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論的精巧欺騙了整個車廂的聽眾,唯獨無法說服我。於是在一次午飯的時候他驕傲又粗暴的把他的筷子戳到我的碗裏,居高臨下地說:「丫頭,你要後悔。叔叔我早活你三十年,看你失敗是註定的事情。法輪功算甚麼?一個政治家就可以讓他煙消雲散。比如交給曾國藩,這事情沒有完不了的,何以來的這樣囂張。」
他崇拜曾國藩。動不動就說兩件他的軼事來論證他完美的為官之道,並且總是背頌兩句「曾氏家書」。所有的人看見他在我碗裏亂翻都笑了,我突然抬頭說:「當年收復南京後,你的曾大人利用南京地面妓院力挽狂瀾,不費吹灰之力就復興了當地經濟,成為政府發展經濟不可缺少的一員大將,這也算是他完美的政治手段之一。」
他的臉色頓時灰白。
很久沒有人說話。
半夜3點我突然醒來,看見他坐在窗下一邊吃烤鴨一邊喝啤酒。看見我坐起來,他嘴唇動了動。我以為他又要向我挑釁,他看了我很久,終於緩緩地說:「丫頭,小心啊。」
他認輸了。出身高知家庭,精通文字運用,多年工作讓他熟悉人情世故。他穿質地精良的法國襯衣和POLO背心。在這樣的夜裏,他終於面對法輪大法法理的完美和公正低下了他偏激的頭顱。後來我收到過他的一封郵件:
「丫頭,我常常在想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有捲邊的牛仔褲和運動鞋,套一個打球的護腕,背一個大大的包。其實你和我女兒一樣都是單純的少年,這個世界有很多黑暗和不公都超越了你們的想像。可是我越回想起那次我的失敗我就越覺得有甚麼東西是我不可超越的。你很聰明,看過很多書,懂得很多道理。然而你帶給我的震撼並不是這些。今天有記者來了篇稿子,我沒有讓他發……。你知道的,是那樣的稿子。這只是篇小文章。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命令下來的時候我是不是還能這樣……。你是強大的,我不知道現在的環境對你來講是不是種幸運。自己小心。」
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愉快的。我看見一縷陽光照耀在了生活在黑幕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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