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胡愛雲自述十六年來的被迫害經歷。
從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至今,我被五次非法抓捕,一次被非法勞教,被非法判刑十一年,因社區、派出所多次上門無故騷擾,房子被迫賣掉,戶口被迫遷出,在十一年的冤獄迫害中,被迫絕食六年多,十六年來所經歷的各種酷刑折磨,使我的身心受到巨大傷害,像一場場惡夢令我不堪回首。
一、進京上訪
1、第一次進京被逼跳樓
我家姐妹六人,只靠父親一人的收入維持生活,從小生活貧困。在我十八歲時父親因勞累過度而離世,我只得輟學打工,做小生意來維持全家人的生活。生活的重擔,心裏的壓力,使我變得暴躁、易怒,加上起早貪黑的勞動,使我身體得了多種疾病,苦不堪言。我對生活失去了信心,心中充滿了愁苦與陰暗。
自一九九七年九月份得法後,法輪大法的法理使我震撼。我明白了人生的真諦,生命的意義,自此灰暗的生活裏充滿了陽光,內心是一份平靜祥和,暴躁易怒的性格變的忍讓與寬容。而且在不知不覺中,使我痛苦不堪的多種疾病也不翼而飛。
家人看到我的巨變,也相繼走入大法中來,弟弟雖未修煉,也深知大法的美好,他交女朋友時都要把我的《轉法輪》書送給她看,希望他的女友也變得溫順,善良。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突如其來對法輪功的打壓,使我內心受到巨大衝擊。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反覆思考,我認定大法修心向善,是正的,是好的,政府一定不了解真實情況。於是我決定去北京上信訪局,去現身說法,告訴政府大法的美好,而且能祛病健身,我是親身見證。
弟弟突然來了電話:「姐,你們法輪功怎麼的了?你可千萬別出去呀!」我說:「大法好不好,從我身上的變化你應該有分辨的能力。」弟弟說:「姐,我知道好,那也別出去,先在家裏呆著。」我說:「你不用管了,過一段時間,你找不到我就把我的房門撬開吧!」(因我一人居住,當天就想去北京,如果不把真實情況說出來,我寢食難安,對不起自己的良心。當時沒有任何法律常識的我,不知去了會不會被抓,甚至被槍斃)。
我於一九九九年九月份去了北京,當晚住在北京附近燕郊的一個小旅店裏,準備第二天去信訪辦上訪,可在半夜十一點多,我被瘋狂的砸門聲驚醒,外面的人高喊:「我們是警察,趕快把門開開。」我與屋裏的幾個同修不知所措,我們是正常的按法律條文來向政府反映情況的,為甚麼這麼多警察來抓我們呢?這時房門馬上就要被撞開了,還沒說明情況就要被抓走,被逼無奈,我與另外同修從窗戶跳下了樓。當時我右腿骨折,脊椎骨折錯位,一劉姓同修骨盆粉碎性骨折,還有一外地女學員,頭部摔破,出了很多血。
我們是正常上訪反映情況,這是法律賦予公民的權利,可是卻被警察無故抓捕,被逼跳樓、摔傷,使身體造成不同程度的傷害,給以後的生活帶來困難。
2、第二次進京被非法關押四個多月
一九九九年九月末,我拖著被摔傷的身體在朋友的幫助下回到家中,因我單獨居住無人照顧,脊椎、腿部骨折錯位,疼痛使我無法坐立、行走,上廁所只能在地上爬,無法下樓,有時連飯也吃不上。
可在一九九九年十月份,法輪功又被江氏誣陷為×教,我躺在床上流淚,我是在大法中的親身受益者,可今天大法被誣陷,我卻不能去為大法說公道話,我的良心難安。
就這樣在痛苦的自責中我躺了幾個月,在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份,我拖著腰、腿尚未痊癒的身體,一瘸一拐的又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車,可剛進入天安門廣場,就無故被警察非法抓捕,送回哈市並被非法關押在七處四個多月。
在哈市七處(鴨子圈看守所)關押期間,因腰、腿骨折未痊癒,我不能久坐,可在看守所每天要碼鋪十六個小時,腰都疼痛難忍,我每天只好用兩臂支撐著上身,久之,我兩手背磨出了厚厚的繭子。
我被關押在哈市七處十號間,這間四十多米的房間關押八十多人,白天坐著碼鋪已經坐得滿滿的,晚上睡覺要躺下後把身體立起來,胳膊放在身下,一個挨一個擠得緊緊的。如半夜上廁所,必須值夜犯人在上面拉,否則自己無法起來,上完廁所後,下半夜只能在地上站著了,因睡覺的地方早已被擠得連一根棍都插不進去的,地方被其他犯人佔了,根本就擠不進去了。
一天晚上我剛躺下不久,胸前後背被兩個犯人夾得緊緊的,感覺呼吸困難,全身盜汗、癱軟,幾乎要休克了。
早晨我腰痛得無法起床,只好別人幫著把我拽起來,右腿疼痛無法行走,上廁所只好左腿跳著走。因腰椎骨折未痊癒,長時間的碼鋪、坐著,導致脊椎變形,突出來一個大包。
監號的廁所與睡覺的大鋪相連,每天不許我們隨便上廁所,每天早晨才允許大便,可八十多人排隊上大號,每人一分鐘還要近三個小時,而且上完大便馬上就要開飯,所以時間很緊張,有時剛站到廁所上,打掃廁所的犯人就大叫:「快點快點」。在眾目睽睽之下,在不停的催促中根本無法便出,導致許多人二十多天不能排大便,苦不堪言。
在七處關押期間,我雖沒有達到向政府反映大法的真實情況,可我也要把大法的美好帶給身邊的人,我跟周圍的人講大法的真相,大法被誣陷,並要求煉功,可卻被五、六個管教圍著我毆打,並把我用繩子捆綁關在放肉的屋裏,用幾個犯人看管。直至二零零零年四月份,我被釋放,一共被非法關押四個多月。辦案單位是:哈市南崗分局,辦案人韓秀紋。
3、第三次進京,被迫絕食
我於二零零零年四月份釋放回家後,打開長時間無人居住的房間,牆上、地上布滿了灰塵,成群結隊的蟑螂肆無忌憚的滿屋亂竄。我的心很酸楚,邊打掃房間,邊聽著廣播對法輪功歪曲事實的報導,播音員的一字一句都像針扎在了我的心上,心似乎揪成了一團。大法給了我健康的身體,給了我生活的希望,給我帶來的新生,我不能違心的呆在家裏,置大法的名譽而不顧,我的良知促使我必須走出去向世人說清大法的真相,即使被抓、被打,我也要走出去說清這一切,我無法安心在家裏停留,因為我的良心不允許。
