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清誘惑去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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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一年七月二十七日】

尊敬的師父好!
同修們好!

師父說:「尤其在現在這個社會中,大家看到了,負面的東西太多了,帶動著人執著,牽動著人的心魂,把世人不斷的往下拖,這是很可怕的。大法弟子是修煉的人,不是修煉的神,是修煉中的人哪,所以也會或多或少被干擾。如果把握不住自己,那和常人一樣,在干擾中的表現與常人是沒有甚麼區別的。有些學員並沒有碰到甚麼魔難,漸漸的就不精進了,實際上就是對常人社會的各種誘惑產生了執著,被社會中的吸引給拖下去了。」[1]

在以前,我從來都沒有覺的自己是一個有甚麼慾望和執著的人。與同修們的交流中,聽著大家說起自己的執著和各種各樣的心,常常會想,為甚麼明知是執著還放不下?這種事情有甚麼好執著的?怎麼會有這樣那樣的心呢?所以在早前的時候,我一直都覺的修煉是不容易,但好像也沒甚麼難的,因為別人有的執著自己都沒有,而且自己的執著,只要知道是執著、不好的心也很快就能放下。

可自從有了一份正式的常人的工作以後,才發現,修煉中所碰到的魔難,有的表現轟轟烈烈,可這樣的難關並不總會有,作為修煉人每天所面對的那些不經意間遇到的種種誘惑才是最危險的,正念不清醒加上有意無意的放縱與懈怠,很容易讓人偏離修煉的路。

由於我工作的地方是在慕尼黑,上下班都是坐火車通勤,每天在外十二小時,回到家後忙活著看郵件、做項目,基本沒幹甚麼就已經很晚了。一開始時還能堅持著每天早上起來煉功,在車上學法,回家後做媒體的工作。週末如果有講真相活動,也儘量的會請假去參加。但漸漸的,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早上的煉功時間從2小時變成了1小時,坐車的時候也看不進去法,而是打起了瞌睡。晚上回家做起媒體的事情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沒了精神。週六的活動也基本沒能再請假參加。

可是所有的這些懈怠的表現我都以這是工作、沒辦法的事情,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樣的安排。最初的時候還沒有甚麼明顯的問題,可慢慢的,我的身體開始出現不同症狀的反應。先是在一夜之間生出許多的白髮,之後身體開始水腫、虛胖,雙腿粗了一倍,嚴重的時候打坐時已經無法雙盤。站立時間超過十分鐘腳踝處就會十分疼痛,上下樓梯時氣喘的厲害,而且膝關節處也會時時抽痛。這些身體上的變化還只是一部份,最大的改變還是來自心理上的。

在剛剛上班的時候,我一直都是不太說話,同事們聊些常人的事情,我也都不感興趣,他們說,我就聽著。遇到再糟心的客人或者事情也都能笑著面對,經常說的話可能就是「對不起」了。很多時候都是同事們看不下去了幫我解圍。很多次同事們都問我說,你怎麼都不生氣、不抱怨呢?弄的他們在我面前也都不敢大聲說髒話了。他們以為我是性子太軟,太好欺負了,所以就時不時的教我怎麼對付那些無理取鬧的客人,怎麼維護自己的權益。我知道大家都是為了我好,所以由衷的感謝同事們的善意。可是我卻沒有察覺,在這個過程中,自己的心態在慢慢的改變。

有一次,一群中國來的客人在店裏因為折扣的事情又開始大小聲時,我當時沒能守住心性,只覺的一股火自心底往外冒,語氣不由得沖了起來,而那些在我好言好語時對我步步緊逼的客人,在我態度變差了之後反倒沒了脾氣,很是客氣的買了東西走人。事後,我的同事們對我一通誇獎,那是他們第一次見我「發火」,第一次見我「據理力爭」。當時雖然知道其實自己並沒有做對,但事情過後,最後的結果皆大歡喜,也就沒有太在意,甚至還生出一念,認為適當的發發脾氣、「據理力爭」不是壞事。其實,這個時候念已經開始不正,只是當時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放縱了自己的這一念。

自那以後,我被不知不覺的帶進了人的漩渦裏。漸漸的開始管不住自己的脾氣,易躁易怒,時常會因為點小事就克制不住的嗆人;也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和同事們聊天、說起常人的話題來變的津津有味、滔滔不絕。而同事們也開始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說著髒話、開著葷玩笑。

