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音樂教師的起伏人生

EMail 轉發 打印
【明慧網二零一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二零一七年八月的一天早上,我在集市上看到一位法輪功學員在給一位賣鵝蛋、鴨蛋的男青年發真相資料,可這個男青年沒有接受真相資料。他也不想聽,並且說:我上學時,教我的音樂老師就是煉法輪功的,人可好了,那麼好的老師,就是因為煉法輪功被判五年刑,被送進監獄去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她,不知道她現在咋樣了?

聽到這話,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男青年,健壯的身體,白裏透紅的圓臉上長著一雙濃眉大眼,說話聲音洪亮。這容貌、這聲音似曾相識。我就問他,你是在哪個中學畢業的?他說,錦州太和二中。你叫甚麼名字?教你的音樂老師姓甚麼?

他一邊回答我的問話一邊也上下打量著我,他突然眼睛睜的大大的說,您就是許老師!說完流著淚,馬上走到我身邊,張開雙臂緊緊的抱著我,臉貼著臉,放聲大哭,任淚水流淌。來往趕集的人和旁邊賣菜的人都注視著我們,不知發生了甚麼事情。哭了一陣子,他說:老師,當年你教我學鋼琴,那時多好啊!你走了以後,就再也沒人教了,如果你不被迫害,說不定我現在也是音樂家了呢!說著又哭了起來,我們師生有說不完的話。他問:老師,您是咋被迫害進了監獄呢……

十六年後的師生見面,此情此景使我突然覺的,自己在監獄被迫害挨打後落下的失憶症在逐漸的恢復,往事的記憶像電影一樣慢慢的一幕一幕的展開……

一九九六年,我有幸修煉法輪大法,修煉前我曾患有甲狀腺瘤、婦女病、嗜睡性神經官能症、風濕痛、神經痛、腦血管硬化、萎縮性鼻炎、咽炎等多種疾病。修煉法輪功後不到一個月,師父為我淨化了身體,所有疾病不翼而飛。我體驗了無病一身輕。走路生風、騎車像有風吹、上樓像有人推。我從內心感到大法的美好,大法師父的偉大。我真正體悟到了人生的真諦。我按照真善忍的理念指導自己的工作運用到實踐中。

一、教學生涯

1、自費買教學設備

我叫許清芳,今年七十歲,曾經是一名音樂教師,任教二十五年,曾在遼寧省錦州市凌海溫滴樓鎮中心小學任教。一九九一年春調入錦州市太和二中任教。教初一初二年級,共十六個班的音樂課。這是一所農村中學,因教師工資歸鄉里統籌,工資被鄉里挪用了,有時教師工資被拖欠幾個月,最長時間達半年之久。

由於教育經費緊缺,音樂設備更是短缺,學校連一台鋼琴都沒有,只有一台電子琴,還因使用時間長久,有幾個鍵子已發不出音來了。上級要「普九」(註﹕大陸普及九年義務教育簡稱)檢查。為了能在檢查中合格,我把自己剛買一年的新鋼琴搬到學校,用於教學,又自費買了錄音機、電子琴、口琴、打擊樂器等,十六個班全部進行器樂教學。每天利用早自習、課間、午休、節假日、無償的為學生輔導。為了激發學生的學習音樂技能的積極性,還自費買了一些筆、本、及學生喜歡的小物品,作為獎品獎勵學的比較好的學生。劉揚揚就是一個勤奮好學的好孩子──就是上面提到的那個擁抱我的男學生。

2、「師恩難忘」

有一個叫滿虹霞的女孩,對音樂愛好,我就利用節假日、寒暑假為她無償的輔導,彈琴、音樂知識和舞蹈,她通過勤奮努力終於如願以償的實現了自己的理想,考上錦州藝術師範音樂班。接到錄取通知後,她的母親特地從農村趕到學校,向我表達謝意,非得要給我些錢,我一再拒絕沒收。後來滿虹霞買了一塊鏡子上面題寫了四個字──師恩難忘。

我想這四個字應該送給我師父,因為是師父教我這樣做的,我的師父李洪志先生才是當之無愧的!

還有一女孩,父母離異。我聽說她要過生日,把她帶到家裏給她買了很多水果,煮雞蛋下長壽麵。她對我說:許老師你比我媽對我都好!

