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念除惡
在黑窩裏,意識到自己修煉上出了很大的問題,但問題出在哪裏我還不清楚。但有一點很明確:必須放下個人的一切,堅定的維護大法。
我開始的做法是基本上不講話,就是發正念,集中一切精力發正念。我要傾盡全力最大範圍的清除黑窩內的邪惡生命和因素,這樣,後面的學員繼續闖下去,就會容易得多。
我走路、吃飯、甚至睡覺,所有能利用上的時間,我都思想集中,念力強大,解體黑窩內的邪惡生命與因素。
講真相 救度迫害者
一天,我聽到一個做我的所謂「轉化」工作的人說:「我放棄她(指我)了,把她交給警察吧,警察有的是辦法對付她。」我意識到那意味著甚麼,因為在走廊的另一頭,邪惡對堅定的大法弟子正在使用酷刑逼迫她們放棄修煉。我想我不能任由她們行惡,我得啟迪她們的善,抑制她們的惡。
有一天,我對幾個專門做我「轉化」工作的人說:你們要談,那談就談吧。談哪方面呢?是修煉上的認識還是法律上的相關規定?她們說法律方面吧。看到我開口講話了她們都很高興,覺得有門了,法律方面她們自以為有勝算。我說:好,咱們今天就談法律。
她們說:你是一個好人,應該帶頭遵守國家法律。法律規定法輪功是「某教」(中共邪黨才是最大的邪教),九九年就取締了。你們就不能再信,再煉。我說,我們都知道中國的政體制度是「人民代表大會制」,那意思是一切法律都得是人大代表開會制定,三分之二以上的代表同意才算通過,方可生效。否則無論誰制定出的法律是無效的。從九九年到現在,迫害法輪功十多年了,法律上一直沒有明文規定說法輪功是「某教」。九九年民政部取締的是「法輪功研究會」,這個研究會在九六年底就已經不存在了。我們內行人都知道,研究會在與不在對我們修煉沒有任何影響,我們是按照《轉法輪》這本經書在修,認真修就能修成。
她們好像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震驚而無語。停了一下一人又說:你肯定有問題,不然不會進到這裏。我說:這是屬於修煉上的認識了。法律方面的問題你們談完了嗎?她們都說談完了。我說:「好,那從今往後你們不要在我面前再講法律如何如何了,我不想重複講同一個問題。下面咱們講修煉上的認識。我被關進這裏,並不說明我就是罪人,歷朝歷代都有冤假錯案,特別是中共建政以來,各種針對老百姓的政治運動中共不都承認錯了嗎?後來不都平反了嗎?法輪功也是一樣。法輪功學員被抓,都是冤枉的,我也是被冤枉抓進來的。我一個弱女子能對抗得了國家機器嗎?把我綁架來了那是它們在犯罪。」
這次談話以後,她們對我不再兇惡,相反都佩服,說我「是學法律的」,她們整不了我,還說我確實是被冤枉的,不應該送進來等等。從此她們再也不提讓我放棄修煉的事,並且告訴警察說我人很好,跟她們也沒有故意對立。
警察也找我談話,我就講在家裏、在單位我是如何做一個好人。她好像也很認同,勸我說:「轉化」了才能減期,還是早點回家吧。我說我不會放棄信仰,按照「真、善、忍」做不好嗎?往哪轉呢?她便讓我回監室了。
揭露酷刑而免遭酷刑
那段時間不斷的有法輪功學員被拉出去施以酷刑,暴力強制「轉化」,並被逼迫著寫一些誣蔑師父和大法的話當眾宣讀,目的是從精神上來摧毀法輪功學員。我不知道這些學員遭受了何種肉體上的折磨,但可以看到她們幾乎走路都不穩,手腕處有傷痕。
這時警察和做「轉化」工作的不斷的傳遞著這樣的信息──下一個就輪到我了。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我的後背和前胸都很痛,甚至翻身、躺下和坐起來都困難,我想我的生命不知道哪一天就要被她們奪去了,我得多做一點大法弟子該做的事。
我想起了師父說的:「利筆著華章 詞勁句蘊強」[1]。我決定寫一篇文章。寫甚麼呢?我想應該告訴她們酷刑折磨大法弟子是違法的;思想沒有「轉變」,強制寫的「三書」是無效的,因為支配人行為的是思想。於是我留意,怎麼樣可以要到筆和紙,同時告訴同修們幫我發正念,因為我當時咳嗽的很厲害,這是對我寫這篇文章的干擾。