隨著在這裏工作的時日增多,自己由一個新人變成了元老級員工,所有的新進員工都會向我請教這個、問詢那個,慢慢的感覺自己還不錯,滿耳朵聽到的也都是別人的誇讚之詞,因而生出了自我膨脹的意識和計較利益得失的心,想著自己工作業績不差、能力不弱,理所應當拿到更好的工資。在工資上調的申請被主管駁回時,心生抱怨、不滿。所以在同事們私下裏說著這個主管的種種不是時,也會很是熱衷的加入到其中。

其實,所有的這一切表象在冷靜下來之後都能發現是不符合修煉人標準的,之所以會放縱自己沉淪下去,是因為覺的自己是在「據理力爭」,自己站在理上,所謂「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覺的自己沒有錯。但是卻忘記了自己是個修煉人,作為修煉人,應當堅守的不是「理」,而是「法」,常人的理是給人定的做人的道理,作為一個常人去按理行事沒有問題,可作為修煉人怎麼能遵照這個理去行事呢?而且,能與人相爭執的無非就是作為人的私利,這本就不該是修煉人所求的。可當自己陷於其中時,不僅沒有清醒的意識到問題所在,甚至還執迷於其中,樂不思蜀。

在常人的生活中,尤其是在工作環境裏,每天能夠接觸到的大大小小的誘惑不斷,大到金錢的吸引,小到美食的誘惑,一不小心就會生出貪念,產生執著,除了在物質上想要吃穿的好一點兒,而且還開始格外在意起自己的肉身。

如前面所講,我的身體出現水腫和虛胖的現象,體重直線上升,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增重了能有30公斤。而且在一段時間裏,無論是在工作環境裏還是在外邊,有意無意的總會看到體態姣好的人在眼前晃。本來就對自己體形走樣有些在意的心變的更加強烈,各種羨慕與自卑在內心交織。那時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說:「這不是真實的你,這不是你本來的體態,這個身軀就只是一層外在的皮囊。」可是已經完全陷於常人中的我卻根本無法正念認識這個問題,只當自己是可以減肥成功的,完全沒了修煉人的狀態,也沒有想向內找,看自己修煉上哪裏出了問題,而是一心想要用甚麼常人的辦法去迅速消腫、減肥。從飲食到健身,各種各樣的減肥方法試了一圈下來,可都沒有甚麼顯著的效果。而且不管用甚麼方法減下去多少,過一段時間後就會反彈回來多少,甚至更多。

有一天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似乎在向上升,可身體還在下面,而且越來越沉、越來越沉,像是陷在了沼澤裏拔不出來。醒來後,我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這段時間裏真的是完全陷入了人中,而且對人身有著前所未有的執著。

在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之後,我開始從新歸正自己,又像以前一樣開始每天早晚的煉功、做項目,利用上下班在火車上的時間學法,週末的時間與同修在公園煉功。同時還答應了一些同修參與到其它項目中,讓自己看上去十分忙碌,所有的時間好像都被充份的利用了起來。

如此過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但身體上並沒有多大變化,在心性方面還是會時不時的生出煩躁的情緒,更離譜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執著心一個個的都冒了出來,會因為有同事得到賞識而起妒嫉心;會因為看到好看的人和物而心生喜歡;會因為客人給了小費而生出貪念;會因為美味的食物而貪嘴暴食;對生老病死的恐懼;癡迷於常人的東西;怨、嗔、怒等等,各種執著不一而足。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明明是和以前一樣的在做反倒更糟了呢?難道是我有甚麼根本的執著沒有找到嗎?反思自己在想要歸正時的心態,我發現原來在這個念頭裏摻雜了很多的人心,甚至是貪念和怕心在裏邊。看著自己的身體變化產生了怕心,怕變的和常人一樣,怕生病、怕衰老,想要通過修煉讓自己的身體恢復最佳狀態,體態變回以前的樣子,諸如此類的想法其實都摻雜在裏邊,根本上還是執著於人身表象。

師父在《轉法輪》以及早期的多次講法中都有明確的講到有求之心的問題。師父說:「抱著有求之心學道是不行的,他心地不正,師父也沒辦法保護他。所以,煉功人一定嚴守心性,心正無所求,否則就可能出問題」[2]。

師父說:「有人說我覺的自己很純淨,其實不是,帶著很多雜念,帶著很多後天養成的東西。甚至於你覺的簡簡單單的一念,可能這基點、起因、附帶的東西都是不純的。」[3]

