由還找不到呢,就銬你了。」那是我被銬的頭兩天,司法部來人,全所領導、機關、隊裏負責人、幹警二十多人在場,我向他們反映了勞教所裏的迫害,講了大年三十他們將學員欺騙到廢樓毆打並體罰一事,並說了單獨關押我們屋裏吃、屋裏拉,處境比死刑犯還惡劣,也講了我們絕食把我銬了40天,還談了勞教所欺上瞞下隱瞞轉化真實情況,剋扣學員伙食造假帳等不法行為。我問何強:「你是不是把我銬了40天?是不是大年三十把學員銬上殘酷折磨?是不是讓我們屋裏吃屋裏拉,不許出外放風,強制轉化?為甚麼你們敢做,卻怕人家說?若是做的正,幹嘛怕見人?」他渾不講理地說:「也不全是我幹的,反正你說我了,我就銬你。」而且他還惡毒地說:「對你們法輪功就是要銬上,加期也沒用,加一萬年你們也不怕,到時候法正人間你們全出去了。」充份暴露出其邪惡整人的醜惡嘴臉。甚至他還更惡毒地說:「要是我,就把你們全槍斃了,像六四那樣,看你們誰還煉?」我說:「你可真夠惡的,但是你也辦不到!不過我也告訴你,就是你現在拉我出去槍斃,我要不笑著,我都不配大法弟子。」其實邪惡又怎能理解得了,真修弟子早已是放下了生死,只有一個信念:「堅修大法心不動」(《精進要旨二》「見真性」)
後來另一個當班幹警對我說:「我再也不和劉英芝一個班了,素質太差,和她一個班都丟人!」她親自找了副政委反映情況,講了劉英芝的卑鄙。有一位機關幹警對我說:「劉英芝還是紀檢幹部呢,卻這麼惡毒,我現在都不愛理她。」還有一女警對我說:「我問了,(值班幹警)和你說的一樣,劉真夠卑鄙的,現在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被銬上以後,就開始絕食,劉春蘭和宮春波騙我說打我的犯人也被銬上了,我告訴她倆:「不用騙我,我聽見她在後院勞動和別人說話,她是犯人,受人挑撥指使,我並不希望她受甚麼處罰,但劉英芝挑撥學員,陷害人,是要得到懲治的。」第五天他們開始給我插管,第六天一女警對我說:「她們太壞了,商量怎麼治你,說要給你插管一次10元,一直到你帳上幾百元錢全用完。他們要害你,你明天不能再讓她們插了。」劉英芝還挑撥助鐵紅,助鐵紅來到廢樓說要整死我,有個機關幹警去為我向隊裏反映,回來說助鐵紅向她大叫大喊了一通。
第六天來了十幾個人,他們又要插管。我說:「你們要插,得等我把話說完。」我講完我為甚麼絕食,獄醫說:「我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去給你反映,但也得灌呢,你不吃飯怎麼成?」我說:「你們插不進去。」結果兩次都插進氣管,換了兩個人也沒插進去,沒辦法,這些人只好走了。
當天,宮春波和劉春蘭為我打開了手銬,並撕下了那見不得人的規定。他們本想禍害人,但陰謀又一次破產了,打我的吸毒犯被加期了一個月,劉春蘭說劉英芝講,再也不來值班了。可是劉英芝卻夥同財務科史莉波讓該犯花了幾千元錢,不但加期未執行,正期都沒執行完就放了。勞教所某些領導是見錢眼開,正應了那句俗話:「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勞教所裏沒有法律,沒有原則,完全是權錢交易。
我被單獨關在廢樓時,他們又抓回了一名重新修煉的學員劉金鳳,將她扣在死人床上,惡警於大龍逼她罵我們師父,說罵了就放她,她不罵,說法輪大法就是好。惡警一直銬了她許多天。這真是一群正邪不分,連起碼人道不懂的敗類!
