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自幼飽受病痛之苦
我從小就體質虛弱,多病纏身。除了眩暈症、嚴重低血壓、以及胃病之外,我還患有嚴重的扁桃體發炎,經常咽喉疼痛,不能吃飯,吞咽吐沫都困難,我深受折磨。
又因為經常挨父親打罵,我從小被嚇出了心臟病,病情一發作時就嚴重抽搐。以至於落下了病根兒,即便在睡覺的時候,一旦感覺誰碰一下我的被子,我都會嚇得心臟難受的不得了。
更痛苦的是,從記事兒起我就身上起疙瘩,奇癢無比,我經常把皮膚都抓撓破了。這個病每年都復發好幾次,每一次都很長時間才過去。吃中藥,還用中藥洗,洗完後在伏天也得用棉被捂。還使用食鹽熱敷。甚麼招兒都用過,卻都不怎麼見效。犯病時,那種皮膚奇癢過後、還肚子痛,而且經常會痛得昏死過去。父母不得不把我送醫院救治。
最倒霉的是,在我十七歲那年的秋天,我竟然左膝蓋疼痛難忍,開始的時候行走困難,後來就不能走路了。去醫院就診,醫生診斷為風濕性骨肉癌。醫生建議進行「穿刺」化驗,可我父親擔心會導致後遺症,擔心我會成為痴呆,就不同意穿刺。醫生又通過抽骨髓化驗,最後確診為骨髓炎。那時我還一直高燒不退,情形非常危急。醫生建議截肢保命,我父母不忍心孩子變成殘疾人,不同意截肢。
之後我住院三個月,做了兩次手術。出院後又三個月生活不能自理,由父母伺候,弟弟妹妹也給我端便盆。半年後我能拄雙拐走路了,但只能邁很小的步子,稍有不慎就會摔到。並且左腿從來不能下蹲,上廁所時總是左腿伸直,只靠右腿支撐整個身體,那非常的痛苦。而且我不能多走路,走路多一點兒,左腿就痛得很厲害,還伴有發燒症狀。這種病難以根除,必須常年用藥維持,而且得用好藥。
這病痛一直無情的折磨我,甚至在五年之後,我因為犯罪被關進監獄裏時仍然深受其苦。
二、一「出門」栽進監獄裏
我從小愛打抱不平,為此經常受到性情暴戾的父親打罵。一九八七年,我不堪忍受父親打罵就憤然離家出走了。那一年我十九歲,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出遠門。然而萬萬沒想到,第一次出門就遇上了劫匪,遇上了要命的劫難。
在火車站,有個抱小孩的婦女主動跟我搭話,讓我幫她抱孩子。她熱情的問這問那,我一點都沒防備,都如實的回答她。我說我要去某地我姨家,她說她家就住在我姨家鄰近的地方,兩地僅僅相隔一站地。她讓我跟她走就行,就這樣我稀裏糊塗的上了賊船。
然而等到了一個地方,我才知道她竟然是拐賣婦女的人販子,我被她拐到山東省來了。得知她要賣掉我,我堅決反抗,她丈夫就狠毒的打我,那我也不屈從。後來那人的弟弟看中了我,就把我留下,跟他成親了。拐賣我的那個女人就成了我的妯娌──嫂子。
我發現他們家竟然是人販子家庭,全家人都是靠幹這種壞事混日子。他們還脅迫我參與拐騙,我拒絕,他們就狠毒的打我。我反抗也無濟於事,最終不得已順從了他們。我的角色是跟人搭話,誘騙婦女上當。
一九九零年,在我參與幾次拐騙活動之後,與丈夫一起被公安機關抓捕了。誰知他把罪過都推到我身上,可是明知道他是主犯,我卻不會給自己辯解,最終因拐賣婦女罪被判處死緩──那一年我二十二歲。
在看守所被關押了兩年,之後於一九九二年三月被送進黑龍江省女子監獄服刑。
監獄裏的警察都說我不應該被判這樣的重刑,說我罪不至此,大家都同情我。可是同情又有甚麼用呢?一個被判了死緩的人,我對生命還能有甚麼奢望呢?更何況我又是一個疾病纏身的人,也只能渾渾噩噩混日子了。
