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7月在北京的見聞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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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4年8月23日】1999年7月江邪惡經過幾個月的策劃、準備,於7月20日開始了對大法與大法弟子的鎮壓。一時間「風雲突變天欲墜 排山搗海翻惡浪」(《心自明》)。我和同修結伴赴京,準備和平上訪,21日傍晚抵達北京。苦於欲訴無門,便在北京天安門廣場,廣場的四周的大街、小巷雲遊二日,概括追記所聞、所見證之一斑。

天安門廣場

22日晨6時左右,我們到了天安門廣場。廣場很空曠,遠遠聽到了背《論語》的聲音。急步循聲而去,見數十名同修整齊的排在廣場的中心地,齊背《論語》。警察們跑步,將這些學員圍了起來,一部份警察驅趕廣場內所有的人,特別是欲加入學員中的學員,或驅趕或抓捕或毆打。我看見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從午門方向,跑向學員隊伍,一個警察跑步迎了上去,一手抓著小伙子的頭髮,一手握拳向學員腹部快拳連擊,學員霎時倒地,這位警察抓著他的頭髮,將他拖入群警的包圍圈內……。

廣場東側迅速集中了20多名學員整齊的向包圍圈的學員走去,嘩啦一下子竄出許多警察,分隔的包圍了他們,許多學員被阻止推向場外。一個白髮蒼蒼的阿姨被擊倒在地,一動不動,也許她已被擊昏。暴虐的警察還在毆打其他學員……。

我的淚水如泉湧了出來,怎麼也止不住。

廣場戒嚴,地道口戒嚴……。

戒嚴後的廣場人很稀少。旅遊參觀的人群、照相的人群皆被粗大的繩索圈定於一隅。著裝整齊的武警兩人成列邁著正步往返於四面八方。他們怎知道父母養育這血肉之軀,盼兒行使那「保家衛國」的神聖使命,被江邪惡裹挾著來虎視他善良的父母兄弟。「英雄紀念碑」周圍人稍多,便衣穿梭於人群,有三、五人圍坐聊天的必受驅趕或盤查……。酷熱難耐,空氣中散發著腐爛的酸臭,人簡直要窒息了。

夜間的廣場,燈光同幽靈,酷熱沉悶,這站立了日日夜夜的紀念碑上的英雄們,他們見證了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不是中華民族的復興、繁榮、驕傲,而是一批一批善良的炎黃子孫被肆虐……

廣場外

廣場的四周及東西長安街的樹蔭下,隱蔽了數不清的各種警車及其他備用車,公安國安部及天安門公安分局所在地的街面,幾乎列隊似的排滿了警車,江氏似乎是在炫耀它的暴虐和淫威,四處散布的軍、警、特。他們像鷹一樣的眼睛,對準四面八方善良的人群,著裝的警察不多,都是圍警車而坐,那如臨大敵,嚴陣以待的神情,他真不知道他在幹甚麼,我親眼看見一個無知的警察在向他的同事炫耀他是如何抓捕毒打大法學員,他在表演他那學到的拳腳。我痛心的感到這無知的生命在無知中犯罪,更覺得江氏裹挾無知者犯罪的邪惡。它在扼殺人的本性,泯滅人的良知。

馬路的路沿上、樹蔭下,坐著許多行李簡單、著裝樸素,表情肅穆凝重,行為端正的普通百姓,男女老幼。還有懷孕的婦女,拖著、抱著孩子的年輕人。我估計是我們的同修,上前搭話,才知道有東北的、山東的、湖北的、河北的、四川的全國各地,新到的、已到數日的都有。反饋來的消息令人痛心疾首,各地都在抓捕學員,火車、飛機所有交通要道都在設卡抓捕。北京城非常恐怖,新華門已不能進入,兩辦的信訪辦早已成了抓人辦,見法輪功學員即抓。20、21日天安門廣場大搜捕,每一批可裝數車,不知拉到甚麼地方去。

有一四川樂山來的同修告訴我,樂山從19號就開始抓人逐家逐戶,凡煉法輪功者無一倖免。將學員集中在學校內,有的被「公安」毒打,還有的裝入塑料袋內,用繩子將口紮了起來,讓人窒息,然後鬆開──再紮……他是逃出來的,風餐露宿於郊外,看得出他是農村人,生活比較拮据。

北京的大街很髒,即是這聞名全球的天安門廣場四週和前門大街,人行道上髒亂不堪,地面上灰塵、垃圾、紙屑、痰漬、污漬使地磚上的花紋色彩早已面目皆非。廣場旁售票處有一公廁,廣場西側有一收費公廁。不需詢問在50公尺以內就可聞到臭味。街道人頭湧湧,小販叫聲不絕於耳,碩鼠和北京的腐敗貪官一樣旁若無人的穿入商店內外,空氣腥臭難聞。傍晚時分聞名於世的前門前的大街上擺著各種寵物出售,我驚訝的發現竟有旱獺混入其中,天哪!這傳播鼠疫的傢伙竟然也能堂而皇之的擺在北京的前門當成寵物。這和江邪惡在社會上收羅地痞,人渣當寵物,委以重任禍國殃民有甚麼兩樣?「竊聽器,竊聽器,發票,發票……」地道口、大街上公開叫賣,追著行人兜售。黨、政、軍、特的便衣遍地都是,沒有一人正視,他們的目標是抓捕道德高尚的法輪功學員。

