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l錄像 | 在線觀看(46分36秒) | 下載觀看(78MB) |
MPEG錄像(DVD) | 直接下載(666MB) | 分段下載(點擊進入) |
MPEG錄像(VCD) | 直接下載(475MB) | 分段下載(點擊進入) |
【主持人】
1999年7月20日的凌晨,一群默默的煉功人在沉睡中被公安驚醒、帶走。接下來,在官方的一片打罵聲中,他們被強行「名聞」中華大地,並由此被推上了世界舞台。
從那時起,對這個團體的褒貶毀譽,是是非非,在風雨中就沒有斷過。
然而7年之後的今天,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這個在中共國家機器的全力鎮壓之下,手無寸鐵的人群,不僅沒有被消滅,他們所堅持的信仰還傳揚到世界近80個國家和地區,受到廣泛的認同和尊敬。
這不能不使人思考背後的原因。在中共鎮壓法輪功之初的2000年,一位《紐約時報》的記者曾經在報導中寫道「但是,很少有人去探究,為甚麼這麼多的人會覺得這個七年前才創立,目前據說已有上億學員的法輪功是值得為之付出生命的」。
在今天的節目中,我們將走近一個法輪功學員的家庭,他們在這場迫害發生之前、之中直到今天的故事,或許會回答《紐約時報》記者的問題。
【旁白】 這是一個幸福的5口之家。
父親陳汝棠,退休前是中國中央樂團交響樂隊隊長和大提琴演奏家,國家一級演員。母親陳凝芳,退休前是中國中央樂團的長笛演奏家。國家一級演員。曾經在人們熟悉的小提琴協奏曲「梁祝」和電視劇「渴望」中,擔任長笛演奏。女兒陳纓,畢業於上海音樂學院附中,之後赴美國,師從費城交響樂團首席長笛演奏家穆雷.佩尼茲 (Murray Panitz)。1988年佩尼茲突然去世,陳纓改學經濟,擔任紐約一家公司的部門經理。兒子陳剛和兒媳白品則分別在北京的外企工作。
從1995年開始,這個家庭的5個成員先後走進了法輪功的修煉。最先開始的是兒子陳剛。
陳剛:我正式開始煉功是在95年的4月份。一煉功馬上覺得這個更不一樣了。因為身體上的感受特別強烈。而且包括師父在書裏講到的很多狀態,我自己馬上就體驗到。比如清理身體啊,法輪轉啊等等。所以我就覺得這個簡直太了不起,像奇蹟一樣,所以我趕快想讓家裏其他人,讓他們也煉。
陳凝芳:開始我是對於兒子的這種好像不好意思。說他都跟我們講這麼多回了,他講去我們就去聽聽看。正好有一個辦「九講班」,就看錄像帶。我們就去了。去了以後我就聽了覺得挺好的。特別是「真善忍」我覺得很打動我的心。因為好像在「文化大革命」以後,中國大陸那麼多年已經聽不到這樣的話了。也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了。那麼這個當中也發生一件事情,就是我的先生在聽課的過程當中,他的煙就戒了。
陳汝棠:抽煙抽了三十幾年,當時來說已經是三十幾年了。因為我在大學的時候下鄉就學會了。後來很多人都煩這個煙味,家裏也不讓抽。那我就跑到陽台抽或者到排風扇下去抽。後來也真想戒,可是怎麼也戒不掉。各種辦法戒不掉。就是說這個癮太大,好像很有節奏似的,一到個把鐘頭非抽不可。那麼那次看了老師的講法錄像,就講到抽煙真的不好。老師說你想戒這次就是一個機會。我可以幫你戒。至於老師是怎麼幫,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是這麼一聽覺得有道理,我倒是要是能戒多好。之後兩三天就是這個狀態,到時候又想抽,但是一抽煙味就不對。所以最後一次就是樂隊錄音的時候,吃晚飯。晚飯後一根煙,一個個冒煙咕咚的在錄音棚外面抽。我也憋不住了,抽。