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國殘酷地迫害法輪功成員時,該社會運動的追隨者在以色列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來。幾百名以色列人和一些流亡海外的中國人一起,正在學習會帶來內心平靜和健康身體的功法,同時進行著安靜的抗議。
在過去的一個月裏,每天下午,在特拉維夫(Tel Aviv)的本﹒耶胡達街上的中國大使館門前都有小規模的抗議。示威者們安靜地舉行守夜活動。他們穿著印有「法輪大法」字樣的黃色T恤衫,舉著展板。
展板上講述的內容只不過反映了中國政府鎮壓情況的冰山一角,凡是煉此功法的人都是鎮壓的對像,而該功法煉習是法輪大法不可分割的組成部份。這場戰爭針對所有公開或私下堅持法輪大法法理的人; 針對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所寫的兩本書的購買者和銷售者;針對在中國大陸談論法輪大法的人;針對任何談論北京當局對那些不顧禁令堅持修煉者施加的酷刑方法的人。
文章說,亞拉﹒奧岩(Yaira Oryan)是經常在中國大使館外抗議者之一,她是以色列著名鋼琴家皮尼納﹒塞慈曼(Pnina Salzman)的女兒,曾又名亞拉﹒亞絲閔(Yaira Yasmin),這是她作記者時用過的名字。她是一年半前在特拉維夫的內維﹒艾維牡地區(Tel Aviv's Neveh Avivim )參加 「公園政治」活動時聽說法輪大法的。
她回憶說:「我正在公園裏行走,看到幾個人在煉功,一下就吸引住了我。然後我看到樹上的一個紙條上寫著:任何想煉法輪功的人應在某某日某某時來此公園。我去了,在那裏我遇到了誠,沒多久,我們就結婚了。」
奧岩和她的新婚丈夫左誠剛剛完成了創始人李洪志所著的兩本書的希伯來語翻譯工作。左出生在中國,小時候和家人移居到美國。他兩年半前為學習語言來到以色列,「因為在紐約我已經學習了各種歐洲的語言」。
他在一家高科技公司找到一份工作,並開始學習希伯來語,在這過程中亞拉「幫了大忙」。他的希伯來語為許多以色列人所羨慕。
左誠在紐約的母親和姐姐修煉法輪功,他自己也已修煉兩年。文章引用他的解釋說法輪大法「既不是道教也不是佛教,而是自成一家」。同時法輪大法通過有益健康的煉功和打坐幫助修煉者「達到更高的層次」。
文章說李洪志先生在1992年創立了法輪功。他最初以氣功形式註冊,但後來從中國氣功科學研究會退出,目的是要強調其注重精神修煉(而非祛病健身)的一面。該運動稱在世界各地有一億學員,北京將其視為一個威脅,並已經在迫害和逮捕法輪功修煉者。
本地的支持
任何想觀看該功法的人(功法給人的印象是一種很精確、緩慢運動的打坐煉習)只需在星期五下午來到特拉維夫海岸的高登( Gordon)海灘。20幾位穿黃色T恤衫的人屆時會聚在一起安靜地煉功,召集者是熊子昂(Zion Xiong),他已在以色列呆了九年,他的名字已希伯來化,他修煉法輪功已有四年,他當年在進出口行業工作時出差到以色列,遇見了一位以色列婦女,並與她結婚,現在他們住在耐潭亞(Netanya)。
在特拉維夫海灘上煉功的人們盤腿打坐,雙眼微閉,他們圍成三角形,熊子昂坐在三角形的頂點。他們在喧鬧、擁擠的沙灘上的人群當中,看起來像涼爽而平靜的小島。熊還和其他幾組人在耐潭亞煉功,包括一組高中生。大約40人經常參加集體煉功。
該團體的互聯網站上( www.falundafa.org.il )提到,特拉維夫的中國大使館拒絕給熊子昂去中國的簽證,因為他是該運動的當地聯絡人。
他說:「我曾經每兩個月訪問中國或香港一次,但現在我不能了」。他提到幾個月前,他被請到中國大使館談話,問他是否煉法輪功,他承認他煉,並補充說他還教功。
「那以後,我開始接到大使館各種人打來的電話,問我為甚麼煉功。我告訴他們因為法輪功讓我感覺很好。開始煉功的兩星期後,我就能戒煙了。我感到精力充沛。法輪功不僅對我有益,對我周圍的人也有益,因為我告訴人們真、善、忍」 。
在某次使館談話之後,他要去一趟中國。「我去大使館,他們告訴我不給簽證。在這以前,我每六個月得到一個商業簽證。當我問他們為甚麼不給我簽證時,他們告訴我:『我們不能告訴你』。一星期前,一個新的使館商務館員到任。他給我打電話,說要見我,我就去見他,他說:『你為甚麼煉法輪功,還在大使館前煉?我們不願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也不喜歡這樣做的人。如果你不停止那樣做,並且如果你不寫封信說法輪功不好,說他對人民不好,你就得不到簽證。」
