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孫利龍自述被迫害經歷。
一、「進這裏來的人都沒有活著的」-- 在刑警隊遭酷刑
2002年4月23日早晨,我們在租住的做真相資料的房內,聽到有一幫人上樓聲,接著有人拿鑰匙開我們住的房門。同修侯慶華馬上拽住門把手。
外面的人開了一會沒開開,就開始撬門。我過去接著拽,他們撬開一條縫,國保大隊長荊貴泉喊「孫利龍」。我又拽回去,他們吵著找槓子,一起喊著號撬。我一看拽不住了,鬆開手跑進屋裏,被追進來的惡警打倒在地,綁了起來。這時我看到同修李佔武也被打倒在地上,臉上淌著血抽搐著。
惡警又拿個方便袋把我頭套上。過一會又上來不少警察,把我們推到樓下的麵包車裏,劫持到了新站派出所。在派出所,他們把我一隻手銬在鐵椅子扶手上,一隻手銬在鐵椅子腿上,這種姿勢人坐不直也蹲不下,弓著腰很難受。過了一會,有一個警察過來把手銬打開,給我銬在椅子上(過後知道,有大法弟子經常告訴他要善待大法弟子)。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把我頭套上方便袋推上車,車開了一會就停下來,我又被推下車來。上了不少台階,進到一屋子裏,銬在鐵椅子上,拽下方便袋。前面有一排桌子,桌後坐著三個著便服的人,桌前中間掛個國徽。中間那個人說:你知不知道這是啥地方?我說是安全局,他說:這是通化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進這裏來的人都沒有活著的,都是被判死刑的人。只要你承認市政府的旗是你掛的,我們一下兒不動你。後來知道他是刑警隊長王毳毳。
酷刑演示:鐵椅子 |
我被拖進地下室的廁所裏,強行脫去衣褲,只留個褲頭。他們把我銬在鐵椅子上,打開門窗,往我頭上澆冷水。東北四月的天氣還很冷,凍的我直哆嗦。見沒達到目的,就又把我又帶回審訊室,拿來準備好的辣根,往鼻子裏、嘴裏擠,一大管都擠進去了,我吧嗒吧嗒嘴,沒覺的怎麼辣。王毳毳看看我說:白花錢了,是假的吧?又用鼻子聞一聞。
中共黑獄酷刑演示:鐵桶敲頭 |
接著他們拿來個水桶,扣在我頭上,幾個人同時在外邊敲,敲了很長時間;又開始用電棍過電;再拉到廁所裏澆涼水;拿出打火機往肋骨上狠勁摁壓,肋骨好像折了一樣;又去找大便,企圖給我灌,因沒找到只得作罷。
酷刑演示:電棍電擊 |
然後又回審訊室,又接著用電棍電我。拿大電棍往嘴裏、腋窩、陰部、大腿根等敏感部位亂電,雙手、身上也無處不電。電擊時強大的電流作用下,使我身體隨著每一次電擊強烈的抽動,一蹦一蹦的,雖然有兩個人摁著,但還是把鐵椅子都帶起來了。更為卑鄙的是,他們還拿了很多李洪志老師的像,散到我屁股上、陰部、地上。
這時我猛然想起了師父的詩《無存》,喊道:「生無所求 死不惜留 蕩盡妄念 佛不難修」。這時電棍沒電了。王毳毳說:明天我不幹了,快換別人來吧!
