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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紐約黑人音樂家走上天安門的經歷(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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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2年3月19日】2002年3月12日,美國法輪功之友採訪了一位紐約音樂家斯特林.坎貝爾關於他同其他西方人在天安門廣場和平請願的經歷。

決定去中國

問:您原先是怎麼作出的決定要去中國?
答:開始時大約有20人,我向兩人提出這一想法時,我知道我要去,但仍然不是很明確到那裏可以做些甚麼事,和怎樣才能向不懂英語的人講清真象。

問:您事先是否想像過那邊會是甚麼情況?
答:我多次聽說過那邊情形很糟糕,但我決心去做我必須做的事,通過親身經歷去體驗那邊的情況。這次去北京是我對自己的要求,理解到這一點對於我來說是關鍵的一刻,害怕的感覺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就為我以及這次旅程定了音。

天安門

問:在請願那天發生了甚麼?
答:請願那天,大家分散為幾個小組。我們看到一名單獨的西方人,感覺到他也是法輪功學員,結果他的確是,他加了進來。

從紫禁城去天安門,我們必須穿越隧道,就像地下通道,當登上樓梯時,有10名警察守候在那裏,他們對西方人非常懷疑。我心中依舊感到很平靜,我想:我沒做錯任何事,我來這裏講清真象,這沒有錯,我從警察身旁走過,感到我們四人有著同樣的感覺。

我們登上橫跨街道去天安門的樓梯,一名警察問我要護照,就像全明星電影「納伐隆之槍」中的景象,感覺像是超現實。我把護照留在了旅館的房間內,因為我不想暴露自己,另一名學員帶著護照,立即被送往機場,甚至不讓回旅館取行李,他失去了價值3500美元的電器和個人用品,因此我告訴警察說,對不起,我沒帶護照,我需要趕路。

為了保持平靜,我一直在心中加強發正念,每當心中產生一點波動,就重新集中精神,樹起正念。穿過街道就到了天安門,我想我不會被捕,我會跑掉。我們走了50碼遠,其中的一人暴露了,他在包中帶了大法的書,我們沒能到達廣場的中部。

當然,只有事到臨頭你才知道你想幹甚麼,在那一刻我決定不跑了,我們被塞進一輛警車帶到街對面的派出所,警察把我們拽出車來關進派出所。

身體虐待和音樂諷刺

問:在派出所發生了甚麼?
答:我們在走廊裏被搜身,最後發現一些手冊,那是我們在前一晚上趕製的,手冊上寫有中文,我們原準備走到廣場中心時散發在空中,在被抓進警車前,有學員的確設法拋出了一些手冊,我們看到有人在撿。

我們被單獨關押在房間內,不服從者遭到暴力,我看到學員被拽著頭髮,手臂和衣服拖,他們被拳打腳踢挨耳光,發出叫喊聲。我們中的一組人面對警察,告訴他們這種行為是錯的:「為甚麼你們這麼做?你們知道法輪大法好」,警察不敢同我們對視,他們說著「閉嘴!」把學員推走,我們繼續不停地說。

他們同時捆住我們開始審訊,問我們的身份並且要護照,我拒絕告訴他們我的護照在何處。他們要我坐下,此刻,我覺得不想再同他們合作了,我說:「我不想坐」,他們開始踢我的腿,打我耳光,把我摔在地板上,我盤腿坐了幾分鐘,然後站起身抓了把椅子,自己坐下。

這一刻,我沒有生氣,沒有害怕,沒有仇恨,我只想要他們知道他們所做的是錯的,他們必須改正。在虐待我們時,警察嘲笑奚落我們。這又像是影片「獵鹿人」中的情節。我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但我感到刀槍不入,他們無法傷害我,同時他們的行為令人作嘔和啼笑皆非、顯得愚昧無知。

最後,他們強迫大約10名學員上一輛公共汽車,把我們帶到一個像旅館的地方,約一小時的路程。有些學員進行抵制,越抵制,越挨毒打。一群士兵排著隊走著正步上了公共汽車,把我們同車窗隔開,以防止我們開窗呼喊。(那些士兵)他們還是孩子!看上去那麼小,有些才只有大約17至20歲。