拿出來一抽,還是(味道)不對。然後我就不抽了。這一扔,第二天連想都不想,那個癮好像突然就沒有了。頭兩三天還照樣過個把鐘頭就犯癮,就要抽,抽了煙味又不對。就是這一扔,第二天一點想法都沒有了。一點抽煙的想法、慾望都沒有了。那我就戒的非常的舒服,非常的自然。不想了多好啊。原來我聽說人家戒了幾年還想呢,我說這倒乾脆啊。可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在我腦子裏,就是說,我是看錄像。錄像放完了人家又把那個帶走拿回去了。那個錄像跟我是甚麼關係?這個想不明白,但是我從自己練氣功時(的體會)可以理解這個事情。就是這個氣功,不管它是氣也好,功也好,你是看不見的。看不見可是它事實上存在。這下我可遇上了一位真正高級的氣功師了,當時我就這麼想了。
【旁白】這次神奇的戒煙經歷,使陳汝棠一家人感到了法輪功的不尋常,從此認真對待。除了參加集體煉功之外,也開始每天閱讀李洪志先生的著作《轉法輪》,並按照「真、善、忍」的原則要求自己。
陳汝棠:我原來盤腿雙盤很困難。所以就煉,有一個階段就停留在10分鐘這個狀態。有一次發水了,車上人都不願意下車去推車,我就帶頭,後來司機說,你看連老先生都帶頭推了,來來,小伙子們來一起推,這不就推過去解決了嘛。像很多生活當中的事情啊,你就按照那樣去做,這個其實就是修煉。有一次我就發現(盤腿)一下就變成20分鐘了。它不是說你今天10分鐘然後煉一個月你能11分鐘12分鐘。它也不完全是這樣,這個真是跟你是不是真的修煉,跟你心性的提高我覺得是一致的。然後自己就去學法看書,然後去煉功,按照(書中)那個要求去做的時候,果然不到3個月,我身體就好了。那麼這個就說明就像老師講的,物質和精神其實是一性的。
白品:我每天在公司,耳朵裏聽到的都是同事、那些女孩子跟我講的又買了甚麼名牌了,又交了一個朋友啊,全是這些東西。但是到了學法點,跟同修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所講的都是我今天遇到了甚麼事情,我怎麼向內找,我怎麼做好人,全都是這些。我就感到他們真的特別的正。就是一個字:正。讓我特別感動。我覺得做這樣的人很好。
陳纓:我記得有一個女士30多歲,她有一個女兒,他們家3口人:她和先生、女兒,住在工廠的一個廠房的地下室裏面。那裏面長年就是泡著水的。弄不好那個水有一兩尺高這樣。他們就住在那樣的地方,她女兒因此還得了不治之症。後來因為煉法輪功煉好了,所以他們才開始修。但就是說他們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居然在工廠分房子的時候,一點都不跟別人去爭。她當時的這個交流非常的打動我,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就覺得這個法的威力能夠把所有的人,他們講的故事都是日常生活中每一件事情,他們怎麼樣找自己怎麼樣去修。所以舉的例子也是方方面面都有。就覺得這個法的力量是非常真實的。不是一個像我本來好像就看一本書,它就是講一些道理。他有非常實在的力量。所以我可以說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進門吧。
【旁白】90年代中後期,許許多多的個人和家庭,也像陳汝棠一家一樣,走入法輪功的修煉。在全國幾乎所有的公園綠地和小區,清晨都能見到煉法輪功的人們。
