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上午9點來鐘,我們幾個功友便趕到省政府門口想問個究竟。當時省政府馬路兩側已經整齊的站了好多人,人越來越多。約11點鐘時,省政府有人出來說得到北京去,他們管不了。我們便結伴買火車票到北京。不料,北京的車票一概不售,長途汽車向北開的,一概不許動。我們感到事態的嚴重,到底是地方還是中央作梗呢?我們本著相信中央的善念,決定坐出租車到北京去,剛上高速,便被武警攔住,禁止一切車輛北去。
我和一位功友便在7月21日凌晨3點鐘,騎自行車沿107國道去北京。我們車把上掛著一個布書包,裏面裝有毛巾等方便用的物品,如串親一般一路過去。不料沿107國道的便衣從保定就跟上我們了,當到達涿州時被非法堵截。我們倆簡單切磋了一下,決定先到涿州。一會兒,一個東風三輪車出現了,帶我們繞道60里出了涿州,又向北京走去。7月23號傍晚到了北京。
在北京,如入魔窟一般,各路口都查。不法人員見外地人就要身份證,沒有身份證就抓。騎自行車是到不了信訪辦了,我們便打車到了天安門,再步行到北海公園北門口,準備第二天到信訪辦。在24號凌晨1點,被巡邏武警非法押上警車。7月25號,被劫持到本地區政府。信訪局長氣急敗壞的對我說:「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啊!我找你幾天了都對不上號。」而後把我帶到會議室,區委組織部副部長和區教委書記等一干人馬「陪」我看誹謗大法和師父的惡毒宣傳,我扭頭不看,因為那全是造謠。
組織部副部長聲嘶力竭的吼我,說我和政府對著幹。而後叫政法科長等人非法審我,我當時沒有怕心。後我被非法關押到彭後街派出所的滯留室,幾平方米的小屋,房頂只有一層薄薄的石棉瓦,屋內溫度可達50度,地上有一床板。當時我就一念,煉法輪功做好人,沒有錯!
接著所長把我的家屬中那些有點頭面的人(政府官員)叫來,親情幫助,外加政治恐嚇,我只是樂呵呵的面對。當時我唯一惦記的是我包裏的分站負責人的手機和通信錄,決不能落在他人之手。所長問我包裏裝的是甚麼,我告訴他:日常用品,衛生紙甚麼的。當著我家人,他不好再翻看,我便讓我哥拿回去了。他們讓我寫保證我堅決不寫,後來家人拿來誹謗法輪功的報紙讓我看,所長說寫個不參加法輪功組織的任何活動也行。當時我沒再在法上悟,只覺得法輪功沒有組織,一切活動都是自願的。所以就寫了可恥的一書,被放回家。當然我決不可能放棄修煉大法。
7月30號,我又被騙到市和平賓館(說是雙規),封閉式洗腦。學校書記、兩個黨員陪同,外加610、組織部、派出所強行洗腦。他們讓我天天看極盡誹謗的電視,寫對法輪功的認識,寫了幾稿都不行。大法給了我健康的身體,給了我一雙超越常人洞察善惡的眼睛,我怎能寫出讓利慾熏心的人滿意的文章呢?區教委組織科長看我呆了五、六天了,問我為甚麼上北京,我說我都寫了。他馬上說:「寫清楚了還不讓回去,幹甚麼?」我馬上被派出所、校領導和家人領回。回來後,書記通知我,在「和平賓館」辦班一切費用1700多元由我承擔,我堅決抵制。書記說;「你不同意就找校長,這是職代會通過的。」我找到校長,申明理由:一我是被你們騙去的,不是我願意去的,我怎麼進去的,怎麼出來的,這個你清楚。校長說:「是,你是糊裏糊塗進去,糊裏糊塗出來。」後來校長轉了話題說:「你們語文組的成績,我總是不滿意,回去吧,把你們語文組好好帶一帶。」
這次之後,我再沒有穩定的日子過。天天被監控,節假日,甚至早晚,中午下班回家吃飯,都有人跟蹤。上邊壓給單位對煉法輪功的人員進行調查,五次三番的提審,施壓,逼迫放棄修煉。書記說:「你要再說煉法輪功,就要對你實行無產階級專政。」我說:「誰不知道我是好人,要對我實行專政,三中,誰不該實行專政吧。」單位、居委會、辦事處他們輪流作業,輪番迫害。有時他們派人到教室叫我,我便有力的回答他們:「不能耽誤上課,下課再說。」讓我填表,煉不煉法輪功,對法輪功有何認識。我想這正是讓他們了解法輪功的好機會。我在表上:一表態度堅決--煉!二語言誠懇,告訴他們--法輪功好。