我們到了「旅館」,這被用來作為拘留所,他們實際上是把我們踢下了車,在我下車時,他們在我後背上踢了一腳,我沒有抵抗。我站起身走進「旅館」,不知道為甚麼會在這裏。我們每個學員都由一個審訊員和兩個警察看守,我不停地告訴審訊員他的作法是錯的,他置之不理,在我看來他們對我們的生命完全無視。

他們把另一名學員帶了進來,她來自舊金山,是華裔美國公民,她完全拒絕同警察合作,我在派出所看到警察狠命地毒打她,他們抓著她,她喊道:「放開我」!他們把她拖倒在地上,3、4個警察用拳頭和巴掌打她的臉,並用腳踢她,對著她吼叫,打完後,她站了起來,看著警察說:「你們的所作所為是錯的!」這一場面發生了好幾次,她真夠堅強的。最後警察把她拖了出去,我跟著跑出去,但警察把我推回房中,繼續訊問我的國籍和護照,我拒絕合作並雙盤打坐,這是一段超凡的經歷。

房內很安靜,我想審訊員可能覺得沒趣,他打開電視切換頻道,最後停在音樂頻道,難以置信的是竟正在播放保爾.麥克卡蒂尼的歌「自由」,而且帶中文字幕。我放下腿來說:「看見嗎?你讀一下歌詞。」但他不理我。下一曲是阿莉西婭.凱斯的「一個女人的價值」,這也具有諷刺意義,因為就在幾分鐘前他們還毒打那名女學員,看來他對這一切都無動於衷。

最後我被趕到另一間房間同其他學員關在一起,房間裏充滿香煙味,看來警察想用不同的心理戰術搞垮我們,濃密的煙霧,沒有窗,非常令人難受。另一個審訊員走了進來,他的英語很好,姿態友好,我們都同他交談,用理智和事實向他講清真相,對他的每一個論點我們都相應作出回答。

同某些警察交談很容易,就像朋友一樣,如果不談法輪大法,就沒有任何問題,一旦談到法輪功以及他們的作法,他們就立即停止。你能感覺到那裏的人是如何被控制的,他們被教會如何思考,以及不像XX黨一樣思考會有甚麼結果,如果同XX黨宣傳不一致的就是他們所謂的「犯法」,對法輪功學員的任何好心會使警官擔心他們自己會面臨危險。

問:您自己是否有同警察交談的經歷?
答:我沒有,但我同另一名學員交談過,他有這樣的經歷。所有的警察都有手機,沒事幹時他們都同女朋友打電話。事後,一名學員告訴我一件事,他們坐在警車裏,學員坐在後排的警察之間。學員覺得一名警官有點善意,就同他談了幾句話。後來警官開始按他的手機,學員不知道他想幹甚麼,警官暗示他看手機的顯示屏,上面寫著:我相信你。學員很驚奇,警官繼續寫道:江澤民是壞人……。

問:這樣可怕的處境,對他和其它像他一樣的人而言,身處這樣的環境絕對非常困難
答:是的,你能感到他們中的某些人不想做他們所做的事,其中有些好人,但如果讓人看到對他們是很危險的,因為他們會被告密,一切就完了。另一名學員告訴我,他們從旅館取出行李後,他想起忘了一件東西,他一定要回去取,請看管他的警官提供幫助。

問:那是甚麼?
答:那是本《轉法輪》,他把書藏在浴室裏,走得匆忙而忘了書,他不想讓書被水毀掉,就懇求警官讓他回去取書。

問:警官帶他回去了嗎?
答:他的確猶豫了一會兒,對他來講這很冒險,但他真的帶他回了旅館。

問:你回旅館取你的東西了嗎?
答:是的,我回去了,警察拿了我旅館的鑰匙,用了40分鐘找到我的護照。

第二天,警察把所有的東西,衣服作了X光檢查,看守一直試圖恐嚇我們,他們把我們塞進警車,然後數次對我們吼叫:「滾出去!」舊金山的那名學員遭到毒打,我看到其他學員被強行帶進警車時,被拖被打。他們拿走了我的電子記事器,手機和房間鑰匙,那名女學員和我被關在「旅館」中數小時,最後被警察帶到機場。

能回家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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