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0月,親友給我一本《轉法輪》,告訴我這本書能讓人找到真正的幸福。我抱著好奇的心理看了進去,書中樸實的語言揭示了浩瀚宇宙無窮的奧妙,埋在心裏多年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就通通得到了答案!忽然間明白人生真諦的我真是難以形容的激動!我開始走入大法修煉中,在不斷的看書學法中,不斷明白更多的法理,心性在提高,境界在昇華,也不斷地體悟到大法的殊勝和美妙!我沉浸在身心淨化的喜悅中!
1999年7月21日,當聽說某些地區的大法學員被抓、被關押的情況時,我們本著善良的願望和實事求是的態度到市政府請願,想反映我們修煉的實際情況,希望政府能改善法輪功學員的煉功環境。想不到市政府門前接待我們的是公安、便衣,根本沒有人聽我們反映情況。隨後就有一隊隊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坐著警車來了,包圍了我們。公安人員在四處巡邏,扛著攝像機的便衣對我們進行了地毯式的錄像,還有人拿著照相機對我們拍照。在這樣的情勢下,有的小孩子被嚇壞了,我10歲的女兒和另一個學員5歲的兒子就自己搭車回家了(兩天後的「焦點訪談」節目中還錄有他們的鏡頭)。幾年過去了,他們還是心有餘怵。後來開來了幾輛公共汽車,強迫我們上車。在這一過程中,一些學員受到了很粗暴的對待:被拉、被拖、被推、被打,有的人被打傷了,有的人被抓走了。我們被帶往一個中學,那裏有更多的武警早已等候多時。在戒備森嚴的中學食堂中關了約2千多名學員,我們靜靜地看書學法,等待來自上面的消息。那些武警大多不知法輪功是幹甚麼的,好奇地看著我們。後來開始叫一些輔導員出去開會(公安掌握的名單,因各個煉功點都有公安的臥底)。一直沒有結果,最後把我們這些一般學員(不是輔導員的)分片區集中到各個教室,叫我們填表:姓名、年齡、身份證號碼、工作單位、住址,說是代我們向上面反映情況。當時我們都很天真,認為政府會認真聽取我們的意見,做出正確的決定,所以每個人都很認真地填寫了表格,哪知這成了以後迫害法輪功學員的第一手資料。直到下午5、6點鐘才允許我們離開。事後知道,那些輔導員被帶到各派出所,直到晚上12點後才由單位領導或家人寫保證後離去。
隨後一天,即7月22日,公安部、民政部頒布了所謂的處理決定;電視、廣播、報紙鋪天蓋地的拋出了一幕幕駭人聽聞的栽贓事件,惡毒的謊言一遍遍地充斥著人民的視聽神經,很多人被打懵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夜之間好變成了壞、善變成了惡?!慈悲偉大的師父也被誣陷!經歷過文革的人都感覺好像「文化大革命」又回來了。我在深思著,更多的人也在深思著。雖然修煉時間不長,但我堅信大法,堅信修「真、善、忍」沒有錯!當天夜裏1、2點鐘,我被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驚醒,雪亮的探照燈照得人睜不開眼,原來是派出所的人找上門來。他們問了一些有關煉功和到市政府上訪的事,我都如實回答了。看著我睡眼惺忪的樣子他們知道也問不出甚麼,就叫我第二天帶上書和煉功帶去派出所。第二天,我帶了本《轉法輪》去了派出所,負責管我的片警詳細地問了我的個人情況、家庭背景、修煉情況,做了筆錄。他拿著《轉法輪》看了很久,大概是在考慮怎樣做我的思想工作。最後他說,他並不反對個人信仰,只是在現實生活中,個人名利更重要,不要太幼稚了,等等。以後的日子,他們時不時地到我家,詢問我的各種情況,我每次都坦誠地告訴他們。有位小保安甚至對大法很有好感,說將來也要學。隨著江××政府對法輪功迫害的升級,派出所對我的監控也越來越嚴,經常叫填一些表格、表態,主要是保證不到北京上訪。到了他們認為的所謂敏感日,他們會天天到我家等候,直到確認我沒去北京才離去。很多時候,他們看到我都不好意思。