幾天後,我於二零零零年四月末,來到了天安門廣場煉功,向世人展示大法的美好,即被狂奔而來的警察毆打,推上警車,送入前門派出所後院,下午又把我們送入豐台體育館。我沒犯法,拒絕被他們帶上警車,幾個警察薅著我的頭髮,連踢帶打把我推上警車。在豐台體育館的操場上關押八百多名大法弟子,我們在這廣場上坐了一天一夜,警察強迫我們蹲著,我不服就對我毆打。
早晨,大法弟子煉功,周圍的小武警對我們連推帶打,一個小武警從後面把我打倒在地,我站起來接著煉功,並喊著煉功口令,使大家煉得齊一些,打我的小武警又走到我身邊,拽著我,把我拽到了隊伍的前面,讓我領著大家煉,我喊著煉功口令,大家整齊的煉著,八百多名大法弟子純正、祥和的場,使周圍的幾百名警察、武警都安靜了下來,他們被溶在這慈悲、祥和的場中,靜靜的看完了我們煉完了五套功法,甚至還意猶未盡,拉著我讓我們接著煉。可見大法純正祥和的能量會使眾生歸正,使他們變得安靜、祥和。
第二天,又把我們送到大峪派出所,在這裏警察對我非法審訊,我沒有違反國家的任何法律,我拒絕回答他們的問話,包括我的姓名、地址,他們給我編了代號「三十七」號。他們三天三夜不許我睡覺,不許吃飯,到第三天晚上三點多,一個四十多歲的被稱作警長的男警察,把我單獨帶入陰森森的地下審訊室,牆上掛了許多根電棍、手銬。因三天三夜沒有睡覺,我睏得頭腦發木,意識不清,突然被他單獨帶入這陰森的掛滿刑具的地下室,那種恐怖的感受使我清醒了許多,我不知道他要對我怎麼樣。男警察陰險的對我說:「你不是不說嗎?我告訴你,我最知道讓女人怎麼開口。」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但把心一橫,平靜的對他說:「你是人民的警察呀,你們代表著首都的形像。我希望你不要執法犯法。」他聽後,無奈的看了看我走了。
第二天,我被送入昌平看守所(北京七處),警察每天對我非法提審四至五次,強迫我說出姓名、地址,送要當地迫害。我上訪是公民的合法權利,我沒犯法,拒絕他們的一切問話,並絕食抗議這種非法關押。
我在絕食期間北京高溫達四十多度,監號悶熱,透不過氣,而且每天還要被提出去四、五次,上樓、下樓的非法提審,使我身體極其消瘦。
有一次半夜我又被提出監號,一位四十多歲,稍胖的男警察單獨提審我,他問我姓名、地址,我拒絕回答。他又問我為甚麼不吃飯,我說:「我沒有違反國家的任何法律,我不是犯人,這監號的飯菜不是我吃的,我不吃。」他說:「那你甚麼時候吃?」我說:「我甚麼時候走出這個看守所大門,我甚麼時候吃。」他突然一反常態的對我說:「你做的非常好,希望你堅持下去。」可見「真、善、忍」是生命皆認可的普世價值,即使在強權與利益的誘惑下,被利用的人,他們內心深處也有一個善、惡的衡量標準,政府的暴力、強權不會使人的良知泯滅。
多日的絕食、絕水、連續的高溫,加上不斷的提審,使我身體急速的消瘦,虛弱的躺在鋪板上心裏感到悶熱、燒膛、呼吸困難。難以忍受的痛苦使我趴在監號的地磚上,扒開衣服,把胸、腹貼在地面,才感覺能喘上氣來。漸漸的我感覺地磚都變得很熱,胃裏像著了火,即使胸、腹貼在地上也覺得全身熱得不行,我整夜無法入睡,有時幾乎沒有了意識,好像有時忘記了呼吸,心臟也好像要停止下來,不願再跳動。我掙扎著爬到廁所裏,扒開胸前的衣服,趴在廁所地上的積水中。難奈的痛苦使黑夜變得無限的漫長,意識在我的軀殼中游離著。我不知怎麼熬過了這一夜,天亮了,犯人剛一起床,我便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用盆接冰涼的水,從頭澆到腳,我深吸一口氣,感到自己又活了過來。
因北京持續高溫,我絕食十幾天了,口裏沒有唾液,警察提審時,我無法發聲,嘴唇、舌頭,直往牙齒上粘,兩腮深陷,眼眶像熊貓一樣變得烏黑。
一天傍晚,外面警察喊我收拾東西,用我的錢隨便給我買了一張上鞍山的車票把我放回了家。
4、第四次進京被關鐵籠子,吊八天八夜
一次次的上訪被非法關押、迫害,使我明白了信訪辦不會給老百姓做主的。為了叫世人了解大法的美好,了解真相,我於二零零零年七月二十日第四次進京,在天安門廣場與其他大法弟子打出十幾米的大法橫幅,告訴世人大法真相,師父的清白。可瘋狂而來的警察對我們大打出手,周圍的同修臉被打腫、打青,頭被打破。一雙大手從後面薅住了我的頭髮,用力向後拽,使我無法站立,猛烈的拳頭、巴掌打在了我的頭上臉上。我倒在地上,他們把我從人群中拖出。四個警察在天安門廣場,在眾多遊人的圍觀下,圍著我毆打,把我踢得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臉被打破,鞋被打丟。他們四個抬著我,橫著扔上了警車,臉撞在車門上,嘴被撞破,警車把我們送入前門派出所,又轉入門頭溝看守所,然後十幾輛警車把很多大法弟子分別從北京送到天津、河北等處。
我被送入河北省趙縣看守所關押。我從被非法抓捕到前門看守所就開始絕食抗議,到趙縣看守所後,趙縣公安局對我非法審訊,我不配合他們的違法行為,拒絕回答他們的問話,包括我的姓名、地址,避免他們對我繼續迫害。可他們對我們又動用了更陰毒的迫害方式。
這幾天,他們焊了十個大鐵籠子(我們共被送到這裏十個人,七個女同修,三個男同修。)他們把我們騙出監號,分別強行關進鐵籠,他們把我兩手用手銬吊在籠子的兩側上端,然後一穿白衣服的女護士,把手伸進鐵籠,拽著我頭髮,使我臉揚起,插入鼻管,管子對嗓子的刺激使我嘔吐,管子一次次從口中吐出,她拽出來,又一次次的插入鼻子,鼻腔鑽心的疼痛。鼻涕、眼淚不斷的流出,周圍又斷傳出了其他同修的嘔吐聲。
經過反覆的折磨,護士把胃管插入後,灌進了一盆白色的液體。我不停的嘔吐,內臟的翻動,使我把剛剛灌下去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她把插在鼻腔的胃管粘在我的臉上、頭上,另一端繫在籠子的上端,長期放在胃裏不拿出來,嗓子的抽動與胃管的接觸,使我不停的嘔吐,內臟也隨著不斷的痙攣、翻滾著。我吐得天昏地暗,覺得血往上沖,頭暈、目眩,這種痛苦使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承受。不知甚麼時候周圍的嘔吐聲都沒有了,其他同修無法承受這種疼痛的折磨,報出了她們的姓名、地址。恍惚間我聽到了監號的另一端傳出了同修曲月光微弱的聲音:「一百四十七,你一定要堅持,不能妥協。」(他們這次給我編了一百四十七號),這時我才看到監號的另一端只剩下曲月光一人,也被吊在了籠子裏,插著胃管。
