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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同修在勞教所抵制迫害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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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4年3月11日】我是瀋陽大法弟子,經歷了勞教所的迫害,現將我和同修抵制迫害的經歷寫出來。

1999年7月,居委主任和當地派出所5個人突然半夜闖入我家,進院看見我愛人出來,就把他推在牆的一角。進屋叫道:「把書交出來,快點,配合一下。」我說:「沒有書。」憲法規定:信仰自由、言論自由。他們在屋裏亂踢東西。我說:「有搜查證嗎?」他們不聽,就要動手拽我。這時鄰居一個小伙子跑過來,推開他們說:「幹甚麼?她犯甚麼罪了,憑甚麼?有文件嗎?」這些人馬上過來打他,拽他就想帶走,他媽嚇得坐在地上哭。後來,來了不少鄰居,都說我是好人,沒做壞事,這樣派出所的人才開車走了。事後派出所還派人來到我的單位騷擾。老闆說:「她是好人,工作認真負責,表現突出,誰都說她很善良。」

2000年7月末,我依法上訪,被關押瀋陽龍山教養院。當時是伏天,天氣很熱,27人關在不足40平米的小屋,坐小凳,不准走動,學院規,晝夜被監視,天天被強制灌輸宣傳,聽誹謗大法的廣播。為抵制迫害,我們絕食,抗議非法關押,要求無條件釋放。院長孟偉說:絕食就灌,看誰受罪。一天上午十點左右,他們先把我帶出去,指使大隊長申義、季玉坤等4個警察打我,揪住頭髮拳打腳踢,然後按在床上,用一根手指粗的管子插入鼻孔開灌。當時在沒有醫生,甚麼醫療設施也沒有的情況下,幾個普教按住頭和四肢,我喘不出氣來。在這期間感覺是在生死線上掙扎,但心中有一念,不能死,還要做很多事呢。灌進去,噴出來了,噴在他們身上,我滿臉是血,我被推在床上。這樣的事件,半年發生過6次,每次收費50元,家屬看望一次就要交500元,還有伙食費每月600元,家裏罰款5000元,罰村政府2000元至今未還。男惡警向我們臉上吐唾液,倒熱水、涼水,後來戴手銬送王家莊看守所。

晚上一個警察過來講:「你們這些人怎麼還不明白,不管你們違沒違法,來到這裏就是犯人,還講甚麼權利呀?太天真了,咱中國就這樣,要麼到外國去呀?就是死也沒人管,中國人最臭。但是呢?我們還感謝你們「法輪功」,自從你們來了,我們還開出支了,以前虧損,現在好了。」我和他講善惡有報是天理,「每個人都在擺放自己的位置。」他聽了,只是苦笑了一下,沒再說甚麼走了。他們搞強權,以權代法、以言代法,這樣下去國家怎樣、社會會怎樣呢?

2000年12月26日晚4:30分被非法送馬三家教養院,非法搜身及一切物品。然後邪惡之徒開始實施所謂的『攻堅』戰,即轉化,逼迫學員放棄信仰。利用它們信得過的人圍住我,拿來一些假經文,斷章取義地邪悟、亂悟。然後諷刺、挖苦,目的是讓我說假話、辦假事,從而放棄修煉,要的是轉化率。因我仍堅持不放棄,不和它們配合,被進行嚴管,24小時監控,強制看誹謗大法的錄像片。不准走動、說話、面壁、不讓睡覺,企圖在意志上毀掉我。由於長期遭受的迫害和精神壓力,總在陰暗潮濕的水房裏,使身體受到了很大損害,長疥,白天勞動,晚上也休息不好,勉強能休息4個多小時。當時有人讓我去醫院,我沒去,心裏有一念,煉功人不怕這些磨難,不去想它。就這樣他們還要做『轉化』工作,一年多的時間才恢復。