有一次辦事處的人找到我辦公室問:「誰是馮老師?煉法輪功的那個。」我說:「我就是,請坐。」我給他們講我為甚麼煉法輪功,為甚麼去北京。他們張口結舌,無言以對。他們走後,辦公室的一位教師說:「不知道馮老師這麼能說,不是你受審,而是辦事處的人受審。」我也不知道我為甚麼那麼坦然,我只知道,我就應該那樣,事情的原委本就如此。
在單位派人跟蹤監視我期間,有一個看透了社會、看透了××黨的老黨員,到我家說:「他們讓我看著你,說好聽點兒,我們是在履行公務,說不好聽點兒,我們就是人家的一條狗。你們那麼高大(打手勢),我們這麼一點兒。讓我們看著你?」當時我想:法輪功好,有善念的常人也對大法、大法弟子有個正確的認識。
因我堅修法輪功,99年11月份單位領導迫於上面壓力,給我警告處分,讓我簽名,我簽:不同意。哪有好人遭處分的道理呢?2004年4月,單位實行聘任制,中級職稱的我被低聘,拿剛參加工作的工資。我給參評老師講真象,他們大多是敢怒不敢言。我給書記講真象,我說:「我工作這麼好,高職低聘沒道理。」書記便說:「上面不看你的工作,你不幹工作,只要不煉法輪功都行。」當時我在想:我們的黨怎麼了,我們的政府怎麼了?我似乎感到又回到了十年浩劫年代,停工停產鬧革命。
2000年下半年,為揭露邪惡,讓世人明白真象,我和其他功友購買了油印機,我的任務是送資料。我知道這是一種神聖的職責,是讓被矇蔽的世人快快明白真象,從仇恨中、謊言中清醒過來。只記得那時黑雲壓頂,似乎到處都是魔礙。有時夜黑頂著寒風,吸著寒氣,車轂轤顛顛簸簸、嘀哩鐺啷的,不時也有警車呼嘯,便衣盯梢,不免有些心跳。當時對發真象資料也有些怕心,怕有便衣蹲坑,怕被壞人舉報。但為了使人明白真象,我也得做啊。怕是一個強大的執著,使你不能提高的一把鎖,一根纜繩。我一定要把鎖打開,把纜繩斬斷。我由一開始的緊張、害怕到後來心裏平穩,由一開始聽見狗叫快步走開,到後來聽見狗叫便從容的想:我救你家主人來了,你不要叫,狗叫聲便停止了。
那些日子裏,因為我不斷的給學生講法輪功,有不明真象的家長告上區教委;還因為我托著大包材料來回跑,被鄰居舉報;再加上同修家電話被監控,同修被抄家並遭綁架。2000年12月5日傍晚,橋東公安局及派出所非法抄了我的家。當時我腦子裏正念很足,只想著他們甚麼也抄不出來,明天我還要去北京打條幅(和功友已約好了)呢。結果,真象材料真的沒有被發現。我覺得很神奇,是師父不讓他們看見。他們抄家前後,讓我在區公安局長抄家令上簽字,我堅決不簽。他們便把我帶到派出所,關在滯留室。夜裏11點多,他們通知我愛人到派出所說教了一番,算是放我回家。12點多,外出的校長打來電話說區領導施壓,必須馬上開除我。當時我愛人說:「開除沒有道理,你抄家甚麼東西也沒抄出來,怎麼能開除呢?」校長說:「區裏的意思。」我愛人放下電話,衝我大罵出口。
我想:這怎麼行,夾著書本上課(初三上晚自習),被非法綁架、非法抄家,一個他們要的紙屑也沒抄出來,還要非法開除。我必須要上北京說理去。第四天便到了北京。因身上沒有東西,想在北京找個功友先立一下腳,第二天早上再到天安門。不料下午五點來鐘,天安門清場時,被非法押上警車。當時孤獨一人,不知如何是好,甚麼都沒做,就被非法拘禁,自己很羞愧,覺得沒達到上天安門的目地。我下定決心,在以後的每一步都要做好,做一個大法弟子應該做的。