到了2000年的下半年,形勢愈加嚴峻,要我表態放棄修煉大法,一次次地索要我的個人簡歷,寫對大法的認識。由於我的抵制,我成了「名人」,來自「610」的高壓,使他們對我很惱火,針對我的迫害也在升級。2000年11月14日,江××到我市,那天街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我晚上9點隨兩個同事回到家中,派出所的保安早已等候多時,說所長要找我談一下戶口本的事,叫我去一趟。我說天晚了,明天再說。可他們不同意,說必須今天去。我當時並不需要戶口本,這只不過是他們編造扣押我的一個藉口,我斷然拒絕了他們:你們沒有任何法律手續,憑甚麼讓我隨叫隨到?不一會兒,派出所的大隊人馬就開著警車來了,帶了傳票,我簽字後將存根交給了同事,心想跟他們走一趟也不會有甚麼事。在派出所裏,工作人員展開了車輪戰,叫我識時務,不要太傻了,目的是讓我寫「不煉功」保證。後來他們都休息了,我被強制扣押在派出所。深秋的夜裏天很涼,我穿著單薄的衣衫坐在走廊上,只感到心寒:我們的國家怎麼啦?五千年的文明卻任由當權者公然踐踏法律、扼殺思想和信仰自由;我們的人民怎麼啦?一個產生過無數仁人志士的民族卻對這麼多好人遭受的不公無動於衷;為了自己的利益,這些拿著人民血汗錢的警察就可以拋卻良知和殘害人民的事而心安理得?!
後來得知,鄰居給我送來衣服、被子都不准給我。夜裏2點左右,警察叫醒了我,軟硬兼施逼迫我寫保證。天明,他們叫來了公司領導,派出所相關的工作人員都來了。氣氛很緊張,就是要求寫保證,我堅持不寫。到了晚上,在區「610」的指使下,我被送到了看守所,罪名是「擾亂社會治安」,拘留15天。我啼笑皆非,不知自己「擾亂」了哪條治安管理條例?如果不違背自己的信仰就是犯罪,那《憲法》還規定甚麼「信仰自由」?如果信奉「真善忍」說真話就犯法,那是不是「假惡鬥」才受政府和法律保護?
看守所的警察很惡毒,在我面前誣蔑大法和師父,牆壁上也貼滿了觸目驚心的栽贓大法的圖片、資料和標語,一片肅殺之氣。每個倉都關有大法學員,不准煉功學法。和我同倉的是一位叫阿珍的同修,我們悄悄煉功,一旦被保安發現就會把全倉的人吵起。犯人們都已接觸過很多法輪功學員,對我們很友好。倉頭告訴我有位金阿姨因煉功被戴上腳鐐,又關禁閉室,警察打得她血流滿面她仍然樂呵呵的面對他們。「610」的人和一些監倉獄警很惡,男倉獄警就指使犯人狠打大法學員。一位男獄警就當著我的面說:我就是叫他們狠狠地打,看他還煉不煉」。「610」的人總是把法輪功學員單獨叫出去,用圍攻或車輪戰,或一對一,採取威逼、利誘、恐嚇、羞辱、強迫看誣蔑大法的書、報等等手段,來打擊你的正信,摧毀你的意志。後來我的婆婆得知我關押的消息從幾千里外的內地趕來,「610」抓住這個機會換了一位女警(好像是我的同鄉)來做我的工作,向我展開了強大的親情攻勢,單位的同事、朋友都被允許來看我,還可以自由打電話。他們恐嚇家人說,如不寫保證就會判勞教三年。我的婆婆終日淚流不止,茶飯不思。由於我對情的根本執著不放,又不堪忍受看守所裏惡劣的環境,我妥協了,違心地寫了「保證書」。
出來後,我仍然學法煉功,可內心的痛卻是任何人體會不到的:為了開脫自己獲得暫時的安逸,我做了一個大法弟子最不應該做的事!「610」也並沒有因此而放過我,派出所、街道、居委會、管理處上門談話、寫認識,進行攪擾、監控,讓人煩不勝煩;也不時到公司調查我的動態,節假日要求不得離開住地,甚至要我把戶口遷往別處,等等。同時,我身體出現「疥瘡」消業現象,除了臉部以外,可謂「體無完膚」,整日奇癢無比,根本無法入睡,只有煉功時稍好一些。更甚十倍的是我對師父與大法不敬的罪惡感,心靈深處的愧疚、自責,使我抬不起頭來,覺得自己都不配修煉大法。
我知道自己不能放棄大法修煉,哪怕從頭開始,也決不失去這萬古機緣!正好這時公司搬遷,我也搬出了所在小區。派出所知道後,打電話讓我回去說清楚,否則要取消我的戶籍,我沒有理會。就在我痛下決心後,我身體的消業也結束了,一夜之間皮膚光潔如玉,好像從來沒有長過甚麼一樣。
邪惡的迫害還在升級,不斷傳來昔日同修被抓到看守所、洗腦班、勞教、判刑的消息,電視、報紙還在肆無忌憚地編造謊言,煽動無辜人民對大法的仇恨,欺騙世人。我無法再躲著修煉了,我決心走出去,走上天安門,要向全中國、全世界宣告:法輪大法是正法!
