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常在外地工作,王秀明一個人帶三個孩子,種著十七、八畝地,生活擔子沉重。96年,13歲的女兒常說心裏煩,哭泣,不願上學,日漸強烈,導致自殺。不久,12歲的兒子又出現這種狀態。便四處求醫,巫醫說是附體。帶兒子看病成了一件大事,家庭經濟逐漸緊張,時間一長,她感到這樣的日子沒有盡頭,有無希望也不再想了,麻木的維持著。97年8月,她聽婆婆、妯娌們說法輪功好,不燒香、不拜佛,健身神效,是往高層次上帶人的。這樣,王秀明走入了法輪大法修煉的大門,終於釋去重負,陰暗的心亮堂了起來,家中一切也都平安了。
1999年「7.20」之前,石家莊惡警在抓捕大法弟子,王秀明和同修決定到北京去向中央說明法輪功的真實情況。七月十九日下午,她們到景縣城裏馬桂峰家聚集,與三十幾位同修被景縣公安局抓捕。她與十位本鄉同修被押回劉集鄉刑警隊關了三天。從此鄉里怕她們去北京上訪,讓她們每天到鄉政府報到,時常被留在那裏呆一天、兩天,耽誤農時、農活。
99年10月,鄉里把王秀明抓去,次日,送入縣看守所關押二十五天,要家人送去一千元錢(有白條)贖回來。
2000年「7.20」敏感日前,沒有任何手續,鄉里派人把她抓去,送入縣看守所關押15天,索款300元。
2000年8月上旬,王秀明與同修張桂禎到北京證實大法,上午十一點許,在天安門廣場被捕。當天下午,被帶到衡水駐京辦事處,時值酷暑,那屋裏有空調,辦事處的人睡覺蓋被子。而她們單褲、單褂被銬在暖氣管子上,坐在水泥地面上一夜,很冷,下午,送進景縣看守所。
一天,因為學法,惡警把王秀明銬在鐵籠子欄杆外面淋雨,雨天冷,惡警們有的穿上了大衣,她單褲、單褂在雨地裏凍的哆嗦,同修們給她頭上蓋了塊塑料布,身上披了塊夾布門簾。後來同修們幫她弄開手銬,便脫去衣服擰掉水,一位好心的大姐(不修煉)給她蓋上被子,把她雙腳抱在胸前暖。下午又在原處銬到天黑。
每天吃的是玉米麵攥的疙瘩,清水湯裏有幾片菜葉,底下沉澱很多泥。這樣的飯食,飯量稍大的還吃不飽。被關了二十天,訛取伙食費70元,(張桂禎80元)。索要小費100元,每家罰款500元(均無收據。)
2000年臘月二十五,王秀明與同修葉鳳芹、田金月、王金芝去北京證實法,為避免中途被抓,從阜城縣城步行60里,走了一夜,在王集乘車到東光趕火車。二十七日早晨到天安門廣場,又被抓到上次呆過的公安局。
她們走後,鄉里發現她們不在家了,便兵分三路:一路,立即抓捕還在家的大法弟子;一路;抄她們的家;一路,直接到天安門廣場公安局。她們被押回到劉集鄉政府的時候,已是近晚飯時分。政法委書記王晨雨見到王秀明真是眼珠子都紅了,一進門就是一頓耳光,他和陶立春用竹尺條打王秀明的臉,拳頭打臉、打頭,穿著皮鞋跺她腳,面牆罰站。和被從家抓去的六位同修輪番著折磨。她們的臉都腫的老大、青紫,眼呈一條線,失去了原來的模樣。
第四天晚上七時,她逃出魔窟,追捕的摩托車群到處狂奔,發動機的嘟嘟聲,身邊晃來閃去的燈光,氣氛緊張。那天特別冷,她不知到了一個甚麼村莊,敲門求宿,敲了三家,無一人開門。她在秫秸垛裏過了一夜。下午,到了一個村,走了幾家說明了情況,請求暫時收留一下,無人敢留。該村有位姑娘,在她家喝點水吃了飯,住了一夜,後王秀明到了女兒家。雖在自己的孩子家,也不便久留,又轉到妹妹家。
鄉政府派人去北京抓她們的同時,派人到她家抄家,把大牛牽走宰了。開拖拉機時,王秀明兒子在前面攔著,臉被打起了個疙瘩。後來花了二千元錢才把拖拉機贖回來。
2001年元月18日,王秀明被劫持到縣看守所,19日送河北省石家莊勞教所判勞教兩年,分配到五大隊。同修們抵制奴役勞動、堅持集體煉功、要求釋放被非法關押的大法弟子,集體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等口號。獄警叫她們背「所規隊紀」,她們背誦大法,同修杜紅彩被拉出去動刑,她們不讓把人弄走,堅持有話在這裏說,於是大家往回拽。一個惡警把王秀明踹倒退一米多遠,撞到牆上又倒坐在地上。杜紅彩被拽到門口時,一位同修把她拽到床裏邊。她們抵不過那些男惡警,趴到杜紅彩身上,壓了一堆人。但最終還是被拽走了。王秀明的上衣成了碎片。
有一次,她們集體煉功,一惡警進屋,把王秀明胳膊擰到背後,疼得不由得哀叫。一群惡警衝進屋,穿著皮鞋,一個也不放過的踢。王秀明右小腿到腳心全部都是紫的,走路只能腳尖著地,劇痛持續了一個月,可能骨折了,皮下形成的硬塊一年後才消失,那部位現在呈凹狀。
