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成了「最閒的忙人」
大約是從二零一二年的四、五月份吧,一向被領導認可、很少被處罰的我,忽然感覺怎麼幹都不對勁兒了。先是小錯受重罰,後來是別人的錯我受罰,再後來乾脆就是無中生有的「擠兌」──廠長下令準備改造照明系統,暫不購置燈具。於是,大家都以此為理由中止了照明維修,等待改造。而唯獨我因為在每週工作總結中出現「缺少材料,等車間統一進貨」被扣了二百元。
接二連三被無端的批評、處罰,我心裏很鬱悶,甚至有些動氣,這是為甚麼呢?當我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兒的時候,我也在向內找,結果發現自己從內心瞧不起領導,背後和同事、朋友、家人說起他們時,總是一種貶低的口氣,同時在抬高自己,表現自己。為此,我和妻子同修、女兒同修還專門交流過,我們都存在這方面的問題。
雖然向內找了,心態也調整了,可我的工作環境似乎絲毫未變,一時間感覺很苦惱。
九月份的一天,我在辦公室內和同事閒聊,又說到領導對我的不公,我頗有感觸的說了一句,「不想給他們幹了!」旁邊的B哥跟了一句,「就是,你幹著副主任的活兒,錢卻比他們差那麼多,別給他們幹了!」因為中共對大法的迫害,他們撤了我的副科級職務後,我一直只有普通技術員的待遇。後來劃分作業區,也給我安排了一個作業長的職務(副科級),獎金也和其他作業長差不多。二零一二年初公司進行了工資改革,對於別人來說,只是工資減少,獎金增加,總收入基本不變。可唯獨我,因為不能真正按照副科級套改,總收入一下少了將近兩千元,可工作量和責任不但沒減少,還有所增加。車間主任考慮到我的情況,只答應在他的權限內給我增加八百元。我當時曾悟到是舊勢力安排的經濟迫害,但是從人的一面來說又找不到就此講真相的理由──因為這政策並不是針對大法弟子定的。於是也很無奈,只說「先幹著吧」。
這一幹就是八、九個月。最後這幾個月,因為總是被扣罰,常常是增加的這八百元幾乎被扣光,而且還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這時我忽然悟到:我也許年初就應該離開這個崗位,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用到師父要求的三件事當中去,因為我也不缺這幾個錢,我真正缺少的是時間。越想越明白,而且進一步悟到:之所以這件事拖到現在,是因為自己對利益太執著了,有一顆總想多掙點兒的心。當天下班後,我和妻子同修交流了自己的想法,她似乎胸有成竹,「你早就該做這個決定了。」我聽了很是汗顏。
第二天,我並沒有直接去找車間主任談這件事,因為我已經悟到,應該借此機會講真相。而他也是每天很忙,四處亂跑,電話不停,往往沒有時間、耐心聽我深入的講真相(以前給他講過,是這樣的情況)。於是,我趁夜裏值班的機會,寫了一封長信,裏邊記述了我得法的過程、得法後的工作表現、這麼多年遭迫害和騷擾等一系列事件,同時穿插揭露了邪黨迫害大法的種種謊言及惡行。在信的最後,我明確告訴他:要麼我不再擔任這個作業長,要麼把我的獎金和其他作業長拉齊,差一點也不行。其實這時候我仍抱有一絲希望,希望他和廠長彙報後把我的獎金漲上來,繼續幹這份工作。寫完信,自己看了兩遍,覺的沒甚麼問題,發了一會兒正念,用公司的局域網把信發了出去。
兩天後,車間主任找我談了此事,出乎意料的是,以往優柔寡斷的他,竟說「其實我知道早晚得有這一天,因為太虧待你了」。然後我們商定,以一月為限,我準時離崗。
這一個月中,我一邊忙工作,一邊以不太平靜的心情(其實是對利益仍有執著)把我即將離崗的消息告訴了周圍的人。這期間,有人表示惋惜,有人為我感到不平,有人勸我繼續幹下去,也有人自以為深謀遠慮的告訴我,「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躲清閒,你能力這麼強,廠裏又這麼缺人,在哪兒你也是要忙。甚至你把廠長惹煩了,把你擠走都有可能。」如果從人的角度分析,這種說法並非沒有道理。但那些日子我已經越悟越明白,我的決定是對的,而且早該在年初就做這個決定。至於以後我的工作是甚麼,收入是多少,會對我如何,我都不知道,也不在乎,只是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對師父說:弟子想有更多的時間用於做三件事,請師父為弟子做主!