評論員 賀賓:法輪功能夠洪傳這麼快,有兩個基本原因。第一個就是祛病健身效果非常好。因為他是一種氣功。第二因為法輪功是一種修煉,他不是一般的氣功。他講「真善忍」。他是把中國人心裏,跟中國傳統文化講的佛家、道家隱藏非常深的那種,最美好的一面聯繫起來了,揭示出來了。所以很多人找到「真善忍」法理以後,就如獲至寶一樣。這麼多年就能夠一直修下來。而且法輪功是一種實修。他不光是一個理論,他是在修煉中你自己就能感受到,包括一些神奇的現象,心靈的感受,道德的提升。那種美好是你自己能夠感受到的。所以正是在這種實修當中,人們慢慢走過來,他就感到這法真好。而且他對法的理解是一步步的,從身體的改變,道德的昇華,他就會越來越真實,他就會越來越相信,因為他覺得他是走在一條正路上。
【旁白】但是,陳汝棠一家在法輪功的修煉中獲得的平靜和愉快生活,卻在1999年7月20日被突然打破了。
陳纓:我印象滿深的當時是晚上,大約是9點10點的樣子。就看到明慧網上的消息說,全國開始大規模的在30多個城市,當時那一條消息那麼講,抓煉法輪功的。很多是輔導員。我一看到這個消息,我馬上給北京家裏打電話。打去是我媽媽接的電話,我說在網上看到這個消息。她當時的回答是:噢,怪不得阿剛還沒有回來。
陳剛:因為我是地壇煉功點的輔導員。其實就是義務教功。他們就以為我是頭。「720」的當天我煉完功就在回家的路上被派出所警察帶到派出所去了。然後也不告訴我家裏人我是怎麼回事,他們都不知道,以為我煉功怎麼就不回來了?還得上班呢。然後也不讓我通知我的單位。所以誰都不知道我哪去了。甚至我家人給派出所打電話說陳剛哪去了,他們說不知道。其實我就在派出所,接電話的人明明知道我在那兒。
【旁白】從7月22日開始,全中國的報紙、雜誌、廣播和電視每天充斥批判法輪功的文章和節目。法輪功學員一夜之間被推到社會的對立面。從街道、派出所、到單位的領導、及工會、婦聯等一系列共產黨系統下的組織機構,開始輪番出動,要求法輪功學員公開表示放棄修煉。
陳凝芳:當時他們重點就放在黨員不許煉法輪功。所以在找我們兩個人講的時候,不讓我說話。老陳,你是黨員,你得講甚麼。
陳汝棠:我就跟他們講,你們都看見我原來是甚麼臉色,原來我是多麼的瘦。而且是全樂隊最瘦的。我說無論甚麼毛選也好,馬列主義也好,它能幫你把身體解決好了嗎?沒有。我說這個是氣功啊,跟那個政治書不一回事。再一個我說,煉了法輪功以後,我按「真善忍」去做。這個標準比共產黨字面上要求共產黨員的那些所謂這條那條這個那個的,比那高多了。
陳凝芳:當時他們有好多人,包括好朋友來勸我們,你就說不煉了不就完了嗎?就省得跟他們,就偷偷在家煉就行了。我就說我們修煉的是「真善忍」三個字,我第一個字都做不到,我還怎麼說我是修煉哪?那他們聽了也覺得有道理。所以他們後來有一段時間就相對平靜了,不太找我們了。
評論員 賀賓:法輪功被鎮壓,按照中共的觀念要鎮壓一個甚麼團體,幾天就可以打趴下了。為甚麼法輪功這麼多年能走過來,而且大家已經看到了,共產黨是不可能把法輪功鏟除的,相反,共產黨在鎮壓法輪功當中,共產黨正在走向解體。為甚麼法輪功學員能堅持下來,這是很多人不理解的。實際上對法輪功學員來講,是很自然的。第一,因為法輪功是叫人做好人。所以法輪功學員從淺層次來講,大家覺得很有底氣的一句話就是說,我做好事,我做好人這沒有錯啊。比如說貪官、貪污受賄的、黑社會、賣淫的這種搞壞事的人,他們不會跑到天安門去請願,對不對?因為一鎮壓,他們第一個想法就是避風頭,甚至到國外去避風頭。所以法輪功學員很多的到天安門去請願,到信訪辦去請願,就是因為他們覺得做好人沒有錯。他自己心底無私天地寬。這是第一點他們能夠堅持走過來,而且能夠走出去為法輪功說話。
【旁白】1999年10月25日,當時的中共總書記江澤民在法國接受《費加羅報》記者的書面採訪時,首次公開將法輪功定義為「邪教」。雖然完全違背中國法律,但江澤民的擅自宣布,卻使中共對法輪功的鎮壓再次升級。各地信訪辦由原來的不接待法輪功學員,變成將學員直接送入看守所拘留。陳剛、陳凝芳、和陳汝棠也先後因為上訪而被關押到北京朝陽區看守所。
