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孩子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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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3年12月18日】這是一位小學教師、同時也是一位法輪功學員,和她的學生們的故事。

(一)

2000年元旦前一天,我鄭重地把所有的作文發給孩子們,告訴他們:「今天可能是老師給你們上的最後一堂課了。」

孩子們愣住了,同聲問:「為甚麼?」孩子們聽完我的話後,都哭了起來。

下課後,我慢慢走出校門,無意間一回頭,卻發現全班學生都悄悄地跟在我身後也出了校門。我正想批評他們,班長雪兒輕聲說:「老師,你現在就要走了嗎?」原來他們以為我即將離去,想要送送我。望著這一張張稚氣未退的臉,我強忍著不讓淚水淌下來。

(二)

十年前,當18歲的我從師範畢業第一次登上講台時,一切都是那麼新鮮、充滿生機和活力,對踏上社會走入人生新的一頁充滿了希望和信心,彷彿一切都能在我精心耕耘下結出美好的果實。第一個班的孩子們愛和我一起玩兒,覺得我不像個老師,卻像個大姐姐。雖然只相處短短的兩年卻也能憶起諸多樂趣。

但是,好景不長,現實中的一切使我逐漸失去初時的自我。評職稱,長工資,分住房,辦公室成了看不見硝煙的戰場,上班就像是在打仗,三尺講台變成了爭名奪利的場所。慢慢地我由一名靦腆文靜的女孩子變成了一個連自己都失望害怕的婦人──自私、蠻橫、好強。第二個班的孩子們日日看著我在他們眼前上演這一幕幕,慢慢地,他們看我的目光中多了懷疑、冷漠和仇視。儘管每次看到這樣的目光時,我內心深處會隱隱地顫慄,但更多的是麻木。

和第二個班的孩子們相處了兩年半後,也就是96年2月,我做了母親。第二個班的家長們借我休產假集體要求校長更換老師,學校只得讓我接任第三個班。

我感到難言的羞辱。人說:「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好勝的我在隨後的幾個月中拿出了剛出校門時的工作作風,初為人母的甜蜜和苦澀也使我在與學生的接觸中有了幾分耐心與關心。但當這一切努力又一次次的在「潮流」的帶動下,回到了往日的舊戲中,我感到失望、迷茫、痛苦。我在心中呼喚,也曾在廟中虔誠上香敬請佛祖幫助我,但都毫無用處。我只好用隨大流、得過且過的心態來麻醉自己。

(三)

一天,老同學小文打電話說要來看我。我約她在星期二,因為那天我沒課。一見面,我差點兒認不出她來。幾個月不見,以前全班有名的藥罐子,整日病病歪歪、眉頭緊鎖的她如今是臉色紅潤,沉靜中透出一股力量。

「嘿,你吃了靈丹妙藥啦?」我高興地一邊拉著她的手一邊往屋裏走,心裏更吃驚。以前她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涼的,黏乎乎的,而現在我手裏的那雙手熱乎乎的很潤滑。

「說我找到了靈丹妙藥還真不假。」小文望著我笑瞇瞇地說。
「別賣關子了。」我遞給她一杯茶。
「關子都在這兒。」小文說著從包裏拿出一本書來。「我今天來就是給你送這本書的。」

我好奇地接了過來。

「我是三個月前從鄰居那裏得到這本書的,還沒看完就發現,這比靈丹妙藥還靈。他不僅把你身體上的病變都根治了,更重要的是把這裏的病變給摘掉了。」小文指了指腦袋。

「真有這麼靈?」
「要知道梨子是甚麼味兒就親口嘗一嘗吧。」小文仍然笑瞇瞇地說著。
小文稍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我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書,迎面看到的是作者的照片。
「咦,怎麼這麼面熟?」心中隱隱約約覺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和作者見過面。

作者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但我一點都不覺得突然,好像冥冥之中一直在等著他來告訴我這些。讀著讀著,我從好奇變得驚嘆,又從驚嘆陷入沉思,最後我頭頂上像響了一個炸雷似的把我從長長的夢中驚醒。「我都明白了!」我望著作者的照片默默地說。

這本書就是《轉法輪》。我的生命翻開了新的一頁。這一天是1997年11月4日。

(四)

兩個星期後的一天,我上完課走下講台,鼓起勇氣對孩子們說:「老師最近找到了一位好老師,看了一本他寫的教人按照『真、善、忍』做好人、做更好的人的書,明白了許多道理。以前老師脾氣不好,讓同學們受苦了。以後老師要用善心去愛班上的每一個孩子,讓你們在這個大家庭中快樂地學習生活。」

原來「嗡嗡」作響的教室「唰」一下寂靜無聲,我盡力平靜地望去,一雙雙圓睜的雙眸中分明劃著一個個大大的問號。

兩年多後,我從監獄裏回來,學生們來看我。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那一天。雪兒笑著說:「劉老師,當時我們都不敢說話,因為我們害怕你是不是又想了一個新法子來治我們。但我們都喜歡『真、善、忍』這三個字,老師要能做到多好啊!」我聽了也笑了。「不要說你們不相信,你們父母是更不相信。」

