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多倫多學員謝佩蓉。我從小學琴,專業是古典鋼琴演奏。我很敏感,又愛追求完美,從小就覺得活在世界上很痛苦,人間的許多事情讓我很失望無奈。所以我為自己建了一個象牙塔,只接受自己認為美麗的東西。1997年冬天我第一次看《轉法輪》。從一開始我看《轉法輪》就一點也不陌生,覺得非常好看,但是因為得法一個多月後就又回到美國念書,並沒有到煉功點及學法小組的基礎,所以雖然覺得大法很好,上課、練琴、和教學生還是佔滿了我的生活。
鎮壓開始後,我一次又一次的聽到法輪功在中國被鎮壓、迫害的事情,因為我已經太習慣讓我的生命只存在美好的事情,我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接受邪惡做出那樣恐怖的事,就很狹隘的不喜歡聽迫害的事,仍然生活在自己以為最美麗的音樂世界中。這樣的情況一直到了2002年5月才有了改變。那時我的男朋友,就是現在的先生在多倫多念書,多倫多是個很好的修煉環境,我去了一次多倫多星期五晚上的大組學法,我不記得那天大家說了甚麼,但開車回美國的路上,我就覺得自己不應該再那樣混下去了。這個變動很大,因為我有四五十個學生,自己學校的課程也還沒有結束。兩個月後我就辭了所有的學生,把十多年在美國的生活全搬到了多倫多。
剛搬到多倫多便聽說一個敢於公正報導法輪功的電視台剛剛成立,希望能為華人提供正面優質的節目。我很認同這種做法只是從沒想過自己也會走入這一行。
一天我還在睡覺時就被叫出去做記者,我在甚麼都還弄不清的情況下做了我的第一條新聞。根據學員後來的描述,我那時口紅只畫了一半。但同修的鼓勵,使我不知不覺就一直做下去了。
我並不害怕上鏡頭,中文輸入很快也學會了,但是最最困難的是寫稿。我從不關心人間大事,再加上出國已經十多年了,我的專業使我已經不太會用文字說話,更很少拿筆寫東西。雖然我有對人性的關懷以及還算敏銳的感覺和觀察力,但是一碰上政治經濟之類的東西,那就是我先生說的先天不良、後天失調。
在這種情況下,壓力可想而知。剛開始好幾個月,每次一有採訪任務,我就開始很痛苦的想應該要問甚麼問題。
雖然看似困難重重,但是我從來沒有覺得不要做記者就一了百了。我很清楚那樣絕不是修煉,更何況師父早說了修煉人碰到的一切事都是好事。師父教我們要「無條件的默默的給予補充」(《在2002年美國費城法會上講法》)。我理解,就是每件事情,無論大事小事,會做不會做,喜歡不喜歡,都可以沒有觀念、把自己放下,無私的顧全整體而做。對於大法弟子來說,我們不存在會不會做的問題,關鍵在於自己要不要做。我的心裏就是一個很單純的想法,一次不行,我做一百次,一千次。我想總有一天,我可以做到像呼吸一樣的自如,而且我總安慰自己,一開始做得不怎麼樣也沒關係,因為這樣代表我有很多進步的空間。想到就在眼前的進步,心裏就好過多了。
我的寫稿速度奇慢無比,一句話可以想五分鐘寫出來還不合語法。一個一分半鐘的新聞稿,我要兩三個小時才擠的出來,而且好不容易寫出來的一定是需要被改的。這個情況一直到薩斯病肆虐多倫多,當我每天和主流媒體在一起做新聞時才有了改善。有一天我突然忘了自己的困難而想,薩斯病對華人衝擊這麼大,華人究竟希望在我的報導中得到甚麼樣的訊息,我想告訴他們甚麼。當天的新聞稿不再寫得那麼吃力,而且竟然寫完後還被審稿的學員稱讚。這是當記者四、五個月來第一次我寫的稿子隻字未改就可以發出去的歷史性紀錄。
在幫助籌備華人新年晚會時,聽說紐約正需要人邀請高水準藝術家演出,就很自然的去了那裏幫忙。也就是在那個時刻,我突然明白了為甚麼自己要做記者,明白了甚麼是圓容。做記者和我的專業不但一點也不衝突,而且是相輔相成的。儘管曾經有段時間我花在專業上的時間很少,但是師父其實是為我安排準備好了一切。因為做記者,我很自然的知道如何想方設法和這些人聯繫,如果不是因為認真的做了記者,我相信在面對那些世界級的藝術家和經紀人時,我絕對說不出所有我現在可以和他們溝通的話。正是因為我找到和常人藝術家合作的方法,我的路越走越穩,節目也在逐漸成形當中。
在準備過程中,我更深刻的明白了許多法理。我主要是參與節目組,節目組是由幾個有藝術專業背景的學員所組成。藝術家有著相對強烈的性格。因為種種人心和觀念,節目組始終不是在一個很融洽的環境中進行。兩三個月很短的準備時間中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討論這個節目該不該上,常常意見僵持不下,互相不理解,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不斷的一改再改,嚴重影響到晚會的進展,對整體演出效果也就打了折扣。初到紐約時,幾乎誰也不認識,那時想法很簡單,覺得自己就是去幫忙的,所以對於當時周圍的一些矛盾摩擦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因為身不在其中,心想我就是盡我所能的幫忙吧,吵架是別人在吵,和我無關。還覺得自己很超然,一點也不為所動,卻忘了一個良好的修煉環境需要大家共同的努力。
其實整體的力量是強大的。儘管學員間有意見不同的時候,但如果大家能夠齊心協力,像師父所說的,「哪塊有不足,還要無條件的默默的給予補充,使它更圓滿」(《 在2002年美國費城法會上講法》),奇蹟就會出現。
在籌備的過程中,也體現了智慧講真象的重要性。大法弟子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講清真象,救度眾生。只有我們每一步都在法上才能真正救度眾生。即使有些藝術家拒絕來演出,我們也繼續和他們保持聯絡。部份音樂家在紐約晚會後到了華盛頓DC參加演出。講真象不要被一時的挫折擋住,持之以恆,事情就會出現轉機。
謝謝所有同修時時給於我直接間接的幫助,更謝謝慈悲偉大的師父。
(節選。原稿發表於2004年加拿大法會,蒙特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