再次學習《二零一三年大紐約地區法會講法》時,我意識到自己在以往的修煉中所忽視的問題,以及自己在過去的這幾年間越來越偏離了剛得法時的「初衷」,尤其是在真正接觸並溶入到常人社會中以後,被各種誘惑在不知不覺中帶入泥潭,哪怕是在修煉中,心中的一思一念也都不再純淨。在向內找的過程中,我還發現了一個一直以來都不曾意識到的根深蒂固的執著,就是惰心。

此前,我從不覺的自己是個懶惰之人,然而在我意識到自己的惰性時,回顧以往,猛然驚覺自己竟是與惰心、惰性相伴了近乎大半生。從上初中起就很是懶散,藉口學業繁重而順理成章的睡懶覺,貪吃不愛動,加上有心臟方面的問題,體育課基本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上著,人是越來越懶散。到上大學得法修煉之前,一直都是班級中最胖的那個。上大學後參加了由學生和老師組織的法輪功社團,每日一早煉功2小時,晚上一起學法,風雨無阻從未間斷,不知不覺間,體重竟慢慢降了下來,雖然我本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但母親來學校看我時很吃驚於我的變化。

來到德國後,雖也一直延續著修煉習慣,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尤其是參與到一些項目中後,由於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忙碌於其中的自己在不自覺中慢慢鬆懈了下來,沒事的時候會睡懶覺,甚麼時候醒了再學法煉功,當時也沒覺的這樣有甚麼不對。記得那段時間不時會有同修對我說,「你該減肥了,胖了。」面對這樣的說辭,我只覺的有些尷尬,笑著說:「好,好。」可根本也沒往心裏去,也沒有意識到有甚麼問題。

開始上班後,學法與煉功在最初雖然也沒落下,可腦子裏的東西太多,心已然不靜,質量明顯趕不上從前,體重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日趨增重。直到今日,雖然中間有過一些起伏、反覆,但總體上還是胖胖的身材。

師父說:「人的惰性啊,人的各種觀念,在社會上的雜亂現象面前,對人都構成了各種引誘干擾,所以有句話叫「修煉如初,圓滿必成」。」[3]

在我讀到這段法時,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識到「惰性」這個詞,也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惰心與惰性原來早已深植於自己的心中、骨血裏,懶惰或許是無形的魔性,但在我身上卻有著實質的顯像,是讓我一眼便能夠看到的表象,而我卻習以為常,將它視作了理所當然的存在,接受了它。

在發現了我身上這一公開「隱藏」了數十年的執著心後,感覺身體唿的一輕,心在那一刻變的格外清明、踏實,有一種久違的「心清似玉」[4](第四套功法口訣)的感覺,那是在得法之初時曾經有過的感受,只是隨著修煉日久已然麻木不覺,再次沉浸於其中只感到一種難以言表的幸福與祥和。

這段經歷對我來說不啻於一場生死魔難,認清自己的執著、面對自己的問題,也只是第一步,如何修去這份執著,不會再被誘惑引誘著生出執著,這才是我所要面對的真正的考驗。這次的教訓也讓我從新審視自己對修煉的認知與態度,同時歸正了自己認為修煉不難的想法。修煉無關難易,是嚴肅的,非同兒戲。每一思每一念都決定著修煉的路是否走的正、走的下去,幹繫著修上去或掉下來。

師父說:「修煉人在長期修煉中要想能夠保持一直正念很強,保持當時得法如初的心境、初期時那個純淨的心態,那真的是了不起,那神看見都會說你了不起。」[3]

在修煉的路上我還只是一個初學者,更應當抱著初學者的心態謙卑的去學法、修自己。在學法的過程中不斷歸正自己的一思一念,在向內找的過程中修去執著的心。或許在未來還有更多的磕磕絆絆,亦或是生出這樣那樣的執著,但我會時刻提醒自己堅守初衷,踏踏實實的走好自己的每一步。

感恩師尊的慈悲苦度!

謝謝各位同修!

註﹕
[1] 李洪志師父經文:《二零零九年大紐約國際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法輪功》〈第一章 概論〉
[3] 李洪志師父經文:《二零一三年大紐約地區法會講法》
[4] 李洪志師父著作:《大圓滿法》〈二、動作圖解 〉

(二零二一年德國法會交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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