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科學對唯物主義的證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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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八日】 當今世界,「科學」這個詞被濫用的程度不比「愛」、「正義」或「共產主義」少,尤其在不求甚解的現代中國社會裏,如「您這小廚房搭得不科學」。牛頓爵士倘若聽到,大概難免被氣得活過來,找到此君大吼一聲:「您這說法實在是太太太不科學了……」,然後意識到自己犯了同樣的錯誤,即刻氣死過去,再入輪迴。

究其本質,科學是一種方法論。人們常說的「科學知識」只是用科學這個方法論探索真理的過程當中的中間結果。從認知的角度說,連實踐(試驗結果)都是不斷變化的。同樣一個滑塊試驗,牛頓之前被人們用來證明物體的「自然」狀態是靜止的,而之後卻被用來證明它是維持原狀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作為探索真理的唯一方法論,就未免太狹隘、淺薄了。在新的實驗結果與某理論不符時,不同派系的科學家爭執、質疑,這是健康的、必要的。但真正的科學家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理論隨時都可能被證偽,實驗也最多與某理論不相悖,而不可能證明任何東西。他們可能斷言某些東西「不可能」,但他們心裏知道,在絕對的意義上講,這個「不可能」總是有條件的。所以,「科學知識」是個開放的、包容性的體系。把目前科普的「科學知識」範疇之外的經驗一律斥為「不科學」的人,腦袋實在是「太太太不科學了」。

但是,科學這個方法論本身不是開放的。經典西方科學(方法論)有兩大支柱:還原論和實證論。而自量子理論以後現代科學理論的發展從根本上動搖了這兩大支柱。還原論是指從體系到其組成部份的還原--如果有關於所有部份的全部知識,那麼就能得到關於體系的全部知識。量子理論說:第一您不可能知道所有部份的全部狀態;第二即使告訴您關於所有部份的全部狀態您也只能知道關於體系的大概(概率性描述)。後來混沌理論又犀利地補了一句:即使像牛頓力學這樣的決定論體系(「告訴我現在宇宙是怎樣,我可以告訴您它以後的一切」),只要測量有哪怕是數學上嚴格無窮小的誤差,您就無法預測它的未來。「一尺之捶,日取其半」的路再走下去沒意義了。不還原,從整體體系研究,只能是唯像性描述。而承認唯像性描述是理性認知的極限,就是承認理性的有限。

經典實證論的根本因素之一是觀測的可重複性。可重複性要求觀測主體和客體的分離。量子理論又說了,觀測本身影響客體,所以觀測結果最多在統計意義上可重複。而要判斷統計上是否做到了有意義的重複,需要知道所有相關因素及其分布。從嚴格的意義上講,沒有任何科學實驗能達到這個標準。我們最多只能(作為一種帶主觀傾向性的猜測)說某個實驗可信度很高。至於社會學統計中把取樣數的平方根堂而皇之地標為「統計誤差」,實在是徹頭徹尾的掩耳盜鈴,「太太太不科學了」。如果承認觀測的不可重複性,那麼一切觀測在嚴格的意義上講都是畫鬼。

現代科學早已指出了「唯物主義」的淺薄。共產黨批評牛頓、愛因斯坦晚年走入宗教的歧途,很多人(尤其是中國人)的確也無法理解為甚麼那麼有成就的科學家會信宗教,其實這只是因為對此不解的人對科學也只有一知半解造成的。(對共產黨而言主要是另外的原因,在此文就是題外話了。)

不能還原,又無法實證,科學向何處去?現在又有很多人,包括很多處於科學理論前沿的大科學家(量子理論、天體物理等),預言科學到了盡頭。當然,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上世紀末的情形。但不同的是,這次的疑問來自於方法論上的疑惑,而不是上次對現有理論的自信。如果是方法論有問題的話,修補現有理論或沿用老方法論造新理論是徒勞的。唯一的突破辦法是改變思維方式。

我原來是搞自然科學理論研究的,正式工作之前獨立作的兩篇論文據Science Citation Index統計各被引用100次以上(不是說有甚麼牛可吹,只是輔證我說的這些不是東拼西湊抄來的)。法輪功裏講的宇宙的結構和現代科學理論前沿的一些假設的相通之處曾讓我震驚。如天體物理的平行宇宙假設和量子理論中的量子起伏假設。後者尤為有趣。量子起伏假設說在極微的尺度上空間是多維的。換言之,我們這個三維空間裏到處都是極微的「多維氣泡」。而在多維世界裏,三維世界的很多規則是不適用的。比如,對一個多維世界的「人」來說,同時異地出現於三維世界是很自然的事。如果時間維對「他」來說類似於空間維對我們的話,那麼我們知道的因果關係對「他」來說毫無意義,所謂的「預知未來」不過是一瞥之勞,舉手投足也就可以改變「歷史」。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證明」法輪功(下面我會「證明」為甚麼不能「證明」)。只是和網友們分享一下我的一點心得。

(1999年11月8日大陸來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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