在獄中接見家人時,別人收到的都是好吃的。而我每次都只能收到家人送來一兜子的藥。由於我長期服藥,又導致了腎病,長期浮腫、尿頻。一九九六年我又嚴重貧血,翻身都得靠別人幫助,去廁所也得靠人攙扶。接見家人時,都得由別人陪著去,替我跟家人說話,我自己都無力說話。貧血最嚴重時還時常出現昏迷狀態。為此我在獄中修病假一年多,自然不能減刑。
人家說,屋漏又逢連陰雨,這話真不假。在監獄裏本來就夠苦的了,我偏偏又莫名其妙的經常脫臼。我的左手臂簡直都弱不禁風了,經常會莫名其妙的脫臼,甚至在睡覺時翻個身都能脫臼,那真是很痛苦的事。
一身的病痛,絕望的心情,我就這樣度日如年,浸泡在監獄的苦水中煎熬。
三、枯木逢春喜得大法
一九九六年,監獄裏一些獄警開始修煉法輪功,身體健康了,道德提升了。獄警們為了省心,為了便於管理,就倡導犯人們修煉法輪功。警察勸我說:煉法輪功身體好,也不花錢,沒事就煉吧。
這樣,在一九九八年的春天,我在監獄裏開始修煉法輪功。我簡直不敢相信,煉功不久我多年的頑疾全都好了呀。親身體驗到大法的美好與神奇,身體健康了,心情也快樂,我決心堅持學下去。
那一年的夏天大陸發洪水,監獄趕做救生衣。我連續幹了三天三夜,卻一點沒感覺累。事後犯人們都特別驚訝,有人說:沒想到你三天三宿都能跟下來,看來煉法輪功身體變化可真大呀。
煉法輪功不僅身體好,我原來的壞脾氣也改掉了。有一次,一個犯人把鹹菜油弄到我床單上。別人都以為我得跟她幹仗呢,因為在那裏洗東西太難了。可是我因為學了法輪功就沒跟她生氣,這令犯人們很驚訝,都說煉法輪功就是好。
有一次監獄警察給我們發囚服。以前發的都不合身,只有這次很合身,所以人人都想要。可有一個人沒得著,我就把自己的那件給了她。別人都說我:你刑期那麼長,你就留著自己穿唄。我說「沒事兒」。大家都說:學法輪功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四、坦然面對嚴峻考驗
我剛修煉了一年的時候,也就是我有生以來、人生中的好日子只體味一年的時候,厄運又一次降臨了。在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邪黨發動了對法輪功鋪天蓋地的打壓與迫害。
那時候監獄裏還沒有從外面送進來的法輪功學員。監獄開始對獄中學大法的刑事犯人威逼利誘,使用種種手段迫使我們放棄修煉。也真有人因為懼怕中共的邪惡而屈服了。而多數人都不肯放棄修煉,我就是其中的一員。由於我親身體驗過大法的純正、大法的美好,深知大法教人做好人根本沒有甚麼錯,因此我不相信中共媒體對法輪功的造謠宣傳。而且從做人這個角度講,我也不是那隨風倒的人。我當然選擇不放棄信仰法輪功。
然而,我因為堅持信仰就多次被獄警關進小號實施迫害。在小號裏,我又被強制長期戴刑具;寒冬臘月裏,惡警只讓我穿線衣、線褲,挨凍不說,還得挨餓。我不配合惡警的要求,就經常被惡警、犯人毆打。長期迫害我的人有:惡警楊麗斌、王曉麗、姚麗;犯人:付秀玲(殺人犯)。
二零零一年冬季的一天,我得知有刑事犯人因為不放棄信仰法輪功、被長期關押在小號,就想找監獄魏獄長請求放人。卻遭到獄警喬麗娜、大隊長侯雪萍的輪番毒打。她們說,獄長是你隨便見的嗎?你想找獄長解決問題、獄長就給你解決嗎?我說:解決、不解決是她的問題,可是見獄長反映問題那是我的事,是我的權利。當我見到獄長後,把獄警不准我見獄長、並因此毒打我的事說了。獄長當面把獄警數落一番,獄警消停了。