陳剛:看守所裏的生活是非常艱苦的。以前我想都想像不到。進去以後就是很小的大概二十幾平米,住30多個人,夏天。
陳凝芳:很小的一個長條的大炕擠了三四十個人。每個人都是這麼一點。那個號頭他們當然前面有三個寬的鋪位。然後到以後就是越來越窄。那法輪功學員基本上都是兩個人要頭對腳、腳對頭這樣子睡。她的腳放到我的胳肢窩裏,我的腳放她胳肢窩裏。就像沙丁魚一樣這樣排起來。要翻身得大家一起,否則也翻不過來身。就是這種情況。
陳汝棠:我進到監號裏的時候,有的犯人,其他的一些犯人,不是法輪功學員,他們是說:唉,法輪功的。他們還高興。當時我的感覺是,就是前面一批一批法輪功學員進去,關一個月又放。他們做的好。主動的做清潔啊,打掃啊,還有就是謙讓啊,有能夠躺人的位置讓給別人啊,都是按法輪功學員的要求來做,這些都給他們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陳凝芳:犯人都覺得很奇怪,就說她是中央樂團的,常人有這樣一個想法,就好像挺高的地方,怎麼她也在這,怎麼她還能吃下這飯,她還能睡的著覺。其實我當時的心裏我覺得,我也很平靜。因為當時師父講的法理,過去我背經文背的很好,我在被關進去的時候我基本上《精進要旨》那個時候發表出來的我都能背。所以每天坐板的時候我就是背這些,每天就有這個功夫。坐在那裏甚麼也不讓你動,但你不能禁止我想甚麼,我就在背經文。那時候也想到密勒日巴修煉的故事,那我們比他受的苦還少多了。所以當時思想有這些東西呢,也就不覺得苦,也不覺得日子很長。
賀賓:法輪功是一種信仰。共產黨在對付信仰方面一向並不是非常成功的。因為它是無神論,它並不理解有信仰人的想法。修煉「真善忍」的法輪功學員實際上把反對這場迫害、結束這場迫害揉到了他們修煉當中去。作為他們修煉的一部份。比如說過去他們就是集體煉功、學法、洪法,在沒有迫害以前,那麼有了迫害以後,講真相成了很重要的一種形式。因為佛法無邊,迫害沒發生,有沒發生的修煉方法,修煉道路。迫害發生以後,有迫害發生之下的修煉方式,修煉形式。都是要去掉人的執著心。法輪功學員在講真相當中就意識到,明慧網上大量的弟子切磋交流文章,都是在講清真相當中,如何修掉自己的心。所以這是共產黨非常難以理解的。不管它用甚麼搞政治、擾亂社會、很多帽子,甚麼反動組織來戴到法輪功學員身上,但法輪功學員自己心裏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並沒有違反「真善忍」的原則。相反,恰恰是遵從了「真善忍」的原則在做這些事情。而且不僅是為他們自己,實際上是在為世人做為別人做。為甚麼這麼說呢?因為從法輪功信仰的角度講,一個對宇宙大法、對「真善忍」抱敵視態度的人是沒有未來的。神是不允許這種人的。所以他們是有大難在等著他們。法輪功學員就是要去挽救這些人。佛家修佛他是講慈悲心的,就像觀世音菩薩要去度人一樣,他正是出於慈悲心,法輪功學員要去把真相,把對法輪功的誣蔑,仇視,把不好的東西從人們的思想中清理出去。
【旁白】2000年元旦,來自全國各地甚至海外的大批法輪功學員,來到天安門廣場和平請願抗議。與此同時,江澤民和羅幹就「法輪功問題」制定了新的鎮壓政策,即「打死算自殺。不查身源,直接火化。」「名譽上搞臭,經濟上搞垮,肉體上消滅。」。隨後,在610辦公室的參與之下,各地相繼建立了所謂「教育轉化學習班」。各拘留所、看守所和勞教所也都接到了限期轉化學員的命令。2000年6月的一個晚上,陳剛和陳凝芳被突然闖入的警察抓走。關押在北京市公安七處。一個月後陳剛被判一年勞教,關押在北京市團河勞教所。
