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弟子毛坤被枉判五年半。在這之前,毛坤因堅持自己的信仰,堅持修煉法輪大法「真、善、忍」,曾被非法勞教兩次,遭受非人折磨。二零零七年九月十日十二時,毛坤再次被成都國安綁架到成都新津「六一零」洗腦班;同年十一月十三日十二時,再次被劫持到成都市看守所,二零零八年四月二十日被成都武侯區檢察院提出所謂的公訴。
以下是大約三年前,毛坤所述的自己遭受的部份迫害情況。
我叫毛坤,家住成都市五里墩81幢4單元3號,是你們所在地區的公民,法輪大法修煉者。五月十六日,五里墩社區委員某某某向我媽了解我的情況,下班回家我媽說了某某某的意思,是叫我寫一下思想認識,有甚麼想法等等。因工作上班很忙,沒有時間找你們當面談談我這幾年的真實經歷、感受。今天也是你們叫我拿起筆來,回憶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們也都知道大法弟子是修「真、善、忍」的當然在任何情況下都要說真話、講真相。不用翻檔案大家都知道我曾經被兩次非法勞教。
第一次是在 1999年12月11日,到北京上訪,告訴世人「法輪佛法」好而被抓,關在成都駐京辦事處,二天後被成都警方武裝押回,由茶店子派出所轉送到蓮花村看守所。在看守所堅定信仰,被戴腳鐐、手銬(雙手被反銬)。反銬著的雙手動一動就會被鐵銬銬的越來越緊,肉陷在銬裏,疼得雙手、兩臂麻木、發腫,動彈不得。七天七夜不能入睡,上廁所求別人幫穿脫褲子。基本生活無法自理,更沒法用手端碗吃飯、喝水,只能用絕食抗議。絕食並沒有減輕對我的用刑。十五天的絕食、絕水,被強行插鼻管灌食七次,導致胃痛、肚脹積水、雙鼻出血腫爛,慘之又慘。
2000年新年前,我被送資中楠木寺女子勞教所勞教一年。在勞教所每天超時勞動,做燈泡、鉤花、磨寶石。從早晨7點過到工地直到半夜才回中隊,就這樣還是有人完不成任務。
2000年6月20日,勞教所針對法輪功學員專門成立關押法輪功學員七隊。主要目的是「轉化」所有的法輪功學員,強迫放棄信仰法輪大法「真、善、忍」。每天強迫聽、看誹謗大法、誹謗師父的廣播、報紙、書和中央電台的假新聞十多個小時,對不放棄信仰者,護衛隊(全部都是男警)就經常點擊、毒打、上銬吊起。因我堅決不「轉化」,不聽從中央派的馬三家勞教所「幫教團」的強行洗腦教育,當面揭穿了她們的「轉化」謊言,被前後關小間二次,60多 天。那個公認的最狠毒的隊長張小芳(女)叫吸毒人員來包夾我(也就是24小時監視),不許說話,挺胸直腰坐,稍微動一下或坐得不直就會被包夾打罵。
七月的楠木寺悶熱無比,每天只給一口水刷牙,一碗水洗臉、腳。一個多月不許洗澡,衣服發臭換下來也不許洗,又再接著穿。同我一起關小間的幾個同修全身張滿痱子, 疥瘡奇癢難忍。有幾次因幫教打手罵師尊,我把眼睛閉上不聽,被罰站在中午的烈日下暴曬,起泡,脫了幾層皮。體罰我做下蹲動作1千個。能做上一百個人的都很少。我雙手抱頭,上起下蹲,衣褲被汗水濕透粘在肉身上。下蹲時褲子被扯裂,屁股露在外面也不准去換,還被當時在場的隊長張小芳、吸毒人員李小林(整法輪功學員的幫兇、打手,遭惡報20多歲出獄後不久得晚期胃癌也死了)譏笑。最後做到七百多個時,我的雙腿已不聽使喚,發麻、酸痛,身體發飄打顫,導致很長時間不能正常行走,雙腿發硬,連上廁所都蹲不下。
