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年終我把一千元年終獎給同修,委託她轉交資料點,同修讓我在店內稍等。不一會兒,她領來一位同修,讓我把錢直接交給他。他很年輕,三十出頭,但說話乾脆俐落。他問我家中是否有電腦,我說有。他說最好能建立家庭資料點。出於安全,他願意幫我建立雙系統。
從同修那裏得知,這位同修因受迫害流離失所到本地一家單位看下夜的門,月工資僅三百元。
快過年了他拿來了上百張紅紙,讓我打印對聯,說是縣裏同修要挨家挨戶用送對聯方式講真相勸三退,明日下午要趕回縣城,所以需要我們趕製。轉了好幾家,有五毛一張的,有三毛一張的,這樣轉下來,能省點錢。他隨意說出口。但我內心很感慨,我們平時三十元、五十元不介意買零食等,而在同修這兒三毛五毛也要精打細算,相差甚遠呀。
有一回調整電腦系統,快五點半了,他說得去接在幼兒園的孩子。時間快來不及了,我丈夫便騎摩托車帶他去接孩子。回來後,丈夫不善言談,只說你把咱孩子小時候的衣服給他們的孩子吧,還有單位發的那個大瓶飲料。
我始終未見過他孩子的穿著何等楚楚可憐,但他的房子我去過,面積很小,也就九平米左右,除了一張床和一個小櫃外再沒有別的家具,一堆白菜幫子在菜板子上,沒有任何輔菜,更見不到肉。
他給我資料近百張。我真不好意思:這在過去,我得好幾個月才發這麼多。
快過年時,很多郊區農村家庭要安大鍋,同修更忙了。大冷的天,在房頂安鍋,又冷又餓又累,其中之苦,我無法感受。他除了印《明慧週刊》、真相傳單等,還要大量印製《九評共產黨》。而資料供應不僅侷限於本市,也提供給外地同修。
有一回他說,你這麼優越的條件,真該早成立家庭資料點。第二天下午他來賠禮道歉,說騎車回家路上覺的自己太嚴厲,不寬容,懇請我的原諒。我覺的無地自容,同修不僅為救度眾生付出,卻還要實修,嚴格要求自己,連說話語氣方式還要用法衡量。就是真對我棒喝一下,我也應該接受,因為他的出發點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救度眾生。
有一晚快九點,他來了。我問吃飯了嗎?他說沒有顧上吃呢,我忙給他熱飯菜,他囫圇吞棗的邊吃邊打印資料。後來我丈夫回來說:人家修的像濟公,吃誰的吃甚麼都無所謂,他的胸懷更大。我聽後自覺慚愧,別人給我點東西,我想著馬上買同等價值的東西還回去,怕失去自己的德,就在自我的小圈子裏謹小慎微的修煉,我看到了自己的差距。但在師父的呵護救度中,我們會各盡所長,在蒼宇中播撒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