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背法增多,我更加有意識的在內心被觸動時向內找,但某天早上學法卻完全無法靜下來,腦中激烈翻騰著跟同修曾發生的一個矛盾,當時我由於自認為同修講的不對,會誤導別人,所以開始在同修講話時頻繁的打斷她,可是就在幾次糾正後,我卻被別的同修喝止住了。
我努力壓制翻湧的回憶,不去隨著觀念想同修的不是。嘗試跳出來看自身的問題,在經歷漫長的向內找後,回想起我們相處時的點點滴滴,我發現很多在我看來不合理或者不對的事情,同修似乎每次都可以從別人那裏得到讓我出乎意料的回應,原來師父是希望通過同修的表現讓我看到自己的觀念嗎?
也就是在發現這些「觀念」的當晚,我做了一個非常清晰的夢,在夢中我拿到一件紅色衣服回家,爸媽跟我說,衣服上每根絲線都是隱藏得非常好的吸血蟲,它們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鑽進了我的身體,但無論我怎樣趴在衣服上仔細觀察,都無法看出那些東西是活的蟲子。爸媽抱過來一個大的裝滿排毒水的鋁盆,就在我剛把手放進水裏,身體瞬間出現巨大反應,感受到有好多東西拼命的冒出,伴隨著全身以至延伸到四隻、五官、末梢神經的劇烈疼痛。等我感覺身體終於乾淨了,發現在手上出現很多能穿透整個手掌厚度的小洞,洞的大小只有一根繡花針那麼大,再看盆裏,裏面滿是已經被排出體外的吸血蟲。我知道,這是在不被思想業和觀念控制,堅定向內找後,師父再一次在另外空間幫我淨化了身體。
醒後,除了對師父的感恩,我也疑惑,不是一直在學法修煉嗎?我的思維不是應該在法中形成的嗎?這麼多不好的觀念到底從何而來?
隨後不斷的學法提高中,我意識到,雖然從小在大法中成長,但由於放鬆和對修煉不嚴肅,也對師父講的「反正是不管甚麼東西你看了就進」(《各地講法十一》〈二零一零年紐約法會講法〉)的法沒有足夠重視,加上懶惰,與不願忍受過關時對心靈衝擊與蛻變的痛苦,總是習慣於在心情不好或感覺疲憊時主動去看、去接受網絡上各種內容,並隨著其中情節和人物情感去感同身受,也認可著許多不好的現代行為或觀念,覺得那樣做會給自己帶來常人中的幸福和好處,然而舊宇宙已處於成住壞滅的最後時期,人的一切都已很不好,特別是大陸眾生,都在黨文化中長大,那他們無論做出甚麼,也必帶有黨文化因素,我這不是給自己修煉增加不必要的難度嗎?
認識到這些後,我徹底戒掉了曾經反反復復,雖然一直知道不好,卻始終難以放下的對電視劇以及網絡的執著,完全把自己溶於法中。我也發現,當真正開始從理性上認識大法,只要時刻記得自己是修煉人,有對自己處處嚴格要求的意識,其實執著心並不那麼難去。
二、找到根本執著 理性認識大法
終於,在不懈的堅持下,我背法開始逐漸快了起來。當我背到《有所求的問題》其中一段,我突然有一種很想哭的感覺,當我繼續背下去的時候,在不斷重複記憶的一瞬間,我忽然被大法感動的淚流滿面,我從法中看到許許多多未曾看到過的法理,也在現有層次中體悟到師父給了我們甚麼,懂得了今天每個在世上得法的人有多幸運,對大法和修煉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體悟到修煉的神聖與玄奧,由於背法時巨大的震撼,我不自覺的在心中生出了歡喜心,但是當時並沒有察覺,中午休息時還跑出去買了杯飲料想享受一下,但就在喝完後我突然開始頭暈,並被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恐懼感包圍,是對死亡的恐懼,這時我只能硬撐著,去找師父有關「怕死」的講法,一點一點的學著,就在讀法的過程中,我忽然看到了自己的根本執著,難道我一直把大法當成我的保護傘嗎?
