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目睹天安門廣場上的血腥鎮壓
2000年10月1日上午八點二十分左右,我在北京天安門廣場見證了江××團夥利用手中職權,調動公安警察,武警部隊,防暴警察國家系列暴力機器,對修煉真善忍的大法弟子公開實施群體滅絕的血腥事實。
大約是上午八點二十分左右,這時人群騷動,我看到有手裏拿著小旗的外國遊客直喊「法輪功」,我以為是大法弟子靜坐或上訪開始了,我就往裏擠去,這時從廣場裏面衝出一年輕男子在大聲疾呼說:「每一個善良的人,每一個有良心的中國人,都應該上前去聲援他們……」話沒說完,就有五六個穿便衣的人衝上來,把他打倒在地,瞬間他眼睛、鼻子、嘴都流血了。
那位男子在被打倒的同時,掙扎著脫掉穿在外面的夾克衫,裏面露出了黃色的T恤背心,背後印著「真善忍」三個大字,我一看是大法弟子,便衝去對施暴人說:「不許打他,他是好人。」這時一個便衣衝我高喊:「我們是警察在執行公務,你下去!」我說:「我也是警察,警察是懲惡揚善、除暴安良的,更不能如此打人。」當時我也穿著便衣,我用身體護著被打傷的大法弟子,北京惡警就拖著那位大法弟子的兩腳,頭朝地往廣場的中心拖,頭皮蹭在路面上,拖出一路的血跡。
這時廣場上密集的人群「嘩」的散盡了,只剩下到處是「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的呼聲和惡警的叫罵聲,大法弟子的慘叫聲混雜在一起,恐怖、殘酷、滅絕人性的鎮壓。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是絕不會相信這殘酷的現實。
隨著此起彼伏的喊聲,被打倒的大法弟子從四面八方被拖向廣場的中心位置,這時我看到整個天安門廣場被三重包圍,外圈是剛著新裝的公安惡警,中間是武警部隊,最中心是頭戴鋼盔,手持棍棒的防暴警察,這些惡警們像是事先訓練過的,毫無人性的擊中大法弟子的頭部,幾乎是一棒子砸倒一個,有的大法弟子喊「法輪大法好」,有的煉功,有的扯橫幅,都被惡警打倒、打昏,拖著腳往廣場的中心位置拽。
我也隨著進入廣場最中心,我還看到一惡警按倒一位喊法輪大法好的女大法弟子,男惡警穿著黑色大沿皮鞋,猛踢女大法弟子臉部,把臉踢出血口子,眼珠被踢冒,流著血,這位大法弟子慘叫著用手往回托著眼珠,還遭到慘無人道的惡警罵著,也被拖向廣場中心。
這時我看到廣場最中心被打倒拖倒的大法弟子已經堆成了人山,惡警們抬著大法弟子的四肢像扔包袱一樣拋在人堆裏,正好砸在一女大法弟子的懷裏,當時她懷裏抱著包裹著的嬰兒,旁邊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抱著她的大腿,「媽媽、媽媽」的叫著,我和那位女大法弟子,拼命的往出拽砸在人堆裏的孩子。這時還有不斷扔入的大法弟子「撲通撲通」的聲音,接連不斷的突發慘案使我心驚肉跳,頭腦一片空白。我們機械的、快速的,把嬰兒拉出來後,嬰兒閉著眼,一聲不發,當時我們也顧不上是死是活,這位母親把孩子摟在懷裏。
大法弟子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沒有使北京惡警有一點良心的發現,沒有人性的惡警把堆在一起的大法弟子往旁邊兩輛蒙著綠色苫布的軍用蓋蓬汽車裏拋,拋滿就拉走,也不知去向,這時我才意識到殘酷的現實,拼命高喊著「保護受傷的大法弟子,不能被邪惡帶走」。一惡警用電警棍指著我說:「你跪下!」我也用手指著他說:「我沒有犯罪,為甚麼跪下?犯罪的是你們,你們早晚要遭惡報的。」
當時我感到自己的眼睛也瞪得像燈泡一樣大,直冒金星,不知是因為惡警夠不到我,還是他良心發現,他舉著警棍目瞪口呆,放下警棍,扭頭又去追趕別的大法弟子。我和掙扎著爬起來的大法弟子,一個挽著一個的胳膊圍住受傷的大法弟子,同時所有活著的大法弟子高喊著「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成百上千人的同時吶喊,驚天動地,震懾邪惡。惡警被圈在外面,拼命踢我們的腰部和腿部,我們死也不撒手,打倒了,臂膀還挽在一起。這時從外面急速衝進來一個外國人迅速拍照,又快速湧來一大群惡警,摔碎照相機,摳出膠卷,將外國人抓走了。後來又開來許多大客車,裏面裝著滿滿的武警。我們被強行塞進大客車,剩下傷著的大法弟子再也不知去向。整個血案大約持續四十多分鐘。
我們被拉往北京市郊,在過橋要交過橋費時,聽下面的人喊,十九輛大客車,在北京市郊的兩棟大空房前下車集合,男女分開報數,警察對話說男的二千六百多人,女的二千八百多。當天晚上後半夜兩點多還有陸續抓捕來的大法弟子,有很多都是一家一家的,有好幾位女大法弟子都抱著孩子,同時被非法關押。每來一批,我們都起立互相拍手鼓掌,年長的八十多歲,年少的才幾個月,當天夜裏就開始分散審訊,陸續被分散到北京各派出所、拘留所、看守所,核實身份後堅定修煉的被勞教。
