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領導的一封信
尊敬的各級領導:
你們好!思想彙報,我也不知道這是第幾份了,彙報得應該夠清楚了。你們既然還讓我寫,我就作一個總結吧!
一、回憶這十個月
感謝你們苦口婆心地教育,一轉眼十個月過去了,你們的耐心也令我佩服。但我還是很抱歉地告訴你們:我又一次令你們失望了。
報紙上甚麼「消業」、「上層次」、「圓滿」與我師父的本意相差甚遠,當然上面確實有些話是我師父說的,但有識之士都應知道:斷章取義往往會使作者的原意面目皆非。我再一次勸告你們:要知道法輪功是甚麼,你去看我師父的《轉法輪》,靜下心來從頭到尾地看。
看到你們一次一次的失望,一次一次的生氣,我的心情並不比你們好受。你們的辛苦,你們的寬容,我只能銘記,卻無法令你們如願以償。
……。
你們付出的辛勞不可盡數,然而,我付出的不僅僅是辛勞。
1999年12月11日,我離校到北京反映情況,我清楚地知道:我面臨的是失業、坐牢,回頭看看學校,想想學生那一張張天真活潑的笑臉,我流淚了,但我還是走了,因為我要做的是對他們更有意義的事。
1999年12月15日,我因為法輪大法上訪被非法拘留,在裏面有三四天滴水不進,後來上「十字架」(一種刑具,鎖住四肢,直挺挺地躺著,不能翻身,不能吃不能拉),灌食,用金屬器撬得我口腔內皮破血流了。
2000年2月14日,我被第二次非法拘留,因在看守所裏煉功,再次上「十字架」,12小時以後,我尿急,憋得難受,哭了起來,同倉的人幫我喊警察。哭聲引了第一個幹警過來,大喝:「上十字架肯定難受,誰叫你煉功?誰再叫也給她上十字架。」說完走了。倉裏的人依舊叫,第二個幹警過來,說:「你答應不煉功了,我就叫人給你開鎖。」我強忍,止住哭,不語,他又走了。後來又來了一男一女幹警,女的要求我答應不煉功,我不語,她怒氣沖沖地說:「她再哭,你們(同倉的犯人)就用臭襪子塞住她的嘴。」旁邊的男幹警勸她別說了、開鎖。
2000年3月回校,安排我搞衛生,單薄的我也難以負荷,還有人們那異樣的眼光。但我想這對我也是一個磨煉,所以爽快地答應了,也努力幹好。那一次我拉垃圾到湖灣倒,車子陷到坑裏,我怎麼使勁,沉重的垃圾車仍然紋絲不動,幸虧一個好心路人的幫忙。然而為了讓表姐、表弟他們放心,他們來看我,打電話給我時,我還得若無其事地安慰他們。淚只能蒙在被窩裏流,不為苦,只是不解:做好人怎麼那麼難。由此,我想到在看守所裏的一件事,那天,我問清清:「想家嗎?」「不想!」我對她的回答感到不解:「為甚麼?」「爸媽離了婚,我回家,要有錢,他們就高興……」一個剛到X市的小女孩小霞說:「我甚麼苦都能吃,在家種田甚麼活都幹,但找不到活幹。」「小不點」對清清說「讓小霞跟我們一塊吧?」清清搖頭:「不能讓她跟我們一起學壞。」「小不點」說:「讓她幫我們收拾房間,不要坐台……」清清依舊搖頭,我想:小霞跟了她們,能抵住誘惑嗎?我說:「你們還是走一條正道吧!」「小不點」說:「你以為我們不想啊,其實做我們這行都有難言之隱,……」清清說:「我是壞人,我不做好人,做壞人比好人好做……」(這三個女孩均不足十八歲。)
2000年4月23日,我再次遭非法監禁,5月7日,被在沒有搜查證的情況下抄家,5月8日被第三次非法拘留(拘留單都說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第二十四條判的,我查過該條文,我的行為與之相去甚遠,問警察,他也解釋不通,所以我說三次均屬非法拘留。)最難受的是抄去我那批大法的資料。我流過淚,我認真地想過,可我並沒做錯甚麼,並沒有做過甚麼損人利己的事,我只是希望煉法輪功,只希望堅持真理,實事求是,做一個好人,一個比好人還好的人。你們為甚麼不辭辛勞地反對呢?我真的想不明白,也為你們的辛勞抱歉。而我吃的苦,是為了「真、善、忍」宇宙大法,值得!只是比起其他弟子,我承受的太少了。
2、 我希望人人都來學
修煉「真、善、忍」,他對任何人(包括對你們)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不是修的人越多越好嗎?