在98年2月的一次家長會上,我平靜而認真地告訴家長們我要按照「真、善、忍」的要求做一個好教師時,他們看著我,有麻木的,有冷漠的,有懷疑的,也有在應付我笑的。

「我爸爸那天回來還學給我們聽,滿臉的不在乎。後來我們看到老師你真的變好了,我就跟爸爸說,我們老師真的變了,脾氣也變好了,不是以前的那個老師了。你們以後不准亂說我們老師了。」當時的學習委員斌斌接口說。

是啊,誰能相信我這出了名的老大難會在這麼短時間內來個180度大轉變呢?從1997年11月到1999年12月底,短短的兩年成了我人生中最寶貴的一段時光。

(五)

一天24小時,我有近10個小時與孩子們在一起。我用善心和愛心為他們負責,做他們的良師益友,在他們人間初旅的路上,為他們點燃一盞導航的明燈。

我利用星期天、節假日、午休時間採購了好幾百冊價廉質優的圖書雜誌,辦了一個圖書角,用講故事、讀書會等孩子們喜歡的形式去跟他們講做人的道理,講我從書中學到的東西。一個個優美動聽的故事,一樁樁發生在他們身邊的事情,都成了我用「真、善、忍」法理來啟迪他們善良的天性的好機會。

我和孩子們講中國古代韓信忍受胯下之辱,後成為國家棟樑的典故。韓信從小就不是一般的人,有了不起的大忍之心,他不同於一般常人他才能做那麼大的事。又結合班上同學互相之間不忍讓,常有吵架、打架事件發生的情況,告訴他們做人要互相謙讓、要有寬忍之心,處處為別人著想。

孩子是純真的,他們用大人少有的靈性感受到了許許多多。家長們後來告訴我,孩子回家後把這些故事講給他們聽,還反過來教育大人。在後來的作文及考試中,這些書中的故事也為他們提供了寫作素材。

一位同學在造句中這樣寫:「我們劉老師看起來是一個平常人,但她卻是一個和常人不一樣的有著高尚品德的人。」

有的在作文中寫道:「今天我們出去吃火鍋,大人們為了爭座位和別人吵了起來,眼看就要打起來了,我想起劉老師的話,就跑過去拉住爸爸說:『你又忘了,老師講過做人要『真善忍』,你打人就是不善不忍,……。』」

家長事後感慨地說:「都是獨生子女,被慣壞了,我們怎麼教也不聽,可你幾句話就教育了他,還教育了我。孩子一下就懂事了許多,謝謝你。」

學校裏高年級學生欺負低年級學生的事常有發生。一次,一個高年級的男生把班上的一個孩子打得頭破血流,我難過地流下了眼淚。我沒有簡單粗暴地對待打人的學生,也沒有告訴對方的班主任。我把他帶到辦公室裏,握住他的手,慢慢地和他講道理,啟迪他的善心。後來,那六年級的學生哭了,說:「老師,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打人了。」打那以後,他每次在校園裏看到我,都會敬禮喊「老師好!」

我抓住這個機會告訴孩子們,為甚麼我的老師教導我們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為甚麼打人、罵人是做壞事。一段時間後,不但高年級學生很少欺負我們班孩子,我自己班上的孩子也很少打架吵嘴。

有一次,班上一個號稱「拳王」的男孩與學習委員斌斌爭執動了手,連續打了幾個人。以前的我可能早就氣炸了。但那天我把隱隱升起的怒氣排斥掉,沒批評「拳王」,而是馬上開班會讓孩子們自己解決。

兩個人一開始像鬥架的公雞站在我身邊,互相怒目而視。學生們紛紛舉手,一個叫栗兒的學生說:「他們都不對,大個子先打人,沒做到善,但學習委員也還了手,沒做到忍。」有的說:「老師講了,班上56個人就像一家人,應該互相愛護、與人為善,對每個同學都好,不能打人……」

我被孩子們直率真誠的話語感動了,兩個「小公雞」都哭了,各自檢討了自己的不對,又握手和好了。

後來有老師告訴我:「六年級三個班中,你原來教的那個班學生最聽話。不是任課老師叫他們做的事,他們能盡力去做,做不到也不說假話。太純了,哪像其他六年級學生思想那麼複雜。哪個老師教哪個班時間長了,班上的學生性格都像那個老師。」

我當時默默地笑了。

現在的孩子們學習負擔很重,一個小學生從早上7點半上學,到晚上6點才放學。回家有時做作業還要做得很晚,學生家長都苦不堪言,怎麼才能真正讓學生減負擔呢?我知道,光靠壓作業量是不解決問題的。除了啟發孩子們自覺學習外,還要探索提高教學質量,減輕課業負擔,以保護孩子們的學習熱情。

