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良好願望,都得不到公正的對待。在這十多年對法輪功的迫害中,我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從一九九九年開始至今,我曾兩次被非法勞教共四年;一次非法判刑三年,數次被非法囚禁在當地看守所,多次被迫流離失所,沒有過一天安生日子。在此期間,家庭受到了極大的摧殘,用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來形容也不為過,老父親也受到株連,被派出所非法監禁二十四小時,在憤懣與恐懼中,抑鬱成疾,突發腦溢血,三天後而含恨離世,作為兒子的我只能抱憾未能送終。父親去世後,我母親在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期盼中度日。在這十幾年的血腥迫害中,我的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牙被打掉四顆,肋骨被打折,耳朵被打聾……斑斑血跡歷歷在目,種種酷刑不絕於耳,時常在噩夢中驚醒,一聽到車聲,便膽戰心驚,不寒而慄。我遭的迫害也只是那冰山的一角而已。有多少驚天的慘劇在焚屍滅跡中與歌舞聲平中而不得人知。
現在把我遭迫害的經歷公之於眾,不為仇恨,只為喚醒泯滅的良知與人性。
一、 七台河警察逼我父母下跪
一九九九年七二零中共迫害法輪功以後,大約在八月份左右,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驚天巨難,我不知如何去做,這時有的同修已去了北京,我覺得我也應該去,只是還沒有下定決心。有一天剛從井上下來,聽說同修去北京了,我也很著急,當時沒有開資,借錢也沒藉著,我只好帶著五元錢上路了,我只能搭貨車去。到了哈爾濱火車站,正想搭下一列火車時,被乘警劫持到站前派出所,搶走了我的一本《轉法輪》,又把我轉到七台河駐哈爾濱辦事處,負責人叫遲仁泰,他問我:你沒有去上北京是不是很後悔?我說:是。他說心到佛知了,你回去就行了。回到家後,聽說很多同修被迫害,有的判刑,有的教養,聽說有個叫丁延的同修被迫害致死對我的觸動很大,心情非常沉痛,就這樣我決定要走出來。
九九年十月左右,我和同修租了一個出租車,躲開警察的盤查(到處設卡)去了北京。長這麼大頭一次去北京,好不容易到天安門廣場,沒呆多長時間,便衣警察就把我圍住了,我趁機走脫,圍著廣場跑,他們在後面追,把我抓住後用鐵棒一頓毒打,施暴後把我扔到了一個黑屋子裏。當時上訪的法輪功學員很多,我們都被關在一起。
我被七台河市紅旗派出所和村治保主任王國玉劫持回七台河(王國玉勒索我八百元錢),關押在沒人知道的地方,由七台河市公安局副局長張和平聯合七台河公安,國保對一百多名法輪功學員,利用各種手段,刑罰逼迫學員轉化,讓人不寒而慄,每分每秒的肉體與精神都在承受煎熬,幾天幾夜的痛苦折磨後,把我們送到看守所。那裏的環境特別惡劣,二十多人擠在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裏,是木板鋪,特別的潮濕,許多人身上都起了疥,拉屎撒尿都在屋內的大桶裏,臭味難聞,吃的是拳頭大小的窩窩頭,喝的是白菜湯,光有鹹淡,盆底是黑泥。錢在這裏已不是錢了,看守所一頭豬賣了八千元還說是賠了。在這裏存二百元錢,能吃根麻花都很不錯了。每天早七點起來坐在鋪上,一直到下午四點半,被犯人看著,稍有不滿,牢頭就拳腳相加。下午四點半後開始考監規,差一個字打五鞋底。每天這時哭聲,打罵聲,叫聲混成一片。
就在這樣的環境中,我被非法關押十七天,每天都有警察來刑訊逼供,一聽到鐵門開的聲音,就恐懼籠罩著全身,渾身戰慄,度日如年。更為惡劣的是,我被關押十七天以後,不但沒釋放而且還逼迫我母親下跪逼迫我轉化。當時迫害我的是紅旗派出所的所長葛方敏,片警王大偉,他們把我銬在鐵椅子上,然後脅迫我母親給我下跪。當時看著母親,我心都要碎了,心如刀絞,撕心裂肺的難受。
在親情與恐怖的高壓下,我妥協了,回家後我如行屍走肉一樣,整天生活在懊悔與自責中,對於良心泯滅的人也許不算甚麼?但對還有良知的人,那種痛苦真是活地獄呀。即使這樣,他們依然沒有放過我,片警與其他警察又來到我家,問我還煉不煉了,我說煉,他們就毫無人性的不顧我年邁的雙親又把我綁架到了行政拘留所關押,正趕上拘留所修建,就強迫我們勞動。時不時的用各種手段逼我們轉化。有一次以接見為名,威逼利誘我的父親給我下跪,這種泯滅人倫,絞殺人性的慘劇再一次在我身上發生了。