五、監獄院長對我打毒針
二零零二年五月十二日,我跟一個學大法的刑事犯人說了幾句話,竟然被惡警關進小號裏。監獄醫院院長趙英玲找我談話,她哄騙我放棄修煉,她就可以建議獄長把我從小號放出去。我拒絕了,她就說:「那你就願意打針啦?你知道嗎?這是國家專門研製的、專門給法輪功學員打的藥!」一看我仍不妥協,趙英玲就指使犯人護士商曉梅(殺人犯)、李麗(傷害罪),多次對我強制注射破壞中樞神經的毒針。我拒絕打針而絕食抗議,又遭到惡警的野蠻灌食,上顎都被弄破了。同時被毒打折磨,褲子被撕的像扇葉似的。
酷刑演示:打毒針(注射不明藥物) |
打針後我出現迷糊、心慌症狀,異常的難受。看管我的犯人居然一反常態,頻繁問我:「口渴嗎?」還讓我躺一會兒。這就很奇怪了,平時她們強制我必須伸直腿、直立坐在板鋪上,稍不符合她們的要求就會遭到訓斥。如今她們這樣偽善的表演,反倒凸顯其邪惡的用心。我知道她們是在試探,想察看這種毒藥的作用有多大。
當時有許多被她們打過毒針的法輪功學員變得不正常了,多數人不自覺的往外伸舌頭,樣子很嚇人的。監獄頭子與惡警們就會變態的欣賞自己的所謂「成果」,嘲笑被她們迫害失常了的法輪功學員。
二零零二年的夏季,我曾幾次被她們打毒針,但都憑著對大法的正信硬是挺了過來,一直沒有倒下。這是監獄醫院頭子、及惡警們始料不及的。之後我被從小號放出來,參加奴役勞動。
六、我被關小號、戴刑具
雖然我參加勞動,獄警隊長卻藉口我不放棄修煉而不給我工分,這樣就不給我減刑。而且她們還一再肆意加重迫害,動輒把我關進小號裏。還不讓我見家人,不讓給家人寫信,家人的來信也不給我。我認為這實在太過份了,就開始罷工。惡警們又把我關進小號,並且長期對我強制戴刑具。
在小號期間,有一天警察來帶我去車間,我說「是來接我開批判會呀」。警察讓我在開會期間不要說話,不管開會說甚麼,叫我都不要吱聲。我一聽就覺得不正常,就不答應。結果惡警親自坐鎮指揮,二十多個犯人往我頭部纏上了厚厚的膠帶,對我封口,企圖讓我閉嘴不說話。可當我知道她們又在誹謗法輪功時,就用力撕扯膠帶,高喊「法輪大法好」。她們非常害怕,又把我送回了小號。在小號裏,獄政科長楊麗斌、警察姚麗、犯人付秀玲一起迫害我。她們騎到我身上,用膠帶纏頭部,對我封口。還拽掉我一綹一綹的頭髮。
這次關小號,四十多天後才把我放出來。
七、遭毒打、灌食、冷凍、吊銬
二零零三年四月十五日,我所在監區幾十個法輪功學員整體拒絕做奴工,我也積極配合。監獄防暴隊男惡警楊子峰,和女警吳豔傑、陶淑平、李笑宇、喬麗娜等人,來到監號對我大打出手。惡警王某說:「誰敢動,我讓她在這個世界消失。」她們把屋內所有人都趕出去,對我進行殘暴的毒打。嘴被打出血,惡人還用擦地抹布塞進我嘴裏,又拿鞋抽打。
之後她們把我從監舍拖到小號裏,我身上都被拖壞了。法輪功學員肖愛玲看不下去,前去講理,也被強行關入小號。在小號裏,我不配合她們的無理要求,被惡警罰坐鐵椅子。我絕食抗議,惡人一邊量血壓、聽心臟,一邊對我灌食。用開口器將嘴撐開至最大程度,長時間折磨我。這使我頭痛的像裂開似的,分分秒秒都在痛苦中煎熬,感覺生不如死。
酷刑演示:野蠻灌食 |