這就是中央電台當天晚上新聞聯播所宣稱的「所謂一小撮在北京天安門廣場鬧事的法輪功弟子」的真實曝光。謊言欺騙掩蓋不了罪惡事實,邪不勝正,真象將大白於天下。
(四)從北京的看守所到吉林的勞教所
由於不願牽連單位領導和家人,我們大部份大法弟子都堅決不報姓名地址和身份。第二夜裏,惡警用吉普車把我單獨送往北京市郊的一個看守所裏,當時霧很大,看不清也不告訴到哪,到了看守所惡警把我和另外已經在那裏的六名大法弟子關押在一個鐵籠子裏,我們坐在冰涼的水泥地面上,不給吃飯、不許上廁所。第二天晚上利用刑事犯搜身,搜出我的身份證,核實我是警察,惡警不讓暴露真實身份,就用大法弟子13號代替姓名。
為了抗議無視人權的迫害,我開始絕食絕水,每天24小時監控錄像,惡警利用刑事犯看管,白天讓我擦地幹活,輪番審訊,晚上站班別人2小時,我是3-5小時,負責提審監控我的是一名高大的男犯。一次晚上提審的路上,男犯對我說:「大姐我知道你是警察,我敢動賣淫、吸毒犯,但是我不能動你,我知道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我最低還有一點做人的良心」。我說:「謝謝,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善待大法的一念,能定下你美好的未來。」
因為我剛來時一刑事詐騙犯告訴我這個看守所的黑暗交易,我明白男犯說話的意圖。在看守所裏開始刑事犯對大法弟子特別苛刻,後來在大法弟子的感化下,緩解矛盾,大法法理觸動她們的心靈,她們發自內心的悔過所犯罪行,她們讓我把真善忍法理寫在牙膏盒裏,香皂皮上每天背誦照做,利用晚上站班,在廁所裏教會她們功法,我們的環境變得和睦祥和,第七天通知我回吉林市時我們抱在一起,互相鼓勵,流下了眼淚。
我在北京這個看守所裏度過了絕食絕水七天的難關,體驗到佛法的超常。北京惡警沒收了我所有現金六百多元,用剪子把我身份證剪碎、鑰匙、腰帶被扔在爐子裏,隨身穿戴的好衣服、皮鞋等都被沒收。第七天我被非法押回吉林市,關押在吉林市第一看守所裏。
吉林市看守所把我和另一名大法弟子及其十五名重刑犯關押一室,其中有賣淫嫖娼犯、殺人碎屍犯、倒槍兒、流氓傷害犯等,其中一刑事殺人犯患有肺結核,已經咳血,每天高燒不退,咳血不止,十七人擠在一間十多平方米的小屋裏,吃喝拉尿同在一室,十七天不許開窗開門,結核病人咳出的血痰唾液不止,空氣瀰漫著土腥味、汗泥味,令人作嘔,滿屋銀灰色的細菌瀰漫在空氣中,透不過氣來,彷彿空氣都窒息了,而警察出入的外面走廊裏每天噴洒三遍消毒水。
當時刑事犯不讓結核病人在炕上睡覺,讓她睡在地上,不許她動用所有公共用具。我和另一名大法弟子幫她打水、洗餐具、鋪疊被等,後來我也和結核病人一樣的咳嗽,她們說我也得肺結核了,讓我吃藥,我不吃,我出來就是說明真象、證實大法的,我堅信師父,堅信大法。我戰勝了結核菌的侵襲,再一次體驗了佛法的超常神奇。
看守所不讓家人和同事們接觸我,只通知家人存錢、存物、送被褥,不許探視,惡警只告訴家裏人說我在裏面如何頑固不「轉化」。我姐妹七人,我排行第三,天天有家人在外面守候的消息,在看守所裏時常聽到五妹在外面哭喊著「三姐王淑珍」的聲音,還有丈夫、兒子家人捎來的逼我「轉化」的書信。我明白所謂的「轉化」就是放棄修煉大法,出賣自己的良知和朋友。在看守所,我時時刻刻都在正義與邪惡的較量中取捨。
第十七天惡警說讓我整理行李放我回家,我把家人送的毛衣毛褲留給了獄友。我穿著單衣被秘密押送長春市黑嘴子女子勞教所,勞教二年。出看守所大門時,我看到姐妹們還有姐夫、妹夫家裏人根本就不知道,還在門外等候。我坐在警車裏望著漸漸遠去的家人,心如刀絞,想到無辜的家人遭受了同樣的精神和物質的迫害。
從看守所、拘留所到勞教所所有的提審筆錄,我講的都是天安門廣場真實的受害經歷,提審記錄人,一直都沒有真實記載訊問事實真象,因為沒有違法事實,惡警就斷章取義,捏造罪名,不敢記錄事實真象,還商量讓我體諒他們的「難處」,並說因為要養家糊口,寫真話,我們也得下崗。司法得不到公正,國家法律遭踐踏,徇私枉法的腐敗分子恃強凌弱,巧取豪奪,敲詐勒索大法弟子財物,「依法治國、以德治國」完全是一句自欺欺人的空話,有的提審記錄我拒絕簽字,有的寫無罪。
(待續)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4/10/5/5316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