這微弱的聲音警醒了我。是呀,我沒有違法,怎麼能在壓力下,違心的向施暴者妥協?就這樣,我們互相鼓勵著熬過這一夜。
第二天,曲月光被他們抬走了,空曠的監號裏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第三天早晨,我在恍惚中聽到外面的嘈雜聲,曲月光被幾個人架著走進了監號,她身體虛弱,臉色蒼白、浮腫,痛苦的走近我說:「一百四十七,你很了不起,我沒有做好。」她剛說,馬上被那群人給架走了,我知道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被關在籠子裏了。
接下來,警察對我不斷的提審、毆打。一天,河北省趙縣第四中隊姓趙的中隊長來提審,他把我放出籠子,幾天幾夜的折磨使我無法再忍受,我突然向牆上撞去,趙隊長一把抓住我,氣急敗壞的叫嚷著抬手要打我,可我臉上頭上粘滿了灌食的管子,無從下手。他把我押到趙縣四中隊,把我吊在樹上,吊了一下午。我拒絕回答他們的問話,他們只好把我送回趙縣看守所,繼續吊在籠子裏。
因鼻管長期插在胃裏,而且不採取消炎設施,導致我鼻腔、食道、嗓子全部發炎、水腫。而且胃管插在左鼻腔,導致左眼、左耳嗓子疼痛難忍,嗓子沙啞,無法發聲,低頭、俯身都感到食道與胃部劇痛。
看守所的院子裡長滿了梨樹,每晚空曠的監號門窗大開,燈明瓦亮,地中間擺著吊著我的鐵籠子,天剛一黑,從院子裏蜂擁而至的大蚊子撲向了鐵籠子,布滿了我被吊起的雙臂、臉部、脖子,我的兩臂無法移動,只能看著它們叮咬我。
這裏的夏天溫差很大,白天高達四十多度,上半夜悶熱難奈,我還要忍受無數蚊子的叮咬,到了下半夜寒冷又向我襲來,凍得我全身發抖。
熬過了漫漫無盡長夜,終於天亮了,可警察又咆哮而來,他們讓四個身強體壯的男犯人把吊著我的籠子抬到辦公室,對我非法提審,把手伸進籠子薅頭髮、打嘴巴子、侮辱、謾罵。
就這樣一天天、一夜夜,隨著外界不斷的對我身體的刺痛,我的心也隨著越聚越緊。漸漸的,不知甚麼時候,我的身體對外界的刺激似乎沒有了知覺,這種讓我分分秒秒都難以承受的折磨好像瞬間遠離了我,外面的世界好像也離我而去,我感到了暫短的超脫與輕鬆。
突然,鐵籠猛烈的震動,似乎在另一世界傳來的吶喊聲把昏昏沉沉中的我驚醒,我努力的睜開沉重的雙眼,看到鐵籠周圍布滿了一雙雙的大腳,接著不爭氣的眼皮又無力的垂了下來,朦朧中我聽到一個男人說:「把打火機拿來,我燒她的手。」接著又說:「不用了」。
恍惚中我感覺甚麼東西觸動了我的身體右側。突然我的右肋處鑽心的疼痛,我痛苦的慘叫著,一隻大手像鉗子一樣摳著我的右肋正在用力向外掰,我痛苦的扭動著身體,接著他又走到了鐵籠的左側,我的左肋也同樣發出了劇痛,疼痛幾乎使我順不過氣,我覺得我已經到了極限,我的全身在抽搐。不知過了多久,他停了手,我微弱的喘著粗氣。一會兒,隨著嘈雜的腳步聲,他們都走出了監號,被突然的劇痛刺激的狂跳的心也漸漸的慢了下來,我全身無力,四肢癱軟。我感到胸悶得不行,整個人向無底的深淵,不斷的下沉,下沉……潛意識中我在不斷的提醒著自己,一定要清醒,千萬不能放鬆,否則我可能就要暈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了。
在以後的九天裏,再也沒有了警察的狂叫與毆打,昏昏沉沉中,我只知道天黑了,天亮了。有時我被從外面偷跑來的大法弟子叫醒,他們站在籠子前看著昏迷中的我,頭髮被薅得蓬亂,兩手被綁吊,臉上粘著胃管,頭沉得無力抬起,已被折磨的不像樣子,他們流著淚把我叫醒,告訴我:「我們馬上要被送回當地關押了。我們走了,這裏就剩你一個大法弟子了,你在這裏被吊了八天八宿了,你很了不起,你是師父的真正弟子,我們關在籠子裏時,你聲援我們,可這裏就要剩下你一個人了!再也沒有人來聲援你了。」我吃力的抬起了頭,深吸了一口氣,對他說:「我不孤獨,我還有師父在。」他們哭著走出了監號。
不知又過了多久,來了一夥人,其中一人說:「撥出來吧!插的時間太長了,裏面都水腫了。」
突然,我感覺好像腸子被拽出來了。胸部、腹部劇痛,好久沒喘過氣,幾乎要休克了。
他們說:「一百四十七,你寫個保證,不自殺、不自殘,我們把你放出籠子。」我說:「我本來也沒自殺、自殘,這一切是你們幹的。」
我從籠子中放出,回到監號,躺在鋪板上昏睡了兩天兩夜,醒來後,全身疼痛,癱軟無力,這些天我又瘦了許多,兩臂也不知怎麼被弄得密密麻麻像被刀劃過的傷疤。呼吸時兩肋疼痛,幾天後,後背與臀部脫掉了大片的黑皮。
監號裏共有兩個犯人,一個叫劉園園的農村阿姨,很善良,我跟她講了大法的真相,她每天跟我背《洪吟》,一天所長把她叫去,讓她看著我,她說:「她們都是好人啊?為甚麼要關押她們呢?」所長說:「她們跟政府對著幹。」劉姨說:「她們只是要做好人,他們比你們警察都好,前幾天報紙還登了你們警察殺人的事。」所長無話可說,把她送回監號,一天早上,幹警把我叫出監號說,你寫個保證不進京,我們把你放了。我說不可能,進京犯哪家法了,為甚麼要給你們寫這種無理的保證呢?他被問的啞口無言,最後勒索我三百元錢,把我放了。
其中一警察說:你勝利了。我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根本沒有違反國家任何法律,是你們錯抓我,就應該無條件釋放我。
我於八月二十日返回本地,這次非法關押我一個多月。
二、親歷人間地獄──萬家勞教所的邪惡
二零零一年四月的一天傍晚,我正在家裏(宣德街六十號),同修付桂蘭(現已被萬家勞教所迫害死)也在我家。大成派出所片警王洪波,帶領五、六個警察,瘋狂砸門,並強行把防盜門撬壞,闖入室內,非法抄家,搶走我的大法資料及一萬多元錢(在我非法勞動教期滿後,經索要已返還),並把我與付桂蘭抓走。我要把這種強盜行為曝光,我們在樓道小區院內高喊「法輪大法好」,樓上窗戶紛紛打開,鄰居們都看著他們罪惡的行為,王洪波等人慌忙把我們推進警車,綁架到大成派出所。