我和肖愛玲被關在小號裏近一個月,直到被迫害得身體極度虛弱時才放回監舍。當時我倆走路都很艱難了,手、腳腫的脫掉一層皮。在關小號期間,惡警(指導員)王玉蘭還唆使刑事犯人說:「對法輪功,該出手就出手。」
二零零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為了索要被長期關進小號裏的一名法輪功學員,其他法輪功學員拒絕去車間參加奴役勞動。接下來在獄長王星、褚淑華的指使下,警察命令犯人強行拖拽她們去車間。我看到有人毆打法輪功學員,就去制止,結果被犯人連拽帶打、昏了過去。她們就把我抬進車間,放在幹活的案子上。
下午,我和幾十個法輪功學員一起被強制拖到樓外,在監獄大牆風口處凍著。當時正值北方寒冷的冬季,氣溫達到零下三十度。我們一直被凍到晚上。這期間根本不讓吃飽飯,只給一點吃的,還把監舍裏我們自己的食品都給搜走。還禁止我們上廁所。晚上回監室後不讓睡覺,在走廊裏碼坐小板凳,一直坐到深夜兩點。
兩天後,我被惡警戴背銬,吊銬在寢室的床頭上,一直銬了四十八個小時,之後被拽出去繼續迫害。其他大法弟子被帶到男犯人監區繼續受凍、一直凍到下午四點。回來後不讓坐著,讓所有人都蹲著,蹲到半夜十二點。
我又被拉到防火通道風口處,只穿線衣、線褲,就這樣被凍著。回監室後不讓睡覺,又被惡警喬麗娜銬在鐵門上,那種姿勢站不直、又蹲不下,只能半蹲著,極其痛苦,一直銬到凌晨五點多。
八、我被捆束縛帶、灌藥
二零零六年十一月,監獄又開始對整體法輪功學員迫害。惡警強迫犯人給法輪功學員念污衊大法的「陳斌」報告,我拒絕聽,就把報告給撕了。大隊長董麗華就用「束縛帶」折磨我,她用皮帶把我渾身上下都捆綁起來,整整捆綁我七天七宿,連吃飯、睡覺都不給解開。之後,董麗華不讓我見家人,不准家人給我存錢、送物,也不准郵信。還讓犯人對我嚴管,不准任何人給我東西。
二零零七年八月,董麗華把我轉調到監獄醫院住院處迫害。明明我沒有病,卻每天被強制打針、吃藥。我拒絕吃藥,惡警就指使犯人對我強制灌藥。灌藥時,她們用塑料勺子撬我的嘴,塑料勺子被撬壞了。而我的口腔上顎、舌頭、喉嚨全被攪破,連牙齒也被撬得直掉渣。
我在獄中遭受的毒打,遭受的屈辱、以及種種迫害,遠不止這些、遠遠不止這些……
結束語
只因為信仰法輪大法做好人,從二零零一年起,監獄開始不給我減刑。我被關押在監獄二十二年,直到二零一四年才出獄。加上先前在看守所關押兩年,共經受二十四年的牢獄魔難,徹底結束了我今生今世的大難。
這期間,從死緩到無期、再到有期徒刑的改寫,正值中共對法輪功打壓之前的時期。現在看來,一切都得按著冥冥之中的天意安排走,那真就是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回想自己僅僅由於不放棄對大法的信仰,而遭受中共十四年「牢中牢」、「獄中獄」的殘酷迫害、而這十四年中多半時間又被關進小號裏折磨,我不後悔!回想由於不放棄信仰大法而被剝奪十四年勞動掙分、進而減刑的權利,我也不後悔!雖然我文化程度低,但悟性還可以。在我看來,減刑不減刑、生與死固然都很重要。可是比起做人的準則與尊嚴來,這些又都不重要了。
一個人無論吃多少苦、無論遭多少罪,只要能坦坦蕩蕩的做個好人,坦坦蕩蕩做個法輪大法的修煉者,那就是最充實、最有意義的人生了。為了守住堅信大法的那一念,歷經百苦而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