接著610的副主任劉景學(原老站派出所所長)又來耍特務手段,把有多少資料點、去了甚麼地方,每個點在哪,一一都說出來讓我聽。以此來獲取他們所需的信息,加重了對我們的迫害。
二、十年冤獄,九死一生
2002年11月,東昌區法院以「破壞法律實施罪」這一莫須有的罪名,非法枉判李佔武十三年、葉松長十三年,侯慶華十二年,我被判十年重刑。同年12月12日送往吉林市第二監獄(即吉林監獄),後來侯慶華被轉至四平監獄迫害。
(一)暴力監區、暴力犯人
到達監獄後,獄方把家裏給拿的棉衣、棉褲、毛衣、毛褲、帶顏色的襯衣、襯褲等三十多件衣物全部沒收,只留下兩套線衣線褲,穿上囚服,到監獄裏的醫院體檢。
我被分到五大隊,有兩個犯人架著我上樓,又由鐵欄門鑽進去。進到一個屋子裏,看到有一長排人在盤著腿筆直的坐著,就是所謂的「坐板」。我被安排到最後面,牢頭也稱包隊,叫王伯友,膀大腰圓滿臉殺氣,他告訴我:這是五監區,也是暴力監區,監獄裏的暴力罪犯都在這個監區。在這兒不許說話,溜直坐著!
我剛坐下,他就讓我把腳不許放在腿上,我就換了一個方向,說「這樣行不行」,王伯友上來就一頓拳腳,把我從板上打到地下。我大喊「打人了」,又上來兩個犯人一起打。他又拿來整理行李的木板拍我,我衝出屋跑到走廊裏大喊:打人了!他們把我抓回去又一頓打,他們打累了才住手,叫我接著坐。整個過程無一獄警或監管人員出現。這就是這裏的「管理方式」與「水準」。
第二天,五監區的姓費的獄警帶兩個犯人叫我到樓頭的小屋談話,費××問我煉不煉了?我說「煉」!他就出去了,接著那兩個犯人進來對我一頓拳打腳踢。暴力持續了半個多小時,費獄警才進來,對兩個犯人的暴行熟視無睹,不聞不問,只是讓他倆給我架回屋。
酷刑演示:毒打 |
回屋我還被迫直挺挺的坐著。夾控法輪功學員的犯人有五個,法輪功學員都被罰坐,有張聞、王洪亮、何元惠(被迫害致死)、鄭偉東等。
張聞因參與305長春有線插播,被枉判18年。王洪亮是從黑龍江到白城被綁架的,被枉判14年,鄭偉東的非法刑期是12年。鄭偉東因聲明酷刑和高壓下所謂的「轉化」作廢,被王伯友他們給綁在床上,腰、臀部位墊上東西,使人身體中間挺起,以增加痛苦程度。捆綁的繩子深陷肉裏,手腕、腳腕上有好幾條血溝,還在淌血。腳上被他們釘了7個釘子,留下了七個釘眼兒,說是「北斗七星」。這幫犯人在外面就是搶劫、殺人無惡不作的惡魔,為了多掙點分兒減刑甚麼都幹。特別還有管理監區的獄警的指使、縱容,更是有恃無恐,天天都敢打法輪功學員。他們拿根小棍子,沒事兒挨個兒打學員的腳踝骨,稍坐不好就一頓拳腳。特別是我沒寫四書(認罪書、悔過書、保證書、揭批書),更是每天都受折磨。王伯友對我軟硬兼施,一邊酷刑折磨我,一面讓我跟他一起吃飯。他跟我說:你看鄭偉東怎麼樣?寫完四書又反彈了,給他扒光,澆50桶涼水,起都起不來了。再拿竹條子抽,看你寫不寫。看我沒當回事,又好言相勸,可是一會又拳腳相加,其沒有理智的程度和精神病沒啥兩樣。
(二)皮帶抽打上百次、抻床折磨
一個星期後,開始24小時不讓我睡覺,犯人輪流看著我,稍一打盹就拿小棍敲打。晚上看不住,就叫我半蹲著。連續七天七宿不讓睡覺。這樣過了半個月,看我還沒寫,早晨犯人都出工了,五個惡犯把我棉衣棉褲扒掉,四個人一起拽著我的胳膊和腿,一個人拿著帶鋼頭的皮帶,往我身上猛抽猛打,直到打累了,再換下一個。
酷刑演示:毒打 |
五個人抽打了上百皮帶,打的我皮開肉綻,線衣外面一摸都是血。惡犯們又說:給他綁上床抻!這些煉法輪功的人誰都沒超過七天,就他半個月了,不往死整不行了。告訴你,這是監獄,打死的人多了,哪個月不得死幾個?有的屍體都硬了,還掛上吊瓶開著警車一路叫著假裝搶救呢。在這裏死個人就像死個螞蟻,這叫敵我矛盾。你看哪個死的人家屬把監獄告贏了?幹部發的話,給他上床抻!