第二天,大成派出所在沒有我任何簽字的情況下,把我們關押在哈市第二看守所,在監號,我絕食抗議他們的違法關押,哈市第二看守所對我野蠻灌食。十幾個人把我強行抬出監號,按在木板上,用鉗子把牙撬開,用一根四米多長,很粗的皮管子,從嗓子插進去,我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四肢無力。膠皮管子在我的嗓子、胃裏不停的攪動著,我感到窒息,不停的乾嘔。管子還在不停的往胃裏插。胃部劇痛,好像要被穿漏,管子的另一端插著漏斗,一女人站在凳子上,往漏斗裏倒摻了很多鹽的玉米麵粥,灌完後,他們把管子從我口中撥出,在這一瞬間,剛被灌進去的玉米麵粥,也隨後噴了出來,噴了撥管人一身,我的身上、頭上、脖子裏也都是玉米麵粥,因加鹽過多,我吐出來的粥都是苦的。回到監舍後,因過多加的鹽,使我造成嚴重的脫水,頭暈目旋,不停的上吐下瀉,並帶有很多血。當時辦案單位,哈爾濱市南崗公安分局辦案人劉刊。
二零零一年六月,我被非法押入萬家勞教所,非法勞教一年。一走進萬家勞教所,就感到那裏的邪惡恐怖氣氛使人透不過氣來。
當天十二大隊的張波(大隊長),把十幾個大法弟子都集中在一個大教室裏,坐在小凳子上碼坐,不許說話,幹警與幾個犯人看管。
幾天後,警察把大法弟子們分別關押。這裏的環境惡劣,我剛到這裏腳上、腿上就長滿了膿包芥,同時伴有高燒。白天我冷的全身發抖,可還是要碼在小凳上折磨,晚上拖著疲憊酸痛的身體回到監所,像一座山倒在床上。我被單獨關押在一個監所,二十多名被欺騙轉化的人,對我惡狠狠的狂吼,講著他們那些騙人的謊言,我看到他們被矇騙感到心很痛,欲哭無淚,面對著他們聲嘶力竭的喊叫,我平靜和他們講了大法的法理,得法當初激動的心情,來喚醒他們的正念良知,使他們清醒。幾天後,被他們欺騙的幾位同修徹底清醒了,又從新走回大法中來,從此張波(大隊長)再也沒有給我做所謂的轉化。
同年九月,我抗議對我們長期體罰,坐小凳,及不許說話等侵權行為,並要求煉功,被張波關押在十二大隊的小號裏。
在十二大隊的小號裏,我與大法弟子林秀如、李蘭、周磊、呂適平每天都被小號幹警賈春延、周慕琪(警號02341189)、吳波、李長榮等人毆打謾罵,強行我們坐鐵椅子。
鐵椅子是一種刑具,胸前有一塊鐵板,人被牢牢鎖在裏面,兩腳被鐵環緊緊的卡住,有時兩手還要被捆綁,根本動不了。長期被鎖在這裏,我感到全身鬆軟,胳膊、手麻漲,腿嚴重的水腫,腳腫得像個大饅頭,四十號的鞋,我都穿不進去,卡在腳脖處的鐵環,深深陷在肉裏,四肢被牢牢的緊固在這裏,一動不能動。更可怕的是,幾十年來可以隨時調動的四肢,突然長期的被束縛,那欲動而不能動的心,使我幾乎要發瘋了,這種壓抑的心情使我胸悶,全身癱軟。
警察不允許我們之間說話。一次我與林秀茹小聲說話,賈春延、周慕琪、吳波等人突然闖進小號,用髒褲頭塞入我們口中,並用膠帶封住,林秀茹把嘴緊閉,賈春延就用毛巾堵她的鼻子,直到把林秀茹捂暈過去才放手。她們每天還要在小號放高分貝的迪斯科音樂,他們為了躲避噪音,在按下按鈕的一瞬間,他們飛快的跑出小號。刺耳的音樂聲使小號的地、棚都在震顫,我的頭也被震的嗡嗡作響,心在狂跳,耳膜幾乎要被擊穿,心被磨礪的沒有一點空間,我感到窒息。
在小號關押期間,幾個月不讓洗衣服、不讓洗澡,有時甚至不讓洗頭、洗臉,上廁所就在小號的便桶裏,長期這樣,小號的氣味渾濁刺鼻,男犯人給我們送飯都用手捂著鼻子進去。周慕琪、賈春延有時還找來男犯人、男幹警毆打我們。一天早晨,我正在小號煉功,突然一個身體強壯的三十多歲的男幹警闖進小號,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甚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後,小號已經沒有人了,我已被鎖在鐵椅子上,後來聽幹警說,這個男幹警叫張×國。另一間小號,五十多歲瘦弱的周磊,被二十多歲身體強壯的李民,打的頭部流血不止。
進入十二月份,外面已是白雪皚皚,小號裏沒有暖氣,非常寒冷,我身上穿的很薄的棉衣(不讓回監號去取)被周慕琪等人每天的廝打,已被扯破露出棉花,褲子被拽的與上衣只連著一點,我坐在冰冷的鐵椅上,穿著被撕爛的衣服,在沒有暖氣的小號裏,凍的瑟瑟發抖。
可周慕琪等人為了發洩私憤,經常強行把我們的棉衣扒下來,再把我們鎖在鐵椅上,打開窗戶,把鐵椅放在有穿堂風的走廊裏,還要把我們的棉鞋扒下來,使我們兩腳放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我們被放到風口上,嗖嗖的北風,很快穿透了我們單薄的衣服,我們被凍的縮在鐵椅子上,雙腳被凍木,身體好像被凍僵了,我的心在一直緊縮著,在顫抖著,好容易熬到了晚上,可周慕琪等人還要繼續把我們鎖在冰冷的鐵椅上,不許睡覺、休息。
晚間小號裏更加寒冷,白天在風口上凍了一天,晚上仍鎖在冰冷的鐵椅上,我們被凍的全身發抖,嘴唇青紫,在無盡的漫漫長夜中顫抖著,一分一秒的熬著,小號的夜晚靜的讓人恐怖。突然樓下伙房傳來電機的嗡嗡聲,我心裏升起了一線希望,我知道伙房三點起來做飯。
我繼續煎熬著,漸漸窗外傳來了昏暗的光,終於天亮了,小號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周慕琪、賈春延幸災樂禍的出現在我們面前,他們打開鐵椅子,讓我們去方便,可我們經過一天一夜鎖在鐵椅上,又在寒冷的北風中凍著,腳和腿已經沒有了知覺,無法行走。
小號裏陰暗潮濕,長期不讓洗衣服、洗澡,我們身上都長滿了疥瘡。周慕琪、賈春延等人以此又對我們變本加厲地迫害,他們找來了大夫,以治病為由,讓男犯人把我們拖出小號,按著我,用沒有刃的鋼勺,挖我身上流著膿血的疥瘡,我痛的幾乎要昏死過去。賈春延洋洋得意的說,這是對你們負責任,在給你們治病。他們走後,我看到我的腿被刮的血肉模糊,肉沫、血不斷向下流。
