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學兼優,出國學習
筆者:你好,請問您是甚麼時候認識鄭旭軍的?
鄭的朋友:很早了,好像是1993年吧,我們曾經是同學。當時他專業理論學得很紮實,在讀碩士之前又有過兩年的工作經驗,所以科研能力比較出類拔萃。同時他為人隨和,大家有問題問他,他也很耐心地幫我們解答,所以我們都叫他「老鄭」。
他96年開始煉法輪功,我感覺對他對自己方方面面的要求是很嚴格了。當時有些學生亂倒吃剩的飯菜,宿舍的下水道總堵,很髒,每次他看到了總是主動去疏通。樓道裏一般週末沒人打掃,也是他經常主動打掃乾淨,冬天下雪也總是他早早起來掃出一條路給大家走。有一年冬天我宿舍的暖氣壞了,他剛好有套新買的羽絨被子,就讓我先用,因為當時都是學生,大家都不寬裕,所以我印象很深。
作為科研所的研究生,畢業論文是與科研工作結合的。大約是97年吧,單位派他出差去南方為客戶調試,那次調試工作比較難、比較累,他非常認真地完成了。當時客戶堅持要送他一台相機作為禮物,他反覆推辭不了,就帶回來交給了單位。當時單位領導也覺得這樣的人現在很少。他的科研工作很出色,98年他的科研成果「基於DPS的新型便攜式波形記錄儀的開發與應用」獲得了電力部科技進步3等獎。因為他學習工作出色,99年被公派到利物浦大學做訪問學者。
筆者:那麼,您對他在國外的情況了解嗎?
鄭的朋友:我不很清楚,我只是知道他在1999年4月以後為法輪功的事曾經向中國大使館反映過情況。
筆者:您是怎麼知道的?
鄭的朋友:這是他後來遭受迫害的一個重要原因哪。他回國後仍然在原單位工作,但鎮壓開始以後,他被列為電力部「重點轉化對像」並被反覆騷擾。
1999年4月25日在英國上訪中領館,回國後7月20日上訪被捕
筆者:王女士您是如何認識鄭先生的?
王女士:我第一次見到他是99年復活節在去倫敦朋友家的路上。剛從地鐵站出來,他當時穿著一件簡樸的灰色衣服,十分樸實的書卷氣樣子。我早就從同修那聽說過他。
筆者:剛才邵先生說您在1999年7月20日見到過鄭先生?
王女士:是的,那時我正在北京探親。當聽說江氏集團要迫害法輪功時,我就前往國家信訪辦。剛走到中南海邊上的府右街十字路口,就見許多警察堵住了路口。在那裏我遇到了鄭旭軍和他的妻子,聽他們說,他們是從昌平往北京市裏趕,許多路口都被警察封住了不讓過,他們好不容易才到了這裏。警察聽說我們是來上訪的,就把我們帶到天安門派出所,在那裏警察騙我們說,有個地方專門接待法輪功學員,他們要開專車送我們去,於是我們紛紛上車。上車前,警察搜查我們的包,鄭旭軍妻子隨身攜帶的《轉法輪》被警察搜出並強行奪走。她不給,警察動手打她。
到了石景山體育館,裏面已經有很多同修了。警察把我們關在那,根本就沒人接待我們上訪,並揚言要把我們強行驅散。到了下午,在體育館裏我再次見到鄭旭軍。他見我甚麼吃的東西都沒帶,就非要給我一百元人民幣,他說,一定要堅持到底,今天沒見到中央負責人,明天還去。把這錢留著,也許甚麼時候能用上。當時我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甚麼,推辭不下就接受了。後來武裝警察使用暴力強行把我們帶出了石景山體育館,從此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聽見鄭旭軍的消息。
回國屢遭迫害,被捕入獄
筆者:您知道7.20鄭先生被捕以後的情況嗎?
鄭的朋友:他被單位接了回來,但是一直被領導找去談話。經過文化大革命,中國人的政治嗅覺好像都很靈敏,特別是當時那種情況,確實也有一些人都想通過鎮壓法輪功撈取一些政治資本。因為旭軍的人品和學習科研能力都很優秀,所以很多同學和老師也都為他感到擔心。在電力科學研究院也有人想利用旭軍達到出名的目的,因此旭軍當時受到的壓力可想而知。
記者:那麼後來呢?
鄭的朋友:後來到了99年12月,電力部要求部直屬機關和在京單位的法輪功學員必須全部「轉化」,單位裏不行就送到部裏。因為旭軍被列為電力部重點人員,這樣旭軍就被停學了,單位開始給他辦「轉化」班。
筆者:那麼,在「轉化」班裏主要幹些甚麼,您知道嗎?
鄭的朋友:天天8小時看誣蔑法輪功的錄像,讀攻擊法輪功的文章,還必須談自己體會,每天都要寫當天的感想和認識,每週只有週日下午可以休息,就是給你洗腦。還有找來親屬勸說,總之是軟磨硬泡吧。
筆者:那這個期間,鄭先生是甚麼態度?