我找了一個合適的機會請監控我的人幫我找一張紙和筆,我說我想寫一封信。她們以為我要寫家信,說得跟警察申請,允許我寫了他們才敢給我,否則她們不敢。我說你幫我問一下,如果不行我就自己去問。我開始在心裏打草稿,怎麼樣開頭,怎麼樣結尾,甚麼都想好了,等她們把紙和筆拿來後我很快就寫成了。
我把信摺疊好,告訴她們我要親手交給警察,她們都說她們不會看我寫的,並熱心的幫我找來了信封和一張郵票。在那個環境中這些東西都是很難得的。郵票我不需要,只把信裝到信封裏,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把信交給警察。我說:「這是我寫給各級領導的。請你先看一下,再幫我往上轉。」我補充說:「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她很驚慌的說:「寫給我的?你不是寫家信嗎?」我說:「是寫給你的,你看一下吧。」說完我便回監室去了。正是吃飯的時間,警察都圍過去看,想知道我寫的是甚麼。同修們也都看到了我把信交上去了,都默默地幫我發正念。
我有些不穩,午飯都不知是怎麼吃下去的。後來一想:「怕甚麼,反正錯的是她們。我把她們的醜事、敗事張揚張揚,別以為在黑屋裏做的事,別人都不知道!」
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那個警察把我叫了出去,陰沉著臉問:「你怎麼知道有酷刑?誰告訴你的?」這時我反而不害怕了,我看著她的眼睛說:「做『轉化』工作的人說我不『轉化』,隨時都會被上大刑。」她說,沒有酷刑,那是她們嚇唬你的。我會告訴她們,以後跟你說話注意一下,這裏沒有酷刑。使用酷刑那警察不是違法了嗎?警察有警察法,監獄有監獄法。你回去吧,別再亂猜想。
三個月後,我被分派到車間幹活。那個監室的室長告訴大家:今後說話要注意些,因為有沒「轉化」的也分下來幹活了。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望著我說:你沒「轉化」嗎?這怎麼可能!意思是沒「轉化」怎麼會讓去幹活呢?!
背法 溶於法中
到車間幹活相對比較自由一些,一般不會牽扯放棄不放棄修煉的事,我儘量讓自己腦中多裝一些法,我請同修把能背下來的法都一句一句教我背下來,我自己再一遍一遍的背。
後來得到了師父的新經文《甚麼是大法弟子》,我非常珍惜,擔心哪一天會被邪惡搶走,就想把他記在心裏,這樣隨時隨地都可以背著學。剛開始背的時候很害怕,感覺到處都是眼睛盯著我。好不容易看了兩遍,並反覆的想:背下來還是不背呢?
一方面我想保持現狀,我沒有做違背師父和大法的事,沒有寫「三書」,在這個邪惡集中的黑窩裏,已經很不容易,再加上酷刑還在持續,不斷的有向勞教所聲明要重新修煉的同修,也不斷的有新被綁架來的同修,所以不斷的有被上酷刑的,在上下樓的時候,就會看到有一些學員扶著樓梯步履艱難,她們是被抻刑抻的,我甚至看到一個同修在下樓梯時突然摔倒了,我知道她是遭受過多次酷刑的同修,腿不聽使喚了,在這個血腥恐怖的環境中每往前走一步都很難;另一方面我知道大牆外的同修都在往前走,我被關在這裏這不是落下了嗎?我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被非法抓了進來,還不知道自己漏在哪裏,我必須得跟上來,我必須得學法。我在心裏對邪惡說:我是一個修煉人,修煉人學法是正當的,你舊勢力是不應該干擾的,誰干擾了我就把你滅了,我沒有能力滅你,正神和我師父也會幫我。
想清楚了,於是我開始背法。轉到我手裏的經文是手抄的,共二十四頁,我告訴自己一天背兩頁,十二天背完,哪一天背不下來,這一天就白活了,還有甚麼臉面去睡覺!
剛開始背時有怕心,怕心還很重,心裏也不穩,總覺得被人發現了,總覺得有人來了,由於高度緊張,我也就不睏了。第一天,當我剛背完兩頁,把法放好時,起床鈴聲就響了。有時背完了剛睡了一小會兒,就該起床了。我的眼眶周圍全是青色的了,但我想無論如何也得挺過這十二天。
我晚上背兩頁,白天複習背下來的部份,午休的時候再對照一下,看有無背錯的地方,每天如此。到第十一天,我已全背下來了。心裏喜滋滋的,臉上掛著笑容。同修們問我:有甚麼喜事嗎?悟到了甚麼法理了?
