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成喜於2000年底在北京散發真相傳單被綁架到臭名昭著的北京團河勞教所,曾兩次被送進「集訓隊」迫害,一次被無理延期10個月。在長達兩年的迫害中,惡警使用了各種野蠻手段,比如罰站、罰蹲、電棍電擊、強行灌食、不讓睡覺等種種酷刑妄圖逼迫他背叛信仰。作為所裏的被「攻堅」(重點洗腦)對像,兩年中他飽受了各種精神和肉體的折磨而不動搖,是被北京團河勞教所劫持的最堅定的大法弟子之一。
2002年12月龔成喜堂堂正正走出北京團河勞教所;同年8月不幸被邪惡鑽空子,再度被綁架,到現在為止一直下落不明。
希望大法弟子和國際社會關注龔成喜的遭遇,積極揭露迫害、予以營救。
(接上文)2001年1月22日未經任何審判質證程序,我被一女警察宣布判勞教一年,我問她判我的法律依據是甚麼,她支支吾吾說你自己查去,我就拒絕在勞教通知書上簽字。
第二天也就是2001年1月23日(除夕)凌晨,昌平看守所將我和另外四名法輪功修煉者銬上警車,押至北京市勞教人員調遣處(大興區團河勞教所附近)。剛進調遣處的大鐵門,一、二十名腰挎警棍、手銬,手拿七、八十釐米長劈啪作響的電棍的警察站兩排將我們夾在中間。一人厲聲稱我們為某教,並強令我們服從命令,逼迫學員:從今以後站立、行走不許抬頭,必須低頭看腳尖,兩手放於腹前;蹲(用於點名、等候吃飯、跟警察談話等)要雙手手指交叉抱後腦勺下蹲,兩肘放於兩大腿裏側,頭扎到褲襠裏,絕不許抬頭,(被警察叫去時,首先要高喊:隊長好。然後在警察面前這樣蹲著。否則就是抗拒改造,要被電擊)。走要碎步走直角。如果有人稍敢不從,這群惡警便上來瘋狂電擊、踹打學員。男女學員分開後,惡警逼學員念規範,並強迫寫「在勞教所期間不煉功不傳功不絕食不自傷自殘」的保證書,每位學員都被強制寫,不寫就電,打罵,摁著手寫……
我被分到二中隊二班,每名法輪功學員都被警察指派一至二名「包夾」(即由非法輪功人員的勞教者充當),不許我們相互說話,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剛去的幾天,我們被強迫每天從早到晚戶外練隊,三九嚴寒,一站就是幾小時,還得高喊侮辱人格的「報告詞」(每天吃飯前要喊報告詞、回答警察問話要先喊報告詞、練隊要喊報告詞,睡覺前還要喊報告詞),強迫唱改造歌,遇著警察必須抬頭高喊:隊長好,然後立刻低頭。打飯、上完廁所甚至被警察辱罵電擊後必須高喊:謝謝隊長。到了晚上強迫我們背勞教規範,背不會每天深夜12點多才讓睡。
幾天後,開始要我們勞動。即徒手往木製的一次性筷子頭上裹一層紙,紙上印著「已消毒」,事實上極不衛生,患有傳染性肝炎、性病的勞教人員都必須幹,幹活前從不讓洗手,一屋40人左右擠得滿滿的,筷子堆得地上、床上到處都是,滿屋子木頭屑。(調遣處衛生狀況極差,如:每天早、晚洗漱大便時間只有幾分鐘,常常剛蹲下就被警察叫罵著出去排隊;長期不讓我們去洗澡,直到發現大量勞教人員身上都是蝨子,才讓洗了一次澡,而那次也是將幾十人一起哄進只有一兩個水龍頭可用的澡堂洗了幾分鐘;2002年夏,調遣處爆發流行性肝炎;……)
調遣處為最大限度的從勞教人員身上榨取利益,已到了幾乎瘋狂的程度:我們包筷子的規定任務是每人每天7500根至10000多根,從早晨6點起床開始不停地幹到夜裏12點還完不成,除了難以忍受的腰酸背痛之外,還要受到警察、普教的辱罵、毆打。在調遣處的一個多月,幾乎天天如此。班裏幾名上了年紀的法輪功學員刀萬輝、楊巨海、李學良、陳經建、賈林等因眼花、手腳動作已快到極限但仍完不成任務被隊長強令到滴水成冰的戶外坐在水泥地上幹活達數小時,還完不成就剝奪他們的睡眠時間,通常只讓睡三、四個小時。