那天有領導說我:「她到處拉人學,叫XX學,叫XX學。」你知道我怎麼想嗎?我可從來沒拉過人學,因我清楚地知道:人心的向善是自覺的,修與不修是人自己的事,是講緣的。而且即使來修,要真正堅持修下去也不是易事。我希望人人都來學(包括那領導),但我能做的只是告訴人們法輪大法的真相,學不學是他自己的事。我給你們寫那麼多思想彙報,原因之一也希望你們了解真相。是你們讓我寫這方面的東西我才寫。但學與不學、信與不信是同時存在的。7月22日以後來修煉的不少,當然放棄的也有。我給你們講了那麼多法輪功的好,你們給我講了那麼多放棄的理由,但我們還是各自保留自己的意見,所以贊成與反對都是自己說了算的。
3、 我希望恢復我的教學工作
我上訪是因為我知道中國的宣傳工具報導的有關法輪功的新聞是捏造的或偏激的。我也知道我的上訪在當時可能不起作用,也知道「忠言逆耳」,但我盡了我的能力,盡到了一個公民的義務,把心裏的話最坦白地告訴了國家,冒著失業、冒著坐牢的危險,奉獻了我的赤誠。所以,我無愧於黨,無愧於關心我的親友、領導,無愧於我的學生……很多同事說:「現在的學生一屆不如一屆。」又有人說:「環境使之然。」然而這環境是誰造就的?環境中的每個人的作用都不可忽視。我只希望為孩子們的健康成長營造一個更好的大環境,為人們的生存營造一個更好的環境。
我希望儘快恢復我的教學工作,我不會比別人做得差,我會以身作則,把學生培養得更好。
我經常教育學生,要多為別人著想,不要斤斤計較,互相之間為了一點小事鬧矛盾,別人罵你、打你,你大可不必理會,因為大家都看到:是打人、罵人的人沒禮貌,被打、被罵的人並沒有甚麼損失。
說,很多人都會說,切實為孩子們樹榜樣的人,現在我想不多,但我做到了。5月20日,在看守所,開飯時,我照例等別人拿了才去拿。發現不夠,忙洗了兩個盆,又多打了兩份,但還有一個新來的沒飯,我叫打飯的人再打時,挨了一頓罵:「怎麼老一份兩份地打。」我說:「可能剛才阿姨數盆數錯了。」那人不理會,「砰」一聲把窗口關上,走了。很多人看我挨罵,就說:「你自己打到就行了嘛,管別人幹嘛?」我想:每天只開兩頓飯,勞動時間又長,從早上6:30到晚上10:30,甚至更晚。沒飯吃,怎麼受得了。於是仍舊叫,但窗口不再開,我有點不高興了,說:「以後集體開飯時由阿姨洗盆子,自己泡麵要自己洗,不要數好盆子又亂拿,搞得飯不夠。」那個拿了飯盆泡麵的人端著飯,面前放著的一盆方便麵正冒著熱氣,不講理地說:「你沒長眼啊,剛才我已叫阿姨多洗了一個飯盆……」我沒做聲,只是默默地把打來的最後一份飯,分一半給新進的人,把唯一一塊像學生橡皮大的豬肉給了她,剩下一半飯及一點煮得過熟的白菜。那人還在罵,但我沒理會她,我想誰對誰錯,誰好誰不好,不是靠說的。其實在那裏,管教對我很好,以前她叫我管倉,說:「誰不聽你的,你就告訴我。」倉裏的人對我只是不解與佩服。而那人,正常情況下與人談話都帶刺,誰都討厭她。我要對付她輕而易舉,但本來就不幸,進了那裏,為甚麼還要互相傷害呢?有人說:「做一件好事易,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雷鋒一輩子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然而雷鋒是在大家的稱讚聲中做好事的。大法弟子在重重的阻力,聲聲的嘲笑中,處處為別人著想,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我不是王婆賣瓜,但我想一個真正以身作則、想做好工作的人,你們不會拒之門外,這樣的人也是現在社會最需要的。如果你們把我拒之門外,我也走得無憾。我表弟都說我:「你怎麼那麼天真、那麼傻,像小孩一樣。」天真,有何不好?傻,看怎麼樣的傻。在道理上,在學識上,我不承認是最傻的。在個人利益上,我是傻,我也願傻。為了保持我先天純真、善良的品格。我願吃虧,吃苦。
我無意與你們對立,只是講了事實。不知你們能不能接受,理解。
4、 我們為的是一個博大精深的法理
然而,這樣的弟子何止我一個?
一農民大法弟子,到了北京,把穿破的幾雙鞋子出示於接待的工作人員面前:「我磨破了幾雙鞋子,目的只是向政府說一句真話……」
一身帶殘疾的弟子,坐著輪椅到了北京,公安人員都說:「將來此事平反了,你應載入史冊……」
美國一著名研究院教授,到美國十幾年後第一次回國,要向政府反映情況,她說:「我是看了四月二十五日的大法弟子在中南海向政府反映情況的情形後,想中華民族歷來是一個逆來順受、唯命是從的民族,那麼多人神態詳和地向政府反映情況,為的就是修煉法輪功,這一定是神的創舉。於是開始看大法的書,開始修煉……」,公安說:「你為甚麼不忍一忍?不要上訪,在家好好修。」她說:「對邪惡的縱容,不是忍,是對真善忍的褻瀆。」
一八十高齡的老大爺,率領全家十二口到北京反映情況……
我們衝破了層層的阻力,放下了濃濃的私情,放下了重重的名利,承受著種種苦難,目的是到北京鬧事嗎?是「為師父賣命」嗎?不,不是,決不是!我們為的是一個博大精深的宇宙法理,為的是沒得法的人們。聽說有一個工人為錢上訪,工作人員詼諧地說:「你看你為甚麼上訪,人家法輪功為甚麼上訪。」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地球有聯合國公約、國際法,宇宙同樣有一個法理,他就是「法輪大法」,有衝突時應誰遵循誰?
深思吧!沒得法的人們,為甚麼你們做的思想工作沒有效果?為甚麼這些人越修越堅定?為甚麼在現今物慾橫流的情況下有這麼一個道德高尚的人群?為甚麼七月份抄家,做我們轉化工作的人頻頻打吊針?為甚麼?為甚麼?……
不要讓大法擦肩而過啊!不要激動,不要生氣,冷靜下來,運用理智去分析。靜下心來從頭到尾看一遍《轉法輪》,如果你真能看進去,你會發現它不止是一個太陽,一座金礦……
「珍惜吧!佛法就在你們面前。」
這麼偉大的一部佛法,卻成了我們之間的一堵牆,我想肯定是我有做得不足的地方,敬請你們幫我指出,以便我們更好地交流。謝謝!
此致
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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