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一個近乎乾涸的池塘,在春風中,無力的泛起,幾道不驚的微波。
一頭蟾蜍,在狂躁。
那機械的、單調的、直腔直調的鳴叫,實在是,折磨生命的耳朵。於是,大家都躲著這個──噪音源。
隨著一聲聲的鼓譟,它由開始的膽怯試探,到了明目張膽,再到了理直氣壯。後來,變成了忘乎所以,一直發展到,狂妄自大、目空一切。
鼓譟聲不分白天黑夜的,隨著起伏的肚皮,不斷釋放。
來此銜泥的燕子,被它拙笨的身軀,驅走了;翩翩而過的蝴蝶,被它醜陋的形像,嚇跑了。
它,已經狂妄到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夏天,幾場暴雨過後,池塘的水,猛漲了許多。
蚊子、螞蚱,也餵肥了無知的它。
於是,天下唯其第一的想法,漸漸的,扎根在了,那無知的大腦。
於是,那溜鼓的眼皮,也眨的那樣,充滿了自尊和傲慢。
看到路上車馬、行人,對它視而不見的樣子。它氣恨的不行,於是,收緊了肛門,卯足了勁兒,瞪眼狂叫。
無濟於事。
終於,由氣恨、妒嫉,到惱羞成怒。直到鋌而走險。
一天,遠遠望見,一農夫趕馬驅車而來。它盤算了多日的計劃,終於付諸行動。
於是,就在車馬快到的當口,它緊蹦幾下,跳到路心,企圖驚煞馬兒,震懾農夫。
瞬間,「噗哧」一聲,馬蹄上沾滿了髒髒的膿血。
藍天高遠,白雲悠然,彩蝶翩飛。
一切好像,沒有發生。
那醜陋的屍體,一天天在陽光下,乾癟著、腐爛著。周圍,一群蒼蠅在環繞。
那日,過路的牛腳,不經意間,掃開了那具乾癟的蟾屍。
於是,一堆白白的蛆蟲,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噁心,噁心,噁心!
更加無知而低級的東西,在滾熱的土塊間,忙亂的翻滾,迷亂的爬著。
也許它們知道了。
也許它們不知道。
死亡,
在向它們 ── 逼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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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追隨蟾蜍,迫害法輪功的傢伙們,好好想想吧。也許機會還有?
但是,
時間肯定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