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收「紅包」自私嗎?
2月4日,我兒子給我送來了好多好吃的,有香蕉、橙子、麻花,還有我平時愛吃的豆沙包,一直到吃了晚飯後去上班的途中,惡警才把我叫去值班崗亭吃,不准拿走,其實是想藉機做我的所謂「轉化」。
中途,二隊有一個男幹部過來辦事,並告知我的丈夫在他們隊,並且轉化了,順便來做我的轉化工作。他說:「你們修煉的人很自私。」我聽了一愣,我覺得我們修煉的人按真、善、忍要求做人,是最好的人,怎麼會自私呢?他說:「我舉兩個例子:一個醫生煉功後不收紅包了,是因為他自私,他怕失德,他想長功。還有一個賣菜的,煉功前老短斤少兩,煉功後就不短斤少兩了,因為他很自私,他也怕自己失德,也想長功,想圓滿,還不是自私嗎?」
我一聽真好笑,這是哪裏的歪理邪說!我非常平靜地反問了他一句:「請問不收紅包好不好?」他說:「好啊!」我又問:「請問不短斤少兩好不好?」答:「好啊!」我說:「既然不收紅包好,不短斤少兩好,那怎麼是自私呢?如果他們自私的話,醫生多收紅包,他可以買房子,買車子,出國遊玩、定居,送兒子上大學、留洋。賣菜的短斤少兩可以多掙錢養家糊口,蓋房子,生活過得更富足,是不是這個道理?而且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理論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那麼他們不收紅包,不短斤少兩,只會對人民有利,對社會有利,所以他們就不是自私的。」
* 簽字
春節過後的一天,外面好大的雪,天氣很寒冷。新來的張幹部要我在「百安(即百日安全無事故)考核本」上簽字。我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拒絕簽字,並告訴她,我連勞教書都沒簽字,因為我根本沒有擾亂甚麼社會秩序,對我迫害的強加的罪名我是不承認的,不能簽!隨後叫去簽字的法輪功學員也都沒簽字。可是幹部為了交差,又做工作說:那就簽個「拒簽」吧。
簽了幾個月後,我連「拒簽」都不想簽了,想個甚麼法子呢?有一個月我簽的字是:法輪大法好!我想可能再不會讓我簽了,沒想到下個月又叫我去簽,我一看上個月我簽的字被幹部畫掉了。這個月我再簽:真、善、忍好!黃幹部說:你這是甚麼意思?我說:我不願意簽,只有簽了你好去交差。她說你不願意簽,你就寫拒簽。我說我連拒簽都不願意簽。
再下一個月叫我的名字去簽字。我說不簽。他們就再也不強迫我去簽了。
* 衝破囚禁
被非法關押期間,我堅持修煉,成了所謂攻堅的對像。一天,王幹部在晚上八點多鐘把我叫到了二樓「心理治療室」,姚英平(已被轉化)在裏面等著我,對我胡說一通。後來李霞來了,又來了一個中年戴眼鏡的,我把她轟走了,最後來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我看她怪可憐的,就沒有趕她走。談了一會我就不想跟她們談了,我要求回寢室,可是王幹部不同意,就又談了一會兒,我一看時間不早了,堅決要求回寢室。王幹部說:「這裏是強制機構,不是你想回就可以回的,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裏住。」我心裏想:不能由她們來擺布。我站起身走到門口,把鎖擰開了,就要出去,她們幾個叛徒拉的拉、拽的拽、推的推,就不讓我走。我扯起喉嚨使勁喊:陳隊長!劉隊長!我要出去!不一會,劉隊長來了,讓我回了寢室。
事後我告訴曾幹部,當時我感覺有好大的能量包圍著我,靠我自己的力量是肯定不行的。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遇到這樣的事了。
* 談心
我把每一次幹部找我談話都當作是我弘法、證實法的最好機會,我覺得這是幹部的工作,她們都是聽了電視、報紙的。我要用我所看的、所想的、所體會的一切告訴她們真相,揭露謊言,去掉她們對大法、對大法弟子的仇恨,這不是最好的機會嗎?在外面想找這些人談還找不到呢?所以每一次談話我都抱著平靜、詳和、友好的態度,樂呵呵地去,樂呵呵地回,而且每次能爭取多談一回兒。
對每一個幹部,無論年齡大小、職務高低、脾氣好壞,我都是一樣的對待,無論出了多大的魔難,我都能通過談話把它擺平。
所以,幹部把談話看得很重要,我把談話看得更重要。
* 年輕時漂亮嗎?