趙明:這個勞教所在國際壓力開始關注勞教所迫害情況以後,開始不斷投資進行改建粉飾。把它裝扮成一個學校的樣子。那裏面的設備,每一個房間裏都有電視,每一個新的樓層裏都有大屏幕的電視,還有把電網拆掉,牆上刷上當時有全運會,刷上各種運動圖案。在院子裏放養上鹿啊、雞啊,還有其它一些動物,有些設備我在清華大學念書的時候那個學校都比不了。這些表面的粉飾並不意味著他們在折磨人上有任何減輕。其實折磨人的方式他們用的也都很簡單。人的身體,任何一種普通的姿勢保持時間長了都是非常痛苦的折磨。比如說強迫人站著,站20個小時手和腳就全都腫了。腳底神經壓迫時間長了是非常痛苦的。比如說坐著,坐十幾個小時的時候臀部和腰部是非常痛苦的。那麼躺著,躺一天也許是個舒服事,可是躺一個月時人背上就開始長瘡。當時他們經常在團河勞教所經常採用的方式就是不讓睡覺、還有強迫蹲著。
陳剛:折磨我們的時候是讓我們「軍蹲」,蹲在地上一個腳在下面。單腿點地蹲在地上。一蹲一兩個小時。到晚上基本上開始是睡的很少,到後來連續十幾天不讓我睡覺。你還煉法輪功不願意放棄,那就讓你嘗嘗。就是沒別的。他電我,電一陣子,然後說怎麼樣,受得了嗎?還扛?那就接著電。他就是電一陣子停下來,然後再電。
趙明:精神折磨這一面,實際上是體現了這場迫害的實質。整個對法輪功的迫害不是因為任何別的甚麼政治原因,權力的原因,純粹是為了剝奪煉功人對法輪功的精神信仰,僅此而已。在裏面進行的主題,他們所做的一切的折磨的目的就是為了逼迫法輪功學員聲明放棄修煉,就是這麼一個事。
【旁白】2001年2月,團河勞教所的一批惡人,在警察的授意下,對包括陳剛在內的還沒有被所謂「轉化」的學員進行了瘋狂的毆打和折磨。
陳剛:他們那天折磨我的時候甚麼都有。有繩子有膠帶,這些在勞教所裏面不許有的,勞教人員你怎麼有繩子啊?你能有膠帶嗎?不許的。但是他們有,哪來的?隊長給的,警察給的。當時把我捆起來,先打我,打完把我捆起來。再把脖子和腿綁起來,手綁在背後,整個把人像捆粽子一樣。這樣捆起來之後,呼吸都困難,就是吸不上氣。然後這還不算,把我塞到床底下去,床被頂起來了,那他們再幾個人上去往下壓。但是當時我,怎麼說呢,這些來折磨我的人還都是以前是學過法輪功的,甚至其中有幾個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進勞教所之前我就認識。打我最厲害的那個人,是我進勞教所之後,開始他也不轉化,我還幫過他,互相之間還是像朋友一樣的。
趙明:我出來之後,很多記者也問我說,當時你沒必要遭那麼多罪啊,就是說你不煉了,出來再煉也沒人管你。他們這麼說,是他們並不了解中共有多邪惡。假如說一個人被折磨的情況下受不了說我就寫一個保證說我不煉了,問題這並不是一個結束而僅僅是一個開始。你說你不煉了,它會繼續逼著你天天說,天天說不煉了。你說你天天說不煉了,那下一步還讓你當著好多人大庭廣眾說。你要能當著大庭廣眾也說了,它就把中央電視台記者找來讓你當著全國說。你說我也當著電視說了,那下一步它讓你去轉化其他沒被轉化的學員。如果一個人能按照他們所說的一直走下去的時候,就是一個人的良心一點點完全滅絕,直到走向徹底的跟他們一樣邪惡,去害人去傷害人那種狀態了。
【旁白】在這次瘋狂的折磨中,陳剛承受不住了。被迫寫了所謂「悔過書」、「保證書」。為了鞏固這次轉化成果,團河勞教所專門召開了一次大會。
陳剛:第二天,警察隊長姓倪,召開全隊開會,然後跟大家討論一個甚麼問題說,我們打人對不對?他明知道打人了。怎麼討論?你想他能怎麼討論,最後的結論是,就得打。他們認為這樣是讓我「清醒」。所以警察在這裏面扮演的甚麼角色?首先這就是他指使人打的,第二打完後他明知這個事情還要繼續下去,而且開完會後,他又打了其他的人。這絕對是警察在後面操縱這件事。
記者:召集這個會包括你嗎?