2002年3月20日上午11點左右,我終於來到了天安門。那一天的北京被沙塵暴所籠罩,黃沙漫漫,大白天路燈、車燈都開著,能見度很低。路上車輛、行人稀少,但天安門仍有許多觀光的遊客和旅行團。在金水橋前,我打開了自己寫的代表我心聲的橫幅:「法輪大法好!,向天地蒼生發出了最深切的吶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還我師父清白」、「還法輪大法清白」!
我被警察抓住,拖進了停在金水橋側的警車裏。警車內裝有先進的閉路監控系統,對過往行人進行監視。我被帶到天安門廣場側的天安門分局,被搜了身和包,沒收了照相機(後來退還給了我),關進鐵籠子裏。那裏已經關了6個同修,都是從全國各地來北京證實大法的,為了抵制迫害,我們都沒有報姓名、地址。一見面大家就像親人一樣,開始交流修煉中的心得。後來又有兩位同修被抓進來,他們都挨了打,那位女同修還流了血。到了大概6、7點鐘天黑的時候,警察騙說是帶我們去吃飯,把我們押送到了昌平東城區看守所。我們被分別帶往各個審訊室,兩個警察審問一個學員,主要是問地址和姓名,好送回當地迫害。審問我的是一高一矮兩個警察,高的很兇,揚言我不說就打,甚至說應該把我們都槍斃。矮的較溫和,其實也是他們的伎倆,為達到目的而已。到了10點多鐘,我實在太疲憊了,又想上廁所,可他們不讓。在我的一再堅持下,他們才勉強同意,後來看實在沒有結果才將我送往監倉。又是一番搜身、折騰,到監倉已快12點了,我一倒下就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天明,值班的犯人指著我就說:「新來的法輪功洗廁所」。身邊的同修看我摸不著頭腦就說幫我做,可那個犯人不同意,上來就打。一開始是掄拳襲擊她的背部、胸部,後來又用腳使勁踹她的大腿、臀部,而她一言不發默默地承受,我幾次想起來阻止她的惡行都沒有做到。後來犯人在我面前誣蔑師父,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對她說:「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師父,這對你不好。」她不由分說地打了我兩個嘴巴,不解恨過一會又來抽我一嘴巴。同倉的另一個犯人實在看不下去了,起來拉住了她,說她「別人法輪功都是那樣好的人,憑甚麼打別人呀?」她們發生了爭執,吵到了管教辦公室。下午來了一位小張科長,找藉口懲罰了那個幫我們的犯人,罰她在走廊裏「背飛」2小時。原來,管教給她們開會,鼓勵她們打法輪功學員,打得越厲害減刑越多。一開始她們不明白也打,後來看到法輪功學員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再也打不出手了。那位同修是2月28日在天安門打橫幅被抓的,剛進來時因不穿囚服,管教指使犯人打得她遍體鱗傷。幾天後她的判決下來了,是勞教2年。當時就有犯人哭了,說這是甚麼世道啊,好人被判刑,我們出去也煉法輪功。聽隔壁轉來的董阿姨(北京同修)說,那邊關著的一位60多歲的同修絕食3個多月,灌食時牙都被撬掉了,人瘦得皮包骨;另一位楊阿姨判勞教3年,轉送了好幾個地方又回到了這裏。她們都是在天安門打橫幅抓來的。說出姓名的大法弟子就被送往當地迫害,但對外面和犯人卻說放了,欺騙世人。因為這場滅絕人性的迫害,多少善良的人被冤枉!就因為要為大法說一句公道話,多少大法弟子忍辱負重、歷盡艱辛!