法輪功學員徐化全(外語翻譯,碩士,30歲左右,在分局被警察滅絕人性地用煙頭燙掉一個乳頭)因拒絕超時超體力的迫害性勞動,被二中隊周中隊長用三根電棍電擊後,又24小時全身捆綁在床板上,命令包夾不讓他睡覺,以逼寫檢查。看守徐化全的普教被特許吃小灶,加上隊長背後撐腰,便肆無忌憚地辱罵、折騰徐。為了不讓徐閤眼,普教用橡皮筋猛彈他的眼睛、面部,令他痛苦不堪。我據理質問周中隊長為何不讓人睡覺時,周反倒說我在「對抗政府」。
同時,我們還被調遣處強制洗腦,調遣處於2月在大批隊長的電棍包圍下,強迫幾百名法輪功學員集體觀看給法輪功造謠的錄像,並要求寫認識。天安門自焚事件在《焦點訪談》播出後,我們除每晚被強行組織觀看外,還要寫認識。
2001年3月1日,我被從北京市勞教人員調遣處押至北京市團河勞教所二大隊。團河勞教所的主要任務是使被抓進去的法輪功學員轉化(即通過長期高強度強制洗腦、精神強姦,用不讓睡覺、電棍、毒打、體罰、精神刺激等手段強行使學員改變信仰,寫出辱罵法輪功和擁護XX黨的「四書」,並被勞教所逐一錄念轉化書的像,人為地把XX黨和法輪功對立起來)。
同時在國內、國際社會上給法輪功進一步造謠、給鎮壓有理製造卑劣的藉口。在警察蔣文來、倪振雄、王華等的唆使下,對我等不放棄法輪功的修煉者,除每天至少坐18個小時的兒童椅、被瘋狂洗腦、中午不准和其他犯人一樣睡覺、晚上比正常睡眠時間晚4個小時即凌晨2點左右才能休息(早6點之前起床)外,還對我們每人進行了連續十多天的熬夜,晚上最多時只能睡半小時,通常是整宿不讓閤眼,剛一打盹就被輪流值班的犯人推醒。那段時間我被折磨得幾乎精神崩潰,骨瘦如柴。
犯人們在隊長的授意下,可隨意串班,殘酷毒打體罰虐待污辱不放棄修煉者。我在班裏被施以高壓強制罰蹲數天,每天連續蹲18個小時以上,不准坐、起、挪動,僅有的兩三次上廁所時間還要打報告,要看看管犯人的臉色。當然,這一切若不是警察支使,他們是不敢幹的,因為按勞教規定這樣做會被警察肆意延期。
幾天後我痛苦萬分,腿腳嚴重腫脹,鞋早已穿不進去,已不能行走。警察不但不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地折磨刺激我。在班裏,幾個犯人圍著我念栽贓法輪功的勞教所內部材料進行洗腦,我捂耳朵不聽,說這是造謠,他們一群犯人便強行抓住我的胳膊,按住我,逼著我聽。(有一次撅我的手指,差點就折了)。我奮力掙脫,他們就使猛勁抽了我十餘個嘴巴(他們曾因我駁斥謠言而抽得我嘴角流血),並用掌瘋了似的拍我的頭;又一犯人抓著我的頭就往牆上撞;另有犯人使重拳猛擊我下巴,打得瘀紫……這種為強制法輪功修煉者接受洗腦的赤裸裸的暴力在隊裏時有發生,而值班的警察們個個不聞不問。
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整個160餘人住的筒道刷廁所、掃垃圾等髒累活全是他們幾個的。警察倪振雄說這是因為「沒改造好」 ──他們要把所有信仰真善忍的人改造成背叛信仰、出賣同修、出賣師父的人。如果我們不從,他們就對我們百般虐待和折磨,還說出種種這樣無恥的藉口。
二隊警察王華常利用自己值夜班的時間找我談話,凌晨3點半才讓我睡一兩個小時。在其縱容下,六班犯人常當著他的面體罰、威脅我。2001年4月,我調至五班,犯人李某積極「幫教」強迫熬夜,常對我動手動腳,當面惡毒攻擊法輪功以刺激我,並無故辱罵我,我向王華反映,王華反而縱容、唆使迫害。2001年5月,二大隊每天給全隊人員上課,內容為由警察念栽贓法輪功的材料。我拒絕參加並絕食抗議,王華故意讓一天未進食的我外出幹體力活,並寫材料給我造謠,說我抗拒改造。2001年6月,我被非法24小時捆綁在集訓隊期間,王華親臨現場,示意看著我的普教要進一步施暴。這是後來這名普教告訴我的。
(待續)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4/2/20/4522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