文章提到在該文發表時,特拉維夫的中國大使館拒絕就此事發表評論。
迫害和酷刑
文章說,人權組織國際特赦去年的報告中,用了七十幾頁的篇幅談論中國對法輪功修煉者採取的各種形式的迫害和酷刑,在中國,任何被懷疑與法輪功有關係的人都經歷了這種迫害和酷刑。據國際特赦的消息,數萬名該運動的修煉者已被關入勞教所一年以上。
在中國,要把人送去勞教不需要經過審判,當地警察的決定就夠了。許多人在勞教所失去了健康,相當多的人失去了生命。 國際特赦的報告說,數千名被懷疑與法輪功有關係的中國人在沒有任何健康原因的情況下被送到精神病院,他們被施以藥物,在許多情況下導致了他們的死亡,他們還會遭到電擊。
國際特赦寫到,那些被懷疑與法輪大法有關係而受到法庭審判的人被剝奪了辯護的權利,只能聽任法庭的擺布。法定程序,具有一切象徵性審判的特徵,幾乎總是以十年以上徒刑為結局。許多被監禁的人被迫忍受各種可能的酷刑形式,許多人死在監獄裏。
中國(江澤民)政府聲稱這些被關押者是自殺。但文章說事實上,李洪志先生在他的著作中禁止殺生,他教的是「真、善、忍」。目的是教人通過煉習特定的功法獲得身心健康,並以此幫助世人。在書中從未說過世界處於危險之中,只有李洪志能拯救它。
根據該運動的教導,世界和人類處在輪迴之中,功法的名稱:「 Falun 」的意思是「法輪」,「 Gong 」實質上是能量。
文章作者亦採訪了駐以色列的中國大使。採訪後文章評論道,官方數字在某種程度上與大使的描述相矛盾。大約有七千萬中國人信仰該運動的法理,並修煉法輪功。成員們堂堂正正地在大庭廣眾面前修煉該功法,修煉人數龐大,沒有領袖或個人崇拜,也不是教派。該運動的層次僅由各人以各自的方式達到的身心發展和淨化的層次來決定。比如說,他沒有像柔道或空手道那樣的不同顏色的腰帶或頭銜,沒有統一或特殊的煉功服。
法輪功的煉習可以和以前煉過功的人一起做,也可借助書或互聯網。在書中或網站上都沒有推薦說最好和某一位特定的訓練者、輔導員或老師學。這本身就已經證明當通過互聯網自學與跟人學沒有甚麼分別時,就不可能出現個人崇拜。
中國大使的評價中真實的一面是,許多法輪功的修煉者失去了工作或家庭,原因是他們被單位開除,送往勞教所、精神病院或監獄。
壓制法輪功
文章隨後問到:為甚麼法輪功學員日常反覆煉習的五套功法會令中國政府瘋狂呢?(五套功法是佛展千手法、法輪樁法、貫通兩極法、法輪周天法、神通加持法。通過修煉心性淨化身體,心性是指符合宇宙特性的本性的內在能量)
據李洪志先生和其他堅持法輪大法法理的人說,該功法已存在數百或數千年,歷代單傳。特拉維夫大學東亞研究所的尤﹒拉培特(Yoav Rappaport)說,法輪功是中國自古以來存在的數千種功法之一。
「所有的武術(功法),從太極到氣功,有身體修煉、治療和醫藥的一面,所以在中國的學校,甚至師範學院中都對此進行研究;另一方面,所有功法也有宗教或精神的一面,因為堅持修煉這些方法應把人帶到更高層次或圓滿。在中國看到人們在公園練習各種功法不是甚麼稀罕事。」
拉培特補充說:「法輪功或法輪大法的問題是,他成功了,並在西方開始流行,正因為他成功了,中國當局開始把他視為一種威脅,並鎮壓他。因為政府決定鎮壓他,才出現了某種形式的非公開活動和組織,也正是因為出現了某種形式的組織,對他的鎮壓運動就變得非常猛烈。」
就法輪功是否宗派的問題,文章引用拉培特的回答說:「絕對不是。他也許有一點宗教的特點,但他不是那種有機構、等級制度或戒律的宗教。他也不是政治運動,或者說對統治沒有興趣。他們所做的沒有政治內容,就像太極沒有政治內容一樣。」
李先生在他的書中也說法輪大法沒有政治或商業動機。他禁止學員們傳功時收錢,他自己靠他著作的利潤的微小一部份維持生活。沒有給法輪大法的輔導員或學生的課程,也沒有金錢的交易。
1999年7月22日,中國政府頒布法令取締法輪大法,並禁止煉功。文章引用拉培特的話說:「在中國唯一允許存在的組織是政府,就像過去的皇帝。中國的社會結構通常以家庭為單位,或作為統治者的臣民被組織起來。如果一萬人進行示威,他們(就被認為)顯然有家庭之外的聯繫,就顯然有某種組織機制。致力於政府以外的其他事物在中國世代被認為是嚴重的罪過。」
據國際特赦報導,在1999年7月法令發布前的幾天,警察逮捕了數千名該運動的成員。據官方報告,到那年的11月份,大約兩萬名法輪大法成員曾被逮捕。中國的媒體報導說他們都是聯絡人或「領導人」,這個詞在法輪功的詞典裏找不到。