原本每次在學法或看交流時,遇到「根本執著」的問題,我也想,我到底有沒有根本執著?可由於在五歲時就被父母帶著得法,雖曾經迫害開始後的確不精進,但也從未放棄過。來美後,也一直積極投身於三件事中,而且比國內時在表現上精進很多,也就是這種懵懵懂懂的狀態,讓我一直很自然的以為,我此生就是來修煉的。可就在這一刻,我猛然驚醒,原來這就是為甚麼每次在我的身體出狀況時,我會精進好一陣子,但是身體好了之後,堅持一段時間又會逐漸放鬆自己,開始追求與享受人世間舒適安逸的生活。可是師父對我的保護並不是為了讓我來過常人生活的呀!
之後我一遍遍讀著師父的《走向圓滿》,我感受到了這輩子從未有過的艱難,整個人似被一團厚厚的迷霧包住,我看不到法,也感受不到師父,甚至回答不出這個問題。我硬撐著來到師父的法像前合十,跟師父說:師父,我一定跟您走,無論情況怎樣,我的理智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放棄大法修煉,弟子願意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給您,從此刻起,無條件的,毫無保留的同化大法!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我感覺自己好像又是從新開始修煉一樣,不再像以前完成任務似的需要硬逼著自己去保證學法和煉功,也是從此刻,我的心在面對大法時,變成了真正的渴望!
可是到底怎樣才是在法上認識法呢?我找不到答案,這時師父在思想中點化我去讀《警言》,我嘗試著把這篇經文背下來,一天、兩天、三天,在不斷背誦的過程中,對大法的理解和認識以及對師尊的感恩,也逐漸由之前的感性變成理性,我終於從理性上真正明白了大法是甚麼、修煉是甚麼、為甚麼要修煉以及如何真正修煉,我終於對大法有了自己真正的發自心底的堅如磐石、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摧毀或動搖的堅定正念!
三、從「讓步」到「為他」的心性突破
在進入真正修煉之後,我意識到自己首先應該學會「為他」,我想起以前使用浴室時,常會和室友產生一些小小的爭搶。但現在覺得自己應該先讓給別人,有一天我主動對室友說:「以後你都可以先用浴室喔」,當下說出口的時候,心裏其實還蠻開心的,覺得自己心態不錯,做得對。
但後來一次,我下班回家時不小心坐過了站,結果那天原本總是比我晚很多回家的室友竟然只比我提早一分鐘。她見我回來便說:「今天我先回來的,可以先洗吧?」嘴上答應了,可心裏卻泛起一絲不舒服。那一瞬間,我問自己:「你不是說要為他嗎?為甚麼心裏會不高興呢?」
靜心反思意識到,自己當初的那份「為他」並不純淨。那時,雖然表面上做了讓步,但內心卻潛藏著一種期待:希望對方看到我的改變,也能反過來對我好。這是一種利益心和有求心。而當現實沒有照著我的期待發展時,我內心的不快與失落便暴露了。那其實是一種偽善 ,帶著條件,並非真正無私。
我也進一步體會到,真正「為他」,應出自真心,沒有目地、條件,不求回報、回應,不會隨時間或環境變化而改變,不會因看到對方缺點,或對方對自己的態度好壞而改變。那才是「真善」──能捨去「自我」,完全站在對方角度去考慮,心裏沒有任何的計較與期待,始終如一,善待他人。
這次經歷讓我深刻體會到,修煉不能只停留在形式或表面的行為上,或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現在的狀態已經挺好的了,對一些不經意的思維或小事不重視,而是要在心性上真正昇華。只有去掉背後的私心雜念,真正做到無私無我、先他後我,才能逐步走向真正的「真」與「善」。
四、在剜心透骨中挖出「傲慢」的根
有次聊天時,我竟大言不慚的對同修說,覺得自己沒有啥執著心,只是經不住人間的誘惑罷了。也許是師父看我太不知天高地厚,在當晚的夢中警告了我,在一個教室裏,有個男生突然來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處朋友,但我心裏其實非常看不上他,所以毫不猶豫的拒絕。可這時我爸卻很緊急的跑過來找我,他很生氣的說,你有一門考試總過不去,老掛科,你再這麼掛科就畢不了業了!還這麼不著急!時間不多了!我得找個全能、厲害的人給你補補課,來不及了!結果被我爸找來的這個人竟然是剛剛被我拒絕的那個男生!當時醒來之後,我只是很膚淺的認為,這是在提示我,自己對男女情的執著沒有去乾淨。
不久後,我和同修發生了矛盾。我不認同她講真相的方式,認為她過於「大陸化」的熱情讓我感到不舒服。她反問我:「但人家主動問了,你一句也不說嗎?」我當下覺得下不了台,出於面子與證實自我的心,我又說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話,結果與同修產生了強烈間隔。
那時的我只想證明自己對,完全忘了向內找。還特意找了一位很有經驗的同修傾訴,原本我滿心期待著她的支持和安慰,可卻被同修嚴厲的指出:我的傲慢與爭鬥心太強。她還跟我分享了自己在工作中如何無我的對待他人,讓我感到很羞愧。我開始困惑:為甚麼我修不出這樣的慈悲?