精神上的痛苦遠遠大於肉體。楠木寺勞教所逼著聽誹謗大法、誣陷師父的話,七、八、九三個專關法輪功的隊,在吃三頓飯前都必須唱三首歌頌共產黨的歌,不唱不准吃飯、上廁所、加教等。管教幹事還經常用威脅的話對我進行精神上的恐嚇,說甚麼「你們不轉變思想認識,不轉化(放棄信仰),不寫悔過書,就把你們關到老,關到頭髮白。」「你們不聽江××的話就是死路一條,就是在跟共產黨作對。就是反革命,我們要對你們進行無產階級專政」等等。勞教所經常要求寫所謂思想彙報,不寫就關小間、挨打、不讓睡覺,寫出真實想法就加教。我曾多次口頭或書面表示:「堅修大法,按真善忍做個好人。」就這樣我沒有認罪認錯。記得有一次看完焦點訪談,逼迫大家討論,每個人都必須發言,我說中央電視台的新聞是造假,導演沒有把演員選好,一看就知道是瞎編的,結果被上板加教三個月。其實幹警私下也認為「自焚」有假,警察不可能背著滅火器在天安門廣場巡邏。還有一次,是一位沒有「轉化」的說了一句話,被罰加教一個月。
直到2001年9月30日才放我回家,整整剝奪了我人身自由一年零九個多月。
為了營救牢中的同修,為了喚醒國人的良知,為了讓中國人民徹底認清,結束這場邪惡的迫害,我和全世界億萬大法弟子一道,利用各種方式告訴世人「法輪大法好」,世界需要「真善忍」。2001年12月10日,我和同修在好又多超市門口散發真相傳單,被北東街派出所抓送郫縣看守所,勞教一年半。為了抗議再次非法勞教,我2002年1月28日開始絕食。
2002年2月4日立春這天,黑暗再次降臨,我同其他九位同修被戴上手銬強行送往楠木寺勞教所。看到這裏熟悉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我心裏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那就是絕食到底,一定要破除邪惡的迫害,堂堂正正的活著走出楠木寺。
到了五中隊,法輪功學員被強行脫光衣褲站在院子裏檢查,冷得大家直打哆嗦。棉衣被剪開,衛生紙、衛生巾全部扯散,看有沒有書、經書。
我被單獨關押在底樓的一小房裏,由2名吸毒人員來監管我,還是同性戀。小層狹窄而潮濕,沒有床,寒冷的夜晚,幾天沒吃沒喝,身體發涼沒有熱氣,只好和衣睡在地上。早晨6點起來直到晚上很晚,直坐在小凳上,不許閤眼。有一天我實在很睏,剛閤眼幾分鐘,包夾我的女孩衝上來就對我大打出手,抓起頭就往牆上撞,還說你再把眼睛閉上,我就拿竹籤把你的眼睛撐起,她一邊說著一邊用雙手把我的眼皮上下使勁拉開、大,只感到腦袋麻木、眼睛發黑,覺得眼球快要掉下來了。
2002年的新年是在五中隊過的。這也是我在監牢裏的第三個新年了。勞教所吃團圓飯那天,吳所長和教育科的李科長、五隊王隊長來小屋問我:「為甚麼不吃飯?」我告訴她們:「我不是罪犯,我沒有罪,當然不吃勞教飯,楠木寺的飯上次就吃夠了。」我在五中隊整整關了一個月,天天睡地下,還被強行灌食、鼻食、輸液。有一天民管會拿豆漿灌我不從,想起在郫縣看守所,被七、八個刑犯按倒在地就灌,難受,我用全力掙扎著,反抗著,寡不敵眾,最後臉上,嘴裏,頭髮衣服全沾滿湯水,灌得反胃、嘔吐。20多天以後我開始早晨喝點米湯,晚上喝杯豆漿,維持著生命。
2002年3月4日轉入九隊,關在小間隔離起來。這裏有床睡,每天早晚喝點米湯、豆奶,我自己把命吊著,不要她們灌。說服包夾不要管我煉功。包夾我的是「轉化」了的昔日同修,表面上轉化了,違心的寫了「悔過書」,但內心深處沒有放棄信仰、沒有不認師父,只是在當時惡劣的環境、高壓殘忍的迫害受不住「轉化」了,因為不「轉化」,不讓通信、打電話、接見,沒有正常時間睡覺,不能自由的上廁所、不能隨便說話。我要堅持煉功,她們也沒有反對,沒有去報告。
