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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重慶西山坪勞教所遭受26種酷刑的二年經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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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5年7月29日】我被綁架勞教,在重慶西山坪勞教所2年的時間,遭受酷刑26種:扣起、背母、穿胸、蹲軍姿、站軍姿、正坐、三大步伐、餵蚊子、抬沙包、貼牆站、跑籃球場、俯臥撐、蛙跳、高抬腿、鴨子步、曝曬、卡脖子、拳擊頭部、打斷門牙、插管灌食、扯耳朵、打裂鼻樑、狼牙棒、膝擊肝臟、飢餓療法、下蹲運動。我被折磨得皮包骨,門牙被打斷、鼻樑被打裂,3次絕食被灌,2次插管至出血送醫院搶救,多次徘徊在生死線上。直接參與迫害我的人數超過50個,最後送回家時惡人說「張洪旭,你可能只有五、六十斤重了。」

我叫張洪旭,生於1966年10月1日,體重116斤,初中畢業,家住重慶市潼南縣瓦廠灣29號,原為潼南縣煤建公司職工。我11歲開始抽煙,見不平事愛衝動,常打架,經常喝醉酒,因此讀完了初中沒有學到甚麼知識。17歲時查出患有乙型肝炎。98年3月14日喜得法輪大法後,戒掉了煙酒,改掉了打架的惡習。修煉幾個月後,乙型肝炎也消失了。因單位早就垮了,98年下半年在潼南給一私人老闆照看種子農藥門市,每月收入500多元,一家過著平淡而幸福的日子。我們一家都修煉,99年7月16日,家中又添一獨生女張緣圓,更添幾分喜悅。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江氏小人因為對大法師父的妒嫉而對上億的大法弟子大打出手,劫持全國的廣播電台、電視台、報紙雜誌等栽贓陷害、惡意攻擊、誣蔑誹謗法輪功及其創始人,一夜之間黑雲壓頂,我們全家從此災難重重,無一寧日,母親、妻子、女兒等也都遭綁架過,至今我和妻子被迫流離失所,一家人骨肉分離。

一、兩次綁架被勞教 全家遭難

99年7.20江××和邪黨開始迫害法輪功,我必須去說句公道話:法輪大法好。7月20日下午離開剛出生5天的女兒張圓緣,和同修一道去重慶學田灣大禮堂上訪請願。回來後在7個月裏就兩次被無故綁架,並被送勞教。

當天下著大雨,去的人很多,靠近大禮堂的幾條街道都站有學員,但是政府沒有給我們任何明確的回答。晚上我們十幾個同修去當地一同修家。剛到十幾分鐘,就闖進兩個男警察,拿走我的經文。我問警察:「為甚麼拿走我的書?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為甚麼要鎮壓?」他們沒有回答,並開始盤問我,企圖綁架。同修全部都說我們是好人,一同修的身份證被登記,這樣警察才走了。

21日回家後,我和以往一樣上班。99年12月19日上午,潼南公安局一科李恆毅、一派出所曾治平(管戶口)等三惡警闖到我門市來,說有事問我,把我騙到公安局。一科副科長鐘明說:「煉法輪功就罰款200元,否則就拘留15天。」下午一科科長張良不但要我交錢,而且還要我寫保證。我沒順從,張良在一科辦公室揚言:「張洪旭,下次我把你弄(抓)起來就送你上山(勞教)。」後張良叫一個110車把我送去非法拘留15天,2000年1月2日放出。

在我被綁架的3個多月前,9月14日,我母親付汝賢和我五姨付汝芬準備去北京上訪,在重慶火車站被張良劫持回潼南關押35天,並被敲詐錢財共8650多元;在我被綁架後的第5天,我岳母付汝環和五姨於12月24日又在天安門被綁架,岳母被猛擊頭部,五姨胸口被狠踢六腳,26日晚被關潼南看守所(拘留所隔壁),五姨2000年1月10日被送勞教1年(第一批),岳母一個月後被轉到戒毒所,6月初才出來。