惡警劉春蘭也多次勸我悔過,說我要轉化了,她保我很快回家,還說她可以立功,可以提前退休,而且一定會上電視轟動。還說讓我好好想一想,別傻了,放著好日子不過,在這兒受罪。我告訴她,那夢她就別做了。她見欺騙不行,又退一步說,那你不悔過,你遵守所紀所規,下隊參加勞動和學習,也給你減期。我告訴她,我不是犯人,不是來改造的,絕不參加任何勞動和學習。就這樣,我在勞教所被非法關押的一年零五個月裏,一天勞動也沒有參加。
4、一句「不許打人」 惡警李欣瘋狂施暴
2001年5月21日晚,功友王玉紅(現仍在勞教所非法關押,長期的迫害使她身體非常虛弱)被幾名惡警押進我的屋裏,被銬在死人床上,當時她臉色十分難看,臉被打腫,我都沒能認出她來。她對銬她的惡警說:「於大龍,你們打人是在幹壞事。」惡警說:「你再叫我名,我還打你。」另外還有三名功友也被銬在隔壁房間,我知道其中有范喜榮和金麗紅,另一個不知叫甚麼名。
惡警助鐵紅和陳春梅帶著犯人搜王玉紅,查經文,第一次沒搜到,過一會兒助鐵紅又回來說:「有人說了,王玉紅有經文,再查。」惡鬼們最後搜走了。一會助鐵紅看見了我,說:「也搜搜她,看有沒有經文。」我說:「你們已經在這兒(廢樓單獨關押)關了我三個月了,才想起搜經文來?都在我腦子裏呢,你搜不去。」惡警陳春梅甚麼也沒翻到。
在王玉紅被搜身的同時,惡警也把嚴管隊的同修們挨個拉出去搜身,惡警在搜查王俊華時,用電棍電她臉、脖子、嘴和手,讓她交出經文,她捂住褲兜就不鬆手,惡警電她的手,直到發出焦糊味,她才鬆開手,她一想不對,就又死死捂住不鬆手。這以後正像何強還想表白自己說的:「有人說你們都有經文,但我沒讓他們再逐個搜身,也沒讓翻號,除非監控室看見了才單個檢查。」其實不是他發了甚麼善心,而是大法弟子的威嚴震懾了邪惡。
惡警走後剩下機關幹警,我問王玉紅怎麼回事。王玉紅說那天付美琳說頭疼不參加走操,被劉春蘭叫到辦公室,她們聽她喊,就跑過去看,劉春蘭和惡警們不讓進門。傍晚劉春蘭叫她們幾個談話,她們一下樓,劉春蘭指揮十幾名惡警對她們四名學員拳打腳踢,之後把她們關到了這裏。已近夜裏一點了,她告訴我心口窩難受,我讓她先休息明天再說。惡警們也不給她們被子蓋,我把被子拿給她,佳木斯五月的夜晚還是非常寒冷的,另外幾名學員也沒有被子。我向陳春梅要被子,她讓我少管閒事。
第二天惡警要給她們加期取筆錄,王玉紅說:「我現在不想說,我要見副政委。」派出所惡警李欣進來問謝影和苗雪琦,是否已取筆錄,得知還沒取,惡警李欣照王玉紅臉上就是一個大嘴巴,我一下站起來說:「不許打人!」李欣像一隻急紅了眼的惡狼,轉身就向我撲過來,揪著我的頭髮滿屋轉著瘋打,沒頭沒臉的一頓搧耳光,一邊打一邊兇狠地說:「哪都有你,我打死你!」我說:「國家三令五申不許打罵體罰學員,你打人作惡,你要為你今天所做的付出代價的!」他一聽我這麼說,又揪著我的頭髮,狠狠搧了我幾個嘴巴,助鐵紅站在一邊看著,我對她說:「你看他無理打人你還不制止?」惡警又照我臉狠勁扇,助鐵紅不吭聲,管理科姓閆的副科長闖進來,見我正挨揍,不但不去制止打人兇手,反而衝我大呼小叫,我對他說:「你沒看見,是他在行兇嗎?我只說了一句不許打人,他就做惡。」惡警李欣仍然揪著我的頭髮不放說:「把她也銬上。」姓苗的惡警取來手銬,李欣揪著我的頭髮把我拖到走廊上,我抱住一根粗管子不放,不讓他拖走,對助鐵紅說:「你為甚麼不制止他,他在做惡。」助鐵紅非但不制止,反而幫他將我拖到走廊盡頭的房間,將我一支手銬在鐵床上。惡警出去後,我用手一胡嚕頭髮,一下掉下一把,這是被惡警李欣揪的。
我對謝影和姓苗的說:「你們都看見了,我只說了一句不許打人,他就這樣瘋狂打人,而你們知不知道昨晚王玉紅已被毒打一頓,她痛苦地很晚都睡不著,今天又雙手被銬在床上,被李欣搧嘴巴,這能像你們所說的是我們不好,我們干擾了別人,干擾了社會嗎?是誰在做惡幹壞事?誰在違法?誰在害人?」兩個惡警不做聲。隔著兩道玻璃,我聽到電棍劈叭電人的聲音,我站起來,看到惡警李欣手持電棍瘋狂地向王玉紅臉上、脖子上、身上一下一下地捅,一次次地把王玉紅擊倒,助鐵紅站在旁邊看著,中間房間是宮春波和劉宗才在提審另一學員,我大聲喊著叫惡警李欣住手,他仍不住手,我喊宮春波、喊助鐵紅,叫她們制止他行兇。宮春波裝聽不見,而助鐵紅非但不制止,又帶惡警過來將我另一隻手也銬在鐵床上,我不能再站起來。但我聽著一聲聲慘無人道的毆打、電擊聲,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淚水滾落下來,哭喊道:「你們都沒有了人性,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我被毒打一頓後,沒有人指責惡警李欣瘋狂做惡,反而把我銬在死人床上七天。王玉紅被銬了半個多月。獄醫來時,我讓她們看被流氓惡警打得青腫的臉,告訴她們只因為我說了一句不許打人就被暴打一頓,獄醫說:「你沒看見王玉紅呢,臉上竟是口子,滿臉是血。」