2001年1月中旬,全所召開「政策兌現大會」,放走一批放棄修煉的人。當時來了很多記者,還有中央的,一個事先被安排好的人講話(這個人是遼寧省朝陽人,叫王春英),當她講到幹警如母親關懷,不打罵……女大法弟子被扒光衣服扔進男監舍是謠傳時,突然站起來一個學員,高聲喊:「你說的是假話。」話音剛落,警察指使一些學員上來捂住她的嘴,按倒拳打腳踢,拖了出去(這位大法弟子叫鄒桂榮,遼寧省撫順市人)。事後,一大隊未轉化的10名大法弟子被帶走,押送遼寧省大北監獄地下監管醫院迫害(鄒桂榮、王麗、周豔波、蘇淑珍、趙素環、尹麗萍等),後來我被分到原鄒桂榮所在分隊,一天大掃除,在一個床下邊發現一個日記本,是鄒桂榮留下的,就記一篇。內容是99年*月*日,隊長(張秀榮、周箋、黃*)用電棍電她乳房、陰部和其它部位,隔十分鐘電一次,共三個小時。半個月後指使別人體罰她,按住頭往便池坑撞,邊罵、邊諷刺、挖苦。

2001年春節放幾天假,一個叫門麗靜的人(大連人),她是號長,不讓我們室幾個沒有轉化的看電視,說:「別想輕鬆,抄書(誹謗大法的書),抄完讀幾遍再看電視,誰不抄還是面壁。」我說:「過年了,還有沒有人性?幹甚麼?想凌駕法律之上嗎?憲法還講言論自由、信仰自由呢。」她一下站起來說:「你又皮緊了。」就上來要打,被一個年歲大的老學員攔住了。馬上又上來幾個人按住我蹲下四個多小時,當時站起來都困難。這件事反映給值班警察,卻沒有回音。

2001年10月份正值秋天,扒包米,早上8點出工,到黑天才能收工。9個多小時,除半小時吃飯外,不准休息,天氣有時不好,下雨就頂雨扒,也不許落後。20幾天的時間,我身上長疥,晚上回來,褲子脫下來帶血,粘在腿上,就這樣也沒有讓我歇一天。

2001年一大隊住處條件很差(以前是戒毒所),水房和衛生間連在一起。150多人用一個衛生間,一層樓衛生間4個坑,5個隊長一個坑,這三個坑,就很擠。有個學員不知隊長那個不准上,去了,幹事王素錚馬上說:「別上這個,不知道自己是幹啥的嘛?也不許在這水房洗澡(沒有浴池),再叫我看見,加期。」學員說話聲音稍大一點,她就喊:給我閉嘴。

由於對我迫害較重,我總是便秘,蹲的時間稍長一些(二十幾分鐘),門崗的四防(學員)張素斌就罵道:「快點起來,不要臉,站在毛樓不拉屎。」晚上邪悟的人都在走廊做轉化工作,4、5個人圍住一個「未轉化」的。有時惡警王乃民走過來,看看這個,指指那個,對著堅定的大法弟子諷刺、謾罵。

2001年11月份一個星期天,來了一個以前和我在龍山認識的學員,叫鄒本蘭(瀋陽的,50幾歲)。她想和我談談,隊長張卓慧同意了。到辦公室四樓,還有一個室的王紹同和另一個學員。我們四個剛談半個小時左右,隊長張卓慧上樓就喊:「你給我聽著,來到這幹甚麼?就是「轉化」,給我寫保證、決裂,轉也得轉,不轉也得轉,別費勁了。」我說:「逼轉化率嗎?你違法,說假話,我從來不會。」她氣得喊:滾!我看到她中毒很深,給她寫了洪法的一些資料,叫她知道善惡必報的因果關係,別再助紂為虐,善待大法弟子,能有個好未來。回到分隊剛坐好,惡警王乃民過來說:「面壁,治不了你嗎?」坐了一會,我起身站起來,拿點手紙。她罵道:「不要臉,誰叫你站起來的,今後不許你亂講話。」我說:「說話是人的基本權利,不能剝奪。」他說:「閉嘴,大夥都聽著,今後她不遵守紀律,亂講話,給我記上,加期、記過、嚴管。」

2002年5月份,所裏來了很多檢查團和參觀的,他們掩蓋迫害、造假,也不讓勞動了,不做工作了,布置寢室。平時四個人一個床的被子拿進倉庫裏兩個(兩個單床合在一起,橫睡4個),這樣顯得沒有關押這麼多人,一個室八個大床(三十幾個人)床頭也少了十多個,未轉化的隔離不在室內,關押隱蔽房間。布置圖書室、活動室,改善伙食,讓一些轉化的邪悟者對攝像機鏡頭,講教養院如何如何好,走後一切還照舊。還搞甚麼獻愛心活動,動員學員給一個醫院患白血病的小男孩捐款,不寫姓名,卻寫上馬三家教養院。有的新來的學員很困難,她們總動員學員給捐款及物品等等(一切由分隊管),給學員經濟造成了很大的負擔,貢獻大的當然要減期了。