我出來不到2個月,2000年2月29日上午,惡警李恆毅、曾治平、劉勇又闖到我門市上來,把我綁架到公安局。張良問我:「張洪旭,還在煉沒有?」我答:「當然煉,這麼好的功法,為甚麼不煉?」張良於是罵我,又指使劉勇給我做筆錄。然後把我送到拘留所非法關押,無任何手續,沒有期限,也不通知家人。妻子吳永梅通過各種渠道才打聽到我被非法關在拘留所,但不准接見。

4月9日下午,所長劉仲明突然叫我收拾東西,一起被關押的同修都以為是放我回家了。誰知被張良手下劫持到看守所,張良要非法判我勞教。4月10日早上,我和同修黃秀瓊(縣法院副院長妻子)、代小容被劫持去重慶勞教,我們三人是潼南被張良第二批非法送勞教的人。那時我岳母還被非法關押在戒毒所,我六姨也被非法關押在拘留所,家中留下妻子(無工作)和9個月的女兒。5個月後我六姨付汝芳也被再次綁架送勞教1年。

潼南第一批被非法勞教的法輪功學員是周健、魏曉君、廖曉英、曹慧、付汝芬、王建國,被送勞教所的時間是2000年1月10日。魏曉君、曹慧已被二次勞教過;現在周健、付汝芬、王建國被迫流離失所,魏曉君被非法判刑7年。

二、西山坪勞教所:整訓就是整人

2000年4月10日下午,我被劫持到重慶西山坪勞教所十一中隊整訓場。剛下車,6個值班勞教犯和值班惡警同時吼道:「蹲下,把頭抱上!」稍不合他們的意,就一陣拳打腳踢。值班勞教犯搜我身,又把我物品撒了一地,搜去洗衣粉1包、香皂1塊、圓珠筆4支、筆芯3支、信紙1本佔為己有,惡警看見也不制止。然後值班勞教犯把我帶到7號舍房,進門就強制喊「報告」。十一中隊是整訓隊,也是西山坪接受檢查的一個門面中隊,新入所的法輪功學員都在這裏被整訓。

惡警和吸毒犯叫囂「西山坪有108種藥,包治百病」,也就是,有108種酷刑,包把人整服貼,包把全身給整出病。一些酷刑的名字就是藥名,如:穿胸(川芎)、背母(貝母)、穿心蓮,其它名字也有,如:踢花湯、吃核桃、吃餃子、麻辣雞塊、吃辣椒、舍房小間、組合拳、搧耳光、罰站、罰正坐、飢餓療法、開飛機等。先強制直立站好,然後對方抱拳,對著胸口猛擊,邊擊邊數數,擊一拳就是一個「穿胸」。「扣起」之後,然後對方抱拳,跳起,用一個肘關節猛擊背部脊柱處,擊一下就是一個「背母」。

「扣起」:先雙腳並攏呈立正姿勢,然後彎腰成90度,雙手下伸至腳尖(也有雙手抱後頸的),腿不准彎,膝關節並攏,長達幾個小時保持這個動作。為了增加難度,有的在兩膝中間夾一本書,有的在頭上放一杯水,如果書掉下來或水倒出來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一進去,門外值班勞教犯(多是吸毒)就吼道:「站好!扣起!」。剛扣下,就立即衝進四、五個值班勞教,輪流對我打「背母」。第一個張伯軍,跳起狠狠打我10個背母,我被一打一栽,喘不過氣來。接著第二個楚明,又衝進來打我2個背母,出手更狠。打完後,繼續強制我「扣起」半個小時。

我背部鼓起幾個大包,紅腫一大片,後來又變青紫;我直不起腰,疼痛2個月,走路、睡覺都痛。第二天,張伯軍衝進來問:「誰是煉法輪功的?」我答:「我是。」於是狠狠給我一個「穿胸」,後來青紫一大塊,疼痛兩、三天。2001年5月,同修陳雙飛因煉功,楚明衝進狠打6、7個「穿胸」,當時陳雙飛臉色變白,呼吸困難。

一個舍房住十六、七個人,6個鐵床,12個鋪位,把舍房兩邊擠得滿滿的,只剩中間過道。其中一個鋪位用來放包裹、棉被和馬桶,大小便都在馬桶裏。平時十六、七個人分兩排坐在過道裏,剩下的空間,過一個人都困難。睡覺時需要有10-12人合鋪睡,法輪功學員都是合鋪,而且只准睡下鋪,便於它們監視。