3、搭錢我也得回去

二零零零年六月,我的女兒要生小孩了,當時我已五十三歲了,學校當時超五十週歲的任課教師都假退回家了。我是學校任課教師中年齡最大的,任課節數最多,別的教師一般一週六天都是十~十二節課,我是一週十六節課,當時我已符合了假退年齡,因此跟校長打了假退申請。當暑假開學後,我給校長打電話,打聽是否新老師接任音樂課?李校長說:咱們這兒貧困,一直拖欠教師工資,音樂學院畢業生沒有人來,你要不回來,咱學校音樂課就得停了。我聽到這句話,當時就做了決定,不假退了,我不能因為在家帶一個外孫女,而讓那麼多的學生不能上音樂課。因此說服了女兒和女婿,找一位保姆帶孩子,女兒每月要花二百五十元請保姆,而我每月上班跑通勤,車費要九十二元。實際上,我上班工資是九百五十元,而假退工資是九百二十五元。這裏更不用說每天上班起早貪黑、擠公交車風吹日曬的不容易!但為了學生們能上音樂課,我也心甘情願!

4、主動放棄評職稱的機會

我的職稱是中級教師,職稱晉級有名額限制,我主動放棄了這次機會。我對那些同事說,你們年輕有為,我學法輪功了,不和你們爭,把機會讓給你們,你們去競爭吧。學校參加參評的主任對教師們說,全校如果只有一個名額也應該是許老師的,她是最有資歷的。

我在修煉前,因民辦教師轉公辦教師。經過各方面考核,全鄉有三名教師考核合格,我是其中一個。因為自己的名額被別人頂了,我曾找有關部門反映情況,沒有給我解決。當時我氣抽了。

由於我學了法輪大法,師父告訴我們無私無我,先他後我,所以我能主動放棄名利,把機會讓給別人。

5、述職報告

二零零零年期末學期總結會上,所有教師都上台發言,在我前面已有幾十個教師發言了,我的發言稿的第一句話是:我是一名教育工作者,同時我也是一名法輪功修煉者。接下來,我就把自己在實際工作中怎麼做的一五一十的說了。發完言走下講台時,台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校長走上講台說:許老師給我們做了一場精彩的述職報告。會後有的老師說,許老師你講的真好;我都感動的哭了,有的老師說,不是講的好,是做的好。對我來講,因為我是修法輪大法的,我只是按照真、善、忍的標準做了自己應做的一點點而已!

一份耕耘一份收穫,我們區僅有的兩個音樂藝校名額,錄取的學生年年都有我校的,有時兩個名額都是我校的。

我的教學成果得到了肯定:被評為區市優質課、優秀教案、優秀論文,得到了校、區、市領導的好評,我又被評為骨幹教師。

二、流離失所

九九年七﹒二零以後,江氏集團開始對法輪功瘋狂打壓。我想我是大法弟子,不能無視師父蒙冤、大法被誣陷,好人被迫害,我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看著這些天真的孩子受矇騙,我就利用上自習的機會給學生講善惡有報的故事,講大法的美好。讓他們按真誠、善良、忍讓,做遵守紀律努力學習勤奮向上的好學生,學生們都非常喜歡愛聽。

一段時間後,一個學生向校長反映了這個情況,校長就找我談話,告訴我以後不許我上自習課了。當時正是迫害最嚴酷的時候。

第二天,辦公室的同事問我為甚麼不去上課?我心裏很不是滋味,敘述了事情經過。最後我說,這是對我的迫害。這時正好副校長進來了,聽到了這句話,他說應該送你去馬三家洗腦了。在副校長離開十多分鐘後,派出所警車駛進了學校,從車上下來幾名警察。我知道是衝我來的。

因為在前一段時間,只因沒交大法書,就被大薛派出所警察送進洗腦班迫害四十天,此時我不願再被迫害,因此離開學校,開始了有班不能上、有家不能回的流離失所的生活。

新學期開學時,我給校長打電話,跟校長要求回校上班。校長說,不行了,你先別回來了,派出所給你上網通緝了。又過了一段時間,我又給校長打電話,要求回校上班。因為我知道學校沒有音樂老師上課。校長說,不行呀,派出所還找你那。因此我想:我按真善忍做好人沒有錯,我為教學工作,嘔心瀝血,傾盡了我的全部心血。我到底犯了甚麼罪要上網通緝呢?我知道像我這樣遭遇的人成千上萬。世界需要真善忍。難道我們國家還怕好人多嗎?於是我決定上北京上訪。

三、遭冤判五年

二零零二年五月十三日,我去了北京,帶了一條寫著真、善、忍三個字的條幅,被當地警察搜身發現被綁架到北京看守所。錦州大薛派出所警察張文新,還有一焦姓指導員從北京把我接回後,經所長劉文革決定後,直接送到錦州看守所非法關押八個月。

後來我在明慧網看到一篇報導《升職八天 錦州警察劉文革遭惡報喪命》,心裏說不出是甚麼滋味。我後悔當初沒有機會給他講明真相。也許他明白真相不迫害大法弟子,也就不會有這樣的悲慘的結局。善惡有報是天理,人在做天在看,人心生一念,天地盡皆知。這正是「善惡有報是天理」在人世間的展現。