在這十一天裏我突破了很多東西,不知不覺的不害怕了,沒有了身在黑窩裏的恐懼感,也不那麼貪睡了,靜心學法代替了睡覺。那時有同修問我:怎樣算是否定迫害?我說:做對了,做好了就是否定迫害;邪惡讓我們放棄修煉,我們堅持修下去,這就是否定迫害;邪惡看著我們不讓我們學法,我們能克服困難、阻力堅持學法,這也是否定迫害。我把背下來的法背給同修聽,有機會就背幾頁,幾天下來同修就能完整的聽一遍。大家都備受鼓舞,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接下來同修又把《轉法輪》傳到我手裏,我便開始背《轉法輪》了。真是太難得了,在黑窩裏還能看到師父的照片,我身心充滿了喜悅,當天就開始背。我想我能背多少算多少,背一點得一點。我用了將近四個月的時間,背完了一遍《轉法輪》。緊接著我又用了二個多月的時間背完了第二遍,第三遍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當我開始背第四遍的時候,我預感到我要回家了,心裏多少有些波動。
我把《轉法輪》藏了起來。我不想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任何紕漏,我想圓滿的畫一個句號。我一共背了三遍《轉法輪》,第四遍剛背完三講,事後常常後悔,我如果把第四遍背完,那狀態肯定會更好一些。
我總比警察行動快兩拍
在背法的那段特殊的時間裏,我感到真是幸福、美妙。有同修問我:「你想家嗎?」我說:不想,沒有時間想。那時候,我時時都溶在法中,吃飯的時候也好,幹活來回的路上也好,上下樓也好,都在背法。邪惡逼迫我們看污衊大法的電視,我往那一坐,眼睛望著正前方,心裏就開始背法,電視演的是甚麼,我聽不見也看不見。有時候放電視連續劇,我偶爾看一會,一想不對,這不是干擾我背法的嗎?我可不能上了圈套,思想馬上收回來,專心背法。
我走路的時候想「兩腳踏千魔」[2],就想我滅了很多邪惡。一個剛被綁架來的同修,對給她做「轉化」工作的人說:你說的我不相信,我想問問她(指我)。後來她悄悄的對我說:我就看你一身正氣,走路都跟別人不一樣。
有一次一個警察在罵大法弟子,我望了她一眼,她馬上轉身走了。還有一次一個警察在教室裏訓斥同修,我從窗前路過,望了警察一眼,她一看到我,表情馬上緩和下來,聲音也變得柔和了。
我還時常覺得自己高高大大的。
這其中還有很多次被搜身、搜監室。我都順利走了過來。記得第一次搜身,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同修沖到我面前,要我把書給她,我看了一眼監控器,心想警察如果在監控器面前,我們這不是自己暴露自己了嗎?我說:現在來不及了,到時候我見機行事吧。大家都為我捏了一把汗。
當我們都被集中到教室被逐個搜身的時候,警察看了我一眼,就過去了。還有一次因考慮到要過節了,我提前把書藏了起來,到最後一天了,有同修說今天是警察最後一天上班,下午她們要開聯歡會,沒有時間搜查,中午你可以把書帶身上。我沒有帶,我想我必須得藏得穩穩妥妥的,不能急於一時。要知道,在這個過程中,不出問題的本身就是對邪惡最大的打擊!結果午休後,出去幹活前,突然全體警察出動,一個室一個室的隔離搜身。順利過關了,但想想真有些後怕。
搜完身她們放假回家了,晚上我把書帶回去,美美的看了三天。我覺得我的思維總要比邪惡快一點,行動比她們快兩拍。
印象中最深的一次搜身是在車間裏。我突然發現,這天是一個代班的警察在看著我們幹活,專職負責我們的警察怎麼不見了呢?我琢磨她們肯定在幹壞事──搜監室去了。我便乘代班警察沒注意把帶在身上的書嚴嚴實實的藏了起來。
半個小時左右,管我們的那兩個警察來到車間,大喊:「集合!」而後開始搜身。
同修們都在為我緊張。我順利通過了搜身。事後同修問:「你的書放在哪兒了?」我說,我估計要搜身,沒帶在身上。大家都感歎我們學大法的真是不可思議。我覺得當思想越簡單,越純淨越同化宇宙的特性,宇宙中正的因素就是和你溝通的。你做的事是正的,正的因素就起作用,你就會很順利的做成。
後來當我走出黑窩的時候,我把這本《轉法輪》帶在身上,其它東西我甚麼也沒拿。出來時警察也沒檢查我,暢通無阻的到家了。在這裏我特別感謝在那個嚴酷的環境中幫助過我的同修們,特別感謝我們一起度過那段艱難歲月的同修們。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讀學員文章〉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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