我感覺自己的體力已到了極限,違心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寫一遍「四書」他們說不行,還要被毒打一遍,最後照抄一遍才算過去了。沒過幾天,我覺得這樣做不對,修煉「真、善、忍」沒錯,所以就寫了聲明,將「四書」作廢。等隊長下隊我把聲明給他。他看後氣的撕掉了,啥也沒說就走了。
在那個邪惡而艱難的環境中,雖然白天對法輪功學員們看管的很緊,晚上夾控我們的犯人不注意,我們就互相鼓勵、交流。有次我們在上鋪一起圍著發正念,嚇的看我們的犯人不敢上來,馬上去報告到隊長林志彬,就是他叫犯人殘酷折磨我們的。此人因騙犯人家屬的錢,被家屬錄音、告發,後來被抓進看守所。
酷刑演示:抻床 |
有一次我在屋裏講法輪大法好,有個犯人出去報告了獄警,我被押進了嚴管。嚴管是監獄成立的最邪惡的折磨人的地方。一進嚴管的屋子,兩面都是大板鋪,能有十幾米長。一面鋪上是筆直坐著的犯人,能坐三、四排,每排又能坐十幾個人,另一個鋪就是抻床。抻床有四個,三個普通床和一個大床。這裏的抻床就是在一條大鋪上,按人兩臂、兩腿分開抻直的距離分別在鋪下鑲進四大塊鐵板,上面分別鑽幾排帶螺絲的眼,把鐵用車床車成能銬上手腕和腳腕的扣子,銬口邊上能擰螺絲,下面是螺絲扣,按人體高度,移動在相應那排螺絲上,再打開銬子,兩個人在兩邊一抻,扣在手腕上,擰上螺絲。另兩個人拽腿,差點距離時,用腳蹬肩膀,扣在腳腕上,整個人就起空了。抻十多分鐘活動活動手腕,說怕抻壞。邊抻邊活動,手腕像掉了一樣,更疼。整個胳膊和腿的骨頭抻開,如掉了般劇痛。一般不超過半個小時,即便這樣,有個犯人抻完就永遠瘸了,上告也得不到受理。還有的就活活痛死。這一切都是惡警指使犯人幹的。
那個嚴管犯人的頭兒叫「大剛」(王志剛)。為了多掙點分減刑,經常抻人,有時抻床上抻二、三個人。抻完放鬆,再固定,也就是再扣上,只不過是不抻了。這樣也很難受。眼看到手腕像吹氣一樣腫起來。當時把原來小號一棟小樓都騰出來,準備了二十多個死人床,專門為折磨法輪功學員準備的。來這裏的法輪功學員很多都上過抻床。張聞被抻的兩個腳腕、手腕都磨爛了。結痂後,血痂裏還繼續流血。因為手銬是鐵板做的,抻時稍稍一動,手腕、腳腕就磨壞,有的手銬陷進肉裏很深,幾個月都不好。張宏偉被上抻床迫害,獄警利用犯人整天整宿的隨意折磨張宏偉,用針扎他陰部,腰底下墊球、枕頭等東西,使身體弓起來,痛苦不堪。還用襪子、破布堵嘴、不讓上廁所等等。抻完再固定,連續達68天。
抻床也用來折磨犯人,有的上抻床的犯人憋不住拉褲子裏,就拖到廁所,接上膠皮管,扒下褲子衝,把廁所窗戶門都打開,三九天凍的直哆嗦。用的都是罪大惡極的長刑犯人。他們在外面都是無惡不作、沒有人性的惡人。再有惡警的指使,給點高分(減刑用的)就更是變著法兒的折磨法輪功學員。
English Version: http://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13/7/24/14121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