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2月20日上午我和幾位同修去北京上訪,到了天安門一看,警察、警車、便衣鋪天蓋地,我們簡單交流了一下,認為事不宜遲,趕快幾個人分散,從幾個不同方向喊出了我們心靈深處最神聖的心願: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釋放所有關押的大法弟子!很快我被幾個武警連拽帶拉地推上警車送到天安門派出所,在派出所的院子裏已經關押了近兩千名大法弟子,一直到天黑才分流到我們,用大警車把我們送到北京遠郊的密雲縣拘留所扔進牢房,在那不停地審問我們的姓名、地址。我們不配合他們,他們就用各種方式折磨學員,和我一個牢房的一位同修,50多歲,不說地址,就用電棍電擊她的頭、臉、口腔、乳房,還是不說地址,男惡警就準備扒她的褲子要電擊她的陰部,我們這位同修當時陷在人被迫害的心態,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就說出了地址。把她送回我們牢房時,我們都嚇一跳,整個臉都變了形,脖子一圈都燒成一個個大泡子,舌頭也燒歪了,第二天,她被當地駐京辦接走了,這樣的例子我們牢房就有幾個,我就不一一列舉了。每次審問我時,我心態很平靜,他們罵我們師父、攻擊大法,我就窒息邪惡、除惡(因那時師尊的正法口訣還未發表),問我問題時我就背《洪吟》,他們的人是換一批又一批,我坐那兒一動不動,審了一通宵加上第二天一整天,沒結果,沒辦法,再也不審我了。我們從20號被抓時就開始絕食抗議,要求放我們,直到24日早上天還沒亮,要我們都到門口領我們的鞋(因我們一到拘留所時,首先就讓我們脫鞋,接著脫光衣服搜身,錢全都搜走了,北京冬天晚上最起碼零下十幾度,男、女、老、幼全光著腳,審問時也光著腳出牢房),我穿鞋時問了一句:「把我們送哪兒?」他們說,「你們不是要回家嗎?現在把你們送到火車站你們自己回去。」我又說「那應該把錢還給我們才能買票」,他們說「到了火車站就給錢」。誰知警車一開出拘留所就立即給我們全銬上了手銬,我當時質問他們「放我們回去為甚麼還戴手銬?」銬我的那個惡警兇狠狠地說:「就你話多,誰說放你們回家啦?」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把我們送到了天津郊縣的一個拘留所,(我當時頭腦中只想在這種環境中如何守住自己的心性,堅信師父,堅信大法,過好每一關,所以只顧思考這些事,沒注意拘留所的名稱叫甚麼),當天正下著大雪,讓我們下車站在雪地裏,跟密雲拘留所一樣,等一個個照完像後胸前寫上編號才能進去,進去後又是全身搜身,然後脫鞋光著腳進牢房,每個牢房按常規只能住12-15人,可是我們這一個牢房就有36個人,包括4個看管我們的刑事犯,晚上睡覺全都得側著身一動不動地挨得緊緊地才能睡得下。早上六點鐘開始全部坐著,坐時兩腿要伸直,不許盤著,一起坐到晚上八點鐘才能睡下。又是和密雲一樣不停地審問,我照樣不配合。直到27號中午把我叫出去,我以為又是一般的審問,誰知到一個辦公室門口時,我就發現不對勁,左邊站著5、6個我們的同修,右邊站著8、9個警察,中間放著一把有扶手的椅子,我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但我沒怕,很坦然地進去了,進去就讓我坐在椅子上,剛一坐下就問我:「你還打算絕食多長時間?」我說「你們現在就把我放了,我一出這個大門第一件事我就找吃的,不過你們得把錢還給我」。他們說:「如果不放你呢?」我響亮地說「繼續絕食」。我的話剛落,周圍的警察全撲向我,往後拉頭髮的、卡喉嚨的、撬嘴的、捆手捆腳的,全身上下捆得結結實實的,嘴撬得大大的,頭髮朝後拉得死死的,我的臉被頭髮拉得仰得高高的。
我對他們這一套動作如此迅速、熟練感到驚訝!這時一惡警拿了2個比乒乓球還大的圓圈往嘴裏塞,腮邊一邊一個,除了後邊拉頭髮的沒動以外,其餘全忙乎,一惡警拿一根橡皮管有意舉得高高的讓我看看有多長,橡皮管從嘴裏插進喉嚨一直往裏插,惡警還有意將管子插進去再往上拉一拉,然後再往裏捅幾下(寫到這裏我需要停一下,因為我如果不是為了寫揭露邪惡材料,我是不會再去想這件讓我一想到就會不寒而慄的事,那種痛苦不是白紙黑字能寫出來的)。
