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福眺望報：審查如嚼口香糖

【明慧網2001年7月17日】《法蘭克福眺望報》7月11日報導 -- 北京：中國最大的官方報紙《人民日報》雖然有了一個新外表，但它的實質卻是一點也沒有改變。

在編輯部裏是感受不到一點政治上的控制的，看不到檢查機關的存在。牆上沒有共產黨領導人的照片，也沒有宣傳社會主義的標語。裏面的人也熱情、和藹，可親。「我們的使命是：讓世界理解中國，」國外版編輯部的負責人許布平（音譯）說。

踏著淡蘭色的地毯進入超級現代化的會議室。一個年輕活潑的叫隨芳（音譯）的女編輯打開電腦進入一程序(powerpoint)，把彩色的邊框、信息資料和統計數據投影在牆上。她操著不流利的英語作了一個關於「新聞頻道」，「垂直網頁」以及這個網頁的用戶人數的報告。她不停地點擊鍵盤。牆上不斷出現新的統計數據和彩色邊框。「我們還在構建之中，」隨芳說，並聊著開採模式和發展機會。

《人民日報》從1949年開始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宣傳攻勢的中心。毛澤東以Prawda(譯註﹕蘇維埃時的「真理報」)為榜樣建立了這份報紙。編輯部至今仍是直接受黨和國務院領導。發表的報導每一字一句都被控制，重要的導向文章甚至由黨的領導人親自編審。毛也就是在人民日報上開始的諸如「百花齊放」運動和文化大革命的宣傳，這些運動導致了上百萬的中國人被勞教和死亡。兩年前也是在人民日報上，現任的黨和國家的領導人江澤民宣布了禁止法輪功運動。人民日報給這個和平運動貼上「X教」的標籤，他的追隨者被關在監獄裏，而編輯部卻是悠閒自在。

人們可能會相信，我們正置身於一個起飛中的企業裏。這是位於北京東部的現代化建築。氣氛輕鬆。年輕的把袖子捲得高高的男人們和穿著短裙子的女人們在大的辦公室間穿行。背景中是空調機低低的嗡嗡聲。辦公桌上是最新型的電腦。有200名網上記者在這裏工作。他們說著和西方一樣的技術行話，也是在網頁上工作。但他們的工作卻是另一面。他們的任務不是盡可能傳播更多的信息，而是進行審查。他們為中國XX黨的最有實力的宣傳報製作電子版。

外國部的負責人許是一個新聞界老將。他驕傲地講著他的報紙在國內國外有70個通訊辦公室。人民日報和國家新聞社一起控制在中國的跨國界報導。除非在特殊情況下，其他的報紙不允許發出自己的通訊或報導。他們必須採用人民日報或新華社的報導。像美聯社和路透社的國際通訊社的報導也只允許由新華社發出，有異議的報導在監控中心就被卡下了。

毛把官方媒體作為對抗人民和帝國主義的「文化軍隊」支配。最前鋒的就是人民日報。在各種宣傳攻勢中人民日報編輯部總是站在第一線。誰在黨派中站錯了隊的就失去他的工作、他的房子、有時甚至是他的生命。編輯部很快就明白，自己有想法是很危險的。在人民日報上他們只寫宣傳文章而取代消息報導。一直到1978年，報紙上出現的毛主席的話都用粗體字印出。反對個人崇拜的就得進勞教所。

今天的審查如嚼口香糖(譯註﹕貌似輕鬆，實質不然)。沈先生和他的部門在從大間辦公室分隔開的小房間裏工作。有9位編輯在這裏審查網上的消息和讀者們留在網頁上的意見。他們從早到晚讀著這些文字。對共產黨、對政治領導人的評判和影射都被刪除。沈說：「消息中的百分之十被刪去。」在這裏不怎麼好聽的真話被壓制不是秘密。審查人員們不是固執的理論家，而是像沈一樣的年輕的網上編輯，對他們來說在人民日報的工作就意味著飛黃騰達。他認為這審查好嗎？沈只說：「我們關注著，讓讀者能注意到中國的法律。」然後他就轉身繼續工作了。

人民日報是至今中國最大的報紙。在現在的30個地方每天至少要印刷兩百多萬份。報紙只有訂購，全國各地的工作單位和黨機關都必須訂購。從1985年起針對海外華人有了海外版，印數超過百萬……

人民日報重新進行了裝修，版面變得花俏和友好。為了吸引年輕讀者，一年前已現代化了電子版……新的編輯部年輕有活力，只是工作還和毛的時代一樣。週一電子版的三條頭版消息是：「學習江澤民主席的講話」、「社會科技工作者學習江的講話」、和「西藏人民發誓貫徹江澤民的講話」。

(德國學員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