二零一二年十月三十一日,我用局域網郵箱給所有和我工作有聯繫的人發了一封電子郵件─我不再擔任作業長職務,工作上的事不要再找我。
此時,我已經放下一切心,輕裝簡從,把簡單的辦公用品一搬,回到了車間辦公樓,聽候他「發落」。結果主任告訴我,「你不要負責甚麼例行的工作了,那些跑腿的事讓小伙子們去幹吧,你發揮你的技術強項,有甚麼事我直接找你。」
從此,我變成了車間「最清閒的忙人」─別人看我也常常打電話,發郵件,畫圖或者寫報告,每天也是忙來忙去的。可是我自己知道,我不但沒有了原來的工作壓力,而且我比原來「聰明」了,工作效率非常高,別人覺得有困難的事我一聽就懂,一看就會,別人研究一陣子拿不出合適方案,我三下兩下就能完成。別人看我忙,是因為我忙的時候總是「恰好」被他們看到,太玄妙了!更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卸去了原來的重擔,但是收入一分沒少,而且因為不再被扣罰,每月的收入反而比原來還多了!我知道,在這件事上,我悟對了,做對了,師父為我開智開慧,給我安排了最好的。
二、溶於法中,修煉如初
工作環境的變化,使我比以前多出了很多時間可以用在做三件事上,可當我做好三件事的心越來越強烈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時間反而更不夠用了。
每天上班從更衣室去車間的路上,大約是廠區內步行二十分鐘的路程,以前總是邊走邊想著當天的工作如何安排,而且隨時拿出手機,不是接電話就是打電話,即使不打電話腦子也總在工作上打轉兒,閒不下來。現在不同了,我從更衣室一出來,就把耳機塞進耳朵,用手機聽師父的講法或者「空中明慧」裏的文章。就這樣一直走進辦公室,然後常常是用半小時到一小時的時間就處理完當天的工作,然後就用手機看師父的講法,就這樣一直到十一點左右,大家開始準備午飯,然後午休。
但我從回到車間辦公樓的第一天起就意識到,我不能午休(我原來在作業區是午休的),因為中午的時間更是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學法時間,絕對不能躺下享受。而且我知道,我現在輕鬆的工作環境是師父安排給我做三件事的,我如果真的心裏放鬆,舊勢力可是虎視眈眈的瞪著眼睛盯著我呢!於是,吃完飯我連床邊都不沾,繼續學法。但是剛剛吃飽容易犯睏,尤其是我原來已經養成了午休的習慣,所以我就乾脆站著學。有時站著學還覺得腦袋發木,走神兒,學法不能完全入心,我就背法,讓自己的注意力一刻也不離開法。再後來我感覺既然午飯讓我犯睏,而且吃飯本身也需要時間,我就乾脆把午飯省了,改為一天兩頓飯,既節省了時間,也減少了睏倦。
下班的時候,因為沒有工作任務追著,我一般提前半小時就離開辦公樓,邊走邊繼續聽師父講法或「空中明慧」,走到浴室,洗完澡,換完衣服,正好到下班時間。我回家的路上只有十來分鐘,我就用來發正念。總之,我一分鐘也不閒過。
就這樣連續幾個月,我就像時時泡在法中一樣,而且不知不覺自己從裏到外煥然一新,脫胎換骨,真的有了那種時時在法中的法粒子的狀態。
更可貴的是,自從九八年得法後,時隔十四年,我再次找到了「修煉如初」[1]的那種感覺──學法得法的同時有那種微微興奮的幸福感,有那種無比幸運的優越感。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九》〈二零零九年大紐約國際法會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