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北京天安門證實法
2000年12月29日,我與另外兩位同修到北京證實大法。本打算在元旦節走出來,但無意中好像被誰從前門帶著一樣,又轉到天安門來了。
只看到天安門廣場上人群圍成一圈,警車來來往往,我馬上明白了,天安門廣場上警察正在鎮壓大法弟子,我們急步趕過去。在靠近天安門城樓的一邊,只看見有人被警察踩在地上,有的被警察用電棒打,有的被拖上警車,但還是有人不時從人群中挺身而出,高呼「 法輪大法好」 、「法輪大法是正法」 、「法正乾坤」 。
聽到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說,「那邊又有一個」。這時離我不遠處,衝出一個高舉橫幅邊跑邊喊「法輪大法好』 的同修,後面還追著一個身材高大、手裏拿著電棒的警察,眼看一根電棒即將狠狠地砸過去,這時,和我一起來的同修衝出來,喊道,「不許打人」。我也毫不猶豫,衝上前去,喊道「不許打人。」
另一個同修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跟著挺身而出。一個惡警衝過來,揚起電棒朝我砸過來。我用手一搪,用手指著他說,「不許打人。」他說「好,我不打你,你跟我走。」我就被帶上了警車,那時我在法上還不成熟,不應該配合它們。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同修也被抓上了車,被惡警一腳踢得撲倒在車上。
我們被拉到天安門地區分局,在一個院子裏已經有幾百大法弟子被非法關在那裏了。一眼看去,他們手裏拿著橫幅,上面寫著「真善忍」 、「法輪大法好」 「法正乾坤」 、「無條件釋放無罪被關押的大法弟子」 、「還師父清白」等等。
從被警察強行分成兩排的同修那傳來了「法輪大法好」 、「法輪大法是正法」等洪亮的聲音,驚天動地。我們背著「論語」 、「洪吟」。大家正念很足,場也很祥和。
不斷地有大法弟子被押進來。我看到一個大法弟子的頭被打了一個窟窿,鮮血直往外冒;我看到一個大法弟子的鞋子沒有了,穿著襪子踩在地上;我還看到一個背著嬰兒的女大法弟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令所有在場的大法弟子情不自禁鼓起掌來。當我們在背著經文時,有人從樓頂上倒垃圾,我們沒有生氣。後來我們準備衝出大門時,遭到了一些當兵的瘋狂鎮壓。
下午,大法弟子陸陸續續地被拉上車,我出天安門分局大門時,有警察在清點人數,我估計那天來北京證實大法的同修應該超過1千人。
我出大門時,有一個警察用電棒在我背上打了一棒說,「這個身體還結實 」 。
(2)臉上的字符記載了我在懷柔遭受的迫害
我被拉上了一輛大巴,車上大約有三十位大法弟子。當車開到一個叫懷柔縣的地方,警察還沒反應過來,坐在我旁邊的一個大法弟子迅速拉開車窗,跳出窗外。坐在後排的警察「啊」的一聲才反應過來,司機突然緊急剎車,大法弟子已經跳下了車,馬上就有很多警察追了出去。
我們被劫持到懷柔縣看守所,在那裏被編了號,拍了照。他們要我們把錢全部交出來,要是不交出來,被犯人搜出,就沒有了。我親眼看見一個大法弟子因為沒有配合他們把錢交出來,後來被搜出而被一女警察把錢撕爛,罵他不真,罰他不許穿衣服,在寒冷的冬天受凍,並謾罵我們的師尊。