我結合課本大綱要求,並借鑑別人的經驗精心調配作文訓練,一學期九次大作文,平均每兩週小作文、隨機作文,並儘量讓孩子們在校內完成,極少布置家庭作業,複習考試期間也不例外。為了激發寫作興趣,事前準備、參觀、模型、範文準備;為了調動學習積極性,評比、選評貼出優秀、進步作文、發獎……兩年下來,每個學生都有了幾本自己的作品彙集。班上的平均分從過去全年級的倒數第一上升到正數第一。

現在的孩子們大都是獨生子女,很孤獨,整日裏與電視、遊戲機玩具為伴。當我給他們講我自己小時候和夥伴們盡情玩樂的一件件很平常的事,他們就像聽天方夜譚一樣。我儘量克服工作與家庭的矛盾,調整時間每週搞課外活動,豐富他們的生活,盡力使他們童年如花的歲月能豐富多彩。帶著他們在遊戲中品嘗生活的美好、朋友之間合作的美好、大自然一花一木的美好。野炊活動、看誰手兒巧、打水槍、游泳、都江堰一日遊、集體過生日、去公園集體做遊戲、排舞蹈、看望生病的同學、到同學家中互訪、踏青……。那一張張照片留下了一份份美好的回憶;那一篇篇作文中記載了他們幸福充實的生活。

當我被關在監獄中,孩子們讓我的家人帶話給我,他們等著我,等老師回去後給他們上課,搞課外活動,他們想再見到笑瞇瞇的劉老師。

(六)

但是,我沒有機會再教他們了。

因為我是一名法輪功學員,我被剝奪了上講台的權利。

1999年7月,江澤民出於極度的妒忌和懼怕,一意孤行地發起了史無前例的迫害法輪功和法輪功學員的恐怖運動,將中華民族帶入更深的災難之中。

2000年元旦,當我想去北京上訪第一次被派出所關押時,公安局十幾個人從早到晚輪番「轟炸」:「你們學校領導、老師那麼多來保你,說你在學校表現不錯,還是優秀教師。你們班學生寫的作文,我們也看了,學生都想你,你這麼年輕就不上班了,還甚麼優秀教師?」

我笑笑說:「我是一個國家公民,上訪是我的權利,沒有錯。再說我利用元旦期間去北京遞一封上訪信,並不影響上班,不能上班是你們造成的。正因為我是一個教師,由於職業原因,我注重對孩子的影響,正人先正己。如果我眼睜睜看著電視、報紙隨便造謠說假話,我出於維護自己的利益,不敢說句真話──法輪功好,那我怎麼配得上『教師』的稱號?」

領導、老師來了很多,他們悄悄勸我:「你太傻了,他們正在湊你的材料。你鬆鬆才四歲,你愛人又不在本地,哪個管。你說句假話,回家再說。」

我說:「我修的是『真善忍』,也這樣去教孩子們。我怎麼能教學生是一套,自己另做一套呢?」結果我被連續關了50天。

2000年4月,警察要挾我,要我以一個青年教師的身份在電視中誹謗法輪功,我嚴辭拒絕了。之後,再度被關進看守所。

後來,當我流落在外時遇見一位家長,他見了我就說:「劉老師,你為甚麼不教我們的娃娃了,家長都找學校反映,學校說你不幹工作了。」

我將實情告知,他長嘆一口氣道:「這個鬼社會,簡直搞不懂了。我們單位幾個人經常在一起擺龍門陣都在一起罵娃娃的老師,只有我經常稱讚你。大人工作忙,沒時間管娃娃。你經常來家訪。帶他們出去玩,還自己掏錢。他們說,要是我們娃娃的老師也煉法輪功就好了。電視上那麼演,把人腦殼都整亂了。人變好了卻要挨整,啥子世道喲!」

(七)

「真、善、忍」三個字,《轉法輪》一部書,使我這個隨波逐流、自暴自棄的人脫胎換骨成了新人。如果不是這場邪惡的迫害,我會將所做的一切劃入人生的過去,不會向世人甚至我的家人敘述,因為大法弟子做甚麼都是不求名、不求利,做好這一切只是我自己應該做的。

但當我聽到一個小學生受仇視大法、敵視好人的惡毒謠言的毒害,檢舉一名在街上貼真相資料的大法學員而使這位學員被抓時,我的心痛得要裂開似的。無辜幼小的心靈在十惡毒世中受到這樣的摧殘,使他們人生的初航被扭曲了航線。這一代孩子會長成甚麼樣的人?

我是一位母親,一名教師,為了孩子,為了明天,我要把我的經歷寫出來,讓所有和我有緣的人都能從我這裏正面了解大法,遠離那欺世的謊言,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為了孩子,停止這場人類的浩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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