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先從我的童年說起,因為我現在才開始理解當時所經歷的一些體驗的實質。
小時候我能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存在於許多不同的空間,而且這個空間中我的日常生活則與我其他空間的生活體驗交織在一起。我還記得在一個空間裏,我非常寧靜,被一種奇怪而又美麗的光照亮著,這種光如同人間的曙光,非常柔軟。每當想起這種光的時候,我都有一種自己無法理解的深深嚮往。那時,我無法與父母探討這些事。在我的記憶中我還清晰的記得一些從未在今生今世見過或遇到過的山水、面孔、食物和傳統習俗,以及對某種語言和文化的強烈興趣。有時我覺得自己過著多重生活,偶爾也覺得與家人的疏遠。每當這時,我都很想知道我到底是誰,為甚麼要遠離那個美麗的光亮和寧靜的空間。
為了尋找對這些持久的早期體驗的解答,十幾歲的時候,我就開始研究各種宗教的文化歷史。這樣我就研習了許多功法,尤其是印度瑜珈和佛教,對道家也有短時間的研究。許多年以來,我都有幸在這些道路上得到嚴格而又傳統的慈悲指點。這一切似乎都在為我幾個月前所發生的深刻變化做準備。
當我第一次接觸到法輪功時,我並不是在尋找另一種精神道路。我剛開始學煉時只是為了支持和陪伴我的親人。可是我很快便意識到這套功法是一種很特殊、威力強大的系統的一部份。每看一次法輪功的功法介紹和教功錄像帶,都能將我的某些意識從深睡中震醒,我總想一遍又一遍地觀看錄像帶開頭時師父的打手印部份。當我一開始讀《轉法輪》時,我的內在生命就發生了巨大變化。我感覺到我的許多「遙遠記憶」與今生的生活交織在一起,並給了我一個非常珍貴的機會去把他們組成一個完美的絨繡。然而,要達到「不二法門」的嚴格要求對我而言並不容易,因為我剛煉法輪功時對我以前的修煉並無不滿意之感。在這方面我遇到過多次考驗。後來,我逐漸認識到,低層次的過渡時期是高層次的安排,目的是讓人能很快改變自己以便在法輪大法中修煉。
我生命的每一部份都在修煉之中了。在每個境界,每時每刻都在其中是相當困難的,在衝突、痛苦或挑戰面前,我無法隱藏、無法逃避、也沒有「喘息」的機會。用真善忍的原則要求來衡量自己的思想、言語和行為時,常常暴露了自己的習慣性的不合適的思維模式、無用的執著、怕心以及自尋的煩惱。在我清醒的時候,似乎到處都是心性考驗,而我卻從未有所準備,心性考驗總是在我最始料不及的時候跳出來。在我的夢中出現多次考驗,從中挖出了我已淡忘的一些怕心和一些需要改變的思想方式的執著,去掉這些執著就昇華上來。
我第一個較大的考驗是在我修煉幾個星期後出現的。我的工作牽扯到要去幾個不同的地方,時間表通常都很「緊」。過去也偶爾有過心臟猛烈跳動、呼吸困難和胸疼。一天我獨自在家,正準備去上班時突然心臟開始猛烈巨跳,我無法呼吸哪怕一下,同時胸疼劇烈。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害怕:我應該去醫院嗎?應該叫急救車嗎?突然我想到:「把自己當成一個煉功人。」痛苦的症狀持續了20分鐘。在這期間我的思想也搖擺了幾次,我真不知道我是否能過這一關──我無法有效呼吸,疼痛也擾心。不知怎的,我的腦子有些清醒,我就不斷地重複師父的講法,症狀就逐漸消失了。
我的兩個夢中體驗也包含了重要的心性考驗。在一個夢中,我在城裏擁有一座大宅,地勢較高,可以眺望城中的河。幾分鐘內我看到這座房子分三個階段倒塌,最後變成一片廢墟。整個過程中我沒有感到驚慌,沒有感到損失,也沒有遺憾。在另一夢中,一條巨大的狗在一間有很多人的屋子裏向我兇狠地走過來,當這條狗正向我猛撲過來時,我能冷靜地伸出「停」的手勢並喊「李老師」求救。這條狗立即倒在地上,安安靜靜的。
對我而言,我的昇華過程得到了當地學法小組的很大幫助。最近我們有幸用9個晚上看完了師父的9天班講法。之後,我馬上經歷了很強烈的身體消業和調整,整整48個小時,我身體內部感到很強烈的全身發冷、發抖,骨頭和關節都很疼,全身不適,不知怎的,我仍能繼續煉功,全身不適之感在第二天晚上突然消失了。成為一名法輪大法修煉者是一個非凡的體驗。
我感到很難用語言解釋或描述在我身上發生的許多事情。今生的許多謎團漸漸地越來越清晰,我開始理解我童年時代為甚麼一直嚮往另外空間的那種安靜和美麗的光燄。
謝謝大家與我同享我的修煉路上的感受。
(2002年澳大利亞墨爾本法會發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