由於我丈夫在二隊,加上我又不屈服,所以對我封鎖很緊,吃的穿的都不讓送,很多衣服是別的學員給的或撿的,雖然很寒酸,但是我一言一行,一舉手一投足都表現出大法弟子風範來,所以在八隊很多幹部和學員都問了我同一個問題:你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很漂亮?我覺得很奇怪,因為我年輕的時候從沒有人說我漂亮。
記得15歲我讀初中時,到孝感農村去勞動,農村的人看上去都比較顯老,可是他們卻說我有28歲。70年招工進廠,我21歲,可是有的師傅問我是哪個單位調來的?我說:您怎麼認為我是調來的呢?他不好意思說我老,只說:你看上去蠻成熟。
前幾年我出差的時候快50歲了,由於修煉了幾年的法輪大法,人顯得比較精神,外地人跟我們工程師打賭說我只有37歲,後來他們看了我的身份證還不相信,說身份證是水貨。
特別是這一年多來,被抓、被拘、被勞教、被監管,身心都受到了嚴重摧殘,按理說人應該很憔悴衰老,可是為甚麼幹部和學員還認為我年輕的時候很漂亮呢?這是因為法輪大法是性命雙修的功法,可以使人延緩衰老,而且我一直堂堂正正,心胸坦蕩,我無罪無錯,整天都樂呵呵的,吃得下,睡得香,醒了就堅持煉功,背經文,寫經文,處處表現了大法弟子和常人的不同。
我的身體變化還不算大的,有許多學員都白裏透紅,白髮轉黑髮,這也充份說明:修煉的人不是常人!
當然,我們的目的不是在勞教所修煉,而是否定勞教所的迫害,尤其是非法關押,走出去證實大法。
* 刮頁子
在勞教所有一種工作叫刮頁子。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是在看守所,我就在想「葉子」怎麼刮呢?她們說是書頁子,我還是不明白「樹葉子」怎麼刮呢?直到到勞教所勞動時才明白。
刮頁子一般人聽不懂也沒見過,但是書可是人人都看過的,其實就是按照書的要求排版,印在各種規格的一張大紙上,再按照書的頁碼順序用尺把這張紙對折刮一次,再對折再刮一次就叫二刮,再對折刮一次叫三刮。
由於很多是盜版書,有時還有攻擊大法內容,我們法輪功學員都抵制,不參加刮頁子。
有一天下午,有人問我:今天刮頁子沒有?我說沒有,她笑了笑,我覺得她的笑有一絲捉摸不透。第二天上午,又有一人問我:你看了頁子沒有?我說沒有,她又笑了笑,我也沒往心裏去。但是看她們個個神情怪裏怪氣,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下班的時候,經過刮頁子的桌邊,我瞟了頁子一眼,原來是色情小說,我終於明白過來。
其實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黃色書刊不得傳抄」是勞教人員必須遵守的所規,制黃販黃的人都在勞教所被勞教,但勞教所的幹部卻為了蠅頭小利執法犯法,利用勞教所這種特殊場所出版黃色書刊。
* 感人二三事
在礄口學習班,在第一女子看守所,在何灣勞教所,我都碰到過許多感人的事,下面記下二三件事。
在礄口學習班,有一位聶警官,他曾是我廠的軍代表,後調到公安局,現在在學習班上班。
我有一次跟他說:你們放著那麼多的壞人不管,卻在這裏迫害我們這些做好人的法輪功學員,於心何忍?還不趕快調走。他說:是的,公安局裏案子堆成了山,都沒有人去辦案,精力都投入到法輪功上面來了。不久,他就調離了,調離前的一天,我跟他講了兩個小時真相,他能接受。我勞教一年半後回到家,在宿舍碰到他,他感慨地說:甚麼時候是個頭啊?我說:快了!一定會有那一天的!
在第一女子看守所感人的事更多。剛進去監號三個法輪功學員、四個犯人,犯人個個情緒低落,成天唉聲嘆氣,以淚洗面,甚至用頭撞牆,後來我就組織她們鍛煉身體,並向她們講真相弘法,教有的犯人背經文,她們才從悲傷中走了過來。
一個有三個孩子的年輕母親,因向表哥借了200元錢給小孩交學費,沒想到這200元是表哥盜竊所得的贓款,她因此受牽連,剛開始她怎麼也想不通,又惦記著孩子,非常痛苦,後來通過我們弘法和講真相,她也得救了,解脫了,她說:想一想你們法輪功,就是為了煉個功還要來坐牢,我不管怎樣還是用了那200元錢,不管是坐一年還是兩年,出獄後我也要去煉法輪功,並告訴我們她們老家煉法輪功的人可多呢。
還有一個川妹子是個重刑犯。她不僅歌唱得好,還心靈手巧。我很佩服她的記憶力,《為何不得見》這篇經文,只在睡覺時我教她背了幾遍,早上起床她竟背得滾瓜爛熟,我很羨慕,我一篇經文背了半個月還會錯字掉字。在家背《洪吟》時,我是先背簡單易記的,後背長的難記的,因為沒按順序背,總是背不全。她從其他的學員那兒學會了背《洪吟》,於是她就教我按順序背,我記不得的,就刻在肥皂上,最後我終於可以按順序背了。最感動我的還是她說的這樣幾句話:「我死之前只想見上兒子一面,告訴他一定要找到《轉法輪》,一定要學煉法輪功。」她說她在監獄看見過《轉法輪》,最大的遺憾是沒有見過法輪章,我就把我藏著的法輪章給她看了(這枚法輪章,惡警怎麼抄監也抄不到,最後隨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