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和另一功友打車直奔工商學院。車上,腦中近乎空白的我從功友手中要過筆和紙條,在顛簸的車中寫下了下面四句小詩:
其實,趙昕是圓滿地走了,並樹立了自己的威德,這本應是為趙昕高興而又讓人高興不起來的事情!我們是在去看望扔掉肉身皮囊的一位偉大的同修,在與邪惡的鬥爭中,她耗盡了凡間的一切!人間的語句在此時都顯得蒼白無力了。
當我們步行入校園時,忽然一輛吉普車在我們身邊急停住,我們後來得知這是一直監視趙昕的公安局七處的專用車(從後面沒有看到車的牌照),自趙昕出院後,這車沒離開過工商學院。可是光明磊落的正念之心,使我們挺起胸,依然目不斜視地大踏步向前走去。
見到了平靜躺著的趙昕,見到了她哭紅雙眼的父母,告知自己不要流淚,並安慰二老不要過分傷心。趙昕的妹妹趙紅,此時掀開蓋在姐姐身上的布單,抓起姐姐餘溫猶存的手,另一隻手為她合上了雙眼、並攏了幾次趙昕不能閉上的嘴唇,說:「姐姐,閉上嘴吧,妹妹知道你有話要說……姐姐,你是不是想說你心願未了?……」,淚水再也止不住地從我雙眼中成串地流下來!趙昕,千錘百煉的真金,安心吧,會有更多的人猛醒的!
知道消息的弟子都來了,只是趙昕走了,可大家知道她去處的美好。傷心歸傷心,可大家都是清醒的,趙昕此刻或許並未走遠,或許正注視著她的同修們。趙昕不愧為師父的好弟子,兌現了自己下來時的諾言,我們也應該做個好樣的。
第三日下午是趙昕原定追悼會的時候,剛剛下午一點鐘的時候,工商學院便闖入了三輛裝有便衣的警車,另有數輛小轎車,當然也有一直就沒離開校園的膽怯地窺視著這一切的兩輛「京O」。此時趙昕臉色光滑,嘴唇紅得美麗(註﹕未化裝),弟子們送的鮮花和悠揚的大法音樂使趙昕的小屋依然詳和吉瑞,可怕見陽光的傢伙們硬是不許大家敬獻帶有大法寓義的輓聯並阻止播放大法音樂,還強行扯去了蓋在趙昕身上的寫有「承受無名苦難,呼喚正義良知」的條單!順便說一下,最後竟取消了原定的追悼會,連校方準備好的趙昕生平簡介也不讓念了,甚至,遺體告別廳裏「沉痛悼念趙昕同志」的「沉痛」兩字邪惡之徒都想拿下(沒有成功)。家人也沒有讓步,遺體告別儀式上還是向來送趙昕的她的朋友和同修們致了悼詞。膽怯的邪惡之徒阻止不了人民對真相的認識!
我同另外幾位弟子抬起了安息著的趙昕,沉甸甸,重如泰山,我們彷彿也變得偉岸了!一位功友朗聲說:「趙昕,圓滿地走吧!」就這樣趙昕在五輛送行的車輛的簇擁下和幾十警犬惡眼的注視中上路了。
面對著殯儀館外上百的蠢蠢欲動的便衣甚至綠軍裝制服模樣的打手們,依然有四五百人(絕大部份是弟子)來給可敬的趙昕送行!遍地腥雲,滿街狼犬,阻擋不了正義之士的巋然。
在法正乾坤的浪潮中最終將淘盡所有的醜陋與邪惡,我們要珍惜這法正人間時刻,悲痛中,也不要忘卻揭露邪惡,使他們在陽光下化為灰燼!惟其如此,才不辜負先行者的期待。
大陸一送行趙昕的弟子
2000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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