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大山突然找到我,指著鼻子大叫:「啊!你別誣陷我。我可沒說你們壞話。」我說,那更好,沒說更好啊。他暴跳如雷,大聲喊:「你甚麼意思!你們有甚麼了不起的,你們師父有甚麼了不起的?……」我向他解釋,他也不聽,還罵起了大法。我說,有火你可以對我發,你不能罵大法,罵我們師父。他一聽更生氣了,罵得更難聽了,而且指著師父名字罵。
又過一天,也是中午,大山突然躺在床上不會動了,連手指都不會動了,但能說話,也沒有人理他。後來他要上廁所,也沒人幫他,急得他直哀求大家,在惡黨監獄那種人吃人的環境,誰幫誰呀!還是沒人理他。於是我過去背他上廁所,他很尷尬,也很激動,連聲道謝。我說:「你罵我們大法弟子不好,到關鍵時刻還得大法弟子救你。」他只顧道謝,好像裝沒聽見我說的話。我把他放在便池上,他表示很不好意思。
回來後,我又給他講真相,這次他認真聽了。後來,家裏給他送來了針藥,可是一點也不管用,還是不能動。後來就停藥了。幹挺了一個多月,監獄也不管他。
有一天我和同修談話間突然意識到,是不是他罵大法遭惡報了。於是我和同修就勸他說:「你是不是做甚麼錯事了?」他苦笑說:「幹甚麼壞事了,我也不知道啊。」我說:「你那天罵完大法,你就倒下了,你向我們師父道歉如何?」他說:「能好使嗎?」同修說:「你試一試,要誠心點。」
第二天早晨剛起床,他就把我喊過去,高興的對我說:「你看我能動了!」說著便伸手伸腳給我看。他說:「我昨晚上心裏向李老師道歉。道完歉我就覺得漸漸好轉,大法真靈啊。」
到中午開飯時,他自己就能坐起來了。他又把我叫過去說:「我要煉法輪功。」我說那好,你不怕呀。他罵道:「我甚麼都不怕,我怕他們那些混蛋玩意,願咋地就咋地,現在就煉。你給我背法。」
於是,我給他背寫了一本《洪吟》。他就天天拿著看。沒幾天他就自己能扶著牆上廁所了。他信心更足了。
有一天他又把我叫到床前說:「這書真奇怪,有一股香味!」我接過來一聞,是有一股很大的檀香味。他激動地對我說:「我一定好好煉,如果能出去,讓我們家人也煉。」
在監獄裏,像他這樣癱瘓的人太多了,沒錢沒人,根本就不可能保外就醫。監獄裏有一個犯人姓張,擁資上億。在監獄裏像「大爺」一樣,沒有病,想保外,辦了兩年多才辦成。可是要釋放的時候,又有新說法,因為張某太有錢,誰都知道,如果只辦他自己保外,會明顯被看出問題。正巧這時大山被犯人用車推去接見,一下子就把大山挑選上了。就這樣,大山沒花一分錢,保外回家了。所有犯人連獄警都議論,大山太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