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黨文化觀念
那年「五﹒一三」前,我幫一位老同修寫他的修煉交流稿。他曾經是師父的同事,接觸師父更早,說師父「在單位裏平平常常,不顯山不露水,和大家一樣,工作上也不顯的太突出,也不落後。」老同修平淡的回憶,卻對我的內心觸動很大。
本來二零零五年初,師父在《向世間轉輪》中說:「其實那時全單位最後只剩下倆個人不是黨團員了,我是其中之一。」[1]我就不太理解。在我的觀念中,我所敬仰的人應該是「高大全」的,凡是某一領域中領軍的人應該是「最……最……最……」的,我所追求的是「十全十美的」……
雖然我聽了好多遍《解體黨文化》,打印了好多本,卻好像沒觸及到這個觀念似的。師父的行為一下打開了我的思維,好多深層內涵的法理一個個的展現,在好多傳統文化的例子裏我看到了實質,好多我原來認可的人的觀念被一個個擊破。
我的觀念在變,我的行為在變,在不知不覺中變,包括偏激的、極端的、絕對的認識及行為都有了糾正,對師父講的「取中」有了深一層的理解,對古人中庸思想有了新的認識。
笑
我是個不會笑的人,也許是性格特點,也許和人生經歷有關,對師父講的「吃苦當成樂」[2]只從表層理解,實在是做不到。
我在寫稿中遇到了一位同修,就是那個師父講法中提到的那個被防盜門砸在底下還在喊「把我拽出來」的人。她呀,總是個笑,說話也逗樂,無論甚麼事,吃多大苦,吃多大虧,一笑就過去了。稿子寫完了,起個甚麼名呢?是《一笑二十年》。她說:「啊!太對了,太對了,就是這樣。」
我問她:「為甚麼總是笑?從心底裏笑的出來呢?」
她收起笑,一本正經的說:「為甚麼不笑呢?你想想,全世界七十億人,我──得法了;全國那麼大,我──生在長春;長春那麼多同修,我能參加班,和師父緣份那麼大,還有甚麼比這再值的高興的事了!」她直直的盯著我。
是啊!億萬年的等待,我們趕上了;新舊宇宙的交替,隨師正法救人,我們趕上了;天天在學法修煉提升,離家越來越近,還有甚麼比這再值的高興的事!覺著苦,不就是因為在人中,在過關,在割捨,在面對邪惡承受痛苦嗎?就是因為放不下才覺的苦,才樂不起來呀!
好像一扇門打開了,師父把我樂不起來的因素除掉了,心裏那個亮堂啊!好一段時間,我從心底裏升起的喜樂,每天都是喜滋滋的、樂呵呵的,和剛得法的時候一樣。
去掉「年齡」觀念
有位老同修,師父早期傳法時跟過好多班。我一直找她,想把那段經歷寫出來,可一直找不到她。終於聯繫上了,她卻不想見我。好不容易說服她答應見面,嘮嘮吧,甚麼結兒呢?原來她誤會了我,我一聽就笑了,打開了她的心結,她就滔滔不絕的說起來。
可我倒懵了,沒準備,沒帶紙筆,也沒帶錄音筆。那段時間,多了個想法,自己六十多歲了,記憶力不如以前,聽點事兒,還是得有個爛筆頭。可現在沒有筆,怎麼辦?沒辦法,只有努力的聽,仔細的記,全靠腦子了。
老同修講起跟班時候的事兒真激動,開了閘似的,想起哪段說哪段,又是朝族人,倒裝句很多。就這麼說了一下午。
回到家,我憑著記憶趕快打字,把倒裝句顛倒過來,按照時間順序理順。稿子差不多了,我們又見了面。她看著打好的文字稿,樂了,「你寫的真好!」我笑著說:「這哪是我寫的呀!是你說的,你經歷的這些事,真好!太珍貴了!」她幫我糾正了一個地方,我又詢問了些,補充了些,成稿,發給了明慧網。在《明慧廣播》中作為《憶師恩》欄目中播放出來。我們反覆的聽啊,一遍遍的淚流不止。師父太偉大!同修太幸福了!