那時我還是不願承認自己有「傲慢」。直到我想起一位同修曾告訴我說,有些人的東西會很狡猾,當別人給你指出來,它會隱藏和偽裝,只有毫無保留地剖析自己,先承認它的存在,才能真正看見它。
於是我開始上明慧網搜尋所有提到「傲慢」的交流文章,一篇篇讀、並對照自己。這才看清,是那個深埋不覺的假我在作祟,讓我可以肆意評判同修,而且繼續向內深挖下去,我發現,當初在決定講出同修的問題時,自己並非真的抱著一個完全為了對方好的純淨心態,因為同修也曾用同樣的方式指出過我的問題,雖然當時守住了心性,也跟同修保證以後一定改,但這個「傲慢」卻讓我覺得,也可以以同樣方式去對待同修。可是我卻忘了,大法弟子每個人修煉路不同,每一關一難都是師父有序安排,而我卻狂妄的自認為可以指導別人修煉。
隨著不斷向內深挖,我驚覺自己的「謙虛」只是面對自己欽佩之人──比如「做的好」或者「修的好」的同修的表現,而對我自認為修煉狀態「表現一般」的同修,卻充滿著偏見與冷漠。原來這個「傲慢」不只是障礙修煉,更是在保護深層的「自我」、對名利情的執著與妒嫉心。在此,我也想要向所有曾經被那個「假我」傷害過的同修道歉。試想:如果一個人充滿著偏見與傲慢,他要如何去感恩?如何真正同化真善忍?如何謙卑的對照大法修自己?又怎能從內心升起對眾生的慈悲呢?
當我真正認清這個「傲慢」的假我後,修煉狀態也隨之發生了徹底改變。每一天的學法中,無論是小組還是個人讀,哪怕時間緊只能抽空看一兩段,我都能從法中看到許多指導我修煉的東西,也經常被大法不斷顯現的不同層次內涵而感動落淚。從那時起,向內找不再只是遇到矛盾時才做的反應,而是成為了日常的自然狀態,我開始認真的修自己的一絲一念。
結語
雖然現在還沒能真正完全修去那些執著,但我知道,自己不會再像曾經那樣懈怠了,在這段修煉過程中,偶爾回頭看,我意識到自己修煉的路真的被安排的非常有序,環環相扣。在矛盾與心靈衝擊中,在外界的波動與刺激中,無論我覺得事情與自己有沒有關係,哪怕心再難受,這個時候我是否能夠真的靜下心來,把自己視為修煉人,用大法來指導自己,不逃避、不隱藏、不狡猾,勇敢面對。從每件事的本身跳出來,不被人理與人情所束縛,不陷於私中給自己找藉口、向外求,不認為自己任何一個執著或人心應該保留,不為解決事情的本身而無條件修自己,絕對嚴肅的對待修煉,能夠在任何情況下用法衡量一切,這便是我能否走好修煉路上每一步的關鍵!
以上只是自己在這段修煉過程中的粗淺認識,不足之處還請同修慈悲指正。謝謝師父!謝謝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