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又一個法輪功殉難者
記者:維克多-洛裏克茲
法輪功學員陳被非法逮捕並遭到連續168小時的洗腦、酷刑、電棍電擊全身,最終因堅持信仰而被殘忍殺害。目前至少有11700名法輪功學員被關押在勞改營和精神病院,968人被折磨致死。
法度(陳的小女兒)當時只有15個月,那時戴女士有著一頭烏黑的秀髮,她和她的一位也是法輪功學員的朋友住在悉尼。2001年7月21日的那天早上7點鐘,在上班前,她的朋友叫醒了戴:「快過來!JANE(戴志珍),快來看電腦!」
朋友焦急而悲傷的表情使她感到強烈的不安,憑著直覺,她沒有叫醒她的小女兒。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白底藍標題的一篇「明慧網」的文章:「遭迫害而流離失所的法輪功學員陳承勇被迫害致死」。
戴女士的身體開始發抖,從來沒有過的如此強烈的顫抖著。
陳承勇,男,35歲,戴女士的丈夫,法度的父親。自從年初他被強行闖入家門的警察劫持後,戴女士就再也沒有聽到他的音訊,那次是他在同一年中的第四次被捕。
女兒法度此刻還在旁邊的臥室裏酣睡著。
再過幾天就是得知陳的死訊3週年了,本週二又是法輪功在中國遭鎮壓的第五個年頭。在一大片失業浪潮和社會對江澤民執政時期的普遍不滿中,他(江XX)因迫害法輪功而在恐懼與憂慮中艱難度日。
法輪功──一個由緩慢的動作及打坐為基礎的健身功法,自從1992年在中國公開傳出後,在幾年中很快遍及全中國,煉功人數超過了7千萬。
國家鎮壓機器很快就運轉起來。僅在迫害開始後的3天中就有3萬多人被捕。今天,法輪大法信息中心證實有111700名法輪功學員被關押在精神病院或美其名曰的「勞動改造所」。至少有968名法輪功學員(譯者註﹕截止到本譯文發表時已證實被迫害致死的人數已達1017人)在監禁期間因遭到警察的酷刑被迫害致死。
「我的丈夫是一個誠實、善良的人。」就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般的41歲的戴女士,她纖弱的外表中透著真正的內在的美麗,原本烏黑的頭發現在呈灰白色,她說當她得知丈夫的死訊後一夜之間頭髮就變白了。
在她的身邊,4歲大的小法度不停的玩耍,就像花叢中的一隻蝴蝶。她出生在澳大利亞,在中國時僅僅11個月大的她,還沒能認識她的父親就永遠的失去了他。
她的母親繼續低聲的述說著:「他自1996年開始修煉法輪功。他在廣東一個有一萬名職工的國營工廠工作。以前他每天要抽很多煙,一根接一根的抽,可是當他第一天煉功的時候,就把煙完全戒掉了。」
一切都很完美,陳承勇和擁有澳大利亞國籍的JANE在一次學法會上相識並於1998年結婚。丈夫在工廠工作,妻子在一家賓館工作。
就這樣,1999年對法輪功的鎮壓開始後,「我的丈夫決定寫一封信,信很簡短,信中寫道:「法輪功非常好,法輪功使我和我的家人受益無窮。」就這樣,陳帶著這封信和一位當地電台台長一起踏上去北京的路。
那天是2000年1月7日,也是從那天起戴女士在擔憂中能夠清清楚楚回憶起的一個日期。
「他們一到北京便被逮捕,警察把他們遣返回廣州,在15天中我一直沒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當時是冬天,天氣很涼,我的公公曾試圖去廣州看守所給他送衣服,但他們不讓他見他。」
兩個星期後,他們把陳釋放了。那時戴女士正在懷孕,陳回家後沒有說甚麼,因為他不願戴為他而擔心。
可是,很快一件件不幸的事就接踵而來。「自從我丈夫第一次被抓後,我們就一直沒有再恢復平靜的生活。」工廠的領導開始向陳施壓,要麼放棄修煉,要麼被工廠開除。
在北京,每天都有警察毆打法輪功請願者的事發生,甚至經常是三個警察圍攻一名學員。在全國範圍內,每天都有學員被綁架或失蹤。為了胎兒的安全,戴回到了澳大利亞待產。
小法度於2000年4月3日在悉尼出生。在當時越來越嚴峻的情況下,這是他們唯一的一個好消息。
「七月的一天,我給家裏打電話,是公公接的,他說警察們強行抄了我們的家,並無任何理由的帶走了我丈夫。那時我開始辦理去中國的簽證,可是直到8月15日我才得以到達廣州。」
那時承勇已被釋放,「在七天的時間裏,他們強迫他不停的看誹謗法輪功的錄像帶。他們毒打他,如果他睡著了的話,他們就踢他或用涼水潑他,逼他說出其他學員的名字,並強迫他簽寫放棄法輪功修煉的聲明。」
這只是幾個最輕的懲罰。正如國際大赦等人權組織指出中國的司法系統的普遍的慣用手法是:用電棍擊打、長時間禁止睡眠、連續23小時保持同一姿勢的體罰,其間不許上廁所等。除此一系列恐怖的刑法外,法輪大法信息中心又揭露了其它無數更加恐怖、更加令人髮指的酷刑,例如:用燒得通紅的鐵板烙,對女學員進行輪姦,強迫光腳在雪地裏行走……
再次釋放的陳承勇正式被工廠開除,「沒有了工作,又擔心迫害波及到我和法度,我丈夫被迫離家出走,變成了流浪者。有時,他和其他情況相似的法輪功學員一起租房住。我們很少見面,即使見面也只是匆匆的一起喝咖啡和短暫的散步。僅僅這瞬間的時間也是在擔心被盯梢的警察發現的恐懼中度過的。因我家裏的電話時常被竊聽,所以我只有到街上的公用電話亭給他打電話。」
2001年的第一天,承勇再一次被逮捕,這一次是在天安門。「法度和我當時住在北京的一家旅館裏,他和其他兩名學員在廣場上舉出了一個黃色的橫幅,很快他們便被關押起來,警察毆打他們並將他們強行送到一個距北京20公里處的看守所,那裏關押著數百名法輪功學員。
第二天下午,我丈夫被警察抬著送回旅店,他當時遍體鱗傷,渾身都是電棍留下的傷痕。我們當即返回廣州,回到我們自己的家,因為他當時被打得連動也動不了。
1月10日下午,他還在床上養傷,一群警察大叫著闖入我們的住所,把傷痕累累的他硬是從床上拖下來。我當時正在給孩子餵奶,當時嬰兒被嚇的大哭起來,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法度從此也再沒見過爸爸。七個月後,他的屍體在廣州郊外的荒野中被發現,他的屍體已開始腐爛,所以很難確定他的死因和死亡日期。我們只能以他的生日來紀念他,一個悲慘的12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