我們對這種非人的折磨,多次絕食抗議,周慕琪曾揚言:讓你們出來一絲不掛(意思是把我們折磨瘋了)。
我於二零零二年十一月份走出小號,在小號裏被折磨了三個多月,被鎖在鐵椅上兩個半月。
三、再遭綁架被酷刑逼供與提外審:大號電棍、辣根與芥末油
二零零三年六月二十一日,我與三位同修在哈市教化廣場附近路邊正在說話,突然從周圍幾輛茶色玻璃窗的麵包車裏飛出二十多個彪形大漢,迅速把我們打倒、摁在地上,把我臉打破。我高喊:「法輪大法好」!其中一彪形大漢揪住我頭髮,另一隻大手大手死死掐住我脖子,我被掐的幾乎要背過氣了。周圍很快圍滿了群眾觀看,我們被戴上頭套,推上麵包車,被綁架到道裏區一個小二樓上。他們把我們分開關押,我被鎖在鐵椅子上,他們在我身邊不停的快速穿梭著,並不停的打手機:「快點來上班,胡愛雲到位了,胡愛雲到位了。」對方問:「哪抓的?」,回答:「刑偵一處」,對方:「真厲害」。
他們搜我身,搜我背包,搜出八百多元錢,其中一人問:「肖隊,這錢怎麼辦?」另一人說:「不用給她記帳,抓她不夠油錢。拿這錢去買一個大號電棍,這兒有小的有甚麼用?把辣根、芥末油也買回來,要日本進口的。」
我茫然的坐在鐵椅子上,不知道他們是甚麼人,但從他們粗暴的言行,毫無表情的面孔上,我感到我好像被黑社會的打手綁架了。
後來從他們的言談中得知,我是被哈爾濱公安局刑偵一處綁架,現在這些人是市局國保的人。
我坐在鐵椅子上,重新審視著這一切,審視著我自己。從一九九九年七.二零至今這幾年來,我為了堅持對真、善、忍的信仰,為了洗刷對大法與師父的污衊,我幾次被抓被打,被關押,九死一生,今天面對這幫心狠手辣的暴徒(明慧網多次登載過市局國保人員把大法弟子打死打殘的案例)在生命與信仰上我要做出真正的抉擇了。
任何外在的強權與暴力,只能迫害我的肉體,而改變不了我的內心與信仰,如果為了保全自己的肉體而背叛自己的信仰,那保全下來,肉體也只是一塊沒有真正自己靈魂的肉,即便保護了也毫無意義。為了對「真、善、忍」的追求,我可以隨時放棄我的肉體。
我突然靜止下來,我的心出奇的平靜,靜靜地看著他們在忙碌,好像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市局一處的張軍說:「胡愛雲,為了抓你全城出動上千輛車,二十四小時監控,我們已經跑了半年了。說吧,你那些東西放哪了?(指插播設備)」
我平靜的對他說:「你甚麼都不用問了,我甚麼都不會告訴你的。」張軍說:「我砸碎你骨頭渣子,你也得說出來。」我靜靜地看著他說:「死人不會開口的。」
他愣了一下說:「你也別把話說得太絕了。」然後他拿起一本精裝的《轉法輪》,打開師父的法像說:「看看你們師父。」我看到了慈悲的師父,想起了師父的教誨,更堅定了我對真、善、忍信仰的追求與對人性惡的一面的抵制。
他們把我用手銬吊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市局一處的肖隊長進來問:「怎麼樣了?」張軍說:「整很長時間了,沒咋地。」肖隊長走過來,用銅絲接在我兩個大腳趾上,另一端接在電棍的兩極上,給我用電刑。突然火星四射,發著藍光,嗷嗷作響的電棍像一條毒蛇一樣撕咬著我。我全身劇烈地抖動,心臟也被帶動的沒有規律的狂跳,隨著電棍不間斷的吼叫,漸漸的我頭腦發木,好像沒有了思維,他們這樣反覆折磨我,每次長達三、四十分鐘。
突然電擊聲嘎然停止,我喘著粗氣,心在狂跳,兩手仍被吊著,頭向後仰,突然他們往我鼻子裏灌進一管粘糊糊的東西,鼻腔劇烈的刺痛,使我本能的屏住呼吸,整個頭都腫大了。我用力把揚起的頭向下低,鼻涕眼淚與鼻腔中的物體一起流了出來。
我剛剛被電擊,心在狂跳,呼吸急促,兩手被吊起,頭向後仰,這時突然兩側鼻腔被灌入辣根、芥末油,很容易呼入肺部,導致死亡。他們真是心狠手辣,他們這是在故意謀殺。東北農業大學教師劉麗梅就是被他們以這種手段把辣根、芥末油嗆入肺部,於二零零三年九月份死於萬家勞教所醫院的。
他們折磨我很久,把我放下時,打開手銬,我兩手黑紫,腫的像饅頭,已沒有知覺。
接著他們把我鎖在鐵椅子上,用電棍電擊我的腳心、兩腿內側、腋下,腿被電擊得撞在鐵椅子上噹噹作響,火星四射,發著藍光,像是嗷嗷嘶叫的怪物在我身體上游動著,空中散發著皮肉的焦糊味。
我看著眼前心狠手辣、理智不清的可憐生命,平靜的對他說:「我們只是追求人性的善良,按真善忍的標準去做好人,可你們為了一己私利,對無辜的善良群眾下這樣的毒手,你們的良心能安嗎?善惡有報這是天理呀!文化大革命時被政府利用、紅極一時的造反派、警察,過後有多少被押往雲南秘密槍決了,那是前車之鑑哪。」
他看到我平靜的面容與平靜的語氣,邊電我腳心,邊奇怪的問:「你對電沒感覺嗎?」我說:「為了堅持對真善忍的信仰,我可以放棄我的生命,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任何外在的、對肉體的迫害對他都不起作用了。」
他們從六月二十一日晚六點一直折磨我到六月二十二日凌晨三點多,市局國保的一個人說:「走吧,把她裝進麻袋扔到大江裏去」。經過一夜的對我慘無人道的法西斯酷刑折磨,我真正看清他們狠毒、滅絕人性的本質。他們所說的不是做不出來的。我默默的坐在車裏,小車在寂靜的黑夜中狂奔,後來把我押到了七處第二看守所。
在六月二十一日他們綁架我的同時,又搶劫了我在哈市香坊區安埠小區的住所,把八千多元現金、存摺,還有一台松花江微型車、一台筆記本電腦、一台台式電腦、兩台惠普打印機等全部搶走,經家人多次索要,法院批准把存摺返還給我,可家人去取時,市局一處的肖凱、朱凱還要刁難家人,剋扣一部份,才把存摺返還家人,其它錢物全部非法扣押。
我被關押在第二看守所期間,為堅持信仰、煉功、喊「法輪大法好」,被科長趙鳳霞、幹警盛淑偉拖入空號,用鐵棍抽打我。我大聲喊:「法輪大法好!」以此抗議他們的殘暴迫害。盛淑偉把住我的手,趙鳳霞像瘋了一樣用鐵棍不斷的抽打我,鐵棍被打彎,她翻過來用另一側打,這樣反覆抽打,直到把鐵棍打折,當時我全身被打的烏紫,全身大面積皮下出血。四十多天後即九月二十一日,我被轉押到第一看守所時全身是傷,當時第一看守所韓金鳳管教給我做了傷痕記錄。
