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記事起,大概對連環畫《西遊記》裏講的長生不老十分感興趣,我常跟父母聊人為甚麼會死呀,我覺得〝死〝太可笑了,自己一定不會死。父親說你長大了好好讀書,將來就去發明長生不老的藥吧。我從此有了決心一定要探究生命的奧秘。上學後,成績一度很好,父母因此對我期望很高,甚至要我將來攻讀〝生物化學〝,去攻克癌症得諾貝爾獎。我也因此對各種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十分感興趣,喜歡看各種各樣的書。到我讀初中的時候,全國各地已出現許多特異功能的孩子,我對有關報導十分關心,至今還記得有些孩子的名字,那時出了一本雜誌《知識就是力量》,裏面曾有篇文章介紹某個氣功師,還討論為甚麼一尊從西藏帶回來的佛像上會有那麼強的場,從那時起我就被〝氣功〝這兩個字吸引住了,好像在這裏面才找得出生命的奧秘似的。到我讀高中的時候,發現社會上的氣功流派已多得不可記數。突然有個感覺,為何練氣功的盤腿打坐要跟廟裏的佛像一個樣呢?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我覺得只有在我國古老文化裏才能解開我的謎團。由於忙著考大學,我暗下決心到大學裏研究個透,終於我選擇了一個東方文化裏古老的專業作為我大學裏的主修,而為甚麼放棄熱門的現代學科,除了我自己,連我父母也不知道這真實情況。
到了大學我才大失所望,發現這個學科早已被現代科學同化了,教師只會照本宣科,沒有自己的理解,只知表面的東西,所有的講義無非是你抄我我抄你,要麼就是想當然的亂說,靠這些居然還能得甚麼〝科技進步獎〝,還沾沾自喜,我感到教的人無非是為混碗飯吃,學的人也無非是為以後混一碗好吃點的飯,不能算是探求真理做學問的,和我上學的目的差得太遠,從這裏根本不可能得到我要的答案,解不開我的那麼多的疑惑,難道人生的目的就像我身邊那些昏昏然只知好勇鬥狠即時行樂的同學那樣無聊嗎?真不知這書讀得有何意義。於是我對專業不再感興趣了,把課餘時間轉向學校圖書館,那裏有大量氣功類雜誌,我看了不少,卻越看越不像話,覺得氣功正向平庸和邪路發展。大多數就如師父講的吃飯氣功一樣動不動就提甚麼丹田氣,有的所謂函授就是騙錢,初級功幾十元,中級功就幾百元,粗製濫造不知所云,上了幾次當,就再也不敢學了。對有些傳統功法,由於都比較複雜,我也無暇去練,而且裏面功理如出一轍,講不出甚麼道理,使我也覺得好像氣功真的就是給老年人治病似的,但我對氣功界發生的人和事仍十分關注,百思不解,直到得法後才豁然明白哪些人是附體功,哪些是副元神修煉,哪些是借功返修。為探索真理(也算好奇心驅使)我把學校圖書館能看得懂的與修煉有關的古書等看了個遍,最愛看像八仙一類的故事,還有《三遂平妖傳》、《綠野仙蹤》等。不過我也受到影響,樸素的求道之心也沾上求功能求給人治病追求名利的想法。幸虧沒試著給人治病,不然根基就完了。
生活並不如人所願那樣平靜,我從懂事起就一直生活在無盡的麻煩之中,家庭的不順就不講了。我頭腦裏好像總少根弦,如果有人在我讀高中前指桑罵槐含沙射影地罵我,我還聽不懂其話中之話,還以為是好話而傻笑,要旁人解釋給我聽我才明白過味來,很驚嘆人家為何個個都有這麼好的領悟能力。很大了還不知甚麼叫〝偷〝,常〝引狼入室〝,自己的玩具和錢被偷了也不知道。到一個新地方,用不了幾天就會被看出有點傻,自己又是個直腸子,說話繞不來彎,掩飾都無法掩飾,結果在任何環境裏常不知咋的就得罪了人,以至誰都敢欺負我,有的人我還沒和他打交道,就像前世有仇樣不放過任何機會害我,以傷害我取樂,我成了常被栽贓陷害的角色。