鄭的朋友:他一直在抵制,沒鬆口。他又沒有錯,相反事事都幹的很好。其實所謂「春風化雨」的「轉化」工作,除了強迫反覆洗腦就是精神折磨,不斷地威脅開除你,送你勞教,告訴你勞教的話死了也沒人管等等。
後來因為快過年了,而且也沒達到他們想要的效果,旭軍是科研骨幹,許多工作需要旭軍負責,就不了了之了,旭軍又回來開始工作學習。但單位黨委對他從來沒有停止騷擾。2000年3月他因為郵寄法輪功真相資料被拘了近一個月,單位黨委的人曾經說,「讓他吃點苦頭,省得那麼硬。」他被放回來後更是經常被黨委和警察騷擾,頻頻要求寫對法輪功的認識或思想彙報。一到所謂敏感日期就被專人看管禁止離開單位,經常被檢查是否晚上在宿舍,工作和生活處於極不正常的狀態。
2000年11月他因為張貼法輪功真相資料再次被捕,後被學校勒令退學,戶口打回原籍。從那以後他就流離失所了,以打零工維持生計。我也失去了和他的聯繫。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他2001年9月被捕,當時他的妻子蘇南,也是法輪功學員,因為散發有關真相材料已經被判刑三年。他的姐姐當時也因煉法輪功被勞教。所以他70多歲的父親一個人從浙江農村到北京打聽下落,抓捕他的派出所民警與北京政保大隊相互推諉,都說不知道。
他的爸爸70多歲在北京到處奔波,卻一無所獲,含淚而回。半年後他的父母才接到通知說鄭旭軍已於2002年3月被判處勞教兩年,由北京調遣處已轉到北京團河勞教所關押。直到現在。我很為他擔心。
緊急營救鄭旭軍
筆者:現在英國很多法輪功學員與英國各界聯繫以營救朱寶蓮、朱永潔,和鄭旭軍這三位英國法輪功學員在大陸的親人。作為鄭的朋友,請問您對此事的看法?
鄭的朋友:作為旭軍的好朋友,我希望他能夠早日重獲自由,從事他所熱愛的科研工作。我也希望其他遭受迫害的法輪功學員能夠早日重獲自由,中國能夠儘快停止對法輪功的錯誤鎮壓。
鄭旭軍,男,35歲,1991年福州大學本科畢業,1996年國家電力部電力科學研究院獲得碩士學位,同年開始攻讀博士學位,國家電力部科技進步三等獎獲得者。因學習工作出色,1999年1月公派赴英國利物浦大學從事合作研究。
1999年4.25後得知法輪功學員在中國遭受不公正對待,曾赴中國駐英使館反映法輪功真實情況。1999年7月初按計劃回國後,受到監視。1999年7月中國開始鎮壓法輪功,上訪時當被得知是法輪功學員時,被便衣推倒在信訪辦大門附近,遭到毆打。便衣還瘋狂叫囂,「再來上訪就打斷你的腿」。後作為國家電力部重點迫害對像,被頻繁騷擾,幾乎每天都被找去反覆談話。2000年1月曾被暫停學業,強行洗腦。2000年3月和11月因曾郵寄張貼法輪功真相資料被非法拘留,後被學校勒令退學,戶口打回原籍。他為抵制迫害而出走,流離失所。其後打零工以維持生計。2001年9月被非法抓捕(此前其妻子因攜帶散發法輪功真相資料已被判刑三年),在派出所、拘留所被犯人毆打胸部和臉部,後下落不明。其父(70多歲)從浙江農村到北京打聽下落,抓捕他的派出所民警與北京政保大隊相互推諉,都說不知道。70多歲的老人在北京到處奔波,卻一無所獲,含淚而歸。
半年後其父母才接到通知說已於2002年3月被判處勞教兩年,由北京調遣處已轉到北京團河勞教所關押(北京調遣處和團河勞教所是通過毆打、折磨給法輪功學員強行洗腦的主要場所)。
蘇南,女,鄭旭軍妻子,35歲,1991年於解放軍第二炮兵工程學院本科畢業,後為解放軍總裝備部二炮計量站文職幹部。1999年10月因上訪被部隊非法隔離禁閉5個月。2000年6月因堅持法輪功信仰被開除黨籍軍籍,強行轉業返回原籍。2000年9月因攜帶法輪功真相資料被非法抓捕,於北京清河派出所被毒打後被關押在北京海澱區看守所。2001年1月被非法判刑三年,現關押於四川女子第一監獄。因拒絕迫害被銬在窗戶上達40餘天,飽受非人折磨。蘇南為人剛正不阿,善良真誠,工作期間多次獲部隊褒獎,對工作的認真負責和踏實肯幹受到同事和軍隊領導的尊重和欣賞。我們盼望她能夠早日獲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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