在第二看守所期間,市局一處肖隊長、朱凱、肖凱等人多次對我非法提審,我沒犯法,拒絕回答他們的問話,他們對我恐嚇、謾罵,朱凱用凍了冰的礦泉水瓶打我頭,並威脅我說:「再不說下次帶傢伙來」。
直到二零零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晚五點,我被動力分局的兩個警察戴上頭套、手銬,塞入車內帶到別處提外審。車開了很久,我坐在車裏,頭被套住,手被銬住,只聽到兩個警察在黑夜中辨別方向的交談。我思忖著這半年來我為了堅持信仰所遭受的各種酷刑折磨、毆打、謾罵、威逼、恐嚇,他們沒有得到我的任何所謂「口供」與簽字。這次又對我非法提外審,聽監號裏的犯人說,提外審就是挨打,刑訊逼供。
轎車在寒冷的黑夜中狂奔,我不知道要被帶到何處,更不知道下一步面臨又是甚麼樣的災難。但是有一點,不管下一步將面對甚麼樣的魔難,我決不背叛對真、善、忍的信仰。
車終於停了,我被兩個人架著,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一所小樓裏,才把頭套取下,把我鎖在一個鐵籠子裏,並把我一隻手銬在床側面牆壁上的一個鐵環裏,屋裏非常寒冷。這裏所有能接觸到的牆面、鐵欄杆及床頭都被海綿包裹著,都做了軟包處理,看來這裏是專門為迫害大法弟子而設立的。期間一個雇來做飯的人偷偷告訴我:這裏是王崗。
當天晚上十一點多,兩個小武警把我從籠子中押出去,鎖在鐵椅子上。市局一處的肖隊長又出現在我面前:「為甚麼絕食?」我質問他:「你們為甚麼給我蒙頭?為甚麼把我送到這裏?這裏是甚麼地方?為甚麼不敢公開地點?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違法的、見不得人的、怕曝光的」。面對我的質問,他竟胡說:「現在關押你的是一所,那這裏就是二所」。(其實一所二所都在哈市顧鄉地區,在同一個大院內)我接著對他說:「你作為執法人員,知法犯法,給我非法上刑」。他說:「胡愛雲,你怕打嗎?打你沒用,我承認你是大法弟子,我承認你不怕死,給你根繩你敢死,你以為大法弟子都敢死嗎?」
接下來的幾天,安全局盛姓、楊姓等人每天晚上對我非法提審,我給他們講大法的法理及我得法後身心受益,並絕食抗議他們這種侵犯人權的違法行為,六天後他們把我送回第一看守所。
四、冤獄摧殘十一載
1、入監即入小號
二零零四年五月十二日,我被綁架到哈市女子監獄,在女子監獄的走廊裏,二十多個犯人給我們搜身,搜包裹,並拿來帶斑馬條紋的囚服給我們穿。我沒犯法,我決不穿犯人的衣服。我把衣服扔在地上,突然圍上來十幾個身體強壯的犯人,薅頭髮、掐脖子,連推帶搡把我拽到水房,把我打倒在地,十幾隻腳像雨點一樣狠命的踢在我頭部、臉部、胸部。
我的臉被踢腫、踢破,胸口發悶,呼吸疼痛。她們又用手銬把我兩手反銬在後面,用膠帶封嘴,把我從水房拖入幹警辦公室,幹警陶丹丹對我大吼大叫,並讓犯人拿剪子在我頭上亂剪。我用力擺頭,並含糊不清的問她:「為甚麼讓犯人打人?」陶丹丹對著血流滿面的我,竟然說:「沒人打你」。然後在大隊長呂晶華的指使下,十幾個犯人把我押入小號。
小號裏的雜工(負責打水、打飯的犯人),強行給我脫得一絲不掛,進行搜身檢查,然後強行把我兩手背在後面,銬在鋪板上的地環上。十幾米的小號裏,四面的牆壁上長滿了黑斑,沒有窗戶,對面的大鐵門上有一個書本大的小窗口,向小號裏流動著稀薄的空氣。我的頭頂上懸掛著一盞昏暗的燈泡,小號中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不久我就感到心慌、憋悶、四肢癱軟,兩手銬在後面的地環上,使我上身向後仰,無法坐直,只能盡力用被銬的兩手在後面支著鋪板,可是不久,兩手又被很緊的手銬勒得青紫、麻脹,拇指沒有了知覺。
我難以堅持下去,便側身躺下,因兩手銬在後面的地環上,一隻胳膊被壓在身下。突然刺耳的監控喇叭大喊:「起來」。我靜靜的躺著,無力再動了,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嘩啦,小號的鐵門打開了,身體肥胖的王亞莉(隊長)站在我面前,揪著我頭髮,把我拽起來,並大喊:「不許躺下」。
他們走後不久,我無法支撐坐立,便又躺下,外面立刻響起了腳步聲、謾罵聲,兩個小號雜工跑進來,薅著我頭髮踢打我。晚上他們仍把我兩手背在後面銬在地環上,不給被褥,不讓休息。
雖然已經是五月份了,但小號裏陰冷、潮濕,我側身躺下,一會兒,身體便被鋪板冰得全身冰涼,再加上壓在身下的胳膊早已麻了,我只得吃力的坐起來,再躺向另一側,就這樣,我幾分鐘換一下姿式,不停的翻動身體,根本無法入睡。手銬與地環的撞擊聲在寂靜的黑夜中刺耳的響個不停。
我被這樣折磨了四天四夜,第五天早晨放便後,我拼命的抵制他們再把我銬在地環上,呂晶華(大隊長)指使二十多人來到小號,把我強行銬在地環上,並把我右腿掰傷,瘸了一年多。
小號環境極其惡劣,十幾種蟲子滿牆爬,蚊子、蒼蠅滿屋飛,如小貓一般大的老鼠,每晚在我頭頂上來回跑。沒有窗戶,長期關押在這裏,看一眼藍天、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都成了一種奢望。
我被關押在小號裏,不許洗頭、洗腳、洗衣服、不許說話,時間久了,身上的氣味很大。有一次我近半個月沒洗過頭、沒洗過腳了,頭癢的像無數的小蟲子在咬,我就用雜工給打來的很少的洗臉水洗頭,被雜工呂春光(犯人)發現後,把水潑在地上,並對我大罵。隔壁的大法弟子王洪潔也是因洗頭被呂春光搧嘴巴,打倒在地,並把水潑在地上。
一天我與大法弟子王洪潔說話,曹玷支(獄警)與雜工呂春光(犯人)等人衝進小號,跳上鋪板,對我連踢帶打,並用膠帶封我倆的嘴,把膠帶粘在嘴上向頭上繞了幾圈。我的臉被勒得變形,眼睛向外鼓,血向頭上沖,感覺頭脹,視力也模糊不清。就這樣,我們兩手被銬在後面的地環上,嘴被緊緊的勒住,坐在冰冷的鋪板上,在黑夜中,一分一秒的煎熬,直到天亮。
