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拘留所,天色暗下來,刮著風,透著一股深秋的寒意。惡警把大法弟子編上號按兩排坐在院子裏。坐在我對面的正是車上那位抱著孩子的婦女,旁邊有兩位老人約六十多歲,其中一位大概是小孩的姥姥。這孩子長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圓圓的臉,白白的,穿了一身淺黃色的薄睛呢棉套裝,頭帶一頂黃色帽子,身上裏著一個小花被。我隨口便問這孩子多大了?老人說7個月,我說這麼小就來了,孩子的媽媽說:「他也是大法弟子。」我當時感覺全身一熱。是啊,和母親一起來正法,我們大法弟子不分年齡都是一家人。就從說話的口音中聽出來她們是山東來的,看著這麼可愛的小弟子,我的心中有一種特殊使命感覺,看到了母親的偉大,看到了這老少三代大法弟子一家人的偉大。我真想抱一抱這孩子。
這時孩子餓了,哭了起來,年約三十歲的母親接過孩子,掀起衣服,給孩子餵奶。孩子出來一天了,該吃奶了,就看這孩子用足了勁拼命的吸吮著母親的奶水,沒吃幾口便又大哭起來,我看著孩子母親乾癟的乳房。他的母親很想讓孩子多吃些,吃飽些,可孩子仍是大哭不止,母親換個位置又喂,幾次都是因吃不到奶而哭鬧不止,因奶水太少,孩子吃不飽,為了吃奶小臉哭的紅紅的。老人把孩子抱過去,從包裏拿出乾糧放在嘴裏嚼爛後去餵這孩子,但孩子太小,還不會吃,老人又用瓶蓋倒了點涼水餵孩子,餓急了的孩子吃了兩口便又哭了起來。
周圍的大法弟子可著急了,當時環境很惡劣,大家都沒甚麼吃的;有的找來個水果,有的找來塊餅乾,只因他太小,無法食用,大家勸這位母親你自己就多吃點吧,有了奶好餵孩子,硬是把這點僅有的水果往她手裏送。可這位年青的母親無論如何也不肯收下,還是千方百計地推了回去。
夜幕降臨了,周圍透著一股陰森恐怖,惡警們不斷地吼叫著,強迫大法弟子按順序報姓名地址、搜身等,不配合的大法弟子被拳打腳踢、坐飛機、罰站、脫去衣服挨凍。由於孩子的哭聲使惱羞成怒的惡警叫喊著問哭甚麼,我說:這孩子是餓了,你們去給找點奶來喂喂他,一天沒吃東西了。而惡警們根本不理睬,還罵罵咧咧的,嘴裏說些難聽的話。院子裏的大法弟子紛紛給關在各個號裏去了,剩的人越來越少了。這時一惡警叫孩子的母親去報姓名、搜身等。這位大法弟子表現堅強不屈,不配合、不說話,遭到了惡警的拳打腳踢,上衣都被扯開了。這時孩子仍大聲地哭著,響徹整個院子,卻聲聲撕裂著每個有良知的人的心。而這一群人性全無的惡警,不說馬上把這一家人放走,還在那裏大打出手,置一家老少於不顧。孩子的哭聲何止是餓呢?分明是對這場迫害的控訴!
也因這孩子的哭聲牽動著我的心,這一夜都沒睡,心裏只是想著這母親。後來我被弄到其它號裏去了,就沒再見到這母子了。我一直想知道她們母子的情況,並想著此時可能她們已經不在北京了,可能會被送回當地去…。可是沒過多久我便得知她們母子倆被北京勞教人員調遣處迫害致死的噩耗,並看到了刊登出的照片。我震驚了,甚至不相信這是真的。從這篇文章中我得知這位母親叫王麗萱,是山東棲霞人,一家人都因修煉大法而先後遭關押,王麗萱曾八次進京上訪,證實大法,在她懷孕期間,孩子未出生就幾次來北京證實大法。
他們母子倆有甚麼罪,難道只因他們想做好人,想說句真心話,就該遭到如此暴虐嗎?就應該被奪去生命嗎?想到這,我的淚水不停地流下來。善良的人們啊,不要再沉默不語了,不要再視而不見了,不要再讓這場悲劇繼續下去了!因為你們的沉默,不知道還要有多少人在這場悲劇中失去做人應享有的一切。江氏流氓集團對善良的修煉人如此窮凶極惡,那一切見不得人的迫害手段卻恰恰表現出了它們對善良的人是那麼心虛,那麼恐懼!
同在一個藍天下,我們呼籲天下所有善良的人們共同關注發生在中國大陸的悲劇。同在一個藍天下,我們呼籲天下所有有良知的人們立刻行動起來,共同制止這場發生在中國大陸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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