惡警對我們進行「整訓」,開始10天都是蹲、扣、站、坐和走操。「蹲」就是蹲軍姿;「扣」即是扣起;「站」就是站軍姿;「坐」就是正坐(坐小凳),換來換去的坐,坐在小凳上,雙腳並攏,雙膝並攏,小腿垂直於地面,雙手五指並攏後放於兩個膝蓋上,腰直、頸直,兩眼平視,不准閉眼,嘴不准動,連續幾個小時保持這個僵直的動作,稍有放鬆就是拳打腳踢。「走操」就是走三大步伐:齊步、正步、跑步,不停的換來換去的走。這些聽似軍訓的內容,在這裏卻是整人手段。西山坪有一種流傳已久的說法:「蹲扣站坐,整得你認罪認錯;三大步伐,走得你認罪服法。」站軍姿一站就是1小時。我體重下降到40多公斤。整訓的過程全是由值班勞教來指揮的,惡警很少出面,只是遠遠的坐在辦公室外,有時甚至見不到其人。

2000年6月,同修江再紅的大法書被惡警搶去,我們二十幾個同修集體絕食抗議。2天多後,惡警把我們分到各個中隊去。我和曹賢路被分到十二隊皮鞋廠,我在5號房,曹在3號。隊長綽號陳鋼圈(40多歲),因其變態、整人毒辣而在整個西山坪出名並得此號。西山坪在2001年前有一部份勞改犯,之後全部撤走,十二隊的值班犯:劉松(30多歲,勞改犯,7年,重慶)、吳勇(20多歲)、王小春(約30歲,沙坪壩)。

第二天,我們兩人凌晨3、4點起來煉功,被值班犯人劉松看見,就立即被叫到外面露天罰站餵蚊子,直到天亮。以後5、6個值班惡警每天都問我們一次:「今晚還煉不煉?」我們回答:「煉。」晚上就被罰站到11點,如果凌晨3、4點起來煉功被發現,就又要站到早上吃飯,站了1個月。6月的一天,陳鋼圈把曹賢路堵在廁所,把曹衣服脫掉,讓他餵蚊子。

這樣,白天我們被強制走操、抬沙包(300斤),惡警下旨意,值班勞教來強制執行。原來圍著籃球場抬8圈(與曹賢路抬),煉了功後增加到18圈。其餘白天的時間除吃飯外全被用來罰站,要求面向牆壁,三處貼牆:鼻尖、胸部、腳尖。晚上站到11點,若沒站好陳鋼圈還要吼。

由於環境衛生惡劣,舍房臭蟲很多,形狀是扁的,大的同一般的辣椒籽差不多,小的像油菜籽那麼小,紅色或者褐色,沒有吸血的時候,薄得像70克的紙,很乾枯,藏牆縫、床縫、棕墊、衣服裏。睡覺時床一熱就來咬人,邊爬邊咬,咬過的地方燥熱,紅腫,燒癢,與疥瘡症狀類似,持續很多天不會好,往往舊傷未好又被咬,一些人就轉化成膿瘡,潰爛。

到十二中隊時全身被染上了疥瘡 ,一種奇癢的小籽疥瘡,發熱時癢得最難忍,用手越抓越想抓;從下身和指縫開始長,逐漸向腹部、大腿直至全身發展,而且越長越密;最後就開始出現豌豆大的白色膿泡,也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密,抓破後就是一個一個的洞,全身找不到一塊像樣的皮膚;一般要被折磨幾個月、半年或者更長時間;瘡好了之後,留下指頭大小的黑疤痕。劉文學、周健、謝錦等很多大法弟子都被染上過這種疥瘡。被染瘡的人坐過的凳子,誰要去坐,就可能染上。

後來長成膿胞,有的開始化膿。重慶是中國火爐之一,正值夏季酷熱,地面40度以上。罰站時,兩腿膿水、血水混著黃水、汗水直往下流,褲子被粘在腿上有的形成硬殼,有的膿包爛成拇指頭大的洞,至今腿上還有多處指頭大的凹形疤痕。 我的兩腿腫得很大,吸毒犯說「象大象腿一樣」。平時穿的40碼(25cm)的拖鞋,現在只能放5個腳趾頭進去。一直到7月下旬,腳腫才慢慢消散,但疥瘡還沒好。