二零零四年八月十二日,我開始絕食抗議這種非法迫害,黑龍江女子監獄對我強行野蠻灌食,並利用灌食之機對我進行迫害,每天給我強行灌食四次。犯護商曉梅薅我頭髮,並用又粗又硬的胃管有意用力把鼻子插破,每次胃管取出時,胃管上的血都滴在小號的鋪板上。兩個小時後,我被插破的鼻子還在流血,商曉梅及雜工等人,又闖進小號對我們野蠻灌食,我的雙側鼻腔已腫得沒有了縫,商曉梅讓雜工摁著我,她一邊用手摁我頭,一邊咬著牙用另一隻手用力的往我鼻腔裏鑽。我感到鼻腔連帶著眼睛及半個頭都痛得發木,眼淚不住的往外流。我被折磨成這樣,犯人商曉梅不但沒有半點同情與恐懼,還惡狠狠的說:「再插不進去就把鼻腔切開。」商曉梅常用同一根一次性的胃管給我們幾個大法弟子灌食,不洗、不消毒,長期使用。
直到二零零四年八月二十一日我從小號被放出,這次我在小號被關押了三個月。
我從小號被放出的第三天,又以我不服從管理為由,再次把我關進小號,直到十月十日,近兩個月才從小號放出。
在二零零四年十二月,呂晶華(隊長)又一次把我關進小號,冬天小號裏異常寒冷、潮濕,沒有暖氣,白天坐在鋪板上凍臉、凍鼻子,腳被凍腫,地上洒的水像要結冰,我躺在冰冷的鋪板上縮成一團。因小號裏太冷太潮濕,褥子長滿了綠斑。每晚十點前警察不許我們休息。一次我因鋪被早,袁晶(獄警)把我的被褥搶走,我在冰冷的鋪板上凍的根本就躺不下,致使我被凍的拉痢疾、便血。
小號裏的雜工呂春光、宋淑波、任秀莉、莘普善等人,經常對我們進行侮辱、謾罵、毆打。一次呂春光等犯人未經允許用手銬把我強行吊在小號的鐵欄上。
按相關規定,小號關押不得超過十五天。可是劉志強(獄長)卻長期把我們關在小號裏,在二零零五年五月我與大法弟子張春芳、呂榮華、陳偉君為了抗議這種迫害集體絕食。期間呂春光、宋淑波、任秀莉、高洪霞等人強行灌食、毆打、謾罵、薅頭髮、打嘴巴,犯人商曉梅騎在我身上灌食,把鼻子插破了流了很多血。
夏天小號裏沒有窗戶,不通風、潮濕、悶熱、氣壓低,憋的透不過氣,在暗淡的燈光下分不清白天黑夜,再加上絕食,我四肢癱軟,每天躺在鋪板上起不來。在我絕食四十多天後,二零零五年七月從小號中放出來,這次在小號被關押八個多月。
我從小號出來後,她們把我關在集訓隊一間沒有監控的房間裏派兩個犯人看著我。在二零零六年二月,呂晶華(隊長)因我煉功,指使犯人張晶、肖利華等人,用手銬要把我銬在床上,我用頭撞床,抗議她們這種迫害,她們把我關進小號,我絕食抗議,十五天後她們把我放出來。後來,她們把我分別關在大夥房監舍、小號的樓上、食堂的樓上,派幾個犯人監視我,進行「隔離」。
二零零六年七月十二日,陶淑萍又把我關進小號,劉志強(獄長)要求每天只給我們稀粥、鹹菜,不給吃飽,長期關押迫害,我又一次絕食抗議。
在二零零四年五月入監至二零零六年九月我被五次關押小號,累計時間一年半。
2、十一監區和一監區的凌虐
二零零六年九月,陶丹丹(隊長)指使十幾個犯人給我封嘴,戴背銬,強行綁架到十一監區(專門強迫「轉化」大法弟子的地方)。
王亞莉(隊長)、陶丹丹(副隊長),指使九個犯人二十四小時監視我。她們不許我盤腿、煉功,強迫我穿囚衣,不許我隨便出入房間,上衛生間都要五、六個人跟著,強行我碼小凳,我撞牆抗議這種迫害。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她們又把我送到一監區,把我關在沒有監控的便衣庫,派盛巧妹、王寶霞、王鳳芝,郭蘭英等人監視我。她們寸步不離監視我,不許我與其他人說話。一次我上衛生間與一同修碰上了,盛巧妹(犯人)便破口大罵我。一天早上我起來打坐,盛巧妹等人一擁而上,在鄧宇(獄警)的指使下,把我按在床上,王寶霞掐我脖子,使我喘不過氣來,並用束縛帶把我捆在床上,一連捆了三天,並把束縛帶放在盛巧妹等犯人手裏,她們可以隨時私自捆綁我。
二零零七年七月十一日,我絕食抗議這種迫害,要求無罪釋放,在絕食的第五天,盛巧妹不顧犯護鄭東梅(負責灌食的)的阻攔,強行給我灌濃鹽,使我造成嚴重脫水現象,頭暈、腹瀉、嘔吐不止,直到晚上八點多犯護商曉梅來給我打點滴,說稀釋稀釋。當晚我感到胸悶,像火燒胸膛一樣,一宿沒睡。這次我絕食兩個月。
二零零八年三月八日,我再次絕食抗議非法關押,要求無罪釋放,女監對我野蠻灌食,我拼命反抗,當時一監區大隊長吳雪松指使監舍中的其他十一個犯人全上,強行給我灌食。十幾個犯人死死的把我壓在身下,有時灌食的犯護都找不到我了。犯人張秀園用手摳我眼睛,掐我脖子。每次強行灌食後,我全身不停的顫抖,臉上身上多處被掐青、撓破。
二零零八年九月五日,我絕食半年,身體極度瘦弱,因我煉功,何影傑(包夾犯人)、張秀園(犯人)對我毆打,薅我頭髮,把我掄在床上,用拳頭打我臉,我的頭髮被他們扯落一地。我找吳豔傑(隊長),可她們一直躲避,不給處理,助長犯人打人。當我見到家人時揭露此事,劉曉芳(獄警)把我電話搶下,強行把我拖走。從此兩年多不讓我接見。
二零零八年十月二十一日,何影傑用很燙的開水給我強迫灌食,我感到胃部劇痛,全身出汗,極度痛苦。灌食的犯護商曉梅感到灌食的注射器很燙手,便對何影傑說:「再灌幾管她的胃就成了水泡肚了」。一次性的胃管他們使用長達九十多次,何影傑甚至用擦地抹布擦灌食用具。何影傑揚言讓我死不了活受罪,留口氣就行,說治我的招有的是,在這個惡人的迫害下,我的身體迅速消瘦,只有七十多斤,血壓四十至七十,心律四十,後來被送入醫院住院。
3、病號監區的迫害
二零一二年十一月份,獄長史耕輝以我長期絕食,需要病號監區的犯護來灌食為由,把我調入病號監區。當天下午即十一月十五日,院長趙慧華指使高福豔、郭佳十幾個身體強壯的犯人,把我強行封嘴,兩手銬在後面,薅著我頭髮,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拖到病號監區的住院處,我因長期絕食,體重只有六、七十斤,她們把我扔在三零五室的地上。
我以前在別的監區就聽說過,住院處早已成為院長趙慧華專門用來迫害大法弟子的地方。幾年來在這裏對大法弟子的迫害非常嚴重。
病號監區環境極其惡劣,三十平方米的監舍住著二十多人,而且都是老弱病殘犯人,但勞動任務量很大。因無法完成,她們不分晝夜的在監舍裏、自己的床上、狹窄的床邊做塑料花、粘紙兒。塑料花味、嗆人的膠味、擁擠的監舍、使多數人因花屑過敏,使臉上、身上出現大片的紅疙瘩,奇癢無比,或被工業膠嗆得頭暈、噁心,嗓子腫痛。
