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迫害開始之前,我就已經開始參與大法的翻譯工作。在過去的幾年裏,絕大部份我所做的講真象工作都是圍繞著翻譯工作。最初,當我願意翻譯時,我能夠進入一種行雲流水般的翻譯狀態。這是一個非常令人鼓舞的狀態,感覺似乎師父就在自己身旁一直幫助自己清理障礙並給我力量,我自然的感到翻譯工作是自己在正法進程中可以做的事情。
做翻譯一段時間後,我就感到了大多數翻譯員所經歷的「孤獨」。不僅僅是孤獨,我還有希望別人看到自己的成績和認可自己工作的執著心,因為作為一名翻譯員,只有幾個人知道他所做的工作。通過與那些停止翻譯工作,改做其他項目的學員交流,我注意到經常是出於這兩個執著心促使他們離開的,但他們經常用「有其他重要的工作需要我去做」這樣的藉口來掩蓋這些執著,這是一個不容易克服的執著,也是非常容易掩蓋的執著,因為做其他的工作是停止做翻譯工作的一個堂皇理由。
為了放下這些執著,清醒的認識法和理智的思考是我需要繼續修煉提高的方面。我在做翻譯工作前經常靜下心來學法。如果我有「也許我應當做其他的事情」的想法,我就知道我應當靜下心來,放下執著和從法上真正的看一看這個問題。在這種心態下我就能夠從法上而不是從執著出發作出決斷。在這種心態下我能夠更加清楚的看到其他工作是不是真的重要到使我停止翻譯的工作。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不管怎樣我都變得堅定的要把翻譯工作做好。此念一出,事情就容易得多了。
儘管容易了,修煉並沒有結束。我記得早期我失去了許多參加法會和其他大型活動的機會,因為一些學員需要留下來接管另外一些參加活動的學員的工作。我願意這樣做,而且許多時候有法會時我都準備好更多的時間在家裏做更多的翻譯。我知道這很好,因為我可以支持其他學員,這樣我們作為一個整體會做好我們應該做的,而這並不意味著我必須在活動現場,因為我有不同的任務。就這樣,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同修開始問我為甚麼通常都是呆在家裏只是偶爾參加法會或者大型活動。由於翻譯工作的保密性,我不能告訴他們詳情,只能告訴他們我需要完成一些翻譯工作。然而,同修對我不能與他們經常一起參加法會感到奇怪,對我有了看法。最後,通過靜心學法和清醒的看待此狀況,我能夠理智的思考和繼續做我應該做的,不管別人能不能理解。一旦樹立了正念,那些誤解似乎就消失了。
隨著正法的推進,我們的網站和材料也需要更新和改進。有許多很好的講真象的中文文章,但很多這樣的文章都是站在中國人的立場上,考慮到中國人生長的環境以及他們的思維方式和習慣等等。當中國人讀這些文章時,他們會很好的被引導到正確的方向和思維方式上,因此非常有效。但當翻譯以後,由於西方人的思維方式等方面經常與中國人非常的不同,所以效果也不像中文那樣有威力。鑑於此,儘管翻譯中文文章仍然很重要,我們決定寫一些針對西方人的英文文章。儘管我仍然可以做翻譯工作,但其他同修願意承擔我的部份工作,這樣我就可以把精力集中在寫作上。實際上,我對此非常感動,因為我看到同修完全是為了對法負責和救度眾生。師父已經講過我們需要怎樣與其他學員協調,我認為這就是一個放下自我,相互配合,做好整體工作的一個極好的範例。
過去我寫過一些文章,同修誇我一些文章寫的好,有深度,提出了一些別人尚未意識到的觀點。我因此形成了一個執著,認為不管遇到甚麼問題,我都能解決。當然,當我們心很靜,正念學法不帶任何有求之心時,任何問題都能解決。當我們法學得好,對任何出現的問題都能用法來衡量時,這種狀態也會出現。但如果我們認為自己了不起,可以透徹理解任何問題時,這個執著就會使我們看不清問題的實質。這是我開始寫作時碰到的第一個大的障礙。以前我會坐下來想:「啊,我可以想出任何解決問題的辦法,來吧,給我點難的事情。」然而,當我在寫作前帶著這樣的想法,一旦坐下來準備寫時便甚麼也想不起來,頭腦裏一片空白或者充滿了其它想法。我覺得奇怪,因為以前寫文章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我認識到,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以前寫文章時我沒有這樣不好的想法,我只是想把自己的理解寫出來與別人分享,這是一個非常樸素、純淨的想法。能夠認識這一問題只是第一步。現在,在我坐下來寫文章之前,我經常會煉功和學法。我必須清楚的認識到一點,我要寫的文章是用來救度眾生或者與同修交流看法的,我所需要的是理智和純正的心態,而不是優越感和傲慢。
當我悟到並付諸行動之後,我注意到情況改善了,我能夠更清晰的思考,法很容易打進我的頭腦中指導我寫作。儘管這是好的狀態,但似乎這個執著還有一部份沒有徹底鏟除。經過思考後,我明白了這沒有鏟除的部份是自私,自我。儘管我已經放下了我有能力「解決問題」的想法,可我依然沒有放下「自我」。我仍然感覺是「我」在寫文章,因此「我」需要解決任何問題。當然,對我們的工作有責任感並把它做好這很重要,但這不是問題所在。問題是我把注意力都放在自我上了,然而寫文章不是證實我自己而是在證實法。我想到了其他同修承擔更多的工作為的是使另外一些同修集中精力寫作,而我卻沒有跳出自我的框框。當這一執著在我面前清楚的展現後,我就很容易控制它並最終放下這一執著了。
一旦放下這一執著以後,我就開始詢問其他學員對於文章的寫作角度有何建議以及可以提出哪些好的觀點等。在問他們之前,我的心中閃過一念,如果我不知道怎樣寫的話,他們當然也不會知道。這一念部份源於我尚未完全放下的認為自己有能力解決問題的執著心,也部份源於我看不起別人的執著心。此時,儘管這兩個執著的任何一個都不像過去我去除它們前那樣強大,但它們加起來卻形成了一個障礙。令我驚訝的是其他學員清除了這一障礙,然後這些執著便清楚的展現在我的眼前。這種情況的發生是因為我向其他學員徵求建議,他們許多人很快就有了非常好的主意,而我自己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主意或觀點。我明白這是因為他們的思想很純淨,法就把這些智慧迅速展現給他們。與此同時,師父也把我的執著心暴露出來,並讓我去除了覺得自己特殊和比別人好的想法。
儘管這些年的翻譯工作和最近的寫作工作給我提供了一個極好的暴露各種執著心的機會,我仍然需要對我所從事的工作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我們的個人修煉溶於我們的工作當中,但我們不能忘記我們工作的重點是在正法中救度眾生。我知道不管我們有沒有執著,我們的講真象工作都不能遭受損失。即使我們有執著,我們也不能把放下我們的執著看作比救度眾生還高。一旦我們有了執著,我們不能用它作為藉口不做好我們的工作,而是應當放下執著。我們可以在做大法的工作中放下執著心,在正常的情況下,我們的大法工作應該做得越來越好,與此同時放下執著心。這樣,我們的個人修煉可以前進,同時正法中的工作也不會失去節奏。
感謝師尊和同修允許我分享自己的體會。如果有不對或者有需要提高的地方,請一定指出。
(2004年10月16日法會發言稿)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4/11/7/5428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