2002年6月份,我悟到不能戴牌和穿校服(囚服),我說:「我沒有違法,不是勞教,這是強加給我的罪名,我不能接受,這不符合憲法。」大隊長張秀榮叫一些人將我捆綁,說:「給使勁打,我負責,誰不打,給我加期。」然後,他先動手拳打腳踢,踩肚子……一連毆打幾十分鐘,抬到一個寢室(沒人住的),我的衣服都被打扯破了。她喊:「再給她買一套,去她包裏拿錢去(現金60元),快點。當時衣服被扒掉了,鞋也打沒有了,只剩下胸罩和褲頭,摔在地上。當時腰都不能動,過一會,讓(四防)門崗的人給我戴上手銬,帶到一樓小號,銬在暖氣管上,晚上身穿單衣冷得寒顫。室內陰暗潮濕,不許睡覺、洗漱,12小時上廁所一次(上廁所開銬,還得態度好,否則不開)。我說:「你們執法犯法,邪惡,會遭報的。」張卓慧說:「不開,不能去了。」惡警王乃民進來諷刺挖苦地說:「怎麼樣?很舒服吧,還有更厲害的呢,服不服啊。」我說:「你們這才是真正違法,不配穿警服,政治流氓,不久的將來受到審判。「法正天地,現世現報」。」王乃民說:「你還敢教訓我,我說加期就加期,看著吧。」然後廣播室講了很多強加的罪名。

還有一次上洗腦課,我因身體不舒服,和隊長張卓慧請假。她馬上說:「不行,死也得去。」讓一些人拖著抬著去上課(那天上課在食堂和我居住的樓很遠,下三層樓,還得走很遠),從三樓下去,衣服和鞋都拖掉了。當時還是雨季,拖到操場放下,當時地上都是水,渾身泥水,又抬到食堂。我坐在地上就對學員說:「這樣迫害,還上課嗎?」上課的警察手持喇叭叫學員注意聽,不要受我干擾。我抓起凳子扔了過去說:「你們迫害無辜的百姓,簡直沒有人性,天理不容。」隊長(警察)張卓慧上來就打耳光,將我又拖出去了。和一個惡警耳語了幾句,到一樓醫務室和一個姓陸的警察(直屬隊隊長)大聲說:「學員大家都來看看她的形像吧。」然後讓一個得過精神病的學員(鄔素賢,錦州)不停地罵了大半天。晚上,值班警察代玉紅揪著我衣服,推著我上三樓,關進倉庫裏(屋裏裝有做手工活的料,這些料都有化學藥品味,很嗆人)。她說:「看看你連衣服也壞了,鞋也沒了,泥水一身,像人嗎?到這來,想不轉化,挺得住嗎?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告去吧,今天我值班,你別想得好。」晚上我要上廁所換手紙,肚子痛。她馬上說:「不行,告訴你,像你這樣見得多了。99年我帶過班,比這厲害,看你熬多久。」

後來有新學員進來,才轉到衛生間去繼續體罰,還是不讓睡覺,長蹲、不准移動,就離便池二米遠左右,一天給兩個玉米麵餅子(不放鹼很硬),有時沒鹹菜。有一天,我大聲講:「敢不敢把你們的這些行為讓參觀的檢查的看一看呢?敢不敢曝光,不是總講公平、公開、公正嗎?」又一個值班警察過來喊:「別喊了,誰不給你鹹菜了,是給忘了吧,給她點鹹菜。」