院長趙慧華指使三至四個犯人看管一個大法弟子,不許大法弟子隨便出入監舍,即使上廁所也要幾個犯人跟著監視。如在走廊廁所遇到其他大法弟子,他們就連推帶搡把大法弟子推走,不許大法弟子見面,更不許說話。我無法忍受這種對我人權的踐踏、侮辱,在走廊裏高喊:「法輪大法好!」來抗議她們的違法行為。
當時在住院處利用來管理走廊的犯人王微,馬上指使孫曉娣、李彤彤(大慶人)、張豔秋等犯人強行給我穿囚服,並且用膠帶捆住我的手腳,把我扔在冰冷的方磚地上,用膠帶堵住我的嘴,王微穿著皮鞋用力踩住我被綁的腳踝處,不停的對我誣陷、謾罵,瘋狂的用拳擊打我的頭、臉,然後用剪子在我頭上亂剪。在這過程中,她們一直把掛著白簾的三零五室門關得緊緊的,我被捆綁著,扔在冰冷的地上,被張豔秋等犯人看著,十幾個小時不給我解開,不讓上廁所方便,直到晚上九點才給我解開方便。
第二天早晨六點,也就是二零一二年十一月十六日,我剛起床就被王微從床上拽下來,推倒在地上,把我的被子扔在了地上,並指使孫曉娣、李彤彤、張豔秋等犯人又強行給我穿上囚服,捆上手腳,扔在冰冷的地上,直到下午,我被折磨得心臟病發作,手腳抽搐,嘴唇抽搐,牙關緊咬,雙目緊閉,她們才把我放在床上。
幾天後,我抗議這種折磨,抗議灌食,被王微、李波(體重二百多斤)兩個犯人揪著我頭髮,發瘋般的輪番毆打,直到我被打暈,王微又取來針,用針扎。之後的兩天我全身無力,無法起床。犯人王微叫囂:「你以為像大監區慣著你們,我告訴你這是病號監區,死兩個人是正常的。」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六日,獄長白英賢、趙慧華來住院處察房,我趁張豔秋等犯人不備,突然闖出三零五室,大喊:「犯人打人了。」犯人張豔秋等人迅速跑出去把我拖回來,摁在床上瘋狂的毆打我。聽到我的喊聲,白英賢等人又返了回來,推開三零五室看到她們正把我摁在床上毆打。
我被打的頭髮蓬亂,氣喘吁吁,我向白英賢等人講述了從來到這裏所遭受的迫害,並質問白英賢獄長:「犯人王微說這裏是病號監區,死兩個人是正常的,是不是我被關在這裏,關上門掛上白簾,被王微等人打死在這裏也是正常的死亡呢?」白英賢等人無話可說,他對我說:「你寫一份材料,我晚上派科長來取。」
白英賢等人走後,第二天即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七日早晨五點多,我被院長趙慧華突然又派人把我從三樓住院處押回病號監區三樓東側,這個道子裏只有我一個大法弟子。
二零一三年三月份,新上任的大隊長孫偉、姜婷指使犯人高福豔、郭佳、邢國輝、張房清、張賀等二十幾名身體強壯的犯人突然闖進監舍,把我、李佩佩、裏玉書等幾名長期絕食、身體極其瘦弱的大法弟子,用牛皮做的束縛帶捆綁,手捆在後面,兩腿用膠帶緊緊纏在一起。
當天晚上,我要上廁所,犯人組長邢國輝不許把我手腳打開,因兩腿被膠帶纏得過緊,無法行走。邢國輝指使值夜班犯人把我抬進廁所,她們幫我扒下褲子,因兩腿纏在一起,無法下蹲,邢國輝讓我站著尿,用盆接,我兩腿被膠帶纏得過緊,褲子勉強脫下,用盆根本接不了。在我一再抗議下,她們才把我兩腿膠帶扯下,她們幫我蹲下,上了廁所。
但從此後,我手上的束縛帶,腿上的腳鏈從不打開,兩手捆在後面,不能洗臉,不能刷牙,不能洗頭,上廁所讓包夾犯人給我脫褲子,不能擦屁股。我不堪忍受這種屈辱與折磨,在上廁所時在走廊高喊:「法輪大法好!我要洗漱!」她們把我用力推搡進屋,又把我兩腿捆在床上。
隊長姜婷跑進來說:「束縛帶對你不起作用嗎?」於是她又讓犯人把束縛帶打開,又給我換上了背銬,(用手銬把兩手銬在後面)。
因戴束縛帶,戴背銬長期不給打開,兩手背在後面根本躺不下,無法睡覺,我只能長期黑天白天靠牆坐著。
更惡毒的是,隊長姜婷竟利用身體強壯、有暴力傾向的殺人犯精神病人劉波(齊齊哈爾市塔子城人)來包夾看管我,並暗示劉波毆打我。(後來劉波清醒時對我說的,她也非常反感姜婷等人利用她在不清醒時打人)。
因此我在走廊高喊「我要求洗漱」時,多次被精神病犯人劉波把我從走廊扔進屋內,並對我大打出手,因我手腳被捆,每次都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多次胳膊手腳被摔傷。
後來劉波對其他犯人說:「姜隊利用我管制胡愛雲,我不想幹了,我怕犯病時控制不住把她打壞了。」就這樣她們捆綁折磨我一個月,本來我絕食六年多,身體非常瘦弱,這一個月的折磨捆綁,無法正常休息,使我更加消瘦。
二零一三年四月份,獄長史耕輝和其他幹警來病號監舍查崗,我高喊:「我要見獄長」。史耕輝等人走進監舍,看到我被綁在床上。我向她講述了我被病號監區長期捆綁虐待長達一個月,不許洗漱,無法睡覺,上廁所要犯人幫著脫褲子,不能擦屁股,這是嚴重的侵犯人權,嚴重的長期體罰虐待。
史耕輝走後不久,她們給我打開了束縛帶和手銬,可是仍用幾個犯人每天對我強行灌食,跟蹤監視,直到二零一四年六月二十日出監。
自二零零三年六月二十一日我被綁架、判刑至二零一四年六月二十日出獄,我在共產邪黨的魔窟中整整被迫害了漫長的十一年,大部份時間都被關在小號中折磨,共計絕食六年多,身心受到極大的摧殘,看透了邪黨「假、惡、暴」的本質,它們對奉行「真、善、忍」、有著堅定正信的大法弟子是極端害怕與痛恨的,所用的一切手段都是邪惡至極、見不得光的。在這世人難以想像的人間地獄中,在這不堪回首的黑暗歲月中,正是在師父的呵護和對大法的堅定信念下我才走了過來,邪惡妄圖迫害正信,然而正信卻由此更加堅定,這是邪惡所想像不到的。
江澤民一手挑起了針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導致十六年來我和眾多法輪功學員遭受非法關押、酷刑折磨及其它方式的殘酷迫害,給我們民族帶來深重的災難。江澤民及其政治流氓集團,對這場迫害的發生、推行和延續,有著不可逃脫的罪責,理應和必然受到法律和正義的公正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