腳腫後,抬沙包增加到20圈,最多時25圈。以前我一直不是幹重體力勞動的,抬起來直搖晃,肩上肌肉變紅又變黑,腫得很高,痛的不敢用手去碰。腳腫之後有一次我凌晨3、4點煉功被發現,陳鋼圈就叫舍房裏每人陪我抬4圈沙包,當時舍房有5人。這樣一直把我迫害到7月底。

我去十二隊不久,一次去廁所,劉松喊我,我沒聽見,從廁所出來時,他狠狠朝我胸部打我兩拳,我當時眼冒金星,手捂住胸口蹲了下去,呼吸困難,很痛,幾乎昏倒。

2000年8月10日,上面來文件搞所謂轉化,我們二人又被轉回十一中隊,遭到更嚴重迫害。曹賢路的父親去世,也不准請「喪假」回家(吸毒勞教是允許的),要求寫保證。中隊長徐光富,副中隊長雷科金,惡警劉期鬥、李勇、田曉海。田曉海後來提為十一隊副中隊長,專門迫害法輪功。迫害法輪功的專管隊成立後,除徐光富繼續在十一隊外,這其餘幾個惡警全部調到了教育大隊迫害大法弟子,因此這幾個惡人組成的邪惡團夥可以說是教育大隊的前身,迫害大法弟子都很賣力。

每天被強制繞籃球場外圈跑100圈,做俯臥撐75個,站軍姿1小時,另外還要做蛙跳、高抬腿、走鴨子步,有時被曝曬1小時,站著不准動。8月中旬高溫還未過,水泥地燙腳。2001年5月在教育大隊,38℃高溫,站1小時後,肖澤巨(60多歲)嘔吐昏倒,白天時嘔吐。

附註﹕「值班勞教」(一般是吸毒的)有特權、伙食特殊、減刑快、與外人接觸機會多、容易搞到吃的喝的甚至弄到他們的「本科」(海洛因,值班的所內吸毒嚴重),受惡警利用和包庇,其實就是所霸。十一中隊惡警把幾乎全部的旨意交給值班勞教來實施,從早到晚都是他們直接在指揮勞教人員,惡警是很少出來直接指揮。其他中隊也基本如此。值班勞教一般都是與西山坪幹警有關係的,吸毒犯稱「有水」,就是指有關係,也有是給了幹警很大好處的。如:龍海波,30歲左右,吸毒被勞教,2001年-2002年在十一中隊值班,是十一中隊中隊長徐光富的姪兒;曾清亮,20歲,重慶璧山青槓人,因搶奪被勞教,2002年在教育大隊二中隊值班,是教育大隊惡警雷科金(雷科機)的親戚。勞教犯人要找幹警打甚麼報告,得先向值班勞教報告,允許後才行,否則稱「越級報告」。他們一般在社會上都是渣子,惡習很深,對下面的進行敲詐;要讓別人「敢怒不敢言」的把財物貢獻出來,就要製造高壓,因此打罵呵斥就是重要的手段;當然打人也是他們惡習的體現,可以展現自己的威風,可以獲得變態的快意。如果有誰不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就說「好!有氣質,(看我)分分秒秒給你『兌現』,讓你崩潰。」於是找藉口整人,無論怎樣按要求做都有藉口;不要藉口,直接「黑辦」的也有。他們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一是他們邪惡本質的表現; 二是惡警的旨意;三是害怕表現不好被送其他生產中隊。

勞教所搞的民管會,說是民主選舉值班的、選舉舍房組長,搜集勞教人員的意見來民主管理中隊、來評選優秀等,其實都是騙接見的家人的幌子。辦公室掛的展示板上的民管會人員名單是幹警隨意寫上去的,一般都是值班人員的名字,而且沒有甚麼民管會活動。在教育大隊法輪功學員名字也有寫上去的,但那是騙人的伎倆,並沒有任何權利,反而正在遭受迫害,走哪裏都有人跟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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