他們無情的剝奪我的信仰,逼迫我的父母給我下跪,卻反過來說我沒有親情,其流氓本性可見一斑。在這裏關押兩個多月還不放人,又把我轉到第二看守所,所長任中良,人稱笑面虎。號裏的人一聽到他的名字,彷彿小鬼見閻王,他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更嚴重,手段極其殘忍惡劣,當時有一百多學員在那裏,由張和平指使對法輪功學員進行新一輪的迫害,公檢法曾揚言打死不負法律責任。他們把我們分關在各監號,指使犯人打我們。我在七號監舍,先是給我洗涼水澡,拔拔涼的水從頭一點點往下澆,冰涼透骨,折磨我幾個小時後,彷彿要窒息,暈厥,還有開飛機(頭頂牆胳膊後抬起)直到暈了為止,又把我上衣扒光,四五個人強行把我推靠到發燙的暖氣片上。還有用皮鞋跟撞擊頭部,用拳頭猛擊兩耳,兩耳出血了,對我施暴犯人中有一個姓白。一次我絕食抗議對我的迫害,所長任中良用摩托車鏈子打我估計有半小時之久。王大偉又指使一個叫王曾的盜竊犯把我頭往牆上撞,王大偉用冰涼的水澆我和邸士洪。在這迫害三個月後才回家。
二、 綏化勞教所的邪惡轉化
二零零零年的時候,中共江氏集團對法輪功的迫害逐步升級,我再次來到北京上訪,信訪辦裏都是警察。我們就準備到天安門廣場打條幅,告訴世人真相,還沒開始就被戒備森嚴的廣場上的警察綁架,劫持到一個屋子裏,趁警察不備,跳窗跑走,沒跑多遠被抓回,他們惱羞成怒,把我和另一同修五花大綁,隨後其他的被綁架的同修也被五花大綁(有五六十人)。劫回到七市後,非法關押在第二看守所。
在看守所關押的三四個月中,由市公安局,派出所,國保,輪番的刑訊逼供。施暴的人有紅旗派出所的葛方敏,其餘不知姓名。我經歷無數次這種精神和肉體上的摧殘,我的心就像壓上了一塊萬斤巨石,一下沉到生命的谷底,快要窒息了。就在這種無奈與麻木中,拖著沉重的手銬和腳鐐,一路上揣著忐忑不安的心理,不知將要面對甚麼樣的折磨,就這樣茫然無措的被人劫持到綏化勞教所。
剛到綏化勞教所,一下車我們就被帶到了衛生間,把衣服扒光後澆涼水,用鋪板削,折磨數小時後,坐在小凳子上,由四五個犯人看著,全身一動不能動,一坐就是一天,稍動一點就是一頓暴打。而且警察時常恐嚇,逼迫,轉化我們,體罰繼續信仰真、善、忍的法輪功學員,中午到操場走正步,在陽光曝曬下,當時法輪功學員李寶華就休克過去。
他們看到強制轉化不了,就換了方式,一方面對我們威逼利誘;一方面利用偽善麻痺我們,教導員楊波,此人非常奸詐狡猾,聯合其它的教養所轉化的人,以幫教的名義欺騙學員,利用壓力中不想承受的心裏,給一個騙自己的理由,用假經文斷章取義,使一些不願再承受的,又不願放棄修煉的人找一個台階下,剛開始不讓罵的太狠,一點點加碼,不知不覺的欺騙自己,已背叛師父,大法,還覺的自己做的對,認為是師父讓這麼做的。不是你寫完揭批就完事了,而且天天有「作業」,定期「考試」,還讓你去強制轉化別人,直到你變成壞人,助紂為虐。在這種屈辱與妥協下,我丟掉了人的最根本的東西,出賣了靈魂,提前幾個月回家,人是回來了,靈魂不知哪去了,整天的渾渾噩噩。後來在同修的幫助下,我幡然悔悟,而有的人到現在還沒有醒悟,
而在這種變異的思想帶動下誤入歧途,給自己的生命帶來深深的痛悔。關淑雲殺人案就是被勞教轉化後的產物,成了共產惡黨的犧牲品。
三、父親被嚇得含恨離世
二零零三年,為了更加有力的證實大法,講清真相,救度人眾生,七台河市同修們掛條幅,全市遍地開花,震怒邪黨當局,全市開始大量綁架法輪功學員,這種恐怖的壓力鋪天蓋地而來。當時我去同修家時被惡人舉報,桃南派出所的警察把我們包圍,我和劉桂華,張德軍從四樓順繩而下,我和劉桂華走脫,張德軍腿摔折。
自此我流離失所。在這期間,紅旗派出所所長葛方敏,片警王大偉,為了打聽我和其他同修的下落,把父母綁架到派出所關了一天一夜,我父親生來膽小,哪經過這種氣勢,在驚嚇中,突發腦溢血三天後含恨離世,離世前不肯閉眼,只有一口氣在喘,我得到消息後去看他,他在看到我一眼後,無奈的閉上了雙眼,含冤離世了。
我家那裏埋伏了很多警察,我叔叔讓我趕快離開。我沒能為父親送終。這種人間慘劇不只發生在我一個人身上,成千上萬的法輪功學員也在同樣發生著。
四、牡丹江監獄的邪惡
二零零四年我在去同修家的路上,被片警王大偉綁架,劫持到二看,一個月後轉到第一看守所,所長郭顧忠。後被非法判刑三年,半年後轉七台河監獄集訓隊,我不配合他們,絕食抗議,他們就給我戴上手銬腳鐐,四個犯人輪流看管。二個月後,又劫持到牡丹江監獄。
