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邪惡的迫害才剛開始。21日當晚,在被抄家後的幾個小時,我被抓了。開始了一夜的審訊,我感到極度的疲勞(因在此之前幾天未曾休息了),但神智仍很清醒,審訊時,在一次稍稍迷糊中,忽然看到那兩個審問的刑警,一個是瞎子一個是瘸子在相互攙扶著走。只覺得他們很可憐。面對審問,我據理陳述,將大法的美好、學員從常人到修煉後的種種轉變,一一告訴他們,以及4.25和這次去上訪的原因等。一個人似乎嘲諷的問我:「98年大洪水你捐了多少錢?」當我平靜的告訴他後,他低下了頭。當另一人問,怎麼看待被當成重點迫害時,我告訴他:「我只是社會中普通的一個百姓,在法輪功中也僅是極普通的一個學員,如果我真的犯了罪,我願承擔責任。但是我沒有任何違法行為。」面對我這樣一個弱小女子平靜的講出這些話,我看到他眼中的驚訝,當屋裏沒其他人時,他問我:「你們法輪功的最高境界是甚麼?」「無私無我,先他後我。」我回答。
清晨,我坐在辦公桌旁,除一個警察在看著外,其餘都出去吃飯了。我坐在那裏,希望在精神高度集中後和身體的極度疲乏中能有片刻的安寧,好整理一下思路,這時,那個小警察說話了:「你說,這是你們法輪功的嗎?」我並不想多說話,也不想理他,他卻從桌上拿起一本《洪吟》念起來。
接下來,邪惡之徒給我扣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泄漏國家機密」,將我押送到拘留所。(我被釋放時,看到拘留證上罪名一項是空白的。)道道重鎖落下,我被關進了一個監室。面對這陌生而可怕的地方和一張張審視的面孔,各種不好的想法湧上來,伴隨著一陣陣恐懼的寒意,我不斷的告誡自己:我是大法弟子,要敢於面對。
那些日子邪惡的迫害一幕接一幕的上演著,先是公布取締,接著是無恥至極的誹謗栽贓,那些日子天氣也出奇的熱,邪惡的因素布滿了每個角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文革式的批判開始時,我被指定必須看電視。面對這鋪天蓋地襲來的打壓和翻湧上來的各種各樣的人心,未經太多世事的我感到似乎承受到了極限,禁不住暗自流淚。然而難過之後,我卻很快平靜下來,開始在內心深處嚴肅的反問自己:選擇的路是否正確,自己對大法到底怎樣認識,在一一得到十分肯定的答覆後,我默默堅定了要走下去的決心,放下生死。忽然之間,我感到狂風驟雨對我都不復存在了,身心處於輕鬆愉悅的境地,周圍的一切,似乎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心定下來之後,雖仍不時冒出各種人心,但那都不再能障礙我,我明確自己要走的路。
每晚當電視中的邪惡攻擊一開始,我便坐在床邊,針對電視中的每一個謊言,根據自己對法的認識和了解的事實,給全監室的人講真象,結果從第三天開始,沒有人再願看電視,連最刁鑽、陰險的牢頭也帶頭把電視聲音關掉,和犯人們去打牌了,還說:「看它幹甚麼,跟搗蒜一樣,沒完沒了。」
大約第三、四天時,看守叫我出去,到了辦公室,屋裏有幾個管教,還有一個男的,大概是甚麼科長,讓我談談認識。我當時情緒有些激動,就從中外歷史上對正信和真理迫害談起,到自己對法輪功的淺顯認識,表明我們是在政府的錯誤決策下,在受到迫害。他們聽後,沒多說甚麼,因那時對法輪功他們都沒聽到和接觸過,而我講的又是和電視中截然相反的東西。只是一個年紀較大的女管教說:「這可是專政的地方,你不怕被打成反革命?」那意思會判死刑,我告訴她,我不怕死,更何況我沒有任何違法行為,錯的只能是這個決策。我相信,我講的話他們聽進去了。
特殊的環境中,我深感學法的重要,一個修煉的人如不能學法,是多麼痛苦的事。於是我每天用2-3小時按《轉法輪》的每講回憶大法,能背多少就背多少,並將《洪吟》背一遍。
在與同室人不斷接觸後,我漸漸了解了一些她們各自的情況,於是利用聊天的機會,按不同情況向她們講真象。因為不帶有常人等級與貴賤的分別心,效果都很好。其中較有知識的雲姐就說:「法輪功一定不像電視中宣傳所說,不然不會有那麼多人煉的。」並表明出去後一定要看書,我為她的認識感到高興,同時告訴她:「在這樣可怕的鎮壓中能講出這樣的話,就證明你是個有思想的人。」隨時日的過去,同室的人絕大多數都了解了真象,並對我表示同情、關心,同時,有難解的心結也願意跟我訴說,我都一一按自己對法的理解結合其個人情況盡力幫助她們。
面對每次提審,都是一場正邪的較量。獄警那盤鑰匙「銧」的一聲響,都好像在心上重重的敲了一下,不由得一緊,但馬上堅定自己的心,在去問訊室的路上不斷背著法,坦然且理智的回答他們。我的心中始終有一念,當大法受到迫害,師父受到誹謗時,我決不逃跑,再難再險也要隨師父走下去。(那時還不知舊勢力的問題),氣氛由最初的緊張逐漸轉為和緩和輕鬆,接觸到的警察大多了解了法輪功真象,甚至個別人悄悄告訴我家裏和其他人的一些情況。
一切都在大法的威力下悄然改變著。被非法關押至半月,我在夢中清晰看到監室的門敞開了,門上大鎖也不見蹤影。二十多天時,一獄警在大鐵門外帶著惡意衝我說:「你休想出去了。」我沒理會她,相信一定能出去,師父說了算。果然沒過幾天,就叫我收拾東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