安靜的守夜
文章接下來採訪了幾位以色列的煉功人。其中因特網站(包括法輪大法以色列網站)的設計師,維迪姆﹒波斯特斯基(Vadim Berestetsky)在練習氣功、太極和其它武術後,開始對法輪功感興趣。
「我開始通過互聯網尋找其它方法,後來,大約兩年半以前,我看到了李老師的一本書,我把他從架上拿下來,並開始閱讀,我被這本書深深吸引。他和我知道的其它任何事情都不同,他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向我解釋了我的整個生命的存在,這事來得是那麼突然。我特別喜歡的一點是,書中說個人修煉和提高依賴於道德標準。」
據耶路撒冷的建築師波拉﹒伊曾伯格(Paula Izenberg)所說,維迪姆(Vadim)是耶路撒冷煉功點的召集人。她說,「在耶路撒冷大約有40人,我們在玫瑰園[靠著議會 ]和其它幾個公園煉功。維迪姆是主要的召集者和積極能幹的人。」
大約一週前,波斯特斯基從在華盛頓召開的法輪大法會議回來。上個月,譴責中國政府迫害該運動的抗議活動在各地展開。在美國,來自30個國家的大約5,000人在華盛頓組織了一次遊行,在城市裏舉行了三天的集會。有兩天,他們在美國國會的台階上安靜地守夜,許多議員和政府官員也來表達他們的支持。
第三天,在肯尼迪會議中心召開了一次大會。波斯特斯基說,「最令人驚訝的事情是,儘管大廳只有 4,000人的座位,人們自願讓出他們的位子,讓那些遠路而來的人能有座位,沒人喊,沒人推,因為那是法輪大法--法輪大法總是談到應該把別人的需要擺在自己的需要之前。
那不是所說的易吃虧的人嗎?
伊曾伯格說:「那是在以色列的叫法,但那正是我喜歡的。在團體中,你絕對不會看到人們推搡、製造噪音或任何形式的暴力。我們的法理中要求完全避免暴力,那真太好了。我們把發生的每件事看作自己修煉真、善、忍的機會。」
雷枚﹒布雷特(Remi Bleibtreu)在特拉維夫海灘上教人煉功。他是來自法國的36歲的演員,一年半前開始修煉法輪功。文章引用他的話說法輪大法要幫人找回他們內在的佛性並返本歸真,也就是「真、善、忍」。那些成功地修煉心性,進入更高層次的人將會達到「圓滿」。
布雷特解釋說:「圓滿是佛性修煉的最理想境界,這是一個身心均能感受到的進程。」
你怎麼知道你達到圓滿?
布雷特說:「當我達到時,我會告訴你」。
亨利﹒馬克拉姆教授(Henry Markram)是一位在雷沃特的維茨曼科學研究所(Weizmann Institute of Science in Rehovot)教書的大腦科學研究人員,他和妻子安耐特(Anat)及三個孩子一起修煉法輪功。安耐特﹒馬克拉姆參加了最近在華盛頓的會議,他則在家照看孩子。馬克拉姆是一年半前和妻子在舊金山休假時首次聽說法輪功的,回到以色列後,他們決定開始修煉。
他說:「我從因特網和書上學了功法,然後我開始找其他的煉功人,我們在雷沃特找到了幾個人」。
你每天在法輪功上花多少時間?
馬克拉姆說:「我無時不在煉。畢竟,更大的成份在精神方面,而不是身體煉習。我訓練自己整日體現出「真、善、忍」。發生的每件事都是考驗自己的機會。」
你現在對學生更容忍和慈善了嗎?
「我認為是這樣的。」
文章提到馬克拉姆12歲的女兒說:全家一起煉法輪功改變了家庭生活。她說:「突然,我們開始相互傾聽意見,並相互理解」。文章說她10歲的妹妹卡麗(Kali)有時也喜歡煉功。
幾百名煉習法輪功的以色列人明顯想讓人們知道他們是巧遇法輪功的,以駁斥中國政府關於法輪功是組織的斷言,這一斷言是對中國法輪功成員殘酷迫害的基礎。不過,許多以色列人是在一年半前開始修煉的,那是亞拉﹒奧岩和左誠結婚的時候。
文章評論道,法輪功在以色列的發展即使是這個國家的法輪功支持者共同組織努力的結果,該運動也絕不比一個打坐團體或一群民間舞愛好者更危險。像「真、善、忍」這樣的道德價值只能在有完全相反主張(假-惡-獨裁)的國家才會「危害政治和社會穩定」。
拉培特說:「中國政府對法輪功的殘酷迫害是中美官員之間每次會談的一個重要主題,這是應該的。這場鎮壓顯然是政治和宗教迫害,侵犯了所有人權、信仰自由、言論自由、集會自由-所有可以想像到的民主原則。
文章最後引用拉培特的話說,中國(江澤民)政府之所以感到威脅,就是因為他們知道該運動,給人們提供了一個解決內心的答案,人類需要相信的精神世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