陳剛:包括我。那天還做了一件事,給我唱「同一首歌」。「同一首歌」在勞教所裏就是這個作用。
【旁白】這個時候,一直被監視居住的陳汝棠和陳凝芳夫婦,在女兒的幫助下,來到美國。一家人開始同心協力,營救仍被關押的陳剛。
陳纓:我記得當時我們做的其中一件事情就是到處去徵集簽名。我媽媽會講一點英文,但是在國內因為沒有用過,所以還是蠻有障礙的。但是她請我幫她準備了一頁紙的大大的字,可以看的清楚,一頁紙的怎麼樣能夠簡短的能夠跟人家講,法輪功是甚麼,然後陳剛的這個例子,然後請別人簽名。準備好了以後我媽就拿著這個是英文的,主要是這裏西方人不會聽中文,我媽媽就拿了以後她就背。背這篇東西,然後一邊背我就看見她忍住眼淚這樣。因為這個事情不斷的重複對我們來講,也是過我們感情上的東西,儘量不要,我覺得要使我們更堅強一點,但當時對一個母親來講還是一件蠻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陳凝芳:這樣不斷的過程當中,包括有的朋友問我,你們老在外頭拋頭露面的,你兒子還在人家手裏,他們不是會更折騰他嗎?後來我說你看,我是他的媽媽如果我都不出來揭露他被迫害的真相,那還有誰能夠出來說呢?要是人家都不知道,所有世上的人都不知道,那怎麼停止這個迫害呢?再說了,犯罪的不是我,是這些迫害善良人的劊子手,他們才怕曝光,我為甚麼要害怕。所以朋友聽了他們也覺得可以理解。所以那個時候就不會覺得,像一個普通的媽媽這樣,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我覺得能夠走過來,也真的是明白了真理以後,是會給人很多的力量。
陳汝棠:我跟老伴還有女兒,她們兩人是吹長笛的,我是拉大提琴,我們三人正好就組成了一個三重奏。有一次我們在一個教堂演出,(教堂的人)他流著眼淚講,我聽音樂從來沒流過淚,我就不知道今天怎麼聽了這個「普度」這個音樂我就流淚了。他說太感人了。我說我也是,我也演奏了幾十年的音樂,以前所奏的音樂,在我們聽起來像「江河水」那種好像最苦兮兮了,最能感人,可是說實在的我也沒流過淚。那這個為甚麼就能那麼打動人呢?
陳凝芳:其實以前我搞音樂那麼多年,我其中最主要就是演奏。當時只是想提高我演奏的表現力。能夠提高演奏的水平。真正自己並沒有想去創作甚麼東西,或者說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去要表現甚麼東西。但是現在就不同,完全是發自內心想要表現一個甚麼,那個旋律是從心裏流出來的。
【旁白】2002年初,被關押了一年半的陳剛終於走出監獄的大門。然而,曾經被嚴重傷害的心靈,卻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平復的。
白品:我感覺他身體狀況還不是主要的,感覺主要是精神上。他的精神我感覺壓力很大。雖然已經出來,但是明顯感覺到這個人不輕鬆。就是老有甚麼事壓著他。其實他那個時候知道大法是好的,又感覺自己做了對不起大法的事,有一點像自暴自棄,又不甘心。挺難過的感覺那一段時間。他可以夜裏打遊戲,打到夜裏3點多。他就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那上面,好像甚麼事情都不想了。但是有時間的時候我知道他還是在看,看書,又放不下。
【旁白】在2003年11月的一次採訪中,陳剛談到了他的這段心路歷程。
