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因為一件小事,自己沒守住心性,打了女兒,她哭了一會兒後,又跑過來叫我:「媽媽,媽媽。」而且還說:「媽媽是個好媽媽。」我看出她是發自內心的說的,而不是在討好我。當時我就覺的這是師父讓我看到甚麼叫純淨:我無理打了她,她沒一絲怨氣,還發自內心的覺的我好。要是我,別人冤枉我了,我表面上不表現出來,心裏也會記著這件事,排都排不掉。
當女兒淘氣不小心摔了跤時,我會說:「看看吧,說你你不聽,這就是你不乖的懲罰。」可是當我因為甚麼原因摔了跤時,她第一反應是過來扶我,然後關心的問:「媽媽,沒摔壞吧?」與她這種發自內心的關心比起來,我真是沒有一點慈悲和善。這讓我想起當同修被迫害時,我會私下裏想:「看看吧,誰讓你平時不修心性的,跟你交流也不聽,被舊勢力迫害了吧。」而不是像孩子一樣,甚麼也不想,就直接去幫助同修。
有一次女兒的老師病了,她和同學瑤瑤要去看老師,她先讓我給她買一個最好的蘋果送給老師。後來她小聲的跟我說:「媽媽,你能不能買兩個蘋果,另一個我送給瑤瑤,讓她送給老師,因為她爸媽不給她買。」我就答應了。可是當我買蘋果的時候,我發現好貴,一個五元。回來的路上,我說:「這麼貴一個蘋果,讓瑤瑤送,老師又不知道是我們買的。」女兒說:「那怕甚麼呀?反正都是我的老師吃了。」我一聽好慚愧,她送蘋果的目地是為了老師,只要老師吃了就行,而我送蘋果的目地是為了讓老師感謝我。這跟我講真相不是為了救人,而是自己有所求有甚麼區別呀?
後來瑤瑤沒去看老師,就女兒一個人去看,老師住的小區她不熟悉,更不知道老師在哪個單元、哪戶。可是她就自己搭車去了,然後給老師打電話,問清具體位置,找到老師,親眼看看老師。其實我女兒平時是個膽小的孩子,根本不敢跟大人交流。可是這次她像變了一個人。我知道那是因為她心中裝著老師,才做到的。我一下子明白了,師父是讓我看到,「為他」的力量真大呀!能讓人放下一切顧慮。我想,我如果在救人中有這樣完全為他的心,還會被亂七八糟的執著阻擋嗎?應該也會像女兒一樣千方百計的救人吧。
到了平安夜,同學們又要給老師送用紙盒包著的蘋果,女兒包好後,我看了看紙盒上面有空白位置可以寫祝福,我非讓女兒把她的名字寫上去,怕她老師不知道是她送的。當她寫上去後,我看著那幾個蘋果,突然想起師父的講法:「對小孩教育的時候,大人往往為了他將來在常人社會中能有立足之地,從小就教育『你要學尖一點』。」[1]「從小到大這個小孩接受的東西多了,慢慢的他在常人社會中自私心理越來越大,他就會佔便宜,他就會損德。」[1]我心裏那個後悔呀,我這不是在把孩子一步步帶壞嗎?
後來我闖病業關時,我看女兒跑來跑去幫我買東西、做家務、煮飯,做的那麼自然,反正她能做點甚麼就幫我做,做不了的她就沒辦法了。我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當同修病業時,自己還沒去幫助同修呢,心中就先想:「可別影響了我修煉和三件事。」「如果結果不好,大家不會說我吧?」可是孩子甚麼想法都沒有,她看到我這裏需要幫助,就盡自己的所能去做,能做多少做多少,不會有任何亂七八糟的想法。對照小弟子,如果我們同修整體中當哪位同修處於魔難中時,其他同修都不帶有任何私心,每個人都為了魔難中的同修能做多少就做多少,這麼多人幫助一位同修,怎麼可能幫不過來呢?
女兒學法的時候,有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問個清楚,比如「膻中穴」在哪,師父講的大小周天運轉到底在身體上是怎麼轉的,她都要問清楚。而我從來沒有這樣去學過法,反正知道有這回事就行了,更沒有對照自己。從她學法的狀態,我終於開始認真審視自己以前學法是真的入心了嗎?是真的明白師父講的每一句的意思是甚麼嗎?是真的對照自己的一思一念一言一行,修自己了嗎?
還有女兒對講真相的堅持,無論颳風下雨,每個週末她都非去不可,從她上幼兒園一直堅持到現在。有的時候,我真的是被她拽出去的。
寫到這裏,我發現小弟子有很多在法上的地方,很純淨善良,可是這些我平時都看不到,只看到她貪吃貪玩,不抓緊時間寫作業,亂丟東西,還經常狠狠的批評她,覺的她一點提高都沒有。這讓我想起自己對待其他同修的態度也是一樣,別人修的好的地方看不到,就是盯著同修長期沒歸正的地方,心裏充滿了對同修的不滿。
有時候我覺的表面上是我帶小同修,其實是她在帶我。我從她身上看到自己太多太多不純淨的方面。而且通過她的事情,我還悟到,不能從表面上去判斷一個人修的好不好。不是平時表面很突出,能說出一大堆法理的人就是修的好,有很多平時默默無聞的不起眼的同修其實修的相當好的。
個人的一點修煉體會,有不足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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