事後,我和這位同修沒見過面。寫過這篇文章,我感慨,我突破了一個觀念:歲數大了,記憶力下降,要依賴筆了。現在不用了,師父給我打開一個「庫」,準確無誤的儲存、提取。從那以後,再幫同修寫稿,見個兩、三面就能成稿了。
寫文章過程,要修掉的東西太多了。我是學中文的,教語文的,學的知識,黨文化對我影響相當大,一拿起筆來,就是鋪陳哪、渲染哪,咬文嚼字、引經據典、邏輯推理啊,都成自然了,還覺的不然怎麼區別有無專業技能和文化修養呢!慢慢知道了,突出技能的時候,往往「不真」,不能真實再現歷史真相、客觀的情境、準確的人物心理變化。我開始明白,寫文章不僅從文字上琢磨推敲,而是要求自己心境純淨,表述準確自然,不夾雜自我的東西,是甚麼樣就是甚麼樣。
破除「學識」觀念 揭露迫害
一所大學的同修夫婦被綁架了,同校的同修們在全力營救的同時,想一併全面揭露整個大學對師生員工的迫害真相。老教授同修們給了我一個任務:由他們彙集、整理材料、執筆完稿,由我修改。
參與這個項目的只有我不是這所大學範圍之內的人。我有一個觀念,一直仰慕做大學問有很高學術水平的人,也一直遺憾沒有能力把書讀到盡頭。看著坐了一排的老教授們,我有些侷促。
拿到初稿,才知道這絕不是單純的文字修改工作,文字量很大,要大量的刪減,但無從下筆;艱深拗口的學術性語言,不知怎麼改,改不了,障礙在哪裏呢?障礙在大教授們筆下的文字自己不敢動,甚至略帶欣賞,原因是我把常人的知識學問看的太重,把掌握常人學問的同修看的高,這種分別心和特殊的常人心,使我無從下筆。
再次見面交流時,教授同修們指出我文章刪減改動太少。到底在哪些部份修改呢?交流中認識逐漸一致了:把學術性的邏輯推理,架空的評論,人情的大段表述,都刪掉。師父要的是「實在、準確、乾淨、不帶有人情的文章」[3]。
方向明確了,我就大力刪改,一稿、二稿、三稿,一篇全面揭露對該大學大法弟子迫害的文章完成了,教授們再審核,發送到明慧網。
完成這篇揭露文章的修改過程,我明白了很多。師父為甚麼不上大學,師父在《法輪大法義解》<再版的話>,及在《長春輔導員法會講法》中師父講的第一個問題,都是講了這個法,師父說:「為了今天傳法,在我的頭腦中沒有任何固有的觀念形成的東西。」[4]我更深的理解了師父的這段法,因為我在初期得法時,就是被語言障礙的那種人,師父給我這麼一個證實法的項目,又處在這樣一種修煉環境中,使我看到了自己這麼多平時意識不到的人心。
再去執著 揭露迫害 起訴元凶
二零一五年起訴江澤民,同修們都拿起了筆,進行一場正邪大戰,也是一場生死的較量和考驗。怕與不怕,寫與不寫,每個人都觸動著他的自我。不需要過多的思考,這是正法進程師父讓做的,大法弟子責無旁貸!
開始大家不知道訴狀的格式是怎樣的,我們就先把自己被迫害的經歷寫出來,等明慧網的訴狀格式一發表出來,按照格式一填就行了。
我幫大家寫訴狀,但難在不是寫,而是各種人心在障礙。被迫害十幾年了,那痛苦的過去,實在也不願回憶,不願記憶。看看同修的草稿,都是那麼短短的幾行字。我們就在一起交流,放下情,放下自我,揭露的是迫害,解體的是邪惡,救度的是世人。我就啟發著同修回憶,一個事件,一個場面,一組對話,一個細節,記錄下來,訴狀完整充實了。就這樣,寫完一封郵出去一封。
這個過程啊,感同身受。同修的每份訴狀都浸著血,帶著淚。寫下每個同修的控訴,一樣的心疼,一樣的身痛。其過程,是一層層的放下情、脫離人的過程。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三》〈向世間轉輪〉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苦其心志〉
[3]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三》〈成熟〉
[4] 李洪志師父著作:《長春輔導員法會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