此時已經是夜晚了,氣溫很低。我當時想逃出去,也留了大約六百塊錢在身上,交了一千多塊,後來那六百多塊錢被犯人搜走。我穿好衣服被叫在外面等候,每隔很長一段時間才叫一個人,在前面的大法弟子一個個慢慢地被叫進去了。寒冷的冬天,我並不感到寒冷。我在思考,要是他們問我的地址,我該怎麼辦?我想我不能告訴他們。
我被領著到了2樓一間房裏,裏面有兩個警察,一個中年,一個年輕。那個身材魁梧的中年警察問我姓名和地址,我沒講。他就說,「在你前面的那個已經說了。」邊說邊拿出一張寫著地址姓名的紙給我看,「你講了,我今晚就把你送到火車站。」他誘惑著我說出地址姓名,我還是沒說。他看我不動心,就威脅我說,「你不講我就讓你進看守所。」我心裏想,「我來了就沒打算回去。」他看我還是不動心,就露出了兇惡的本相,衝過來,狠狠地打了我兩耳光。
這時我感覺自己的臉腫起來了,左眼有一種受壓的感覺。惡警邊打邊問,又用腳踹,我被踹在地上,他又叫我起來,又踹,我就被他打得倒在地上、牆腳根。在他的拳打腳踢中,我沒感到痛。他看沒轍了,失去理智一樣的從櫃上拿下一根皮帶,套在我的脖子上,雙手一勒,這時皮帶斷了。
當時我也沒有害怕。後來我想這是來取命的。我想是師父在保護我,不然真的要命啊!他看還是問不出甚麼,無可奈何地回到桌邊,又問,「你來北京幹甚麼?」我說,「我來北京證實法輪大法好!」
後來,我被那個年輕的領著出了房間,下了樓,朝對面的樓走了進去。他向著裏面說,「這傢伙挺硬的,給我整整。」只見兩個警察衝了過來,其中一個拿電棒在我臉上、嘴唇上、腹部等敏感部位電,邊問「哪的?」我沒作聲。我當時意想自身的業力全部熔化成鋼水,同時背著法,「橫心消業修心性,永得人身是佛祖。」我的心很祥和。他們看我沒反應,以為電棒沒電了,就用手放在我的臉上,馬上就把手拿開,說,「有電」,他就繼續電。
雖然電棒在我臉上劈嚦啪啦的響,我的臉像刀割一樣,我的嘴唇沒有了知覺,但我一直沒吭聲。我好像看到了這惡警可怕的結局,我流淚了。他看我流淚了,就對另一個說,「你看他哭了。」他又問,「你是不是啞巴?」當看到我要倒的樣子,他們就住了手。
沿著一走廊走了幾步,打開一扇鐵門,只見房裏關滿了人。裏面所有的眼睛都盯著我,我意識到這是牢房了。當鐵門「鐺」一聲關上的時候,有人問:「你的臉怎麼啦?」我回答,「被他們電的。」有人說,「夠嚇人的,夠狠的。」他們問,「你是幹甚麼進來的?」我回答道,「我是修煉法輪大法的。」又有人問,「你是哪裏人?」我說,「就是因為我不講地址姓名才被他們電的。」這時裏面議論開來了,有人說,「上次有個煉法輪功的教授也不講地址姓名。」 ……。
此時已是睡覺的時候了,大約十五平方米的牢房睡了二十多個人,房裏還有一個廁所,佔去了一平方米左右的空間。地面上都睡滿了人。那天晚上,我就在廁所邊蜷縮著,沒有被子。晚上經常有人要小便,我也得不斷地起身。我旁邊的一人(後來知道是大法弟子)拿了他自己的一件大衣給我蓋,他摸了一下我的褲子,「你穿這麼少啊!」(當時我只穿了兩條薄褲)。北京冬天的晚上零下多少度,我不知道,但我也不覺得冷。
第二天,一個犯人要我擦地,沒叫停就不准停。後來有一個犯人要我蹲在廁所邊,要給我洗冷水澡,當我脫光了衣服蹲在廁所邊時,另一個犯人走過來要我喝他的尿。當時我立即站起來,義正嚴辭地說,「你怎麼可以這樣……」那種氣勢與威嚴只有在那種環境中才能體會。那個犯人嚇得跑到一邊去了。聲音驚動了門外的管教(就是昨晚電我的那個警察),問「怎麼回事?」我說,「他要我喝尿。」牢頭答到,「在給他洗澡。」那警察說,「洗澡是應該的。來這的都得洗。」又問,「你的臉怎麼了?」真不知道他是被自己的傑作所震驚,還是想證實一下我是否就是昨晚的「啞巴」。