在牡丹江監獄,很多學員被強制奴役勞動。這些奴工產品,有粘眼毛,衛生筷子,冰棍桿,挑紅小豆等。加班加點超負荷勞動,上面有任務,比如要求上交三十萬,剩下的由幹警平分。為了利益,他們拼命的壓榨犯人,如不完成,用小白龍(塑料管)打屁股,有的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有一同修叫田榮賀,剛到集訓隊,教導員莊軼欣指使犯人用膠帶封嘴,拉到衛生間,暴打數個小時,被我看見,我說:為甚麼打人?他們惱羞成怒說:不關你事。然後連踢帶打把我攆走。
因為我不報數,不走隊列,不勞動,莊軼欣指使犯人打我,用鋪板打我,把我肋骨打折,躺了半個月,牙打鬆動,後來掉了四顆。有一次莊軼欣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找我談話,那裏還有一個副獄長,他污衊法輪功。我說:不是你說的那樣。他惱羞成怒,把我關進小號(小號是獄中之獄),這裏警察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一喝上酒就拿犯人取樂。我進去之前,有一個姓於的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托他的福,對我迫害有所收斂。我被鎖地環,行動極不方便,在這裏關押二十一天後,被放回到監舍。我之後再進去的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在集訓隊又迫害一年,被轉到第九監區。因為我不勞動,警察姜衛東,黃威指使犯人。在衛生間用一根一米半長的木棒打我,強迫我幹活。七、八、九三個監區是為北京匯琳凱公司代加工服裝(也是奴工產品)。早五點起床,吃完早飯,就排隊去廠房幹活,超負荷勞動,有不少人得了肺結核。完不成任務加班加點。這三個監區曾出現過拉肚發燒,傳染的疫病。
就在這樣的環境中被奴役迫害一年多以後回家。
二零零八年,我拿了個筆記本電腦,和三千多元錢,正在回家路上被片警潘仁看見,要強行扣押我的錢物,我趁其不注意走脫。五月份,在上班的途中,潘仁夥同其他警察把我綁架到紅旗派出所,所長姜衛峰,他們把我綁在鐵椅子上,不讓我睡覺,輪流折磨我,用腰帶抽我,使勁用腳踹銬子,用涼水澆頭,在屁股底下塞木頭楔子,兩天兩宿後把我母親找來,誘騙我說,簽字就放我。經歷了這麼多的迫害,我膽怯了,麻木了,不想再承受了。他們說是十五天放我,十五天後還沒放,說勞動教養我一年,最後勞教了兩年。正如《九評共產黨》所說,誰在甚麼問題上相信了共產黨,誰就在甚麼問題上就送上小命。
在看守所的八個月中,我受盡了恥辱奴役,又被劫持到了綏化勞教所,所長叫楊金璐,隊長姓潘,教導員范小東,中隊長姓石。我被叫到了教導室,范小東和其他獄警拿出一張轉化書叫我簽字,如果不簽,就用各種刑罰對付我,往昔多次迫害一下子湧上心頭,我被迫簽字了。我無法形容我當時的心情,莫名的恐慌,像油煎火燎一樣,彷彿每分每秒都在煎熬中度過。我像一個被人操縱的木偶一樣,要我幹啥就幹啥,就是這樣我呆了一年後回到了家裏。不久,片警戰雪松與一個女的政法委的人拿了一個甚麼東西讓我簽字,這時的我都麻木不仁了,哪有正義可言,就這樣又一次違心地簽了字。
在這十幾年的迫害中,幾番沉淪幾番覺醒,幹了多少作為法輪功學員所不能幹的事。在這場迫害中,我身心倶疲,一面覺的功法好,放棄可惜;一面由於膽怯不敢說真話,整天渾渾噩噩,經常做噩夢,想要做好人又缺乏勇氣,放棄吧又不甘心,做好人真是難啊。
以上是我遭迫害的經歷,許多的痛苦,經歷是無法用語言去描述的,精神與肉體的迫害是很大的,超出了人們想像。其實整個迫害的過程就是絞殺人性,泯滅良知的過程,中國人誰不在迫害之中,迫害者以為勝利了,其實他們才是真正的可悲者。
勸那些良心未泯的人啊,趕快覺醒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在等待你們的覺醒,不要為了一點私利,給中共做陪葬,薄熙來、周永康、徐才厚之流的報應,只是前奏,更大的報應在後頭。無論你是高官、警察,亦或是平民,都有選擇幸福的權力。願那些迫害過法輪功學員的人棄惡從善;願不明真相的人,趕快去了解真相,給自己選擇一個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