我問劉春蘭惡警憑甚麼打人,沒有人心的劉春蘭卻說:「該打,今晚還打呢。」這就是勞教所紀檢幹部,臨時代理三大隊的副大隊長劉春蘭,她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母親,她的女兒也在勞教所當管教,可她的心比蛇蠍還狠,還毒。我又問她:「李欣憑甚麼打我,我只說一句不許打人,就被他惡打一頓,而你們竟然把我銬在床上?」她說:「誰叫你管閒事,你不多嘴誰銬你。」勞教所裏這幫惡警已是完全沒有了人性,沒有了一點正念的人渣,他們赤裸裸地幹壞事,而且毫不掩飾。
惡警宮春波一週後對我說,寫檢查就給開銬子。我說:「流氓惡棍打人,你們把我銬了七天,還讓我寫檢查?你們不開銬子,我餓死也不再吃飯!」最後邪惡終於給我打開了手銬。隔著玻璃窗,我看到王玉紅臉上被劃破的道道傷痕,這是邪惡抹不去的罪證。
一天姓付的政委來查崗,我反映李欣打人,他卻明知故問:「誰打人了,有人打你嗎?」我說:「李欣。」我又指著他身旁的於大龍說:「還有他---於大龍。」幾個惡警一陣哄笑。於大龍惱羞成怒,一把掏出手槍對著我說:「你再叫我名字,再叫我還把你銬上。」我說:「你把手槍拿開,少衝著我,你的名字怎麼不能叫?起名不是為叫的嗎?」惡警劉春蘭說:「那得叫於科長,不許說於大龍。」說完姓付的惡警哼了一聲,帶著幾個惡人揚長而去。
一週後又是牟春燕和呂燕霞兩人值班,惡警李欣晚上來查崗,下流地對兩女警說:「今晚你們全走,我在這兒睡,我讓她們幾個全保外。」兩女警一陣盪笑。這就是現今的「人民警察」,他們喪絕天良地毆打我們,打完之後還污辱我們,而當我們反映情況時,卻沒有一人主持公道,反而明目張膽支持惡人惡行。
王玉紅被毆打後一直絕食,她每天嘔吐,可還是被野蠻灌食。王玉紅99年10月被非法判三年勞教,在勞教所倍受折磨,人瘦的只剩一把骨頭,可她始終堅信大法,相信師父,不被邪惡瘋狂迫害所動。在她被銬期間還每天教我背新經文,我們互相鼓勵,絕不屈服,絕不聽從邪惡命令和要求,她說她這回絕不再下隊參加勞動和學習,寧願被關進嚴管隊。
在王玉紅她們被關到廢樓後,佳木斯大法弟子安宏由於不服從惡警看電視要求,也被銬在另一間屋的死人床上,而犯人在宮春波指使下將她的手銬勒的很緊,使她疼痛難忍,惡警一週後以為可以制服了她,問她回去看不看電視,她說不看,也不參加任何活動,不當犯人!不是犯人!惡警又繼續銬了她許多天。
她們來之前的三個月裏我接觸不到任何功友,不知道有甚麼新經文,她們來後給我背了《強制改變不了人心》和《大法弟子的正念是有威力的》,王玉紅告訴我曾叫犯人給我捎過經文,結果犯人交給了惡警,惡警們一是用減期獎勵上交經文的,二是發現傳經文的就是加期暴打,逼迫犯人幹壞事。
半個多月後,王玉紅和安宏被關進了嚴管隊,廢樓裏又剩下了我一個人,在犯人們幫她們捧行李攙扶著她們下樓時,我轉回身,止不住落下了眼淚,和同修在一起的日子多好!即使是只能隔著玻璃說幾句話。
六月份了,天氣開始變熱,廢樓屋裏窗戶全是用大釘子釘死的,只有走廊窗戶能開,屋裏很悶,一天早晨我站在屋門口從走廊的窗戶向外望,這時監視我的犯人使勁拉我,往屋裏推,我問她幹嘛,她說:「助導員看見你了,比劃著大叫呢,快回屋。」「我沒看見呀,站門口透透空氣還不行嗎?」「快回去吧,不然我又要倒霉了。」一會宮春波拿著一寸多長的大釘子來了,她把走廊窗戶也釘死了。自從我被關到廢樓,從沒有下過樓,根本不讓見陽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大便桶也是放在屋裏,由犯人每天倒,即使這樣,惡警們連走廊窗戶也釘死了,她們害怕正義,害怕我和學員接觸,哪怕是遠遠地望一望,這就是他們標榜的「教育」、「感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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