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們組成了一個學法小組,開始是五個人,後來發展成七個人。這幾位老年同修的年齡都比我大,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基本上沒有甚麼文化,有的上了小學二、三年級,有的上了小學四年級,還有三位同修乾脆一天學也沒上。但是她們都有一個相同的願望:這個法好,太珍貴了,我要學。因我有幫助同修的願望,師父安排我們接上這份聖緣。下面我就說說我和其中三位同修姐姐一起修煉的故事。
先說A姐。我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十多年前的一天,她聽同修說我們這是一個老年人學法小組,就來了。送她來的同修介紹了她的情況,我想既然同修願意參加集體學法,那就歡迎!
說的容易,可是做起來真難。A姐那時七十多歲(現在九十一歲),一天學也沒上,而且耳朵特別背,就是耳聾,這給她學法增加了困難。她沒參加過集體學法,《轉法輪》雖然能讀下來,但是讀錯的地方非常多,有時一句話就有兩、三個錯誤,給她糾正,她又聽不太清。我只好讓她坐在我身邊。她讀錯了,我就碰她一下,叫她重讀,如果A姐能自己更正那就好,如果改不過來,我就指著書上的字教她,幫她改過來。這樣,一個小自然段就要用上三、四分鐘,碰到長的自然段,就更要耐著性子。別人讀法她還聽不太清,跟不上。每次翻頁的時候,我都是碰她一下,做個翻頁的動作,她再翻頁。
剛開始我心裏想:她這不是拖後腿嗎?本來我們小組學法就慢,這不更慢了嗎?就有點著急,別的同修也有點嫌棄。我及時歸正自己的心態,和小組同修說:「A姐是衝著我們老年小組來的,衝著學法來的,別的小組怎麼做咱不管,但是咱們得按著大法的要求去做,不能嫌棄同修。」
我們小組是上午出去講真相,下午學法。學法前,大家把一個個的三退名單報給我,由我統一整理,發到網上。A姐也把她的三退名單告訴我,別看A姐不會寫字,可是每個名字都記的清清楚楚,退的內容也都清楚。有時她能說出三、四個人的名字,我們大家都為她高興。後來她的聽力更差了,在八十一歲那年,她要離開這個學法小組了,自己在家學。她說別的同修讀法自己根本聽不見,家裏人也擔心她過馬路有危險。A姐雖然不上小組學法,但每次來師父的新經文時,我和同修都及時給她送去,她隔一段時間也到小組看望大家。
二零一五年五月,師父發表了新的《論語》,我們及時通知了A姐把《轉法輪》拿來更換《論語》。更換的時候,我發現同修們的書有掉頁的,有散頁的,還有自己用線重新裝訂的,但書頁並不整齊。尤其是A姐的書,保管的更差。我就和同修們商量,由我找相關同修把書重新裝訂一下。大家都很高興,一共是五本書需要裝訂。當把書拿回來之後,大家看到書不散頁了,整齊了,有的破舊的書皮也換了,大家都很滿意。同修們認回自己的書,A姐卻認不出自己的書,硬說一本比她保存乾淨的書是她的。我告訴她這本書是另一個姐姐的,那位姐姐雖然今天沒來,咱們也不能把書給換了。A姐才勉強把她自己的書拿走了。
過了兩天,A姐又來了,對我說:「我就要我那本書,你把我的書給我。」我和她講:那本書根本不是你的,是某某姐的。還有一個同修也說她:「你拿的書就是你的,是你記錯了。」沒想到,第三天,A姐又來了,見面就和我說:「我就要我那本書。」我的火「騰」一下就起來了,心想:這還是修煉人嗎?自己的書弄的又黃又髒,看到別人的書比自己的乾淨,就想要別人的,大家都說她拿的就是她自己的書,她還不信,真是不可理喻!我大聲的和A姐吵了起來,我自己都震驚,咋那麼生氣、那麼大聲,越說話越多。A姐被我的狀態嚇住了,喃喃的說:「我就想要回我的書,你生那麼大氣幹啥?」然後,她走了。
過了兩天,我冷靜了下來,想A姐平時也不這樣啊。記的二零一四年我到農村送新年台曆,被不明真相的人舉報,被非法關押十五天。A姐聽說我回來了,氣喘吁吁的跑到學法小組,進屋看到我後,馬上到師父的法像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我和小組裏的同修看到她那樣,都流下了眼淚,大家都知道她是在感恩師父,保護弟子平安歸來。