誰要造了我莫須有的謠,別人還都願有意無意地相信,都用奇異的眼光看著我,總是鬧得很轟動。當然我是不懂其中業力轉化的道理的,但終究不是師父講的那種傻子,還是有爭鬥心的,逼急了就要和人鬥起來,以至數次面臨被學校處分的境地,由於害怕中國獨有的檔案制度(黑材料制度),怕被裏面記上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影響以後的〝大事〝,只好忍氣吞聲。我讀的大學,校紀敗壞是公認有名的,學生們不僅好勇鬥狠,還以能和校外痞子結交有〝後台〝為榮,再不濟,裝也要裝出自己決不是文質彬彬的書生,是有脾氣的,不好惹的。本想與別人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由於全班大多數男生沉靡於賭博,一日,被校方發現,因我從不賭,就有謠言說是我告的密,連所有〝同情〝賭博的女生也恨我壞了大家的樂事,從此各種對我的謠言不斷,連與此事無關的人也乘機痛打〝落水狗〝過癮,受氣受多了,我簡直活不下去,師父的一句話我後來看了覺得像就在說我,那就是〝迷在難中恨青天〝。為此,我產生了報復心,忘掉了自己的追求,滿腦子是如何學兩樣法術去害人的念頭,要讓那些欺負過我的人死得很難看。於是我更如飢似渴地鑽進各種氣功雜誌裏,先後學過甚麼一指禪、鐵砂掌等等,卻從沒練出甚麼來。但我記得那時的氣功雜誌已開始越來越參入各種宗教的色彩,已開始從單一的追求祛病健身追求特異功能向各種宗教靠攏,有的文章開始把耶穌,老子,釋迦的經歷與氣功聯繫起來,我感到十分新奇,一有空就琢磨這些問題。雖然我對宗教只知道些隻言片語,但奇怪為何各種宗教興起的地方相去甚遠,但都不約而同地教人向善,我對學校派來做〝八九〝以後思想政治工作的輔導員提出了我的疑問,他們卻覺得我的問題一錢不值。
生活在苦中的我外表越發沉默寡言,可腦子卻沒閒著,總在琢磨各種宗教哲學氣功類的問題,我覺得宇宙應該是美好的,決不會像我現在見到的世間那樣自私和邪惡,是由很高的神定下的規矩(我稱之為〝理〝)維持著。所以在我得法以後,無論多大的阻力,我都堅定宇宙的最高特性是〝真善忍〝的信念,從而堅信大法。可是宇宙的理是甚麼呢?當時我絞盡腦汁也歸納不出來。我覺得菩薩決不會管那些去廟裏燒香磕頭的求財求兒子的人,那些人把菩薩想得也太俗太沒水平了,菩薩應該只管修煉的人。如果真有輪迴,那生生世世的父母還會相同嗎?人世間豈不真是幻象?釋迦和耶穌是最高的神嗎?為何和尚不像道士那樣有那麼多煉功的法子呢?我發現人把自己太當回事了,為了滿足人的一切如自尊心等等不得不去爭鬥,因此生活在痛苦之中,我開始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我覺得地上自由自在玩的貓都比人幸福,放棄了人的〝自尊心〝,不再那樣去爭臉面,真是輕鬆了許多。畢業後參加了工作,原本我還在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那顆不平的報復之心在思想昇華後越加地淡了。我想到了修煉,可是怎樣修煉呢?出家嗎?我看廟裏有的和尚吊兒郎當還不如我,而且我還認為大隱應該隱於市的。學樣氣功嗎?可那些氣功要麼是邪的騙錢的,要麼是老年人健身的,無法可修。《西遊記》裏菩提子問悟空要學哪樣,孫悟空聽了下來都不滿意,說要煉〝究竟性命〝的功法,我看後深有感觸,我甚麼時候也能有師父教我這樣的功法呢?大概在93年,我把我的想法寫信告訴了我的父親,說我要好好掙點錢,然後去找修煉的方法,要〝得道成仙〝。我父親看後完全破滅了對我的希望,別人也說,這家人家算是沒希望了,生出這樣一個兒子,哪個年輕人像他這樣,不奮鬥也不享樂,〝說出來的話像尼姑庵裏的阿彌陀佛一樣〝。