8天以後,當地派出所把我帶了回去。走時,北京看守所的人對我說,你本來就應該送到大西北去,我們放了你一馬。派出所認識我的警察和保安看到我都儘量迴避,因為他們知道我們是無辜被迫害的。那個張教導員對我說:「我們也不想抓你,是上面的指示。」傍晚時分就把我送到了看守所。監倉仍然是原來的管教,她因接觸過很多大法弟子,對我們是同情的,她對我說:「這次不會那麼快出去,要作好準備,節省用錢。」「610」規定每個監倉關一個法輪功學員,害怕法輪功學員在一起交流採取的隔離措施。這期間,「610」的人來提審過我兩次,要我承認自己的違法行為,我義正詞嚴地告訴他們,我沒有犯法,只是依法行使《憲法》賦予公民的基本權利;信仰自由、言論自由受法律保護,在上訪無門的情況下不得已走上了天安門,因為國家最高權力機關在那裏,信訪辦也在那裏,希望他們聽見我們的心聲!
2002年5月13日,也就是一個半月以後,我被轉到市收容教育所強制參加所謂的法制學習班,即洗腦班。其實這個所謂的「班」連教室都沒有,也見不到其他學員,更不知道她們的情況,既不上課,也不學習,除了誣蔑法輪功的資料,其它書一律不給看,每天關在房間裏。我被分到三中隊。三中隊有生產任務,犯人們每天勞動十一、二個小時,有時還要加班加點。住宿條件很惡劣,不到30平方的房間通常要住三十多個人,有時甚至是四十多個(上下兩層),除了床基本沒有甚麼活動空間。繁重的生產任務,有限的洗漱時間(每天洗澡洗衣服只有15分鐘時間,只幾個人共用一個水龍頭,刑事犯為爭水龍頭經常發生吵架鬥毆事件),房間內的被褥從未洗過,污潰斑斑,散發出難聞的氣味。有些保安、獄警從走廊過都要摒著呼吸,甚至捂著鼻子。更惡劣的是全隊二、三百人共用一個衛生間,衛生間只有四個蹲坑。洗澡洗衣服也在裏面,有許多犯人由於拿不到廁所牌無法上廁所,尿褲子也時有發生。十天半月不大便是常事。到了晚上10點關閉房門,只能在房間的塑料桶裏大小便。在這密不透風的污濁環境裏,冬天還好一點,夏天就像蒸籠,幾乎人人都長了痱子,不但背上、腿上,連臉上都長滿了痱子,得嚴重皮膚病的人更是比比皆是。基本上每個房間關押一名法輪功學員,床位都是在靠近門便於從鐵門外觀看的地方。我一到惡警就指派了四個犯人夾控我,其中一個是脫產,寸步不離地跟著,其他三個晚上輪流值班。每個法輪功學員都被建立了專門的記錄本,由夾控犯人紀錄我們的一言一行,有嚴格的交接班制度,每個值班犯人都必須簽名,每天早上交給隊長過目。這些犯人被要求隨時反映我們的情況,以便「610」抓住我們的弱點及時進行所謂的「轉化」。
中隊隊長主抓迫害法輪功學員,因為利益驅使,其他獄警也不遺餘力,三、五天召集夾控犯人開一次會,交流信息、經驗、傳授新的監控措施和辦法,為達到「轉化」法輪功學員的目的,使絕了招數。在這裏不准煉功,不准盤腿坐,不給看書報等任何文字性的東西(即使有也不能看),不賣紙筆給我們,如果寫信須申請,要在旁邊監視你寫甚麼,寫出去的信要層層審查,還不一定能寄得出去(我曾給父親寫的信他就一直沒收到)。寄進來的信也得層層審查,如果不合他們的胃口也不給你(我女兒曾寫過兩封信都沒給我)。平時房間要鎖門,洗澡、上廁所要先申請,批准後才能去,吃飯由犯人送房間,平時不能站在窗口、門口,上廁所時不能靠近房間走,等等等等。除了夾控我們的犯人,其他人一律不得與我們講話,也不允許搭理我們,不得與我們交換食物、用品等,要犯人們與我們同居一室而又形同陌路,一旦違反被發現或其他犯人舉報,輕則斥責、體罰,重則打罵、取消減刑或加刑。