我和好多功友被關在天安門派出所地下室。地下室人越來越多,大到70歲的老人,小到兩歲的幼兒,擠得喘不過氣來。大家把帶的條幅掛在了派出所地下室的屋頂上、牆壁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的條幅,就像一面面旗幟,他表達的是對宇宙真理的弘揚,表達的是對師父對大法的正信正念。地下室的大法弟子擠得快要爆炸了,可是大法弟子還在陸陸續續被惡警從天安門抓來,地下室的人必須被分派到各區縣看守所,當時我們切磋,我們不出去,不分流,要求把天安門抓來的大法弟子無條件釋放。惡警強行死拉硬拽,拽不動,幾個惡警掄起帶刺的警棍朝著大法弟子的頭部亂打,打的大法弟子頭部、口、鼻出血,邪惡猖狂至極。
我被分流到北京房山區看守所,拒不報姓名,惡警軟硬並施,毫無效果,便大罵出口,並用穿皮鞋的腳踢我的腿(當時我是被銬在鐵椅子上)。當時只感覺有人踢,但不覺得疼,我知道是慈悲的師父在幫我。氣得惡警在屋裏轉銬著我的鐵椅。夜裏我被扔在沒有暖氣的屋子裏,只穿毛衣的我,感到陣陣發冷。我就背《無存》。
後來我被關到了50多人的監號裏。進去以前,先被扒光衣服,脫掉鞋(連鞋墊都要抽出來),搜個遍,甚麼也不許帶,只穿一身衣服。在裏面,我們背法。惡警見誰背抓出去就打,報名不準的也抽嘴巴子。同修切磋後認為:我們沒罪,被關在這裏是非法的,得要求無罪釋放,不能在這裏遭迫害。早晨8點鐘以後,我們敲號裏的門,要求無條件釋放。一會兒,號門突然打開,我們像潮水般湧出。惡警全體出動,一個抓一個,我們衝出去的大法弟子,都被擰著戴背銬。他們兇神惡煞般一個一個問,剛才誰砸門了。我看一惡警正在問一有點膽怯的功友,我便說:「我砸了。」我被惡警一腳踹跪在地上,戴上腳鐐,手銬腳鐐在背後銬在一起。戴銬子他們不上鎖,稍一動,扣子往裏緊一扣,雙臂雙手麻木,手成了黑紫色的。銬子卡進手腕流出的血汩汩的,只感覺像水一樣流下來,已沒有了疼痛感。因為手腳背銬連銬8天,只能直挺挺的坐著,尾骨磨破,已結血痂。
就這樣13天後的凌晨4點來鐘,有公安頭目開道,又有相應的頭目鎮後,裝有大法弟子的十幾輛警車從北京出發駛向天津。那會兒那個悲壯,真有「驚天動地」的感覺,同時真的感到「一切為法而來。」
在天津的看守所,它們換了方式,由硬變軟。對大法弟子非常「體貼」,稱兄道妹,相敬如「賓」,以拉家常為突破口,同時編造中央文件,外加不讓睡覺,極度睏乏的情況下我報了姓名。心想,或許應該回家了。就這樣被天津看守所敲詐了幾千元,被當地派出所帶回,被非法關入東風路拘留所。
一關就是近3個月。每天交20元生活費,吃兩元錢,飢寒交迫。校長、主任去看我。後來他們回憶說:我們想,你在裏面(關押)不定成甚麼樣了,沒想到你的膚色那麼好(白裏透紅),就是瘦了。我的精神狀態證實給他們大法的神奇。在裏面,我們每天背法,煉功。出來前兩天,派出所明明關了我近3個月,他們卻造假說:因擾亂社會秩序,刑事拘留15天。我一看不簽。片警說:上面壓的,你不簽出不去。當時常人回家的心切,沒在法上認識,就簽了字。現在想起來,修煉是嚴肅的,常人心一出來,你就站在常人的基點上了。
回來後,單位不讓上班,已經不要我了。我愛人找了校長。書記通知,讓我寫個對法輪功的認識。我寫了一篇文章:《誓與大法同在》。教學主任(現任校長)說:越關越堅定啊!他們怎能理解修煉人,理解大法呢?我告訴她:誰走進大法來,也不會放棄的。我愛人在一系列的吃、喝、送、玩以後,他們允許我到實訓樓搞衛生,但一切福利待遇沒有,停發工資(一直到被強行洗腦共14個月)。連我2000年送中考畢業班所得獎金也一概扣留。每人每年招生的500元獎勵我也沒有。我逢人就講不法人員對我的迫害,我只希望員工能了解真象。