那麼,A姐為甚麼會這樣?師父在《轉法輪》中講:「因為矛盾產生的時候,會突然間出現,可是卻不是偶然存在的,那是為了提高你的心性的。你只要把你當作煉功人,你就能夠把它處理好。」出現這件事,是有我要提高的因素,不應該看表面的對錯,用人心看問題,用人理解決問題。因為覺的這些老同修平時都很尊重我,可這次A姐的表現卻是不信任我,讓我感到委屈和不平衡。我認真向內找,知道自己沒做到忍,對老同修大吵,更沒做到善。我看到了自己的私心,本以為我的付出是無條件的,其實我對這些老同修表現出的耐心、善心都是有條件的。這不是討價還價嗎?我問自己:你跟誰討價還價,跟同修?跟師父?這就是你的史前誓約──帶好老同修,手牽手一起回家,因為我們是同修。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後,我趕緊到老同修家認錯。
再說說B姐。她今年八十五歲,小組最早的成員之一,算起來我和B姐相識已有二十一年了。B姐為人誠懇,做事認真,吃苦耐勞。她也是耳背,程度比A姐能輕一點,別人說甚麼她能聽到一些,但卻不是全部,意思也容易理解錯了,總是打岔,這樣就容易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因她自小失去父母,和親戚一起生活,形成了她少言寡語、小心翼翼的性格,唯恐給自己招來甚麼麻煩。我總是開導她,在小組也經常說:是大法使我們相識,把我們連在一起,要珍惜同修,珍惜這個緣份。
記的大概是二零零七年,B姐有幾天沒去學法,我問其他幾個同修,誰也不知道情況。那天學完法回家的路上,我碰巧遇到了B姐,就問她怎麼這幾天沒去學法?她把我拉到一邊,邊哭邊說:家裏出事了。原來B姐的女兒、女婿失業後,開了一家遊戲廳,生意不太好。前段時間,工商局去要錢,因為交不上錢,就拉走了幾台遊戲機。她女婿一氣之下跳樓自殺了。這對B姐全家來說真是晴天霹靂,所以她每天陪著女兒,以淚洗面。我當時勸了她幾句,第二天又買了水果到B姐家,和她在法上交流:人的生死有命,我們修煉人不能為其所累,要儘快的走出陰影,趕快回到學法小組。在生活上,她要幫助女兒和外孫,使他們在精神上有所依托,儘快的振作起來。隔天,B姐重新回到小組學法。
就是這樣一個老實人,我們之間也發生過一次魔煉心性的事情。大約是二零一九年,B姐在講真相救人的時候碰到一人,那人一聽是法輪功,就對B說:你們法輪功的頭兒把錢都弄到美國去了,等等一些誹謗之辭。B姐居然把這些謊言都聽進去了。後來她把這些話告訴了另外兩個同修,還叮囑她們不要把這話傳給我,因為在她的眼裏,我是本地區的協調人之一,所以就是「弄錢的那個頭兒」。可一個同修像開玩笑似的把這些話說給了我,我當時火冒三丈,心想:這麼多年,我是甚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在錢財上,從沒佔過別人一分,都是往外付出,我自家的小資料點都是我自己花錢買耗材,做資料給本小組同修使用,每天晚上都忙到十點鐘,第二天分給大家,從來沒要過大家一分錢,也沒和她們說這資料是我做的,常年如此。師父講法中多次提到修煉人不存錢、不存物,不搞集資。我真想問問B姐:你把我當成甚麼人了?我表面忍住了,但好幾天都不願意搭理她,和她說話也沒有好氣,失去了以往的平和。
又過了幾天,我才意識到B姐是聽信了謠言,我也上了邪惡的當,在同修中形成間隔。仔細向內找,找到了自己有愛聽好話的心,把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看的很重,有求名心;還想當然的認為我對你好,你也得對我好;黨文化的爭鬥心、掌控別人的心、妒嫉心很強……找著找著,我心裏怨恨的堅冰溶化了,覺的B姐又像以前那麼可愛了。我馬上向B姐認錯,不該對她虎著臉,同時也告訴她,不要聽信社會上別有用心的人造謠,咱們師父從來沒向學員要過錢;以後有事在小組公開說,大家在法上交流,共同提高,以免給各自修煉帶來不必要的干擾,因為我們是同修。B姐欣然接受。