曾經有一個犯人因和我多說了幾句話被隊長看見,隊長指使大小組長把她拖到庫房毒打一頓,慘叫聲整個中隊的人都聽見了。在這種高壓下,很多犯人心靈嚴重扭曲,為了達到減刑早日出去的目的而不擇手段討好迎合獄警。而最能討好的就是和法輪功學員沾邊的事,所以法輪功學員的一舉一動都在幾百人的監視之下。這一切舉措都無文字依據,獄警們也不敢告訴我們,而是指使犯人暗中進行。當我質問隊長,對我們的所謂管理都是非法的,你們憑甚麼這樣做?她先是抵賴推到犯人身上,而後又說國家對異己分子從來都是打擊的。我告訴她:我們從來就沒有反對國家、反對政府,我們反對的只是江氏獨裁集團對法輪功的錯誤決定,我們只是希望享有一個公民的基本權利。
勞教所起床、睡覺、出操、洗漱、X見、上下貨構、看病等事事都要點名,要求我們法輪功學員也要參加早晚點名。為了抵制迫害,一些學員不參加點名,獄警就處罰她們整日關在房間裏。點名時要求學員都蹲下,我不蹲下她們很惱怒,把我叫到辦公室訓斥。我不卑不亢地告訴她們,我沒有犯法,我關在這裏是受迫害的,我的人格和尊嚴不容侵犯,我決不蹲下,否則我不參加點名。那位副隊長氣急敗壞地說:「我們拖也要把你拖下去、抬也要把你抬下去!」我正告她:「如果你的職責允許,請便。」自此我不再參加早上的點名。
中隊的飯菜很差,青菜、蘿蔔等加水煮。有錢的犯人都在所裏小賣部買方便麵、餅乾等加餐,而小賣部的東西都比外面商場貴一倍左右。我們也在小賣部買日用品、食品等。由於管理不善,收教人員的資金安全得不到保障。進所時每人的現金都打入個人儲值卡(不記名)中,買東西時由大組長帶卡到小賣部結算。由於管理不善,被X刷卡現象難以發現,很多人直到解教結算或下次上錢時才發現錢少了,但往往時過境遷,難以查起,只好打落牙齒往肚裏吞。我的卡就在睡覺時被看管我的犯人偷換去用掉了六百多元,直到她解教後我再次上錢時才發現。隊長聽到這個消息,卻對我說:「你們都到了強盜窩裏,還不知保管好自己的東西。」她難道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失去了一切權利,有何能力保護自己?明知道這些犯人不好卻利用她們監管我們,相信她們的所謂彙報,用壞人管好人,這難道不是黑白、好壞、善惡顛倒嗎?!
為達到「轉化」我的目的,中隊的每個獄警都找我談過話,有的溫和,有的強硬,有的「語重心長」,有的「色厲內荏」。無論在何種情況下,我都以一個修煉人的心態平和地向她們講道理,表明自己堅修大法矢志不渝的決心。有一次那位副隊長就惱怒地說:「你不轉化就要關十年、八年,你的青春就在監獄裏度過了」。我笑了笑,對她道:「哪怕是一輩子,我也無怨無悔!」是的,那些追名逐利的人永遠也無法理解修煉人!剛入所時猶大譚××也找過我,對於她的歪理邪說我針鋒相對,她就再也沒有來過。也許是我的堅忍,也許是我的理性讓她們沒空子可鑽,在三中隊8個多月的時間她們找我談話的次數屈指可數。時間一長,開始採取高壓。她們召集夾控我們的犯人和大小組長開會,叫她們給我們施加壓力。於是這些犯人就在我們面前,好一點的會說:「姐,你何必在這裏受苦呢,趕快寫完保證回家吧。」惡一些的就冷嘲熱諷:「這些女人(指大法弟子)好心狠,自私,為了自己修煉,不管孩子,不要丈夫,拋棄家庭和事業,一點責任心都沒有,還做好人呢。」有的吸毒犯人更是惡言惡語。其實她們不明白,如果不是這場邪惡的迫害,我們每個大法弟子都安居樂業,在社會上、在單位裏、在家庭中都是最有責任感的人。可現在卻要我們放棄「真善忍」轉化,轉化到哪裏去呢?只能是不真、不善、不忍!難道政府的用心就是把人教育成這樣的?!