這時我的嘴也被撬破了,五臟六腑也被他們拉上捅下得疼痛難忍,更邪惡的是他們邊用管子上下捅邊讓左邊的學員看我痛苦的樣子,我聽見一個小姑娘喊了一聲「我不灌我吃東西」邊喊邊往外跑,其餘的幾個後來聽說都灌了。他們一直把我折磨得要窒息了才開始往裏灌東西,我當時痛苦得對灌的是甚麼已經沒感覺了,身上臉上又是血、又是鼻涕、眼淚、口水,管子拉出來後,先是把雙手解開立即把手拉到背後銬上銬子,再取嘴裏的兩個圓圈,圓圈取出來了,嘴也合不攏了,張著嘴反銬著手把我交給站在門外等候的兩個女警,一邊一個扶著我,因我當時走不穩,我見兩個女警低著頭不敢看我,我就抓住機會想給她們講講我們都是好人,好人不應該遭受這樣殘酷的迫害,可我講不出話來,我用眼神告訴她們善惡必報。她們也明白我要說甚麼,其中一人小聲對我說「大娘,你現在需要休息,我會跟你們監室講要她們好好照顧您」。
進監室時所有的人都驚住了,號霸扶著我命令那幾個刑事犯趕快鋪被子,幾個刑事犯不敢動,號霸說「人都這樣了,不能再讓她站了,(原來他們有規定,凡是灌完食的人一律反銬著手站在牆角,監控器不通知誰都不能坐,更別談睡了),有啥事我擔著」。說著她哭了,邊哭邊安排怎麼讓我睡下,有個刑事犯用了兩捆衛生紙讓我枕著頭,可我的手在後面銬著,不能使力,越用力銬得越緊,我就趴著睡。號霸說「大娘,我用毛巾給你擦擦臉吧,你這個樣子太可怕了。」我笑笑表示謝謝,我們煉功人不能給別人添麻煩,執意不讓她擦,她就坐在我身邊,我明白她是擋住監控器的,想讓我多睡會兒。誰知這時我全身奇癢難忍,她們看我全身都是紅點點,不知灌的甚麼東西引起的,手銬著又動不了,那種剜心透骨的難受,我實在忍不住哭了。到了中午快開飯時,警察進來才把手銬打開,我趕快用涼水洗洗臉,嘴也慢慢能講話了,但說不清楚,嘴被撕破了還在出血,手腕也被繩子拉成血口子,號霸叫我少吃點東西,以免又被灌食,我沒吃。
到晚上六點多鐘又把我叫出去,我心裏想如果再灌食我可實在受不了。到了一個房間一看,只有所長一人,這次他們變了花樣,所長假惺惺地扶我坐下,說:「我們也不願意給你灌食,但是你這麼大年紀的人絕食一個星期了,我們擔心你的生命有危險才這樣做的」。多麼偽善,這我知道。他又說「我們看你這老太太還不錯,不能讓你呆在這,我們商量了一下,準備給你家裏打個電話,要你家裏來人直接從天津接回去,不通過你們當地政府,你回去後也別說去過北京就完事了。」我知道這又是欺騙,但我也確實不願再灌食再被迫害,我心裏十分矛盾,矛盾的過程也是最痛苦的過程。後來我雙手合十,心裏對師父說「師父!弟子無能啊!」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哭著告訴他們家裏的電話號碼,這時一個警察趕快進來拿著電話號碼出去了。我就問所長:「你們跟大法弟子有仇恨嗎?」他說沒有,我說「沒有幹嗎那麼狠的心?」他說:「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吃的是江××的飯,就得為江××幹事,是他讓我們這麼幹的,你們要算帳找他算去」。
我覺得他太可憐了,為了吃飯就可以昧著良心幹傷天害理的事。
第二天我們當地政府駐京辦事處把我接到辦事處,29日當地政府公安部門又從北京把我押送到當地看守所。駐京辦一位姓高的主任送我到北京火車站時,坐在車裏對我說:「老太太,我告訴你一個實情,我們才接到中央610下達的文件,凡是進京上訪的法輪功學員,從2000年12月21日起,抓了不願說地址、姓名的,無論用甚麼刑具都行,只要能說出地址的就趕緊分流下去,不說地址的,如果打死了就地火化,打死算白死。你正好是20號抓的,不在這個文件以內,算你走運,還能有個全身回去,你以後可真的別再來北京了,再來就不會有這個樣子了」。
這就是一個法輪功學員三年前遭受的一段迫害經歷,江××迫害法輪功四年多來,法輪功學員遭受像這樣的迫害又何止千千萬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