我被非法關押在錦州看守所期間,有一名叫何濤的大法弟子,因喊「法輪大法好」被獄警毆打,當時被非法關押的所有的大法弟子全部絕食抗議這種非法行為。到第五天時,我被拉到醫院強行灌食。看守所的警察把我女兒找去,女兒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母親被灌食的淒慘景象,當時連急帶嚇的臉色發白、心律不齊。

錦州市太和法院非法對我開庭審理,不僅沒有通知家屬,還剝奪了我的辯護權,旁聽席上坐著的是二、三十個警察。法官梁賀祥說犯罪嫌疑人許清芳時,我回答他:我不是犯罪嫌疑人,我是好人。如此我的辯護權利被剝奪。後冤判我五年。

四、冤獄期間的迫害

1、被犯人毆打

二零零三年一月中旬,我被送到瀋陽大北監獄(即現在的遼寧省女子監獄的前身)。我被分到三監區,四小隊,隊長叫張晶晶。入監的第一天,我就被一安姓警察帶到三監區交給了兩名殺人犯包夾,一個叫三峽,一個叫夏濤,她們倆把我帶到一個黑屋子裏,門窗都用報紙糊著,叫我跟她們學報告詞。報告詞的內容是:犯人,某某某報告……我說我要見隊長,她們說,不說報告詞隊長是不會見你的。我堅持不學,這兩人就毒打我,從早上一直打到晚上,新發給我的棉襖被扯的一片一片的。當時我被打的遍體鱗傷,暈頭轉向,而且從頭部淤積的液體使臉的兩頰變成黑色。這次的暴打,使我的大腦嚴重受損,漸漸的失去了記憶。在監獄醫院體檢時,醫生問你的臉怎麼這麼黑?我說被犯人打的,他說怎麼給打成這樣!

當晚我回到監室,同監室的人說著同樣的話:怎麼這麼狠!給打成這樣?!

入監的第二天我女兒來看我,因我被打成這樣,她們為了隱瞞真相,欺騙我的女兒說,新入監不讓見。

因我不放棄信仰,剛進去的幾個月,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著……不背監規、不說報告詞、獄警就指使全小隊的人折磨大法弟子,一般一個小隊只有三、四個大法弟子,白天小隊的人去車間做奴工,我在飯廳裏坐在小板凳上(板的寬度大約五釐米,長度為十五釐米,高為七八釐米。)晚上收工回監室,其他刑事犯可以洗漱、休息,我還要拖幾十米的走廊,然後還得刷廁所,忙到深夜。之後,還得去衛生間裏坐小板凳……不許動、不許說話、不許喝水、不許洗漱、不許洗衣服、不許睡覺、不許買東西、不許寫信、不許打電話……一打瞌睡,不是打罵,就是大冬天的從頭上往下澆一盆冷水。渾身濕淋淋的,不能換洗衣物。這種折磨持續了整整一個月!

因長期的迫害,致使我兩腿嚴重浮腫,腿痛、走路一瘸一拐的;指骨節增大、手指疼痛不能攥拳頭,端個盆子直往下掉;大腦失憶,丟三落四、糊裏糊塗,衣服上的五個紐扣查不過來也繫不好,那裏的犯人叫我老年痴呆、行屍走肉……

最讓我產生恐懼的是腦袋痛,腦袋痛起來難以承受。難道就這樣痛苦的被折磨死嗎?就這樣下去嗎?曾幾何時,在風雨交加漆黑的夜晚,我曾產生過不好的念頭,想藉著漆黑和風雨的掩護尋找合適的地點,避開犯人監控的視線,一頭撞在哪根電線桿子上,使自己解脫,每當這樣想時,腦子裏就能反應師父講過的關於殺生的問題,自殺是有罪的,修煉人不能殺生,更不能自殺。這樣做不是違背大法的要求了嗎?我決定了不能走這條路,不能給大法抹黑。

後來犯人誘騙我寫了「轉化書」,當我慢慢的恢復點記憶的時候,我聲明作廢。

2、一封遺書

即使被迫害成這樣,也得去做奴工。每天早六點就出工,午間只有二十分鐘至半個小時的吃飯時間,完不成工作量不讓吃飯,晚上九點收工,做服裝,完不成任務要幹到半夜十二點。

期間,我想過,這五年大獄在這裏還有一千七百多個日日夜夜,自己可怎麼熬過去呢?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害死在這裏,我想:即使我不能活著出去,將來也得讓人們知道我是被迫害死在這裏的。在那樣的環境下感到生活無望,覺的自己很難走出這座人間地獄。於是就寫下了一封遺書。藏在衣服袖裏,後來遺書被高楠隊長搜了出來,遺書中寫道:「原來我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現在成了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如果我死在這裏面,也是被邪惡迫害死的,迫害我的人是監區科長果海豔…」隊長看到這封遺書後,對我的迫害減輕了。