2002年春節前夕,勞動幾乎天天加班到晚上十點,一天要幹13個多小時,室裏有十幾個身體不好的和年歲大的學員,有些幹不動了,靠在床上。我被做工作十點回來問她們:「怎麼還不就寢。」一個學員和我講,超負荷勞動,得到二十九才能幹完。我講:「這就不符合勞動法,不符合規定。」惡警王乃民進來說:「跟我去辦公室。」我說:「走,看一看勞動法,以理服人,反正講公平、公開、公正。」到辦公室一看屋裏4、5個惡警,她大聲說:「站好,不准再說話了。」就開始動手打我前胸,邊說邊打。教養院不是養老院,你們是勞教知道嗎?還有你們說話的權利嗎?就是服從,理解不理解都得服從,否則整死你,送大北監獄就是我們一句話,你去告啊,我們怕甚麼?有人撐腰,你們呢?可就慘了,「雞蛋碰石頭」。兩個小時後,才放回分隊,過幾天發現我前胸青半個多月。

2002年秋天,所裏又包幾百畝地,扒包米。這次家裏幾乎沒留幾個人,都下地了,坐車到很遠的玉米地裏下車,有的學員背著身體不好的學員(歲數大的,七十多歲)。有一天剛到地就下起大雨,警察張秀榮說:「都站道上,不准動。」後來雨小了,頂雨幹,有的學員身穿半截袖,凍得打哆嗦,有的跪著扒,直到扒完。直屬隊一個學員說:「口渴,想喝水。」她們隊長(陸*,很胖、戴眼鏡)說:「回去喝,總喝水,幹多少活?還以為敬老院呢,勞動教養院,快幹。」

還有一個叫李冬青的(瀋陽大法弟子),99年10月份非法關押,只因為她總記錄被迫害的事實(幾乎我們室人都看過),日記本記了3本。她身體不太好,有時躺在床上寫東西。有一天來人參觀,要上樓。大隊長張秀榮、周箋、揚曉鋒、張卓慧、王雪秋(分隊長)馬上跑進來,上床把她往下拖,拽到辦公室,搶筆、毆打她,記錄本被搶走了,手被他們用筆尖扎。然後把她關押隱蔽的房間,用以躲避探視和檢查參觀的,關了將近三個月。2002年8月份,全所召開整治勞教場所秩序大會,非法批捕李冬青、李黎明、宋彩紅,現在遼寧省大北監獄。當時動用所有警力全副武裝,把所有學員圍住,非法給不轉化學員分別加期。還有從龍山教養院來的學員,加半年期,非法給我加期8個月。

還有一次,我不去上洗腦課,他們把我綁在床邊,強制聽誹謗大法錄音。一個叫王玲的大法弟子從分隊路過上廁所,聽到錄音,立刻衝進屋,給插銷拔掉了。說:「別再對大法和師父犯罪。」出去被一些人拳打腳踢,帶到一樓小號,戴上手銬、銬在長凳上,幾天幾夜不讓休息,體罰將近幾個月。

2002年元旦前夕,食堂吃飯。二大隊一個學員站起來說:「在屋不讓說,我可以在這和你們隊長講了吧,你們總講公平、公開、公正,那……」話音未落,值班隊長(項*,現在負責廣播室)馬上制止說:「不准亂講,堵住她的嘴,還敢亂講。」唿啦一下上來十幾個人,一陣拳打腳踢,打倒在地。當時她臉青色,有些變形了,拖了出去,以後沒回分隊。

有一次,我在的分隊尹麗萍(鐵嶺人)吃飯時,站起來說:「我們不能在這吃飯了,應該釋放回家。」唿啦一下又上來十幾個人就把她拖走了。聽說她被警察打得大小便失禁,半個多月,還胃下垂,走路都走不穩,打點滴一個多星期左右,吃點東西胃就痛,臉色臘黃。後來我在分隊學員捐款給她治。

他們迫害學員從不手軟,使用文革時的手段,挑動群眾鬥群眾。要是表現好的減期。如:門麗靜(大連的)、萬冬霞、衣慶芳、劉慧君、李秀平、馬桂芝等人。而心軟的、善良的、關心學員的凌海大法弟子劉玉芝則被加期三個月。我在分隊有個凌源的張桂華為了我的事,她總哭說:「你太善良了,她們對你這樣,你還不恨她們,說她們是被利用的,還給她們講法理。誰善呢,我看出來了,還是你是對的,這麼折磨你,你還沒病,身體還好。我就不行了受不了折磨,也只好放下了。」我們總鼓勵她,讓她做好,別落下。