下午我被叫了出去,另一間鐵門打開了。門一開,只看見一雙雙眼睛都瞪著我,門一關,「脫」,一個兇狠而陰森的聲音發出,接著幾個人就朝我圍過來。我被他們用冷水澆、衝。他們變盡了花樣折磨我,邊澆邊問,「是哪的?」我不說,他們就用膠底硬鞋狠狠地抽打我的臀部。冰冷的水在傷口上淌過,我一直無聲的承受著,背著法,「關關都得闖,處處都是魔。百苦一齊降,看其如何活。」
時間過得很慢,好像經歷了一段漫長的歲月。突然好像有人告訴我一樣,我不自覺地往一邊倒去,他們害怕得住手了,還問,「你是不是絕食了」。給了我另外一些衣服,奪走了我的衣服和皮鞋。(後來他們又用我的編號一次花了700多元錢訂食物,據一位先抓來的大法弟子講,他們大肆揮霍大法弟子的錢,有位大法弟子一天就被花了2000多元。打我的那個牢頭還說,「是法輪功給我們帶來的福分,自從抓了你們,我們就有吃有喝的。」
在這間牢房裏還關了好幾個大法弟子,有北京的,有山東的,有河南的,還有一位大法弟子是甘肅的一所大學的講師,來北京七次了,這次夫妻倆還帶著一個幾歲的孩子,他們三個在天安門廣場被分散了。山東的一個同修不背監規,被打了耳光。我覺得我們在做好人,並沒有犯甚麼罪,我也不背。他們就說,是他帶頭不背的,就又踹了他一腳。然後,兩個犯人狠狠地打我的臉,我的眼睛被打得睜不開了。我流淚了,我說我看不見了。他們嚇得住手了。
每次受到的迫害的形勢驚心動魄,而實質的東西卻是師父替我承受了。我的心性達到了標準,是不允許它們繼續迫害的;我也真正領悟到了大法的威力。我領悟到了「道法」中的內涵,當我的心性達到了不同層次對我的不同要求時,就足以過關了。我不能消極承受,不能人為地滋養邪魔。當我看到有的大法弟子被戲弄時,忘記自己是大法弟子時,忘記大法的威嚴時,我很難過。
晚上,牢頭不許我們睡覺,要我們坐著。半夜,管教查夜,看見我們坐著就問「誰讓你們坐的?」我就如實回答,他就要我們睡。那裏面是很恐怖的,時時都有挨打的可能。你要敢說實話,就可能挨打。管教一走,牢頭就用硬底鞋狠狠地打了另一位同修,但卻沒打我。我們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就共同蓋著一床被子(這被子是北京的那位同修家送來的),而牢頭卻蓋幾床,還墊幾床。
牢頭後來看一個同修的被子好一點,就要給他換。那個同修想:四、五個人蓋一床被子,不換。牢頭就找藉口,要他背監規,錯一個字,就澆一杯冷水。後來就無中生有的要澆他一百杯冷水。後來管教來了,他們才住手。有一個在押犯很快遭到了報應,被電棒電。
我聽一位同修講,曾經在這有的大法弟子十指被釘竹籤,警察使用了很多刑具。當我再次被警察叫去時,看到又有很多同修被抓,有一位秀麗的女大法弟子臉上卻留下了紫紅色的痕記,那是被電棒電的。我不知我臉上是甚麼樣的,問過一位大法弟子,他說很嚇人。在走廊上,看見有一排女同修被體罰,身與腿保持九十度,手反轉180度。
我被當地駐京辦事處接走,臨走時,那位打我的警察說,「不要把裏面的事告訴給外面」。
我在駐京辦事處時,另一位同修在經歷了一番周折後也回來了。我們很高興。她說:「你臉上有個字符」 。我後來用鏡子照了一下,果然發現被電棒電、被打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字符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