不久,王秀明被調到一大隊,這裏每晚都有同修被叫出去嚴刑逼寫服從管理一類的東西。那天,她也被叫出去。堅決不寫,惡警用電棍電她的嘴、手、腳,邊電邊逼問寫不寫,她說「越打,越不寫!」被面牆罰站。趙隊長在旁邊屋裏給同修施電刑,這時走過來,聽說她不寫,拿起橡膠棍就往腿上打,她站不住倒在地上,他就勢把她銬到桌子腿上,在水泥地上睡了一夜。夜間,一位好心的女警,給她頭下墊了一塊硬紙。
有天夜裏,有人叫醒王秀明,說上面檢查工作了,起來!她在地上坐起來,來的人說明天教她識字,她說不學,它對王秀明耳部猛擊一拳打倒在地上,使她暈頭轉向,懵了。它臨走時叫銬高點兒,從此,王秀明舉著胳膊在地上躺著睡覺。
王秀明面部、嘴周圍被電擊燒焦了的傷處往外流黃粘水,嘴很長時間張不開,走路要人架著。
在會議室裏煉功更容易受迫害。王秀明煉功打坐被它們看見,吊在窗戶櫺子上。上銬時,惡警們托著她的身體,銬完,手一鬆兩腳尖剛著地,身體的重量幾乎全維繫在兩腕上,後來見她實在不堪忍受,才鬆下來。次日早晨,它們上班,把她往窗戶櫺子上銬,她大聲說:「我煉功怎麼的了,你們又要把我吊起來?」也許是怕外面人聽見,四、五個男警、一個女警圍過來,又踢又踹。自此,她在會議室裏每天24小時銬在桌子腿上。
一天,會議室裏放抗日電影故事,片中有日本人對中國人施酷刑的鏡頭,王秀明抖著手銬說:「中國人不也這樣對待中國人嗎?」趙隊長把她拉到一間屋裏,一句話不說拳頭往她前額上打,雙手銬的很緊,兩手腫的厚厚的脹疼,手腕的深溝被血染紅了。趙說:「你不寫,說也行。」王秀明說:「我不寫(保證書)也不說。」他發狠的說:「永遠也不給你鬆銬!」
在惡人的眼裏,這些身處獄中的做好人的人,只不過是會說話的動物而已,沒有人最基本的自由,沒有一點安全感,應有的自尊蕩然無存。所謂「春風化雨般的關懷」其實是中國式的人間地獄。王秀明在會議室的桌子腿上被銬了二十六個晝夜,後被送到嚴管班。一週後,即2001年6月9日,晚9時,把她和深縣的一位同修秘密送回家,到深縣的時間是次日凌晨一點,到王秀明家的時候正好是人們下地幹活回家吃飯的時間。
2002年元月一天晚上,王秀明與同修一起學法,村黨支部書記顧希鳳帶著縣公安局抓賭的四、五個警察,把她們抓去交給政保股,大家絕食八天闖出看守所。這次騷擾迫害損失大法書2本,VCD一台,真象光盤、傳單若干。
2002年中秋節,家裏蓋新房,王秀明在新泥的水泥牆面上用釘子寫了「真善忍」三個字。因為她曾經用這三個字挽救了一個即將破碎的家庭,藉這個機會寫在牆上可以救度更多人。此舉觸動邪惡生命。王晨雨還有劉集鄉派出所新調來的張所長把她抓到鄉政府。上次她逃出魔窟時值班的,當時為追捕她挨了凍,這回可找到了報復的機會,打的她鼻子、嘴往外流血。她被送進衡水洗腦班,向家索款二千五百元。猶大們圍著她「轉化」,惡警把她按跪在師父法像上,一人按著一隻胳膊用棍子打臀部。
二十多天未能「轉化」,警察說:「俺們也不願這麼做,知道你們煉法輪功的都是好人,江澤民那『私孩子』叫幹。」王秀明被送回劉集鄉,黨委書記張寶順聽說沒「轉化」,又親自問她,不接收,便連夜又送回衡水繼續「轉化」。轉化不了,於農曆十七,再次送石家莊勞教兩年。
到那裏,王秀明看到年輕漂亮的姑娘、堅定的大法弟子杜紅彩面部破了相,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心裏很難過。十幾個猶大圍著王秀明「轉化」,不讓睡覺。她煉功打坐,只要被監控(普教)看見,就抓頭髮、擰耳朵,身上被擰的到處都是青斑。後來,她打坐以前就想:讓她們睡覺,別醒,她們果然睡的很香。
一天,王隊長像似自言自語的說,來到這裏,不傻、不呆是出不去的。自幼不愛說笑的王秀明,變的突然毫無原因的大笑,話多而不著板,光著腳到處跑。不久,就不願說話,後來就不說話了。每餐吃的很少,漸漸瘦的皮包骨頭,走路需要人架著胳膊拖拉著走,柴棍般的兩膝往一個一個台階上碰,舊痛未消,又不斷添新痛,等於天天受刑,監控們常常不耐煩,用拳頭捶她的胸脯,身上布滿了被擰的青紫斑。
2003年6月19日,石家莊勞教所派車把她送回家。怕有關部門不接收,他們還買了一條香煙送禮。車到村裏,她丈夫背著她往家走,氣憤的說:「好好的人走的,打成這樣兒,早晚給你們曝光,叫全世界都知道!」勞教所的人說:「不是俺們打的。」
王秀明回家一個多月就能說話了,思維、身體也逐漸恢復了正常。自1999年「7.20」以來,少則四、五天,多則十天、八天,鄉里不是把王秀明弄去,就是去人到她家裏騷擾,嚴重干擾了其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