2002年12月20日,所裏又來一次整治勞教場所秩序大會,強制轉化,一個一個過篩子。我所在分隊有個叫張永傑的,把她帶到一個黑屋裏,手腳被捆綁一天一宿,後來昏過去了,用水潑醒,繼續迫害(迫害她的有郭霞、崔素芬、白靜等人),直到承受不住。聽說一大隊有個叫勝利霞的大法弟子,給她腿綁(盤腿姿勢)24小時,手也綁上,後來她吐血了,直到承受不住。還有的學員兩手被銬在一根鐵管上吊銬。那一次,包括我在內很多學員(200多人左右)沒把握好,但我們很快清醒,嚴正聲明所有不符合大法的言行作廢。

2002年的一天,所裏邀請瀋陽文化局來放誹謗電影,她們又拖著我去看,隊長張卓慧在身邊,門口都有男警察把守。我身邊一邊一個人(萬冬霞、崔素芬)按住胳膊和肩,強行我坐下。電影聲音很大,振耳,我的頭很疼,就想出去。我和大隊長說:「不行,頭太疼了,我走。」她馬上說:「不行,死都得看,就迫害你了,快告去吧。」那兩個人使勁按住我。我說:「編排的在電視看過了,都不是煉功人的行為,這是誣蔑、造假。」她們倆捂住我的嘴,不准講話。我掙開她們的手,喊:「法輪大法好,法正乾坤,邪惡全滅,橫掃亂法爛鬼。」演完他們把我拖回到辦公室,叫他們這兩人作證,叫我再講兩遍。我講了,兩個幹事記上,她們說上報加期,問我後不後悔。我說:「我決不後悔,只是講真話。」02年元旦,普教來演節目,讓我去看。我說:「不去。」她們說:「你不去能行嗎?揚景秋(大連的)揪住我邊打邊推下樓,大隊長張秀榮表揚她。聽說對她很滿意,叫她當室長。這個揚景秋對分隊學員暗中監視、記錄,報告大隊長(隊長張卓慧都聽她的)。她總是歧視、謾罵學員。有一次,一個學員叫馬鳳珍(錦州),說她說了不該講的話,一些學員指責她,吵了起來,氣的她躺在地上大哭、大鬧,後被拽到辦公室。室內學員壓抑,不敢講話,默默幹活。

2003年2月份的一天,瀋陽市公安局來人找我,我去了。他們說:「這一次沒別的,寫好家庭住址。再填個表,滾個手印。」我寫了住址,拒不填表和滾手印。我說:「無條件釋放。」這時惡警王乃民罵道:「別不要臉,還要加期呀?不填就強制。」回頭對他們說:「她就這樣,甚麼都強制,簡直精神病。給我動手,按住她。」幹事湯豔、分隊長張卓慧、揚曉鋒和公安局三個強制滾手印。公安局人說:「你不簽,我們給你簽,其實簽不簽,都生效。」第二天他們還逼迫我寫甚麼七敢,又指使邪悟學員郭霞(昌圖人)、崔素芬(阜新人),用她們手握緊我手強制寫。

有一次所裏開展甚麼軍訓,邀請瀋陽雷達戰的官兵,訓練學員。年歲大的也強行訓練,打太極拳,如不服從,記過、加期。我和隊長談:「我身體好,不需要,我不想和你們爭鬥,你工作,我修煉,不符合煉功人的行為我不做。願意怎麼樣,隨便吧。」她馬上說:「不行,上邊還要來檢查,我不受罰嗎?」不做還強制,吃苦頭。這次她們還是體罰,不讓睡覺,白天水房,晚上在衛生間,派人輪番監視,(兩個人一班,全分隊90人輪),不准移動位置,一動不動、面壁、不准講話,有時四防(門崗)進來罵上幾句。有一天我肚子疼,靠牆一會,大隊長馬上拽住我推出來說,堅持不住,轉哪?月經來潮換手紙,剛蹲下,值班隊長代玉紅拽起我說:「不行,挺著,今後你沒有自由,上廁所得我們允許,後天我下班了你再上。」那天晚上我栽倒在地上,他們還不罷休,拽起來說:「站好,要麼長蹲。」當時正是正月十五,20幾天都沒有上床休息(每次都半個月之上),後來白天體罰,晚上允許上床。但都不在寢室,把手工活的任務數分給未「包夾」的學員,每次都很多。

到2003年4月份我被無條件釋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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