據說每個關押在這裏的法輪功學員由「610」撥款5000元/每半年,供勞教所開支。
2003年1月29日,春節前夕,我被轉到專管中隊五中隊。五中隊是專門迫害法輪功學員的。仍然是一個房間關押一個大法學員,安排四個犯人24小時夾控,除了經批准上廁所和洗澡,其餘時間都被鎖在房間裏,即使是「非典」期間和酷熱的夏天,房門也不給打開通風,平時也沒有放風的時間。犯人們一送到這裏就被告知,法輪功學員都是精神有問題,會殺人、自殺,要像牛馬一樣把她們看牢,否則出了問題要加刑。這裏莫名其妙的規定更多,為爭取減刑博得獄警歡心,犯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也更嚴重,打小報告、誣陷法輪功學員的事經常發生。獄警更在中間挑撥離間,其目的是混淆視聽,讓犯人們仇視我們。她們也是不定期開會,詳細彙報、分析我們的一言一行,制定新的監控措施,無所不用其極。有幾天,獄警對我特別「關懷」,又是送牛奶、水果,又是「無微不至」地「噓寒問暖」,強烈的反差讓人不知所為。後來進來早的犯人告訴我,基本上每個法輪功學員都享受過這種「待遇」,如果不轉化也就不搭理你了,甚至說你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像哄小孩子一樣。這也許就是報紙上宣傳的「春風化雨」吧。為了煽動仇恨,甚至造謠,說法輪功學員不轉化會影響其他犯人的身心健康。而在前來接見我們的親友面前又說,和犯人長期關在一起使我們的身心受到了損害。而這一切我們都被蒙在鼓裏,犯人們則經常被訓斥得無所遵從。我問隊長:如果你們所做都是正確的,為甚麼不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明文規定,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她無言以對,只說:「我們都是為了你們好。」為我們「好」就是非法剝奪我們的人身自由,強制改變我們的信念,肆意踐踏我們的尊嚴和人格,叫我們有家不能回、有工作不能做、有孩子不能照顧、有老人不能贍養,天下還有這樣的理?!這樣的強盜邏輯居然還大行其道,可見江氏集團對全民的精神洗腦是多麼的可怕,它顛倒了最基本的是非、善惡標準!在迫害法輪功問題上,「610」及其追隨者早就凌駕於法律之上了。他們知法犯法、執法犯法卻不用承擔任何法律責任,相反還能得到高額獎金和提升!據說副所長就是因為轉化法輪功學員有功被提上來的。這場完全建立在謊言基礎上的迫害,一切都是見不得人、怕曝光的,對「真善忍」的迫害,助長了「假惡鬥」的盛行!
今年4月「非典」流行,也開始陸續釋放關在這裏的法輪功學員。可中隊獄警卻對犯人和我們說,他們被送去勞教了,仍在欺騙不明真象的人們。6月20日我也得到了釋放,他們沒有通知家人和單位,而是由「610」的人把我直接送到了街道辦事處,然後送我回住地。歷經1年零3個月的監禁,我終於自由地走在陽光下,再沒有人經常監視。看到路上熙熙攘攘的車流人流,我明白還有一段不好走的路……
在這一年多的非法關押中,我的家人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父母終日為我擔驚受怕,女兒也變得鬱鬱寡歡,姨媽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病倒了,其他為我憂心的親友不計其數,在最初的一年裏,不許親友接見、通電話,通信也受到阻礙,家人對我的情況一無所知,整日提心吊膽,那種投訴無門、絕望無助的情形可想而知了。
四年半過去了,邪惡的迫害仍在繼續,多少大法弟子還關在黑暗的洗腦班、勞教所、監獄裏,多少善良的人還在受著謊言的毒害,多少無辜的生命還不明真象被矇蔽!在這場空前的劫難中,我的經歷只是千千萬萬大法弟子中最普通的。揭露迫害的目的是為了抑制邪惡,讓全世界所有正直的人都來了解這場迫害的嚴重,共同制止仍在中國發生的暴行,讓「真、善、忍」的精神早日自由地飄盪在華夏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