最後再說說C姐。C姐今年八十一歲,她是我認識最早、配合最多的同修。「七﹒二零」之前,我們就在一個煉功點兒,早晨煉功,晚上學法,雖然那時互相不知道姓名,沒說過一句話,但都知道彼此是大法學員。邪惡鋪天蓋地的打壓開始後,我和C姐還有另外兩名同修組成了一個學法小組。因那時我還上班,我們就利用每週日的時間學法,一天學三、四講法,然後在法理上切磋交流,晚上再出去發送真相資料或貼真相粘貼,有時也掛條幅。那幾年,我們就是這麼互相鼓勵,互相幫助,互相促進,走過那段至暗時刻。我退休後,組織了老年人學法小組,我們幾人就分開了。
大約二零一零年,C姐也來到我們這個老年人學法小組。那幾年,我們地區同修經常坐車到農村發放真相資料和新年台曆,我和C姐也參與其中,挨家挨戶的送台曆。這些年,我們主要在鎮內講真相,兩人的腳步走遍了鎮內的大街小巷,也走遍了城郊的角角落落。特別是每年發真相台曆時,我們就裝上兩大包台曆,還有真相資料、掛件、護身符,都放在我的自行車上。我們一般邊走邊講,一般都是我講,C姐發正念,把真相傳遞給每一個有緣人。
最近幾年,C姐總說腿痛,走路多了腳掌也痛。可每到發台曆的時候,我問C姐能去嗎?C姐都毅然的回答:去!不過我推著自行車走在路上,就覺的車子發沉,原來是C姐的手拽著後座,可能這樣她感到輕快些,但我一路走來卻感到有些吃力。時間長了,和她相伴,我感到很累。一次路上沒有甚麼人,我真想騎上車前行,自己也省些力氣,但那樣就得把她落下,我只好耐著性子,一步一步的慢慢走。
我忽然警醒,我這不是嫌棄C姐嗎?因為我們覺的鎮內講真相的同修多,就到城郊講,C姐快八十歲的老人,和我上午一起學法,下午往返二十多里路。有時看到農民在地裏幹活,我們還深一腳淺一腳的到地裏送台曆,她從不叫苦叫累,多好的同修啊!這就是修煉人,常人能做的到嗎?怎麼還能嫌棄?後來我就告訴C姐:「你把著車吧,我帶著你走。」有時走到鄉間的小路上,看著身邊的C姐,我心裏踏實多了,感覺有同修真好。我倆有時也邊走邊唱大法的歌,有時也大聲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叫周圍的生靈聽到。
C姐沒有方向感,不認路,出去貼真相粘貼和講真相,都不知道哪是哪。每次回來,都是我把C姐送到離她家不遠的地方,告訴她這是哪兒,你往哪邊走就是你的家,確認她沒有問題了,我才離開她。我想:只要同修願意和我結伴,我決不放棄同修。
去年過年後,C姐來到我家,告訴我有個離她家不遠的同修約她去學法,比到我家能省三分之二的路程,因我家住鎮東,C姐家住鎮西。想想C姐到其他同修那兒去了,我雖然有些不捨,但也覺的她確實省不少事兒。
今年過年後,聽同修說C姐的身體狀態不太好,常常說一些負面的話,提到「死」等等,結果和她學法的同修的家人聽到後,怕擔責任,就不讓C姐去學法了,C姐就自己在家學。最近我去看她,看到她的狀態遠不如以前。我問她每天都幹啥?她說學法、發正念。然後C姐問我正念怎麼發?我說:「你不是天天發正念嗎?怎麼還問我呢?」她說想不起來了。我知道,一個在病業魔難中的老同修,沒有學法的環境,沒有同修間的交流,舊勢力就是要把她拖下去,達到它們的目的。我想,我不能不管,不是我幫同修甚麼,這裏有我要修去的人心,有我作為修煉人應該承擔的責任。C姐家住八層高的閣樓,不是電梯樓。說句心裏話,我七十多歲了,也不願意上那麼高的樓,而且夏天一開房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像個蒸籠。但我是修煉人,修煉人沒有年齡限制,不挑修煉環境。因為我們是同修,本應互相救助,共同提高,把握住修煉機緣,一起完成史前的大願!
「同修才會心在一處 共同精進相互幫助 走向神指的歸宿」(《洪吟四》〈同一條路〉)
感恩師父!
謝謝同修!
(明慧網第二十二屆中國大陸法會來稿選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