五月底情況發生了根本的改變,前三位包夾解教走後換了新包夾,她堅持不許我煉功,我一煉功她就衝上來按著我拍打,隊長、管教叫民管會的吸毒人員用手銬把我雙手銬上。早晨6點直到半夜12點雙手反背銬在禁閉室的鐵門上,每天銬十七個小時以上。
一天、二天、三天、一個星期過去了,體力不支。六月初 的一天是胡隊長和蘭幹事值班,她們把我帶進值班室,關上門,問我煉不煉功,我說:「只要還有一口氣,能站起來就要煉。」蘭幹事說:「那我今天就讓你在辦公室煉個夠,馬上就煉,我今天不罰你。」我站著沒動,她又說:「平時不要你煉,你偏要偷偷煉,今天我叫你煉你就得煉。」是啊,大法修煉是偉大、神聖的,我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煉給你們看,雙手結印,第一套功法:「佛展千手……如來灌頂……雙龍下海……金剛排山……」,我口中輕輕的念著口訣,第一套功法還沒有做完,就聽到有吱吱的響聲,這時胡隊長手裏拿著警棍,蘭幹事手中的電棍正冒著藍色的電花吱吱發響,倆人一前一後氣勢洶洶向我衝來。此時的我心無雜念,非常冷靜,沒有一絲害怕。
電棍就在我的身上、手上、嘴上、臉上有肉的地方不停地觸著,電擊電流發出刺耳火花聲,還有肉被燒焦了的氣味。幾分鐘過去了,電棍沒電了。胡隊長還不出氣,叫我把雙臂舉過頭頂罰站。我忍著劇痛舉著手臂,時間一分十分過去了,雙手發沉在往下滑,站在旁邊的胡隊長用警棍打我的手臂,叫喊著:「手抬高,舉好。」我心裏想著決不能在邪惡的面前倒下,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們看著我的身體在打晃、不行了,才把值班室的門打開,把我帶回禁閉室重新銬上。
這段時間沒有煉成功,每天進點流食,天天戴刑具,加重的迫害使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急速惡化,頭髮開始大把脫落、牙出血、氣短。六月二十多號曹隊長找來陳醫生給我檢查身體。陳醫生睜著那雙大眼睛驚訝的看著我,不敢相信我就是毛坤,說我變得脫了人形,和以前判若兩人:大熱天還穿著棉衣、嘴唇發紫、面黃肌瘦、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血氣,如同死人一般。她慢慢地蹲下身子握住我冰冷的手看著手錶把脈,取出聽診器聽心臟,再捏捏已經開始發腫麻木的雙腿,起身對曹隊長說馬上送醫院檢查。此時的我走路已困難,腳不聽使喚站不穩,包夾背上我往醫院送。檢查後,醫生說是身體衰竭,必須吃飯加強營養輸液。我在看守所就發誓這次決不再吃楠木寺的飯。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想睡覺,回答是:「不行,沒有到12點鐘不能上床休息。」還說這是隊裏開會決定的。
隔了幾天,陳醫生到九隊出診,看到我還被銬在鐵門上,頭低著,雙手反背銬著直不起腰,已經沒氣和她說話了,慘不忍睹,她對幹事說:「不能再銬了,人都不行了會出事的。」余幹事說今天是胡隊長值班,我做不了主,把她叫來看她怎麼辦。胡隊長來了, 站在禁閉室的門口指著我說:「你不是還有氣嗎?都不准給她解銬,看她有多硬,她是神,死不了……」
English Version: https://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09/3/8/10538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