前門大街兩側,有許多小街巷。悠久歷史以來,許多王公、名門皆居於其中,數百年的商賈老店,就在街口。稍稍進入小街,讓人不相信身在北京。可憐的老百姓住房的擁擠,不合格的搭建已使小巷變得彎彎曲曲狹窄不暢。粗簡的搭建物掩蓋了主房的門窗,猶如拾荒者居地。公廁內水泥便坑堆滿大便,地上尿溺四溢,簡直不敢下腳,衝鼻的惡臭讓人頭暈欲嘔……。看看江邪惡把國家糟蹋成甚麼樣子。

拜謁戒台寺

雲遊二日,心情總是沉甸甸的,上訪無門,有話無處去說,不知如何是好。多年都有一個夙願:去戒台寺上香。便於第三日去了戒台寺。

我們包了一輛小巴,沿路向司機詢問北京的情況。

22日開始所有廣播、電視、報紙一切新聞媒體24小時的對大法誹謗、誣陷。司機沒有講一句媒體上的話,只是說,北京鎮壓法輪功,北京是搞政治的地方。我用第三者的口氣給他講法輪功的美好,講我及功友煉功後受益的事實。他立即告訴我,千萬不要對別人講,不要在北京講,否則很不安全……。

太陽火辣辣的,大地炙人,到了戒台寺下車的時候,我把帶的唯一一瓶花茶水送給司機喝……。

戒台寺依山而建,遠遠望去,一串串火紅的燈籠成串而掛似通天際,非常壯觀。寺內很清淨,古樹古木古色古香,一時覺得涼爽愜意猶如身臨仙境。突然看到寺院內停著一輛警車,與寺院的清淨極不協調。無心細究,直奔選佛場而去。我在實證科學中遨遊了一生,早已被無神論毒害,一生不懂上香拜佛。幸同行者中有學員速速請來香火。屈膝俯首,頂禮膜拜,淚如泉湧,腦子空空只一念:「無論多麼險惡,定跟師父回家」。這斷線珠的眼淚怎麼也無法收止,直到我出寺上車,亦未恢復常態。

司機敞開車門,仰臥於車上,手轉動這瓶花茶水凝視,待我們走到車前他才發現,很顯然他在思考甚麼。回來的路上,司機告訴我們,他是河北人,復員軍人。曾是X部的偵察兵。復員後自謀職業,在北京開出租車。他告訴我們:這兩天,北京到處在抓捕法輪功學員,都關在了豐台體育場,關不下了,還關去X地X地(地名我已忘卻)關的人十分多。特別是天安門附近,很不安全……。驕陽似火,學員吃、喝、睡十分困難,他勸我們外地人不要去天安門,很危險……。他告訴我們的,是他的一個參與了此事的戰友告訴他的。

他把我們拉到我們住地──X部隊招待所,我邀請他與我們一起進餐,他謝絕了,臨行他拿出那瓶花茶水,一口未喝卻鄭重的還給我,我決意要他留下。

對一個偵察兵,我不需要向他講我們來北京幹甚麼,他無需說破,但我知道他和他的戰友是有善心的人,知道大法的美好。他的未來一定是美好的。

住宿

99年7月的北京,住宿是最困難的,從旅館、招待所內半夜被劫持的學員許多許多。此時的北京我們許多學員只能露宿於北京郊區或租住農舍,我同行中有一位同修,十年前曾認識北京X部隊一名軍人,但十年間卻無往來,決定試找一找,能解決一下我們落足地。「幸運」的很,順利的找到了,他已經是北京X部的一位師首長。很願意接受我們。

這個部隊有一招待所,是專為來隊家屬而設,非對外營業單位。招待所卻給予我們許多方便,不必逐一登記,按內部標準收費。駐軍門崗警衛持槍莊嚴左右而立,卻對我們都十分友善。招待所環境清淨,室內清涼,這在此時40多度火熱的北京也是難能可貴。最可貴的是半夜煉功,也並無甚麼干擾。有次我白天煉動功,服務員看見了,也僅僅是打開門,我問有事嗎?答曰無事。我想他大概是因為怕我煉功被行人從窗戶看到,因為我們的窗戶正對馬路,於是我停了下來,改在晚上煉功。我們的伙食很好,供給的米飯,饅頭都說是從未吃過的好吃,菜非常豐盛,湯是每桌一盆,但對於我們招待所是不定量的保證供給,能感覺到他們十分體貼我們。臨別前一天,同修前去辭行。師首長嚴肅的說,他是軍人,軍人政治是最敏感的,不需要講別的。說他會保證我們安全,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誰敢來抓人,來一個抓一個,來兩個抓一雙……他把他們平日開會、首長聚餐、招待上級的比較豪華的餐廳特為我們開放,讓我們進了最後一餐……。可貴的師首長和他的戰士,可貴的一切善良的人們,謝謝你們在這特殊的歷史時期對大法的正念對學員的支持和關愛。

次日四時我們離開了招待所,踏上了歸途,我把我們住的房間被子、床單、鋪放整齊,洗好茶具,用自己一塊舊毛巾擦淨台面,附身用毛巾把地板擦乾淨,連衛生間浴室一律清洗,出門時提上垃圾丟在垃圾收集地,靜靜的離去,用行動把大法的美好留給關愛我們的人。

我從師首長和他的戰士身上,從招待所的工作人員身上,從昔日偵察兵今日汽車司機身上看到了大法深入人心。江邪惡以為有權就有一切。錯了!權力永遠指揮不了人心。濫用權失去的卻是人心。我從數不清的同修身上,看到了大法弟子的堅強不屈、金剛不破,看到了大法的威力和師父威德。五年了,我和我的同修在風風雨雨中摔摔打打中走過來了。理智了、清醒了、成熟了,隨師回歸的路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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