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傳統音樂曲目中,用聲音以描繪景物的作品亦不多,即使「平沙落雁」、「春江花月夜」之類的音樂,摹仿亦只是片斷性的。這些手法帶有寫意的性質。某些樂句,竟然可在幾個截然不同意境的標題樂曲中找到,這與其說是描繪不如說是象徵。
中國的藝術又是重節制、重理念的。在「天人合一」中解脫了因認識世界而感困惑的藝術家的心境,由於「道可道、非常道」的勸慰而由「空間恐懼」心理趨向寧靜。神秘的「道」既是一切的主宰,它理當是藝術家表現的對像,然而它又是捉摸不到的。畫家以畫面的虛白清冷暗示它的無所不在,詩人則以淡泊空靈的境界表現「縱身大化」之後的「無我之境」。由於這一切並不是憑著感官就可能體味到的,因此要得到審美的愉悅還得通過想像、頓悟才能達到理念的快感。這就使藝術作品講究含蓄。
孔夫子教導人們「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泠泠七弦上幾個長音慢悠悠地滑動、正是「大音必希」的結果。與但丁逝於同一年的馬致遠的《天淨沙﹒秋思》,短短的28字羅列了一大堆名詞,全憑暗示地使讀者進入了作者未曾描述過的境界之中。
上述種種,使得中國藝術既以抒情為主而又不浪漫的特徵延續千年之久,並成為中華藝術的智慧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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