2001年4月30號上午10點多鐘,書記、校辦室、教學處主任等一干人馬,整理了江××迫害法輪功以來我的表現,讓我簽字。邊說著,上邊電話不斷,催著把我的材料報上去。教學處主任(現任校長)說:「你不簽字,也不影響對你的處理。」我看勢頭不對,4月30號下午,不辭而別。在離家的幾天裏,我想我怕甚麼呢?我沒錯呀,他們不該把我怎麼樣。我就上班去了。原先想好的找書記、校長講真象,也沒去講。聽天由命,你能把我怎樣怎麼樣。想是這麼想,內心深處還是有怕心存在。你不找我便罷了,找我咱再說。實際上是被動的承受。
2001年6月1號,下午剛上班,書記受派出所之托,騙我到軍興招待所辦學習班強制洗腦。他們在那裏使用了慣用的伎倆,看、聽誹謗大法宣傳。我對來做轉化工作的人講真象,同時我絕食抗議。我心裏平靜、祥和,講真象也能娓娓道來,打動對方,從歷史講到現在,從十年浩劫講到迫害法輪功,他們聽得很高興,認為有道理。6月5號書記和教學處主任把我接回。我走之前,在場做「轉化工作」的公安、工作人員,和我握手道別,並表示他們的孩子以後讓我來教。
2001年10月15日上午8點來鐘,單位夥同區公安局、派出所,用銬子把我綁架到河北省洗腦中心。在這裏我遭受了更殘酷的迫害,不寫四書的一個不准睡。辦公室副主任和一幹事陪教及洗腦班所有幫教人員(包括被迫害後邪悟者)輪流睡覺,不分晝夜輪流迫害,少則幾個人,多則十幾人,對不轉化的叫做「攻堅」,時不時的有洗腦中心頭目來刑罰恐嚇。在連續不讓睡覺、編造假經文的流氓迫害下,我的正念動搖了,在修煉歷程中留下了污點。在清醒過來之後,我恨自己,打自己的臉,怎麼就走了這樣一步呢?我悔恨,我內疚。無法用一個形容詞表達一個負罪者的心情。
我靜下心來學法後,回顧自己的修煉歷程時發現被邪惡動搖正念的根本原因有三:
第一,根本執著心沒去。師父在《走向圓滿》一文中說:「大法在中國遭到邪惡考驗中淘汰下去的人,都是這種執著心沒去的人,……。」我是抱著大法能治病這一目地走進大法的,修煉幾年了,還停留在這一認識上--常人基點上。常人看問題,往往患得患失。所以一有風吹草動,就像牆頭草,隨風搖擺。如果我當時真正明白人生的意義--返本歸真,可能會做得好一點。為甚麼說「可能」呢?因為明白了人生的真正意義,還得有紮實的學法基礎。只有溶於法中,才能無私無我。
第二,學法不紮實,修煉過程中所要發生的事情,師父在講法中都講過,尤其對正法修煉具有指導意義的經文,已經告訴我們具體怎麼做。由於邪惡迫害的加劇,學法靜不下心來,就像水中浮萍,停留在水面。當邪惡之徒盜取師父經文,斷章取義進行精神迫害,動搖自己的正念時,便對師父講明了的經文產生懷疑。錯誤的認為,師父不會講得那麼明,講明了就不是法了,就不存在悟的問題了。實際上這其中有法理不清,也有怕心執著,障礙著自己對大法的正念。現在回想起來,面對這場最邪惡,最流氓、最惡毒的迫害,師父講明了還不動,這怎麼還是修煉的人呢?
第三,動搖自己正念的根本原因,還是沒有在法上認識法,對大法的堅信程度也不夠。我對自己的學法修煉產生了懷疑。在省會洗腦班,面對邪惡失去理智的瘋狂迫害,我被震住了,被人的情所帶動。如果我當時心裏唯有堅定的正念,師父好,大法好,真善忍是宇宙大法,堅不可摧,金剛不破,就不會給邪惡可乘之機了。
很多大法弟子正念正行,闖出魔窟。而我與正念正行的大法弟子差距就在對大法的堅定、對師父的堅信上。歸根結底還是學法不紮實,法理理解得不深,在巨難面前沒有守住心性。寫到此,我感到師父的慈悲洪大,佛恩浩蕩。師父關愛弟子的是:摔倒了,趕緊爬起來。師父再一次給我清理了身體。我下面門牙掉了四顆,只能作為邪惡妄圖從根本上毀掉我的見證。
現在我雖又匯入正法洪流,但還有很多人心沒去,還有不少人的觀念障礙著,講真象的力度還不夠,講不透,講不到位,錯過好多良機。我一定會堅定正念,抓緊學法,向內找,修去所有人心,破除所有觀念,不辜負師父的慈悲苦度,做好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