陳剛:因為身體上的這種傷害,你要恢復起來還容易。好了就好了,那當然殘廢了就殘廢了。但是精神上的這種東西,你想當時我自己看不起自己,我怎麼能夠恢復。你說別人去打球,放鬆心情,唱歌旅遊,你幹甚麼吧,你能夠找回對自己的那種尊重嗎?你真的那種希望,對生命的希望,你能夠找得回來嗎?因為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你學真善忍,可你自己幹的那樣的事情,你還說你真善忍,你哪配啊?所以我心裏明知道這個好,我要學,可是又覺得我不配,你想想那是甚麼心情。那後來我又看法輪功的書,然後我發現,尤其是後來李洪志老師講的一些,在近兩三年迫害之後講到的很多東西,那就是很清楚的講為甚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它是怎麼怎麼回事。都講出來了,很清楚的。那我也就明白了。那我做的不好是不好,那怎麼辦,朝著好的方向做吧。然後我也是真的發自內心真的謝謝法輪大法,謝謝李洪志老師。李洪志老師講一句話,他說,這個不是原話,大致意思,他就說不管甚麼樣的人,你做的再不好,如果你真的有發心向善的那一念,我就幫你,我就度你。
【旁白】2004年中國新年,在新唐人電視台舉辦的新年晚會上,陳剛和白品陳汝棠一家用音樂表達他們發自內心的感受。
2003年7月,陳剛和白品來到美國。歷盡魔難的一家人終於在這片自由的土地上團聚。在新唐人電視台從2004年開始舉辦的全球華人新年晚會上,具有深厚音樂基礎的陳汝棠一家,用音樂表達他們發自內心的感受。
陳凝芳:通過這一切我非常有一個感觸,就是我沒有作曲過這些東西,後來為甚麼大家覺得還挺好的,就像「梅」啊大家也覺得挺好。其實我感覺這個真的是大法給我的智慧。並不是我刻意能夠想出來一個旋律,好像它自然的就流出來了。
也許沒有修煉的人他體會不到,但是當你真的是去修煉的時候,你會嘗到很多很多的甜頭,這反過來講,也就使自己對這個法更相信了。就是說確實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它不斷不斷展現在你的眼前。
陳汝棠:其實因為自己搞了幾十年音樂,這裏頭有一點我是清楚的,就是說甚麼樣的音樂對人的影響、作用,他得到甚麼樣的感受是不同的。他要受到好的音樂陶冶,那麼他就得到好的東西,如果老是聽那些靡靡之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無病呻吟,那他這個人整個就萎靡不振,就吸毒啊幹那個去了。所以音樂有它的社會功能,這點我在修煉前明白了。但修煉以後,我覺得是更提升了。提升到甚麼呢?當然這也可以說是無止境的,但是我起碼有一個認識,就是說它能夠淨化人的靈魂,淨化人的思想,淨化人的情操。這個還不是一般的淨化。我發現大法弟子寫的音樂,我敢說從技術上來講,他可能技術水平不如一些世界級的作曲家,你從技巧上來講是這樣,但是他寫的東西非常純。他通過修煉自己的靈魂淨化,他寫出來的東西真的非常純淨。這種靜,實際上很多人是求之不得的。
[歌曲蓮花頌]
【主持人】
觀眾朋友,陳汝棠一家在過去的七年中經歷了令人難以想像的風風雨雨,但他們心中卻始終擁有一片寧靜與祥和。這似乎帶給了我們一個重要的啟示:法輪功對修煉人以及社會所發生的影響,首先是,而且直接是精神和道德層面的,而不是政治層面的。那麼反觀這場針對法輪功的迫害,對社會所發生的影響也同樣直接涉及的是道德和精神層面,而不僅僅是政治層面。7年以來,在嚴酷的迫害中,法輪功學員作為一個整體始終保持和平與理性;並且發展壯大,走向了世界。這也反映了真善忍的道德力量。時至今日,隨著類似「天安門自焚事件」以及「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等謊言和迫害黑幕被一個個揭開,這場迫害也將走入失敗的結局。
【主持人】
陳汝棠一家在過去的七年中經歷了令人難以想像的風風雨雨,但他們心中卻始終擁有一片寧靜與祥和。這似乎帶給了我們一個重要的啟示:真正的和平是在人們尋求返本歸真的道路上自然達到的,而對於他們來說,修煉法輪大法能夠達到這個目的。7年以來,在嚴酷的迫害中,法輪功學員作為一個整體始終保持和平與理性;並且發展壯大,走向了世界。這也反映了真善忍的道德力量。時至今日,隨著「天安門自焚事件」等謊言以及「活體摘取法輪功學員器官」的迫害黑幕被一個個揭開,這場迫害也將走入失敗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