終於有一天,我在心裏默默地許下了個願,如果我能找到真正修煉的方法,我願把與別人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再也不尋求報復了。其後不久,我就陸續出現了一些我自己無法解釋的事情。晚上睡覺常因覺得有手在按著我的頭而驚醒,身體像被定住似的無法動彈,後來竟三天兩頭睡夢中清晰地發現自己能飄起來,甚至連被子都隨著自己飄到天花板飄到窗外去了。有的時候除頭被鎖在床上,身體被強大的力量往天上拉,雙腳朝天,其意識清清楚楚,醒來後竟不知道剛才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飄了起來,最後我都習以為常了。也許那就算大周天通了吧。到94年夏天的一個凌晨,我突然從夢中醒來,正在納悶,眼前(腦海裏)卻出現了一個亮點,並迅速擴大為圓形,裏面五顏六色,甚是好看,正要定睛細看,動了視神經,圓輪就隱去了。我感到非常驚異,對誰都不說。後來得法,我才明白那必是法輪,只是緣份沒到,不讓我看清罷了。我想師父那時一定已管我了,因為在師父92年出山以後,所有的神都撒手了。後來一次看師父講法錄像的時候,師父在講自己為何出山時說:……就是看到你有一顆向上的心(原話可能有點差別),我甚至感覺那就是對我這類人說似的。
那時,我就有了一個想法,我相信必定有一個〝法〝能讓我修煉,要是找不到,活著就真的沒意思了。我一有空就往大大小小的書店跑,相信一定能從書裏找到。精誠所至,金石為開,95年6月末的一天下午我終生難忘。那天我又專程跑到書市找我感興趣的東西,在一個小書亭裏擺著一本《中國法輪功》修訂本,我翻了一下目錄,裏面淨是我想要知道的內容,如〝天目〝、〝煉功不講方位不講時間〝等等,我粗略看了一下〝法煉人〝這一章節,就覺得正是我要找的,適合於我們這些上班沒時間的人煉,再一看才七塊五,價格低得是其他那些動不動就幾十、幾百的功法不能比的,我家裏以前做過書刊生意,我知道像這樣紙張、印刷的書,以這樣的價格是掙不了甚麼錢的。最讓我當時就感覺這本書〝正〝的是這本書裏的所有照片與其他所有氣功書不同,其他的書都要刊出甚麼氣功師與甚麼中央領導合影的照片或題字,拉虎皮做大旗,而這本書裏沒有,全是講大道理,以理服人。我趕緊買下,飛速騎車回家,馬上就看,一連看了好幾遍,都看楞了,原來我以前悟的東西有的是對的呀,是不是〝證悟證悟〝就是〝證明自己悟到的是對的〝意思呢?我被書裏講的大道理所震撼了,睡著覺都在想裏面的內容。第一次煉靜功,不管屋外廳裏電視還哇啦哇啦放著,坐在床上照著書比劃著手印,就閉上眼睛煉上了,才五分鐘不到,就覺得天目處有很強的力量在往裏頂,就如電鑽在鑽一般,眼前隨即閃亮起來,好似霞光萬丈,瑞彩千條,一團團白色物質從眼下往上湧,頭彷彿已被照得通亮似的。由於自己根本沒有思想準備,緊張極了,感覺光裏一定要出圖象了,就再也坐不住了,連印都忘了結一骨碌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但同時我也更確信我要找的法就是這個大法了。終於如師父所說--〝緣歸聖果〝。
(未完待續)
大法弟子李玄(化名)
2001年6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