3、仗義執言

相鄰小隊的一個老年大法弟子,滿頭的白髮,犯人們每天把她的雙手捆著讓她在案板底下蹲著,她好吐痰,犯人就用粘膠把她的嘴粘住。

有一次在監舍裏有幾個犯人把她推倒在地,用腳踩住、打她,我去衛生間看到了這場景,就高喊:犯人打好人啦!這時包夾我的犯人上來就給我一個通天炮,說:也沒打你,你喊啥?說著就往專門打大法弟子的小黑屋裏拖我,這時值班明真相的犯人(給她講過真相)就對那兩個包夾說,告訴你們,誰也不許打她,今天我值班,我說了算。那天因為她的善良,幫我躲過了一劫。

事實上,在監獄這種環境下,大法弟子被迫害的非常嚴重,甚至被迫害致死。和我們相鄰的三小隊,有一個大法弟子叫李凌,就是在這裏慘遭迫害致死的。她原是錦州市古塔區勞動局局長,被犯人用被褥蒙住頭,犯人坐在她的頭上,活活被捂死的。

有一大法弟子叫劉曼,被犯人一剪刀扎在乳房旁,差點沒命。

4、開創環境

面對這裏的犯人對大法弟子的肆無忌憚迫害,我想我不能再消極承受了,我心中生起了正念,我是大法弟子按真善忍做好人,沒有錯,更沒有犯罪。看著那些犯人們每天在這裏痛苦中掙扎求生,活的很難。我決定真正的放下生死,我生命存在一天,就要證實大法是正法。不管環境怎麼嚴酷,我也不怕,誰也擋不住我。如果她們不明白真相得救,就沒有了未來,我得救她們,於是我每天找機會跟她們講真相

我毅然決定要找隊長講真相,就要救度這裏的眾生。犯人們使勁的擋著不讓去見隊長。有一次我找到了一個機會,突然跑到前面,包夾沒反應過來。等包夾想攔時,我已跑到了監區長郭乃娟面前,監區長問我,你想做啥?是不是不想讓打你的犯人三峽和夏濤減刑?(我被打監區長很清楚)我說:不是,她倆把我打成這樣,我不怨恨她們,因為她們是可憐的生命,打人是違法的。她們本來就是罪犯,在服刑。而我沒有犯罪,我在家是賢妻良母,在學校是優秀教師。我在這裏被迫害的這樣慘,善惡有報是天理,三尺頭上有神靈,人在做天在看,我想她們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迫害好人,在她們背後一定有人在唆使和支持。她們背後有保護傘。她們為了減刑才這樣殘酷迫害修心向善的好人,我為了不想讓她們罪上加罪,將來遭惡報,我希望她們能減刑早日回家。監區長當時聽到我這麼說,感到很震驚。

這善的力量真的打動了監區長和隊長。監區長在早會上宣布,以後不許打人,誰再打人不給誰減刑。隊長也召開了小隊會,提出以後不許再打「法輪」(指的是大法弟子)了。

從那以後,全監區的吵架打人現象減少了許多,一批又一批的大法弟子在殘酷的迫害中用生命在這黑窩裏證實法,講真相救度著眾生。善的正的能量在不斷的改變著黑窩的環境。

二零零七年五月十三日,我終於走出了這座人間地獄──遼寧省女子監獄,我在出獄的材料上寫上「無罪」兩個大字,堂堂正正的走出了監獄的大門。

結語

很長時間了,我都想把我的經歷付諸筆端,但痛苦的回憶讓我的心很痛,很痛,無法記述。我所遭受的苦難,只是千千萬萬個大法弟子遭受迫害中的冰山一角。我用了一整晚的時間,終於含淚留下了這斑斑記憶。我流淚不是為我所遭受的痛苦磨難感到冤屈與不平。而是像劉揚揚這樣的好孩子這樣善良的人,在歷史巨變的關鍵時刻還不願聽真相、看真相、明真相。要知道啊──真相是人得救的希望……我願更多的人能夠明真相,在善惡中做出選擇。走出被謊言矇蔽的漩渦。

我不記恨折磨我的人、陷害我的人,我心中根植於法輪大法的善,讓我只想著他們能夠早日明白真相、得到大法的護佑;感謝在困難中給予我幫助的人們,也正是這份緣牽,讓我們今生,乃至以後的永遠,我們心相隨,夢想連。

我願在以後的時間內,我與眾生的緣延續……

註﹕文中提到的劉揚揚和滿虹霞使用的是化名。

(c)2024 明慧網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