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還沒有坐下,聽見三個學生在開玩笑,很是熱鬧,再一聽,他們在用「法輪功」來互相諷刺,我一驚。這三個學生常在此地逗留,幾次下來我跟他們也很熟悉了,我就問:「你們了解法輪功嗎?」他們嘻笑著說「不就是×教嗎?」「一個個精神病人嗎?」我說:「事情並不是你們認為的那樣。」我想再說時,打上課鈴了,他們煙一般飛回教室去了。我很遺憾。這些孩子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對社會剛剛開始認識,他們沒有經歷過文革、六四,對許多國家大事沒有更加深入的明辨能力。
一段時間以後的一天下午,辦公室的同事都上課去了,我一個人看書。有人敲門,等進來一看是那天開玩笑的三個學生之一,聽別的學生叫他小健,當時他們班課都結束了,正面臨著實習、找工作,他來找他的老師,看是不是可以幫他找份工作或是實習的地方。見老師不在,轉身要走,我笑著邀他坐下,我說:「聊會兒天吧,你又無聊,回教室也是幹待著,巧的是我也沒意思,一個人。」他笑笑,一會兒的工夫,話匣子就打開了,他說他班的同學技術好的有門路的都工作去了,沒剩幾個人了,他以前也不愛學習,技術不過硬,又沒有門路,現在連大學生找工作都難,一個小中專生可怎麼辦呀,他說他現在很是憂愁。他又說最近一直挺倒霉,甚麼都不順利。
等他把苦水倒完,我說:「小健,你常上網吧,可聽過這樣個事?一個可以讓你轉運的妙方,許多人都試過了,我的一些朋友也依法做了,都說挺管用的,你要不要也試試?」他說:「是甚麼呀,這麼靈?!是不是求簽祈福之類的?」
我說:「真的很靈,我的一個朋友的對像一直沒有合適的工作,很苦惱,後來我和他說了,他信了,依著做了,結果不幾天就找到工作了。」他說:「老師呀,是甚麼呀這麼靈,要花多少錢呀?」我說:「不用花一分錢,老天看人心。」
他充滿好奇看著我。我說:「你入過團嗎?」他說:「沒有。您是不是認為我挺差?」我說:「那你入過少先隊嗎?」他說:「我要連少先隊都沒當過,也太……」
我說:「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個轉運的秘訣就是退出共產黨、共青團、少先隊,所以我才問你,你看看,這個共產邪黨,就會貪污腐敗,弄的學校這個清水衙門也不清了,就會收錢,各種名目的錢,教的東西與社會脫軌,所以有句話叫『畢業就是失業』。看歷史,凡是這樣的昏庸無道者當政時,都是要滅亡的時候,中共就要滅亡了。因為我們都曾經是它的黨團隊一份子,曾在它的血旗下宣過誓,為它奮鬥,為它死,所以它滅亡時就要死死的拉著我們,所以我們才跟它一樣晦氣,它統治的各地不是旱就是澇,走了非典又來禽流感,這都是滅它來的。我們這些曾入過它組織的人表現出來就是處處倒霉,看看我們身邊有幾個有三天好日子過的?只有退出來才會轉運!」他說:「是嗎?這是真的嗎?」
我說:「當然是真的,我也上網,我會突破網封,看外國的網站,每天退的人可多了,不會是空穴來風的,我的朋友都退了。可以用小名和化名,你也退了唄,沒有損失,真管用豈不是太好了,實踐證明是真管用。」他說:「那就退吧。怎麼退?」我說:「你起個名,我就幫你上網。」他說了一個他的網名。
我說:「共產黨就沒有辦過一件好事,文革、六四鎮壓大學生、現在鎮壓法輪功……」他接過去說:「法輪功可不是,法輪功是×教,自焚。」
我說:「我看你挺聰明的,怎麼也上這當呀,那個自焚被拍成了電影,在國外還獲了獎,片名叫《偽火》,我看過。它把中央台的鏡頭慢放,發現劉春玲是被打死的,王進東衣服燒焦了,兩腿間的雪碧瓶卻絲毫無損,再有燒傷病人都要裸著,而自焚者卻包的嚴嚴的,那紗布揭開,人不疼死呀?中央台拍電視騙人呀,就和成龍的電影一樣,每部電影不都是大樓被毀,飛機汽車被炸,難道都是真的?如果都是真的,成龍別拍電影了,早賠死了。」
他笑笑,說:「我想起來幾年前,聽別人說咱們這兒的看守所裏關的都是法輪功,警察打他們可狠了。」我說:「是的,就是因為這些人不放棄信仰,按「真善忍」做好人,就被打被關被判刑,好多人被活活打死、電棍電死,各種酷刑折磨死,特別慘。人家外國就特支持法輪功,美國呀、加拿大呀、歐洲呀、澳大利亞都有煉法輪功的,獲了許多獎呢!」他說:「原來是這樣。」
又過了兩天,我在走廊遇見他,我說:「我昨天上網給你退了。」他說:「老師真幫我退了?!這麼說,我是清清白白了。」我笑了。
此後又是幾天,他來辦公室找我,說是他已找到一份工作,試用期底薪是600元,還管吃住,只是他家就在市區,所以他說他在那吃中飯,其餘回家吃。那老闆對他挺好,師傅更好,甚麼都替他扛著,讓他這樣甚麼技術都不會的人有機會學習。他感歎說自己真是幸運呀!
我知道,憑他們的學識,這樣的待遇已經是非常的不容易了,就說:「你看看是不是真的靈呀?!」他明白我指的是退少先隊,就笑了。
我把這件事記錄下來,希望所有的年輕人都來看看此文,不妨也退出讓你發過毒誓的黨團隊組織,轉轉霉運,很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